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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章

宁州江山-第379章

小说: 宁州江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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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个结果的。

    这个节骨眼上,他的皇叔、大夏的“财神爷”宁是恭的意见就显得弥足珍贵了。

    宁是恭主张坚守待援,劝皇帝不要轻易迁都。

    宁是恭的理由是宁氏的根基在关中,一旦迁都去洛阳,难免会受到山东诸侯和河东李默的辖制,那皇帝也就当着没什么意思了。

    宁琦信了这些话,朝廷的舆论为之一变,抗战的论调占了上风,议和派遭到了整肃。

    皇帝做出此等决策之前是征询了太后的意见的,但太后什么建设性的意见都没说,她让皇帝自己掂量着办。

    皇帝的内心充满了怨恨,他恨太后这个时候跟自己不一条心,所以以后的事他就真的不请示太后了。

    朝野由此陷入了巨大的癫狂之中,一度,皇帝还嚷着要御驾亲征,亲自领兵跟匈奴人决一死战,但这个计划最终还是搁浅了。

    新君缺乏乃兄的魄力,而且他从骨子里厌恶那些邋里邋遢的丘八。

    打仗,说的容易,怎么打?

    没法打呀。

    他的好皇兄宁睿真是个败家子啊,一场北伐把宁家抠抠索索几十年苦心积攒下来的一点家底一把全给败光了,到他登基时,宁家亲兵连驻守皇宫都凑不齐数。

    他其实是傅家势力抬上台的,他心里当然明白这一点,因此他才对他的舅舅傅西山始终心存猜忌。

    傅家能抬他登上帝位,难道就不能拉他下台吗?

    要想皇位做的稳,那就得另立一股势力来牵制傅家,绝不能让傅家独大。

    他选中了陈家。

    他的确是很怕陈琰,陈琰夺走了他的第一次,没事还爱敲着他脑袋玩。

    但那是过去。

    那时候他们都还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她大点,是大姐姐,欺负他这个小弟弟有什么好奇怪的。

    自从她连哄带骗夺走他的童贞后,她就不再敲他的脑袋了。

    当然她的脾气依然很暴躁,有时候的确很烦人。

    当了皇帝之后,准确地说当了皇帝三个月后,他就不再惧怕她。

    但他仍然装着惧怕陈琰,老是被她欺负的样子。

    他怕陈琰是假,借机重用陈家是真。

    如若不然,他有什么理由无缘无故的重用陈应人?

    陈琰其实也明白这一点,她是个聪明人,跟他配合的天衣无缝。

    但皇帝其实并不信任陈应人,甚至对陈家人把持的左寺坊深恶痛绝,但他明白若陈应人不复出,他的帝位就不安稳。

    所以他竭尽全力扶植陈应人,把他扶到与傅西山等高的位置。

    当一切水到渠成之时,大夏的新皇帝就对他的舅舅下手了。

    傅西山被逼退了,他其实也没什么本事,纸老虎一个,一戳就倒了,他这一倒傅家势力顿时土崩瓦解。

    太后失去了大靠山,气焰顿消,在宫里处处被皇后欺压。

    宁琦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他觉得自己失算了,傅西山毕竟是他的舅舅,他不该那么快把他打倒,失去了傅家牵制,陈家又变得尾大不掉起来。

    好在陈瑞安不久就死了,没有了陈瑞安,皇后收敛了许多,陈应人也变得老实起来。

    若非这个时候太后杀了陈琰,假以时日,他一定有办法驯服陈家。

    等他除了内患掌控了实权,再一个个收拾外面的那些诸侯们。

    李默、王钦茂、白默庵、王寅、何缅、朱克勋、谭政森、关德侯、马乔山……

    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平息内乱,一统北国之后,便是挥师南下之时,扫平江陵,活捉萧江临,打破江都,擒杀萧敬腾,最后遣一支劲旅万里南下捕获刘勋,完成列祖列宗一统天下的夙愿。

    再然后,

    匈奴,契丹、羯胡、女直、吐蕃、西域诸国……

    你们就挨个儿颤抖吧。

    多好的谋划,现在却都成了泡影。

    皇帝恨透了他的嚣张老娘。

    她真不该这个时候动手啊。

    现在陈应人已反,遍视朝堂谁能敌得?

    傅西山,还是傅西山,他的娘舅。

    宁琦已经准备解放傅西山了,宁是恭却出面劝阻了他。

    宁是恭的理由看起来很充分,现在启用傅西山,不啻于纵虎归山,一旦傅西山重掌兵权,内有太后,外有傅家将,这天下还是宁家的吗?

    这份担心不能说是多余的。

    太后以霹雳手段弄死了皇后娘娘,这让皇帝十分不满,一日夫妻百日恩,再大的恩怨也不至于要闹出人命啊。

    陈琰再不是东西,毕竟是他的女人,这样不顾体面的弄死她,让自己颜面何存?

    他不敢想象一旦太后有傅西山为奥援,她会做出什么来?

    她会不会废掉自己呢,自己是她的亲生儿子这不假,但他的父皇还有好几个庶子,若自己不幸暴毙,他们也是有资格当皇帝的。

    且他们身份不正,要想坐稳皇帝的宝座只能依赖她,依赖傅家,久而久之,宁家天下岂不就成了傅家江山?

    这太可怕了,真到了那一步,他有何面目去见地下的列祖列宗?

    所以,他决心已定,不到万不得已时,绝对不能打开他费尽心力关上的老虎笼子。

    傅家那匹老虎,还是老老实实地呆着吧。

    只是,眼下这道坎又该怎么过呢。

    宁是恭是有对策的:“马乔山造反,目的不是要占关中,也不是要打长安,他的目的是要重返灵州。灵州那鬼地方孤悬在外,于朝廷有害无益,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至于匈奴人,无非是草原上遭了灾荒来讨口饭吃,给他点好处自会退兵。到那时节,陈应人这个乱臣贼子又能怎样,河东李默,潞州王钦茂,陈州白家,随便哪个都能取他的首级。当然不到万不得已时,还是以和为贵,无非是多给点好处罢了,总胜过傅家崛起难制。”

    宁是恭不想迁都,因为长安有他的巨大利益在,他当然也不想傅家势力崛起,因为那样会妨碍他的利益。

    他是大夏的“财神爷”,习惯用钱来解决纠纷,擅长的是花钱买平安。

    (本章完)

第570章 捕鱼者说() 
    宁琦接受了“财神爷”的建议。

    因为这看起来的确是一个解决纠纷的好方法。

    所以他继续按着傅西山不让他动弹。

    驻守关中的傅家军到此彻底绝望,军无斗志,一触即溃。

    一座座烽燧,一座座堡寨,一座座军镇,一座座城池,匈奴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大夏的腹心之地,几十万禁军驻守的关中,居然这么容易打,这就像利刃砍豆腐,完全不费力气嘛,按这个搞法,用一年时间扫平中原也不是什么难事嘛。

    匈奴人现在士气高涨,这让左贤王毕芃十分紧张,一连斩了好几个骄狂的酋长,才让大军冷静下来。

    长安城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大混乱。

    宁琦的如意算盘是几十万禁军能撑持两个月,至少是一个月,到那时节各路勤王军马会师长安城下全歼来犯之敌,却没有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匈奴人的进军速度实在太快,眨眼之间就兵临城下了,这个时候最早出兵的王钦茂尚在潼关,而李默的河东军刚刚抵达河中府,正在征调舟楫准备渡河。

    此时长安城里尚有各路禁军、南衙军、卫府和兵马司逻卒不下十万,危难时节,宁琦终于显示出了一个君王应有的英气,他下令封锁九门,亲贵官民不得一人出城,誓与城池共存亡,他亲自组织城防,身披战甲,手持战刀巡视城墙,慰劳守军,拉出了与城池共存亡的架势。

    皇帝如此振作鼓舞了全体将士,军民同仇敌忾,一连打退匈奴人的三次猛攻。

    城下的几次交锋,夏军虽然败多胜少,但大体守住了阵脚。

    此时王钦茂的军马已经到了华州境内,驻守延州的赵破阵、驻守商州的大将葛顺来也奉诏率部前来解救京师之围。

    李默的河东军也已渡过大河进入同州,正日夜兼程朝长安扑来。

    匈奴人意识到了危险,急忙遣使进城,表达了愿意谈判的意思。

    匈奴人的条件很简单,要求皇帝对陈瑞安和皇后娘娘的死给个说法,只要合情合理,他们就立即退兵,如果皇帝要追究他们的责任,他们愿意入朝请罪。

    马乔山也表达了同样的意思。

    闹了半天,原来匈奴人和马乔山只是为了一个说法。

    你要说法,那朕就给你。

    一个说法嘛,

    又不是真相,对吧。

    宁琦爽快地答应了匈奴人提出的条件,让宁是恭牵头,会同刑部、京兆尹、宫务局、卫府联合调查陈瑞安父女的死因,保证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同时为了显示朝廷的诚意,皇帝下诏各路勤王大军就地驻扎,勿得再前进一步。

    ……

    “他妈的,被人堵着门就把我们哄过来,一看用不着我们了,就不让我们往前走了,什么东西嘛。”

    “就是,就是,朝廷有奸臣,而且奸臣不少,他们蒙蔽主上,我看大夏要亡在他们的手里。”

    “是啊,是啊,匈奴人有那么好心?为陈太傅和娘娘讨还公道?别扯淡了,这分明是他们使的缓兵之计。论说这计谋也不高明啊,主上肯定能看破,可恨奸臣太多,这帮狗娘养的,个个该杀。呸。”

    众人议论纷纷,李默觉得屋子里闷的很,就走了出去。距离营盘一里地的地方有个池塘,李默信步走过去。

    清波荡漾,水草丰美,看着就赏心悦目。

    吕石不知道从哪弄了根鱼竿过来,还带了个马扎。

    李默一时兴起,还真的就坐到了水塘边。

    运气真是好的爆棚,鱼钩甩下去不久就调上来一条半斤重的鲫鱼。

    鱼在地上活蹦乱跳,军官团的一群年轻军官冲过去抓鱼。

    一条鱼当然不必那么多人去抓,大伙儿抓它也不是为了图个乐子,而是争着在李默面前露个脸。

    李默呵呵一笑,年轻真好,精力充沛,活力四射。

    他很愿意跟他们呆在一起,虽然……

    他忽然想起张安安跟他说过的话,心情突然就变得不好起来。

    一名二十出头的军官成为抓鱼游戏的最终获胜者,众人兴高采烈地围着他。

    唯有一个军官一直冷眼旁观,丝毫不为所动。

    李默觉得那个军官有些熟悉,便多看了他两眼。

    军官团监军使穆坤立即喝令道:“宋中明,出列。”

    那个军官立正,然后一路小跑过来。

    李默笑道:“唔,我道是谁,原来是军中的大秀才,我听人说他们要调你去参谋院,你却不愿意去,为什么?”

    宋中明道:“卑职对新军战术一知半解,不配做参谋军官。”

    李默道:“你是半道出家,文学底子强,过去在兵部高等学校做过教官,又做过御营监军使,从那么高的位置跌下来,这么大的落差,你真能以平常心待之?”

    宋中明道:“我本是尘世间的一根鹅毛,机缘巧合,借风势飞上九霄,但鹅毛就是鹅毛,它自己不会飞,早晚是要掉下来的。”

    “一根羽毛,这个比喻倒是恰当,若无特殊机缘你的确飞不了那么高。不过后来你平稳落了地,你本该有更优渥的生活,为何选择了从军?”

    “因为我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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