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要代隋-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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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反应。”萧铣毫不隐晦地回道。
郑伊敏锐的捕捉到了话里的关键信息,道:“比较安全的地方?何意?你是说那天夜袭我们的敌人的目标之一是你?”
“是的,而且我还能肯定,夜袭我们的人就是那帮秃驴,国师释智颠!”萧铣眼眸一冷,道。
“国师!?”刚听闻,郑伊有些不敢相信,但毕竟见多识广、冰雪聪明,马上就嗅出了事情的原因,道:“那么说,国师是在按照自己的预言杀人,他还会对你下手!”
萧铣点点头,道:“不错,表妹你可知那秃驴的预言是什么吗?”
“是关于天命之类的?似乎是宫里传出来的。”郑伊不确定的道。
“对,我从姑母那打听到,释智颠预言将来会天下大乱,会有一个天命之子,从乱世中崛起,开启一个新的时代,是未来的天之骄子!”说到这,萧铣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深情地对郑伊道:“表妹,你愿意陪我见证这一灿烂而光辉的时刻吗?”
听到这,郑伊却是有些征了,不是因为萧铣深情地表白,而是她想到了那个毅然决然,与自己一起跳崖的奇男子。
他,叫杨頔。
他也是被释智颠追杀的人之一。
他会是那个天命之子嘛?、
他一定是的,自己与他已经求上天验证过了。
他是天命之子,自己是天命之女。
杨頔与郑伊是上天验证过的天作之合!
萧铣可不知道郑伊在想什么,自顾自的说道:“表妹,不瞒你说,自从小时候在萧氏一族的宴会上遇见你,我就对你心生爱意了,那个时候,我就确认过眼神,你,就是那个对的人。”
“可是,那个时候你是英烈之孙,郡公之女,身份无比尊崇、高贵,而我只是个反贼的孙子,得隐姓埋名、颠沛流离、朝不保夕,所以,我把这份喜欢深深地埋藏在了心里。”
“后来,我随父亲奔波于荆湘大地上,很忙,也很有收获,但我不曾忘记你,相反,因为时间的沉淀,我对你的思念与日俱增。”
“我会经常命人打探、收集关于你的消息,无论是拜师学艺这种大事,还是何时吃饭睡觉这种小事,我默默的都记在了心里。”
“我会因为你的开心而高兴;我会因为你的悲伤而难过;我会因为令尊的严厉而为你忿忿不平;也会因为崔老夫人对你的疼爱而羡慕不已。”
“有时,好几个月我收集不到一条关于你的信息,我会难过,我会担忧你的近状,而每当我看到关于你的消息时,我总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因为我能清楚感觉到你我之间无形的羁绊。”
“我就像你的影子,时刻跟在你身后,随着时光,与你一起慢慢长高、慢慢成长。但我从不敢靠近你,更别说与你分享朝阳的激情,明月的清凉,春天的温暖,冬季的寒霜。”
“我就是这样一直默默地关注你、爱着你,因为,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有足够的本事和自信,站在你的面前,让你好好看看我,看看这个一直深爱着你的表哥,看看我延绵至今的情!”
“现在,我不想在当你的影子了,我想站出来,与你并肩而立,无论未来是贫穷还是富贵,是疾病还是健康,是顺境还是困境,我都想与你一起去面对,一起去领略九州的好山好水,一起去见证我们的天下,一起去书写属于我们俩的传奇!”
“我爱你!”
“郑伊,嫁给我好吗!?”
待萧铣深情地表白完,郑伊却不感到十分诧异,毕竟自打十二岁起,身边的追求者就没断过,家里的门槛都要被提亲的人踏破了。
“表哥的情意,小妹当铭记于心,只是小妹还未及笄,这恋爱之事,暂不敢多想,还望表哥见谅。”郑伊处变不惊,微笑着回道。
“无妨,这么多年,表哥我压在心里难受,今天一吐为快,舒畅多了。表妹,以后不管怎样,记住,表哥在等你。”萧铣轻舒了口气,缓缓道。
“表哥生得玉树临风、一表人才,更兼年轻有为、事业蒸蒸日上,对表哥心存爱慕之意的姑娘们定当不少,当时候表哥能找到比我更好的女子,也说不定呢!”郑伊吐气若兰地道。
“那些个庸脂俗粉,表哥怎么会看得上,况且荥阳郑氏与我兰陵萧氏世代联姻,早已血脉相连,说起来,我大伯母也是你的姑妈啊!”萧铣道。
“是啊,世家联姻本就是我们这些世家子女的任务和命运,但我想于干茫茫人海中寻找我唯一之灵魂伴侣,所以,我才不辞幸苦,离家出游,就是为了找到那个对的人。”郑伊将双手扣于胸前,微抬下颚,憧憬着道。
“表妹不愧是女中至凤,只这一点,就不知胜那些毫无主见思想、文文弱弱的普通世家女几何!”萧铣拍掌赞道。
“表哥谬赞了,时候不早了,小妹先走了,改日再来看你。”郑伊缓缓起身,道。
“也好,你早点回去休息吧,路上注意安全!”萧铣关心道。
临走时,郑伊忽的想到了什么,回头叮嘱道:“表哥,你也小心些,我今天是从国师那听道后过来的,而且我看着牢狱看守比较松散,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闻言,萧铣的心思快速转动,表面上仍道:“放心吧,表妹,表哥可没那么弱。”
“那好,我先走了。”
萧铣望着郑伊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沉默了一会儿后,突然道:“孙牢头。。。”
第44章 血狱()
湘州牢狱,三更。
原本应该在夜晚灯火通明、戒备森严的湘州大牢,此刻却是灯火昏暗,连站岗的狱卒都没几个,而且还是拄着自己兵器,昏昏欲睡。
释守义穿着一身夜行服,借着夜色的掩护,或跳跃或翻滚或爬行,慢慢摸到了守大门的狱卒身边。
释守义求准时机,一个箭步冲上去,不待两名狱卒反应,直接手起刀落,在两名狱卒的喉咙处留下了一条深深的刀痕。
两名狱卒痛苦的抚着自己的喉咙,却发不出一丝声响,徒然倒地。
随后,释守信招招手,接应他的人迅速赶来,将尸体拖走,并由两名事先就换好了狱卒衣服的武僧代替原狱卒站岗,远远望去,还真瞧不出破绽。
随后数十名身着夜行服的武僧,在释守信的带领下迅速赶到大牢门口,鱼贯而入。
释守信和释守义一进入大牢,就分散开来,两人各带一队,直寻单人牢房而去。
“什么人!?”一个被吵醒的狱卒,指着释守义,大呼道。
释守义根本不和他多啰嗦,直接将手中的戒刀甩出,直入狱卒胸膛。
狱卒应声而倒,这下惊醒了睡梦中的典狱。
典狱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精神恍惚间,只见一个披头散发、面相凶恶,头带紧箍,双手反持两把戒刀的和尚提着他的衣领,对他质问道:“单人牢房在哪?”
典狱大惊,慌乱间,话都说不清了,指着一个方向,颤抖道:“那,从那,儿走,然后。。。”
释守义眼神一冷,直接松开了典狱的衣领,然后反手一戒刀,割开了典狱的气管,鲜血飞溅到他的脸上,冲着部下道:“走!”
释守信这一边,一路畅通无阻,仅有的两个狱卒还酒醉不醒,成了醉中鬼。
但释守信一路搜过来,却没有发现萧铣的踪迹。
很快,释守信与释守义碰面了。
“我没看到,师兄你呢?”释守义性急,直接道。
闻言,释守信也摇了摇头,陷入了沉思。
“唉,还想什么,把这个牢房里的人全部杀了,总有一个是萧铣那小子吧!”释守义焦急地催促道。
见释守信不为所动,仍在沉思,释守义等不及了,跺了一脚,对武僧们吩咐道:“跟我来,一个不留!”
见释守义已然开始下手,释守信叹了口气,喃喃道:“也只好如此了。”
随后,湘州大牢鲜血四溅、惨呼怒骂声不绝于耳。
城外,萧铣望着火光冲天、喊杀声不断的大牢方向,身后的一队队的州郡兵在自己队正的呼喊和带领下,正在快速的集结。
“传令让大家都上城警戒,同时封锁四门,一个人也不要放出去。”薛胄下令道。
“诺!”
鲁世范得令,带着薛胄的亲兵,不断奔梭在队列间,重复薛胄的命令。
得令的州郡兵纷纷人手举着一个火把,由城门进城,然后分布于城墙之上。
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槊锋林立、弓箭上弦。
看样子是一只苍蝇也别想飞出这湘州城了。
薛胄的不光不曾离开过大牢,良久,问道:“自喊杀声起,里面厮杀多久了?”
“回老爷话,已经有一炷香的时间了。”鲁世范恭敬地回道。
“差不多了,如果这帮贼人能得手,也该得手了,不能得手,那就。。。”
“摇旗,发信号吧。”薛胄下命令道
得令的鲁世范飞奔向城楼最高处,借助火把的亮度,不断的摇摆着大旗。
城内,刺史府。
刘仁恩一身将袍大铠,头上带着恶鬼面当,披着大红战袍,手持长槊,身后站着百十个全身被武装到牙齿的部曲亲兵。
这些部曲就这么静静地站在刘仁恩身后,没有丝毫的杂音和动作,全身唯独裸露在外的眼睛,都紧盯着刘仁恩的背影,静待指令。
见到城楼处大旗摇展。
刘仁恩一把拉下恶鬼面当,高举长槊,大呼道:“杀贼!”
“杀贼!杀贼!”
身后沉默的部曲皆跟着整齐统一地大呼两声,然后跟着刘仁恩,向大牢杀去。
湘州大牢里。
“噗嗤!”
释守义将刀自一个囚犯的胸膛中拔出,血液迸射而出,囚犯的身体宛如被抽空了一般,徒然倒地。
释守义一把掰正他的脸,见不是萧铣,立马将其甩到一边,开始去往下一个牢房。
“大侠!饶命啊!大侠!”
“大哥,我与你往日无怨、今日无仇,你就放过我吧!”
“求求你!别杀我!我上有老,下有小。。。”
牢房中的犯人原本见黑衣人们创进来,还挺高兴,以为能有机会浑水摸鱼,从而逃出去也说不定。
哪知,没过多久,这帮黑衣人开始了无差别的屠杀,犯人们此刻出又出不去,打又打不过,看着黑衣人们就要杀到自己这个牢房,皆哭爹喊娘、下跪求饶道。
释守义杀完一个牢房,刚打开另一个牢房的门,囚犯们皆被吓得躲到一个角落里,身体瑟瑟发抖,嘴里说着求饶的话语。
释守义正待大开杀戒,忽然听人喊道:“不好了,大当家的、二当家的,有官兵杀来了!而且,而且是重装步兵!”
闻言,释守义转头,见是穿着狱卒服守大门的武僧,乃问道:“多少人?”
“百十来个的样子,至于还有没有援军,我不知道。”穿着狱卒服的武僧慌忙道。
“撤!别犹豫,撤!”释守信反应过来,看着释守义,以目示意道。
“啊!官军来了,我们有救了!”
“老天爷显灵啊!我们有救了!”
“呜呜!我爱官军!我爱官军!”
听到官军来了的消息,原本绝望中的犯人们皆高兴地跪地大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