三国之凉人崛起-第44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凉州渐渐变得寒冷,中原的冬天来得也不会太晚。
在并州遍布大雪之后,张辽将无法再继续行军,如果那时朝廷兵马再不撤退,那便不用退了。
杨奉的领地,是并州乃至全凉国最富庶的河套地区,哪怕只有一个鲜平郡却种植了不少棉花,他的部下也是唯一一支拥有全棉衣铁铠的军队。
在冬季,这支军队将无往不利!
马越一直在等待,他在等待一个时机,恰当的时候一举击败所有敌人。
在这个时机到来之前,他不能有丝毫轻举妄动。
因为他在同时对决天底下除他之外两个最强大的诸侯,朝廷的曹操与江东的孙坚。
成宜的叛乱最终没能在凉州掀起什么风浪,随着汉中军的全面败退,此次以成宜为首的凉国反叛军也随之告败,成宜躲过马超的追杀,带着大队人马向金城逃窜,后被韩遂的部下杀死。
与马超一同回来的,还有张氏子圆滚滚的头颅被封进木盒中送回陇都。
标榜着这一场大胜,对于张琪瑛,马越没说什么,这个女孩的父兄亲人全部死在这场叛乱里,老凉王也没有杀死女人的传统,在陇都城外修了一座庙,将她软禁在内,算是给天师道一个交代。
而后,马超任汉中太守,率军进驻益州。
更有趣的事来了,益州的黄权居然来了不想回去,不知他是如何说动了张任这位东州军统领,竟靠着一张嘴为马越招降了三万东州军……新鲜血液的加盟,顿时令陇都这座城池在成宜叛乱后的不安感尽数驱除。
凉王还是有人望的,手都不用伸,便在陇都城外扎下营地,一切粮草供应皆按比凉国正规军高一成的规格,也算给这支能征善战的益州强军面子。
随着东州军的北上援陇与严颜常驻白帝,益州牧刘璋算是彻底地架空了自己,如今他身边再无可用之人,也再善战之兵。
为了保全黄权与张任的脸面,马越还是修书一封送与刘璋,表彰他在陇都遇难时的仗义出兵,同时协商在这段混乱的时间里暂用东州军充任陇都城防警戒……至于什么是还回去,那就没准了。
除了口头上的奖励,马越还给了刘璋一点实质上的帮助,比如一个淳于侯。
淳于是县,这个侯爵也理所当然地是县侯,只不过这不同于杨丰的奉亭,也不同关羽的襄平,前面那两个侯爵无论是县侯还是亭侯,都是正经的凉州侯,他们不但拥有人口的封邑,就像关羽的县侯甚至就像凉州的独立王国一般,在领兵出征之前,襄平县的军政皆出他手。
但刘璋这个淳于侯可就不一样了,淳于县在青州呢!
遥领封邑不说,人口多少还是凉王殿下说了算。
转眼,建安十六年就要到了。
就在凉州各地张灯结彩,百姓们争相庆祝又是一个没有兵灾影响的年头时,一封战报使整个凉王宫陷入阴霾。
徐州,孙坚亲率兵马沿途北上,由广陵渡白马湖,绕过徐晃主力而威胁凉国在徐州南部的四座城池,同时小霸王孙策于郁州山率船队登陆东海郡,截断南部徐晃主力的粮道,攻下剡县,孙氏父子在寻月之间使得徐州攻守易势,对徐晃主力军队形成困兽合围之势。
转眼就要入冬,尽管徐州的冬天会比凉州稍晚一点,但无疑至多一个月便要上冻,到时候兵马难行,粮草不济,根本不需要孙家人去打,徐晃的数万兵马眨眼就要溃散。
更令老凉人心惊的是,探马舍生忘死穿越战场送回的战报中言说,作战中敌军周泰率领的人马在野外与世子马擎率领的军队爆发遭遇战。
世子败走下邳!
第九十五章 借道下邳()
被所有人牵肠挂肚的凉国世子,此时正无比感谢糜氏凭借一己之力在徐州划出下邳一郡作为和平地区。
否则,兵败的他连跑都没地方跑。
徐州一役,马擎的五千兵马在与臧霸的部属冲锋对决之后只剩下四千人马,况且兵马大多带伤。在占据徐州北部四座城池之后率军回归主力之后徐晃定计突围。
马擎突围的非常顺利,徐晃派他这一支人马奔走最安全的路线,洪泽至陵县,以北二百里有一段东西向的狭长地带为下邳国的属地,也就是安全地带,只要走过了这里能够直达徐州北部,绕过孙氏兵马主力,北上青州求援杜畿,发青凉武卒南下助拳。
事实上按照徐晃的设想,管亥由东北方向、马擎由西北方向突击,他则亲率主力兵马直接北上,三支兵马应当都能突袭成功与北面的援军合并一处。
可惜没有算过孙坚,在彭泽沿线,九江大水贼出身的将军周泰早已率领船队驻扎在那里,在半道上对马擎的部属展开突袭。
一方以逸待劳,一方疲于奔命。一方善于水战,一方北方旱人……作战的结果已不言而喻。
江东水鬼在大泽中凿沉了船舱中屯放着骏马的大舰,马擎在箭雨中被董钝从冰冷的河水中救出,搭乘走軻一路北逃,身后的箭矢如雨,追兵如徐。
待逃入下邳国境之后,马擎说什么也不向北走了。
“走个屁啊!本来以为第一场仗会在走出下邳国后的厚丘打响,才是孙策的包围圈,哪里会想到彭泽湖上居然会有一支周泰的伏兵!走,往哪里走啊!不走了!”
马擎说什么也不走了,他身边还剩寥寥五百余人……他不是猛如虎的老爹,三百人还能烧别人粮仓打一场袭营战。
论学识,集中全凉国培养出的马世子在当世没哪个年轻人比得上,但谈及勇气,养尊处优的马擎还差了些,至少比起马氏第一代已经少了许多亡命徒的气质。
所以,他不走了,至少不向北走了。
哪怕向北距离青州最接近,他也不走。
“兄长,不走也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啊。”董钝急的跳脚,前有敌军主力,后路有周泰的追兵,在他看来停下来比撞上去更加危险,“不走迟早被后面周泰追上,下邳说是和平区域,但咱们要是和周泰再撞上,你觉得这里不会变成战场?”
无论是谁,都不会守规矩的吧!
“北边是敌军孙策部的主力,如果我们向北与他们遇上,不用多,两曲人马,你怎么办?”马擎皱着眉头,表情是凉州人少见的严肃,“你以为现在还是父辈拼生死的那个时代吗?我被俘或被杀,你能想象对徐青冀三州将士的士气打击有多大?你若被俘,你能想象白帝城南线将士的心里会怎么想吗?他妈的这场仗不打就已经输了!”
“不向北走,不是贪生怕死,和臧霸对决时我没后退一步!”马擎咬着牙,这场仗打得太过憋屈,草原上长大的凉州人和人在彭泽湖上打仗?此时被董钝含枪带刺的一顿数落更是感到愤怒,指着西边说道:“我们向西走,二哥在那边,纠集人马,穿过下邳从孙策的背后,在平原上好好和他打一仗……小霸王?垓下就在徐州!”
董钝不说话了,他只是觉得憋屈,在彭泽湖上让人把战舰都凿沉了,英勇善战的士卒与日行千里的宝马全部淹死在那座湖里……凉州人与凉州马不应该这样死掉!
除了江东人,没有人应该这样死掉!
没有人!
垓下就在徐州,嘿,董钝喜欢这个隐喻。
因而,马擎整顿兵马之后,率领四百部下向西而走,留下董钝与一百步卒隐藏兵马的行迹,做出大队人马继续向北行进的假象,随后追随大部队一路向西。
尽管在下邳国境内前行,马擎等人也是分外小心……若给他五千兵马,他不会如此担心,可他们只有五百人。
五百人是什么概念?
这年头能活到现在,盗匪都不止这个数目,何况他们衣甲精良,这就好像一伙行走的金元宝一样,对别人无比的诱惑。
不过真正让他们担心的,不是下邳境内,而是界碑的另一端。
“兄长,听说伯瞻兄长那边也正打得如火如荼,兖州军大部入侵豫州,豫州梁国与彭城国已经完全沦为战场。”董钝扣着腰刀的刀柄向前走着,脸上有些担心,说道:“我们要穿过两个郡的土地才能抵达豫州,还不一定能见到伯瞻兄长,如果先遇见的是打着兖州旗号的军队……”
谁都知道,仅仅五百人,遇见兖州大军意味着什么。
马擎看了董钝一眼,以与他年龄不符的沉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可董钝却仅仅因这个点头而感到安心。
徐州的气温也开始下降了,作为凉州人总是对冬季的寒冷气息比较习惯,尤其对这些远离家乡在外征战的将士……行军路上呼出的白气总是令他们感到熟悉。
漫长的行军路上,马擎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又长大了一岁。
十七年前的冬季,他在陇都伴着皑皑大雪出生,其实很多事情从出生时便已经注定了。
“将军,前方出现大批兵马!”行军路上,前方哨骑突然奔马跑回,高声呼喝着。“前方大批兵马,打着糜子旗号!”
其实不用他说,马擎已经看到了。
“列阵!防御准备!”
浩荡的八方平地中,四面突然出现大批持着兵器的士卒,数杆糜子大旗迎风飘扬着。
“兄长,恐怕这有上万兵马!”董钝双手持着弧刀,无论面朝哪里都觉得内心不安,四面到处都是敌人,他已经不知道该向着那边防御了,“怎么办?”
谁碰到这种情况都会慌,上万大军严阵以待,别说是马擎领军,哪怕是皇甫嵩在世,也难在这样的情形下反败为胜。
马擎面色不善,闭着眼睛半晌,才下决心来赌一把,喝道:“打出旗号,给我匹马,我去和他们谈一谈。”
如今五百之兵,骏马单单剩下十几匹,全部谁都用在斥候身上,最终却还是被糜氏家兵团团包围在这里,看上去就像他们撞进了别人的防御阵线中一样。
斥候牵来一匹马,马擎打马而走,董钝持刀拽缰在旁边护卫,身后七八个衣甲布满血污的凉国将士扛着马字大旗紧紧追随。
就这样一行人,立在场上正中,马擎顿住坐骑,沉重的大纛立在身后发出巨大的闷响。
四周陷入可怕的沉默中。
马擎面容一片严肃,缓缓地拉开脸上罩着的狰狞兽面甲,露出一张云淡风轻的年轻面容。
只不过扣着刀柄的手指尖端正在小幅度而快速的颤动,只有他能听见自己坚固的胸甲之下‘咚咚’作响的心跳声,全身的血液,都涌到脑海里。
被几千柄长矛指着,几千张强攻劲弩威逼之下,谁还能心如止水……何况老子才十七岁!
这个时候,只需要对面一声号令,上万兵马倾巢而出,马擎这五百人无论有什么抵抗都是徒劳……一万大军,一人一脚都能把这五百人踩成肉泥!
过了半晌,对面的山坡上才有一行人奔马而下,令马擎惊讶的是,对面为首一人竟是个比自己年纪大不了多少的年轻人,操持着一杆枪矛便纵马而出,奔至马擎面前。
“敢问何处马将军当面?”
马擎在心里暗笑,这孙子是在明知故问,这年头天底下有哪几个马将军?三辅有几个姓马的,荆州南军也有几个姓马的,但如果要说将军的话……只有凉州的马将军!
“在下凉州马擎,敢问尊驾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