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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美国的故事-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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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致认为这种罪行必须受到惩罚,否则,英帝国就完了。

    英国议会下令关闭波士顿港,片舢不得出海。撤走的英国兵又回来了。这一次,他们可就不像上回那么客气了,谁敢找事儿,那就是找死。英国议会明着告诉殖民地人:殖民地政府不但要支付英军的全部费用,还要给英军安排住宿。否则,英军士兵将强住民宅,把他们老老小小全都赶到大街上睡觉去。而且,波士顿人的所作所为已经证明,他们是一群目无法纪的暴徒,没资格管理自己,不配享受“英国人的权利”。今后,如果再有人敢跟英国叫板,他们将被押往英国受审,而不是由殖民地法庭裁决。

    这下,波士顿可真惨了。波士顿是个靠海吃海的城市,最大的产业就是捕鱼、造船和运输。关闭波士顿港,立刻让一半的波士顿人丢了工作,他们何以为生呢?英军士兵擅入民宅,私有财产不再神圣。最让人无法接受的,是他们失去了独立的司法,不能得到公正的审判。显然,他们不再被当作英国公民对待。既然如此,他们还会留恋那个辉煌的帝国吗?

    可是,英国没有想到,它对波士顿的惩罚却引起一个致命的副作用:北美殖民地也像英国议会那样变得空前团结。波士顿似乎不再只是新英格兰的一座城市,它牵动了所有北美殖民地的心。甚至在那些南方殖民地眼里,马萨诸塞也不再是遥远的“异国”,而成了它们的“姊妹”。今天发生在波士顿人身上的事,明天就会发生在我身上,我还要袖手旁观吗?罗得岛殖民地给波士顿送来了钱,南卡罗来纳送来了大米,纽约送来了羊。弗吉尼亚专门安排一天,为波士顿祷告。就在这一天,人们开始认真地思考和讨论与英国的彻底分离。

    还有一些人,如本杰明富兰克林、约翰汉考克、纽约商人罗伯特默里等,都向英国议会表示,愿意自掏腰包,替波士顿还上这笔茶叶钱(大约9000英镑),请议会放波士顿一马。可是,他们的提议遭到拒绝。英国人算是看明白了,在北美,有一种东西比钱更重要,人们可以为它生,为它死,为它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这,就是自由。英国索要的赔偿是殖民地的自由。

    面对失去自由的危险,北美殖民地将做出什么样的选择?等待它们的将是怎样的结局?请看下一个故事:不自由,毋宁死。

第26章 不自由,毋宁死() 
发生在1773年12月的“波士顿倾茶事件”的消息,直到1774年1月才传到伦敦。颇有讽刺意味的是,承载这个消息的邮轮居然是波士顿的革命领袖约翰汉考克公司的。英王乔治三世和英国议会终于对北美忍无可忍,他们觉得,现在是母亲严加管教孩子的时候了。正如本杰明富兰克林在一首政治打油诗里所说的,“我们的老妈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1774年4月,为了惩罚波士顿,英国议会通过了强制法案。强制法案是由5个不同的法案组成的,包括波士顿港法案马萨诸塞政府法案司法管理法案驻军法案和魁北克法案。在北美人眼里,所有这些法案都毫无疑问侵犯了他们的“三权”:第一,天赋人权,包括生命权、自由权、财产权;第二,宪法赋予英国公民的权利;第三,殖民地宪章赋予殖民者的“自治”权利。北美人把强制法案称为“不可容忍法案”,这些明显“违宪”的法案当然是“不可容忍”的!

    波士顿港法案下令关闭波士顿港,直到东印度公司获得损失茶叶的全部赔偿,并且直到英王满意为止。殖民地人认为,关闭港口是对所有波士顿人的惩罚,而不是只惩罚肇事者,波士顿人被剥夺了为自己申辩的机会,这显然有失公允。关闭港口带来的经济损失就更不用说了。

    马萨诸塞政府法案把马萨诸塞政府直接置于英王的控制之下,几乎殖民地所有的官员都将由英王任命,波士顿城镇会议和马萨诸塞殖民地议会的权力被大大削弱。这等于单方面修改了殖民者与英王之间的合同,殖民地宪章成了一张废纸。自从1620年“五月花号”到达北美,人们就是用五月花号公约的精神管理这片土地。“自治”传统已经深入骨髓,三岁孩童都知道“社会契约”。统治者的权力来自被统治者,现在,统治者在未经被统治者同意的情况下篡改法律合同,那么,被统治者也就不必依照契约效忠英王了。

    司法管理法案是最让殖民者们无法忍受的。法案规定,如果皇家官员在殖民地犯了事儿,而总督认为他们在殖民地不能得到公正的审判,那么,总督有权将被告人移往其他殖民地或英国本土受审。比如,一个英国官员在马萨诸塞杀了人,他就可能被送往英国受审。而那些原告和证人呢,就要千里迢迢地到英国去出庭。虽然由此发生的费用会得到补偿,但是在那个交通不便、生活又不富裕的时代,有多少人愿意放下自己的营生,大老远地跑去打官司呢?其结果必然是,犯罪者逍遥法外,公平和正义得不到伸张。总督的权力凌驾于法律之上,殖民地的司法独立荡然无存。

    司法管理法案把殖民地的精英们推向了革命阵营,因为他们看到,启蒙思想所描绘的社会蓝图已经不可能在英国的统治下得以实现。几乎已退出政治领域的约翰亚当斯,发现自己再也不能沉默了。他将挺身而出,为自由和正义而战。乔治华盛顿把司法管理法案称为“谋杀法案”,他将用一个军人的满腔热血捍卫自己国家的尊严。其他的殖民地政治领袖们,也从对大英帝国的幻想中醒来,他们将领导这个弱小的民族,挑战“超级大国”的权威。

    驻军法案适用于所有的北美殖民地,不只限于马萨诸塞。它强迫殖民地为英国驻军安排住宿,殖民地人的感受可想而知。魁北克法案看上去与波士顿无关,但对13个北美殖民地的危害不亚于其他法案。平心而论,对英国来说,魁北克法案应该是所有这些法案中最英明、最正确的一个,因为它有效地稳住了加拿大,使它没有和其他殖民地一起造反。这个法案的内容我们以后再讲。

    强制法案惩罚的是波士顿,但目的是“杀鸡给猴看”。英国议会想用强硬手段制止各殖民地愈演愈烈的反抗浪潮,结果却恰恰相反,它带来的不是对议会权威的敬畏,而是对英国的仇恨。波士顿出人意料地得到所有殖民地的同情。当水路关闭,人们纷纷从陆地上给波士顿送来他们的关心和支持。尽管道路难行,但钱、大米、各种肉类和其他必需品还是从各殖民地源源不断地涌进波士顿,甚至连魁北克法案的最大受益者魁北克省,也送来了大量的小麦。

    一直站在风口浪尖上的塞缪尔亚当斯当然不会闲着。现在,是通讯委员会大显神通的时候了。在他的倡议下,各殖民地的通讯委员会和政治领袖们同意1774年9月在费城会面,协商下一步的行动。这次会议就是第一次大陆会议。

    马萨诸塞殖民地议会选出4位代表前往费城,亚当斯兄弟俩都在其中。就在去费城前的一个晚上,有人敲响了塞缪尔亚当斯的家门,进来的是一个裁缝。他说,他是来为其量体裁衣的。原来,塞缪尔亚当斯家境拮据,没钱买新衣服。他生性大大咧咧,不修边幅,倒也不在乎这个。可是,现在他要代表马萨诸塞去费城开会,这么邋遢,波士顿人脸上也没光。于是,他的朋友们凑钱(也有人说是约翰汉考克出钱),给他定做了一套新衣。这位裁缝就是受朋友之托来的。

    衣着光鲜的塞缪尔亚当斯高高兴兴地骑上马,和堂弟一起奔向费城。兄弟俩都是第一次出远门儿,心情可完全不一样。堂哥跟过年似的,那个兴奋劲儿就甭提了。多年的经营有了结果,各殖民地终于走到一起,革命就要柳暗花明了!这是件多么让人振奋的事啊!堂弟却是满腹的沮丧和不安,他天生就容易悲观。这个所谓的大陆会议本身就是非法集会,他们的行为显然已构成“叛逆”,如果被英国政府逮住,那是板上钉钉的“叛国罪”。波士顿前途未卜,费城的“各路神仙”也不知道是什么货色,没准儿就是帮乌合之众,玩不出啥花样来。革命的时机成熟了吗?革命的前途在哪里?约翰亚当斯越想越纠结,在日记中写道:“我们根本就没准备好。我们在天分、教育、财富等所有的方面都很缺失,我感到完全无能为力。”

    然而,他的忧虑一到费城就烟消云散了,因为他见到的是一群在“天分、教育、财富等所有的方面”都出类拔萃的精英,他们的个人素质和政治修养让他深受鼓舞,他写道:“这个会议聚集了各殖民地最伟大的人”

    参加第一次大陆会议的56个代表来自北美12个殖民地,佐治亚没有参加,因为它忠于英王,坚决跟其他殖民地划清界限。代表们都是各殖民地的政治领袖,出身于各行各业,如律师、医生、教师、学者、商人、教士、大种植园主、小农场主、手工业者等。他们大多数来自中产阶级,少数几个是上流社会的大富翁。他们有的是温和派,主张与英国搞好关系;有的是激进派,要跟英国干到底,不达目的不罢休;有的是中间派,寻求妥协的方案。尽管他们的背景和观点不同,但无一例外都拥有自由的精神和独立的思想,都在努力为自己“国家”的利益而抗争。

    让约翰亚当斯印象最深的是弗吉尼亚代表团。自从1607年英国殖民者第一次在新大陆站稳脚跟,弗吉尼亚就是面积最大、人口最多、生活最富裕的殖民地,弗吉尼亚人高贵、优雅的一举一动从来都是各殖民地争相效仿的榜样。每个人心里都明白,如果没有弗吉尼亚的参与,北美的这一通折腾就是一场儿戏。幸运的是,从1765年的印花税法案开始,对英王最忠诚的弗吉尼亚就一直站在反英斗争的最前线,其中的缘由,就要着落在这几位代表身上了。

    弗吉尼亚一共派了7位代表,他们个个身手不凡。佩顿伦道夫当选为第一次大陆会议主席。他是弗吉尼亚议会的发言人,最擅长主持会议,是当之无愧的领袖。伦道夫是温和派,大家看中的就是他那四平八稳的冷静。弗吉尼亚还有个大块头代表,叫本杰明哈里森,他足有1。93米高,180公斤重。他说:“我就是徒步走也要走到大陆会议。”可见劲头有多大。这位“巨人”的儿子和曾孙后来都成了美国总统。口才无双、相貌俊美的激进派理查德亨利李是弗吉尼亚通讯委员会的领袖,他是后来提议13个殖民地脱离英国而独立的人。

    弗吉尼亚代表团还有一位谁也无法忽视的绅士,他是乔治华盛顿。至于华盛顿是怎样从军人变成政治家,又怎样从威廉斯堡走到费城的,我们且留到下文分解,因为,此时此刻,他不是主角。他在会上只做了一件事,就是玩儿深沉。他没提任何建议,也没说什么话。大部分时间他都是坐在那儿静静地听别人争论,或点头,或微笑,或沉思。奇怪的是,他越是一声不出,大家越觉得他深不可测。人们总喜欢说“沉默是金”,华盛顿的沉默到底是金是银还是铁,以后自见分晓。

    在第一次大陆会议上,真正发出奇光异彩的,是另一位弗吉尼亚人。如果说,塞缪尔亚当斯是美国革命的第一支火把,那么,这个弗吉尼亚人就是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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