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弃妃-第4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里可是私人住宅,你心情闷飘到人家家里来,这算不算过分,而且还把我拉到树上来,你知道吗?我怕高,我恐惧,快把我放下去。”玉钩说完伸出手抱住枝干,显出自己确实很害怕,那男子一怔,然后笑起来,眸子竟然如水一般清泽,唇浮起笑意,他的面具是那种只遮住半边脸的,下颌光滑尖挺,唇是薄而红的,一笑,竟然让人心头温暖。
“两个心情闷的人到一起说说话,不是挺好的吗?”
玉钩郁闷得想尖叫,她只想一个人安静点,要不然为啥剩小蛮和小菊她们都睡了才溜出来,这男人大半夜不睡觉无聊的找人说话,可这关她啥事啊,她不想和他说话啊。
“把我放下去,我要回去睡觉了。”
“你不闷了,心情好了吗?可是我还闷着呢,陪我说说话儿吧。”他说,竟带着软软的祈求的意味,漆黑的瞳孔中散发出雾一样的迷蒙,使人看不真切。
“你?”玉钩咬牙,这个无赖,他闷关她啥事啊,蒙着个脸,一定是见不得人的家伙,而且她根本不认识他啊:“我没必要陪你说话吧,都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陪你说话解闷儿。”
“我叫银月,你呢?”黑衣男子愉悦的笑起来,不以为意的开口,坐在高枝上荡了起来,那根粗壮的树枝轻晃着,玉钩吓得抱紧枝干:“快放我下去,要不然我不会饶过你的,我凭什么告诉你我的名字啊?”
“不告诉吗?那就算了,看你呆在树上,我心情好多了,那你慢慢呆着吧,我下去了。”那黑衣男子说着,已站起了身,玉钩一急,伸手去抓他,那里抓得到,那男子早闪身往树下飘,玉钩一急,脱口而出:“我叫玉钩,混蛋,我叫玉钩,把我带下去,可恶的东西,别以为我会放过你。”
正愤怒的骂着,那黑影闪回来,并不恼她的话,一伸手搂着她的腰,往树下闪去,却并不急,只望着她轻柔的笑:“银月如钩,我们的名字多契合啊,以后有什么事我会帮你的。”
一个陌生人竟然说帮她,玉钩怔住了,不知道这男人的话可信度有多少,仔细的猜摸着,最后小心的问:“如果我有事请你帮忙,你会帮吗?”
“当然,你说,什么事情?”
银月已飘到地上,放开她的身子,双手环胸,定定的望着她,一脸的认真,玉钩不由自主的想相信他,现在她们已经没有什么人可以帮忙了,淡然的笑。
“我想找人帮我去拿一样东西。”
“在哪里?”银月也不多话,只沉声的接口,玉钩没想到他如此爽快,决定相信他一次:“找万鹤楼的老鸨,拿一瓶放在她那里的药,那药叫万元神丹。”
“好,你等着,我拿到会给你送过来,你回去吧,现在心里有没有好一点。”他笑起来,立在月光下,飘逸得就像一缕浮云,明净润泽,周身上下透露着遗世而独立的清透,不染尘世气息。
“嗯,谢谢你银月。”玉钩转身往回走,身后银月一直望着她的背影,眼神幽幽暗暗的飘忽不定,直至她的背全然的消失,才陡的腾空而起,身形一闪消失不见了,玉钩等他一走,从僻静的角落里转出来,望着那黑幽幽的半空,这个男人究竟是敌是友呢,他为什么蒙着脸呢?甩甩头还是回去休息吧。
第二天一大早,玉钩刚习完武回来,便有小丫头过来传唤她,王爷有旨,所有侍妾都到正厅去给新王妃敬茶。
屋子里的三个女人都愣住了,尤其是玉钩,不由得生闷气,这新王妃进府关她什么事啊,她什么时候承认是欧阳离烟的侍妾了,挥手沉声开口:“我头有些疼,请王爷见谅。”
那小丫头一听玉钩的话,愣了一下眼底闪过不屑,还病呢,王爷真是太好了,竟然把一个偷情的女人留在王府里,气恨恨的转身离开清院。
屋子里小菊和小蛮一脸担忧的开口:“玉钩,王爷既然如此命令了,即便你这样说了,只怕也不行,他哪种人即会让别人抗拒他的话。”玉钩一听,这话倒是真的,看来是没法推了,只怕待会儿那丫头还会再来,说不定话更难听呢,无奈的点头。
“过来给我收拾一下吧,务必简单一点就行,毕竟人家是王妃,抢了风光,只怕我就是罪过了。”
小菊点头,给玉钩换了一件小碎花的淡紫色长裙,头上搀起一个梅花髻,鬓边散落一些头发,整个人婉约秀丽,却又单薄一些,倒真的没抢人风光的意念,玉钩满意的点头。
“嗯,不错,就这样吧,”屋子里刚收拾好,那小丫头果然去而复返了,一脸的怒意,恨恨的开口。
“十夫人,王爷说了,就是尸体也要过去给新王妃敬茶。”
玉钩心中早有意识,倒是不予理会,小菊却是一脸的怒意:“你怎么说话呢?”
那丫头冷哼,脸色难看的开口:“关我啥事啊,这是王爷的意思,你们要说找王爷说去,我只是学话,这又不是我说的。”
“好了,小菊,我们过去吧。”玉钩挥手阻止住小菊的动作,站起身也不去看那个丫头的神态,只领着小菊和小蛮往外走去,经过院子的时候,三个人望着饿了一夜的大蟒,此时无精打采的蜷缩在笼中,一点力气都没有,虽然仍有些害怕这只蟒,不过经过一天一夜的锤炼,此时已从容很多,倒是那丫头脸色惨白的顺着廊檐往外溜,不敢正视那条蟒。
“哼,不是挺能的吗,连蟒都怕。”小菊乘机报复,那小丫头唬的心口直跳,也不理会小菊的话,一行人往王府的正厅而去,一路上有很多下人诧异的目光望过来,这还是玉钩偷情后第一次出府,这些吓人在诧异之外,眼里都是不屑鄙视,看到玉钩走过她们的身边,就好像没看到一样,各自忙自己的事情,玉钩懒得理会,罪魁祸首是她们的主子,如果不是主子那么恶劣,她会失去贞洁吗?
正厅门外,王府的管家领着好多下人候着,丫头婆子,小厮,里三层外三层的站了一大片,一看到玉钩走过去,叶管家倒恭敬的开口:“十夫人过来了,王爷在厅上等着你呢?”
玉钩点了一下头,轻盈的走进正厅,正厅里,王爷和新王妃坐在正中,其她的几个侍妾站在两边,都垂首立着,大气也不敢出,欧阳离烟一看到玉钩的身子,冷沉的开口。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如此放肆,来啊,给我拉下去重责十板子。”欧阳离烟残狠的开口,坐在他身边的风轻霜,温柔如水的开口:“王爷,饶过妹妹一次吧,我这刚进来,你就这样,别的姐妹怎么想我呢?”
她的话虽然很浅,但对于欧阳离烟来说却相当的有用,他沉凝片刻,缓声开口:“这次就饶过你,再有下一次绝不轻饶,还不谢过新王妃。”
王爷的话完,那走进来的下人便又退了下去,玉钩的脸色惨白一片,看着这个男人,她的心没有了爱,只有恨,一种恨不得杀他的仇恨,他可以不爱她,这一切都是她的幼稚,可是她痛恨这个男人折磨她,一个男人竟然如此残忍的折磨一个女人,这个男人不是丧心病狂就是心理变态,玉钩的心里抑制不住的想笑,风轻霜啊风轻霜啊,你还以为自己嫁了一个宝吗?会有你痛苦的一天的,但此时她不想再惹恼这两个人了,那只会自讨苦吃罢了,玉钩想通这一层,盈盈走上前,福着身子。
“谢过王爷,谢过王妃。”
“好了,没事了。”风轻霜笑着挥手,看着眼前这个秀丽的女子,脑海中不由浮起当日游湖的画面,一想到这个她的心里便酸涩涩的难过,心便有些恼怒,只是脸上仍是一贯的笑。
“都过来给新王妃敬茶。”
欧阳离烟话音一落,那些侍妾还敢说什么,虽然这风轻霜从头到尾都是温柔的笑,可是大家还是不由自主的害怕,不敢大意。
王爷的话音一落,最先进府的绿影,便缓缓上前,风轻霜的丫头倒了茶递过来,绿影恭敬的跪下来,敬了茶上去,风轻霜只端了一下,便点头:“这是本王妃的一点心意。”原来是一个红包,绿影心里不乐意,可脸上却笑着开口:“谢谢王妃了。”缓缓起身走到一边去,手里捏着那个红包,心里轻哼,风轻霜也许王爷喜欢的是你,但是在王府中的女人,只有产下王子才会母凭子贵,你现在的荣宠究竟是什么,还只是水上飘花。
接下来一个一个的敬茶,每人都得了一个红包,大伙的心里都不乐意,不过谁敢说什么呢,王爷一脸宠溺的坐在王妃身边看着呢,她们哪里还敢说话,再说只怕就和玉钩一样的下场,被打十板子,虽然没打,但这肯定记在王爷心里了。
最后轮到玉钩了,她的心里有些不安,这风轻霜虽然为她求情了,可总觉得她望着自己的眼神有些不一样,究竟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出来,风轻霜的丫头念慈,深知主子的心,怎么可能放弃这样的机会呢,一杯滚烫的茶斟得满满的,用托盘端到玉钩的面前,玉钩不以为忤,伸手接了过来,先前没有感觉,可是茶溢出来,烫到了手,哪里还端得住,在风轻霜伸手来接的同时,她的茶盎打翻了,茶水溅到了风轻霜的手上,虽然没什么大碍,但风轻霜的一声浅哼,却让欧阳离烟,怒火狂炽,身形一闪,大手随之而来,狠狠的一耳光扇了出去。
玉钩被打得飞出两步,跌落到大厅正中,脸上立刻肿了起来,耳内嗡嗡的作响,脑晕目眩起来,眼神一片漆黑,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脸色苍白得可怕,唇角溢出血来,让大家看的心惊,可谁也不敢说话,大厅上冷气四溢,欧阳离烟狂怒的冷哼。
“不识抬举的东西,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这等逆事来。”
风轻霜舒了一口气,看着地上的苍白的女人,心里有一瞬间的怜悯,伸出手阻止住欧阳离烟接下来有可能的动作:“王爷,算了,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别再生气了。”
欧阳离烟不再说什么,强行压下怒火,朝着地上的玉钩,冷喝:“滚回去,以后不许再出清院。”
玉钩摸索着爬起来,脸色惨白的开口:“是,王爷。”掉头往外走去。
一路跌跌撞撞的,那正厅之外的下人看着十夫人所遭受到的一切,虽然有些鄙视她的红杏出墙,这一切都是她应得的,可真的看到她这样的惨状,心里也不落忍,谁也不说什么,自动给她让了一条道,站在最外边的小菊和小蛮一看到玉钩的神色,脸都白了,扑到她的身边,惊慌失措的开口。
“发生什么事了,究竟怎么了?”
“回去。”玉钩什么也没说,眼一黑,终于昏了过去,小菊和小蛮惊叫着,抬头却见那些王府的下人已经在王爷的命令下走进正厅去拜见新王妃了,空落落的门前只有她们三个人,小菊和小蛮伤心了一回,两个人伸出手一左一右的架着玉钩往后面走去,沉寂中的王府就像一座死城。
玉钩被这一打,大伤元气,不但脸上痛心痛,幸好有着一股意念支撑着,想到银月答应她,要把万元神丹拿进来,她的心便觉得安慰不少,但凡能帮到婆婆一些,她还觉得自己有一些用处,可是银月一连三天都没有现身,玉钩不禁怀疑,那个蒙着面的男人究竟是谁呢,他说叫银月,会不会是欧阳离烟派人来骗她的呢,随即一想,若是欧阳离烟根本用不着如此折腾,直戳了当的找她来算账了,何必多此一举呢?
脸上被打的伤痕慢慢的褪去了,但心里的痂越结越深,她的心越来越冷,连感觉都是冷冷的。
“玉钩,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