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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宁州江山-第152章

小说: 宁州江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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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氏很擅于捕捉这样的战机,她一跃而起,骑上了皇帝的身。

    集三千宠爱在一身,她做到了,但她并不满足,这个后宫里的唯一男人太疲弱了,根本无法满足她作为女人的基本需求。

    所以她一咬牙,还是动用了自己的大杀器。

    (本章完)

第196章 夜逃(续)() 
内府监又被称之为内相,官阶从三品。

    大梁的官僚体系里并无内府这个机构,但这并不妨碍赵唵唛掌管三大内,一统后宫的显赫权势。管理三大内的庶务仅仅只是内相庞大职权的一个方面,而且是无足轻重的一个方面。赵唵唛的权力还包括掌管庞大的情治系统和参赞军国政务。

    单从字面上理解,内相就是住在宫里的宰相,宰相的职责就是辅佐天子,协理阴阳,统率百官。所以他要做的事很多,权力很大,担负的责任也很重。

    含元殿事件,其他人可以不管,他不能不管,而且必须管好。

    他冒着风寒,亲自勘察了现场,与调查这起事件的各路精英深入交谈,寻找真相。这是一件苦差事,但他不得不这么做,这件事太蹊跷,太敏感,太容易被人做手脚。

    “初步判断是有人在通道里埋设了炸药包,包裹炸药的油纸上被人撒了磷粉,地龙没通的时候,磷粉无碍,地龙通气后,通道内温度急剧升高,磷粉就燃烧起来,引燃了炸药包上的油纸,而油纸又引燃了药信,所以就炸了。因为当量太小,所以只炸塌了大殿一角。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一群人查了一下午,毫无进展,最后是内府少监仇士清从神机营里叫了几个人来,才弄清了原委。

    “这炸药从何而来?”

    这个问题直指关键,极为敏感。

    仇士清字斟句酌道:“现今有炸药的只有神机营仓库、军器监仓库和宁州。”

    “宁州?可以排除,他们进不来宫门,把神机营和军器监的管事官员统统抓起来拷问,务必弄清楚炸药的来源。另外,戴金忠说了什么没有?”

    “没有,只是叩头谢罪,说罪在他一人,他宁可千刀万剐。”

    “他倒是条汉子,不要为难他。”

    “他已经去太后那自首了,不归我们管。”

    赵唵唛想到了什么,发了一会呆,然后悠长地叹了口气。

    从含元殿下来,赵唵唛眉头紧锁,含元殿爆炸这件事必须查个水落石出,否则对皇帝、太后、百官都无法交代,但这么深究下去,究竟能查出个什么来,却是谁也说不准。

    如今朝廷多处用兵,处处吃紧,真是焦头烂额的时候,偏偏眼皮子底下又出了这么档子事,难道真是天要灭我大梁。

    赵唵唛打了个冷战,浑身过了一层麻酥酥的电。

    “不,大梁的根基还在,祖宗的福荫,怎么就……,不,不会的,是我胡思乱想了。”

    仇士清追了过来,见赵唵唛神情异常,嘴唇翕张,嘀咕着什么,一时没敢冒进。赵唵唛看了他一眼,也没有说话。

    二人顶着寒风行走在空荡荡的殿前广场上,夜风很冷,像刀子。

    仇士清还是问道:“干爹怎么一上来就把宁州排除了,儿子以为宁州的嫌疑是最大的。”

    “说说看。”

    “宁是勤在宁州招兵买马,磨刀霍霍,他不就是想造反吗,这一炸,炸乱了朝堂,那就给了他以可趁之机。所以他最有动机冒这个险。至于说他们是怎么操作的,恕儿子直言,左寺坊的能力其实不在天下司和皇城司之下,我们不是有情报说他们的掌舵人宁是长到了长安吗,会不会……”

    “哈哈,哈哈。”赵唵唛笑了起来,“小子,你还嫩了点,宁是勤尚不足为惧,宁是长咱们也打过交道,他是个谨慎而古板的人,不敢冒这样的险,或者是那个神秘的管院指使的,他叫什么来着,对了,叫李默,我们对他不了解嘛,所以不好下这个论断。现在致命的是城外那四万虎狼之师,今日王顺德进宫觐见,一来就炸了,外面还传说他是黑龙降世,来夺江山的,万一皇帝怀疑到他头上,你猜他会怎么样。”

    仇士清毛骨悚然,立即明白了干爹赵唵唛的用意,排除宁州人作案,是为了稳住他们,不给他们趁机捣乱与王顺德合流的机会。

    “王顺德已经回驻马川了,我担心他会不会反。”

    “会不会反不仅要看他,还得看我们,上次我叫吴元凯遣使去安抚他们,他派人去了吗。”仇士清答:“派了,跟枢密院一起派的,燕国公的外甥,叫张申泽。”赵唵唛道:“这个人我认识,满嘴跑马,他答应了人家什么吗?他答应的东西都兑现了吗,王顺德进京后兵部又是怎么笼络的,怎么又让人跑回去了呢。这中间但凡有一个环节出了岔子就是天翻地覆,可偏偏我们却偏偏使不上力。”

    仇士清咬牙切齿道:“萧定密和吴元凯私心太重了,他们这么蛮干早晚要出事的。”

    正说着一个小宦官飞奔而来,报道:“太后下懿旨,杖杀戴金忠。”

    “啊!”仇士清大吃了一惊,忙问:“太后还说了什么?”

    “戴金忠认罪了,说自己混蛋,在整修含元殿的时候偷工减料了,所以酿成这桩大祸,他情愿领死。”

    仇士清道:“太后相信了?”

    “相信了,所以要杖杀他。”

    仇士清转身看向自己的干爹,戴金忠是他们忠实的盟友,他真不希望戴金忠就这么完了。

    赵唵唛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希望老戴的死能把这件事抹平了。”

    这是一座高大破败的殿堂,名字叫谷神殿,过去是后宫嫔妃敬奉谷神的地方,不知何年何月何日起,这里就破败了,然后就成了宫内行刑的地方。

    虽然不止一个人说在谷神面前杀人是不吉利的,但宫内的规矩一旦形成就很难改变,所以一直延续至今。

    大殿前的广场上铺设着粗砺的条石,这种条石铺设的地面莫要说跪,便是赤脚走在上面都会觉得痛和不舒服。

    所以在谷神殿前罚跪后来也成了一种酷刑,受刑者被强迫跪在地上忏悔,那种感觉真是痛不欲生。

    宣徽使戴金忠因为懈怠,被皇太后赐杖杀于此。

    他被除去冠纱,披头散发地押到这里,这个地方他并不陌生,这几十年间他来过无数趟,在这里跪过,挨过板子,逼别人跪过,打过别人板子,后来他发达了,不怎么来了,但因他的命令在此杀的人、罚的人多的连他自己都记不过来了。

    最终他又一次来了,这是最后一回。

    (本章完)

第197章 王皇帝(上)() 
“跪下,老东西,得瑟了一辈子,你也有今天。”

    折辱戴金忠的是一个姓陈的宦官,戴金忠只知道他姓陈,曾在自己死对头郑图面前效力,大约两个月前,他联合盟友仇士清彻底打垮了郑图。

    郑图被罚在这跪了两天一夜,然后就挂了,记得当时他的盟友仇士清做了个局,把那人的子子孙孙都斩尽杀绝了呀,怎么这厮还活着呢。

    他不知道他的名字,但知道自己落在他的手里绝无好下场,但他不怕。

    “跪下,还不跪,膝盖挺硬的啊。”

    几个年轻力壮的太监强迫戴金忠跪下,并故意在地上拖拉,一阵阵的钻心刺痛,戴金忠几乎昏迷过去,他的膝盖磨烂了,露出白森森的髌骨。

    “行啦,老祖宗今日领死也是为了大伙的福祉,出了这么大的事,搁往常得死多少人呢,老祖宗舍生取义,成全大伙,大伙就别为难他了。”

    “曹阳,你特么的是哪头的,戴金忠是你老子吗?”

    “我老子叫离南海,戴金忠是你老子。”

    “你再说一遍。”

    “我说了。”

    “艹!”

    几个行刑的小太监不属于一个阵营,因为没有共同的目标,所以就厮打起来,个个火气旺盛。

    “都别打了,别打了,别打了!”

    戴金忠扬起脖子吼道。

    众人都住了手,困惑地望着这个平日让他们闻名丧胆的大人物。

    他明明已经是阶下囚了,为何还如此令人畏惧?

    “行刑时辰快到了,误了时辰,你们都担当不起,眼下正是多事之秋,别以为你们的干爹能罩得住你们,在这个宫里,内官再大也是奴才!主子一句话就是万劫不复。”

    “戴金忠,你,你,你不老实。”

    我记起来了,你就陈煜。知道仇士清为何不杀你吗,因为我还活着,今儿我死了,你的死期也就到了。“

    陈煜面如灰土,当初他干爹倒台,师兄弟们被斩尽杀绝,仇士清却独独留下了他,仇士清可不是吃斋念佛的主儿,留着他是对付戴金忠呢,他们是盟友,但盟友也能变成敌人啊,这事谁能说得准。

    “陈煜,我不怨你,我弄死了你干爹,你替他报仇,这是孝顺,待会儿我死了,你赶紧去太后那,仇士清就杀不了你了。”

    陈煜已经泪流满面,痛苦地跪了下去,给戴金忠磕了个头:“老祖宗,我混蛋啊。”

    “行啦,都别磨磨唧唧了。记住——”戴金忠灰死的眼睛里忽然射出一道寒光:“在这宫里要想活的长久,都给我加紧了尾巴。再大的内官,主子要你死,也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都听明白了吗?”

    一股寒意滑过众人的心,一众人都跪了下去,抹着眼水使劲点头。

    “好啦,都起来吧,干正事吧。赏我个痛快。”

    众人哭哭啼啼站起来,擦干眼泪,各就各位,一人宣读太后的懿旨,读完问戴金忠:“你认罪吗。”

    戴金忠叩头道:“老奴领罪,虽死无憾。”

    那几个太监嘀咕了一阵子,一个拿棍的壮汉上前,问戴金忠:“老祖宗,那我们可动手啦,您忍着点疼,哥几个很快就能把你打死。”

    戴金忠一咬牙:“来吧,给我个痛快。”

    戴金忠毕竟是老了,四十棍下去,就断了气。

    临死之前,他深吸一口气,抬头望了眼巍峨破败的谷神殿,他心里无怨无悔,自打出事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活不了了,他想过畏罪自杀,但他担心此举会激怒皇帝,从而将他的子子孙孙们斩尽杀绝,所以他活了下来,做好了挨千刀的准备。

    他的心里没有凄凉和悲壮,只有一团死灰,所以他自信能挨得住千刀万剐。

    现在太后只是下令打杀他,这已经是便宜他了,这是太后她老人家疼他呀。

    “太后……”

    从喉咙里喊出最后两个字后,戴金忠倒了下去,彻底没气了。

    慈宁宫里马太后焦急地等待着消息,得知戴金忠已经伏法,老太后颤抖了一下。忍不住眼睛湿润了,她在宫里呆了四十年,戴金忠也呆了四十年,四十年前她们就认识了,那时候他是宫里的种花锄草的小太监,她是给嫔妃娘娘们摘花的低等宫女。

    她记得他跟自己说的第一句话是:“采花贼,又来偷我的花。”

    然后他就挨了她们一帮姐妹的一顿好打,她那帮生猛的姐妹还把他抬进树林扒了他的裤子,她一眼就看到他那残缺的身体。

    她跟别的宫女不同,她进宫的时候是个寡妇,而且是二婚的,而且还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从那时起他们就认识了。

    后来的四十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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