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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章

矛与盾与罗马帝国-第393章

小说: 矛与盾与罗马帝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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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在这一刻,他才真正冷静下来吧,很难想象他要是回想起往日的风流倜傥仅仅是为了打击报复别人而愿意自甘堕落的自己会不会气得抓狂?

    不过好在自己懂得了一些道理至少是忍住了自己的眼泪不在世人的面前轻易留下。他极力挽回自己身为奥古斯都那早已沦为他人笑柄的尊严吧,毕竟除了口头上的尊严,他凋零地什么都不剩下。

    右手紧紧捏着一封装裱华丽的羊皮纸,这属于紫室的专门用品,画着栩栩如生的图案,看得人赏心悦目,不过里面的内容却像是尖刀,从以前美好与温柔中刺出,拨划地他面目全非。

    是的,他的妻子,奥古斯塔李基尼娅,选择了跟他离婚。

    他不明白李基尼娅这么多到底是对谁有利,他也想要知道这件事的答案,哪怕他再蠢,哪怕是个智力低下的患儿,也应该会为曾经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妻子抛弃是一件难受的事情。

    他是不是应该去挽留这一段政治婚姻,他到底是没有做,恐怕想都没有想。可能是疼痛让他麻木了,又或是他深知这一切不过是他的咎由自取,怎样的结果都是自己活该,这么一想也便释怀了。

    “凯撒…”

    门外传来一声呼唤,这声音沉闷,夹杂着疑虑与十足的勇气。一定是见识过了这个任性的奥古斯都的脾气,所以在他发怒之后不能够确定此时再向他汇报又会怎样。

    这样的呼唤持续三声,才让瓦伦提尼安从神游的梦中惊醒,他轻叹一口气,抬头望向眼前一片黑,那呼唤便是从前门传来。

    “进来吧,我忠实勇敢的仆人!”

    瓦伦提尼安到底是想起了自己的职责,至少他还不是一无是处。

    “吱嘎…”

    门被推开了,外面的光线却是给了这一方小小混沌一丝明亮,一切都清晰起来。

    “哦,天呐,天呐。”

    廷臣看到眼前的一片混沌,他怔住了,在循着光芒的尽头,也是狼藉的终结点,瓦伦提尼安端坐其上,眯着双眼望着他。

    难得瓦伦提尼安如此冷静,这廷臣思来想去,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双手捧着一封羊皮卷,踮起脚尖躲过这一地狼藉来到瓦伦提尼安的面前。

    双手捧送,小心翼翼地递交到瓦伦提尼安的手中,整个过程他都是颤抖不已的,谁又能够知道他为何如此紧张呢?

    “为我点火照明吧。”瓦伦提尼安轻声说道:“要知道哪怕是奥古斯都,在这么昏暗的房间里是无法阅读的。”

    “如你所愿,凯撒。”

    廷臣不敢迟疑,他连忙将一旁摔倒的油灯扶起重新灌满油并且点亮,凑近瓦伦提尼安,微弱的火光刚好能够用来阅读。瓦伦提尼安心里一边疑惑着这封羊皮卷到底是谁送来的,怎么可能会如此长,一边缓缓打开羊皮卷。

    “真是贪婪啊…”

    一片昏暗当中,传出了瓦伦提尼安干涩地笑声,他捧着这封羊皮卷,透过火光,笑得无奈。

    “什么事,凯撒…”

    从来没有见过瓦伦提尼安这般模样,廷臣很是好奇,忍不住,就多嘴了那么一句。

    “我的姐姐啊,她一定是没有感受到我们的爱,所以心生怨恨吧…”瓦伦提尼安无奈的叹息,随即又问道:“埃提乌斯阁下知道这件事吗?”

    “您为什么这么问?”

    “他毕竟是士兵长,这么重大的事情还是需要他一起来讨论的,给我…哈,我也决定不了什么,你不能强求一只雏鹰为你抓兔子。”

    “他已经知晓了这件事,所以对比他想要询问凯撒您的意思,毕竟奥古斯都是您…”

    “真是个忠实可靠的混蛋。”瓦伦提尼安冷笑连连,“如果他能像现在这样忠实可靠,那么我也不至于与君士坦丁堡失之交臂。算了,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回首过往只会让我深陷梦魇无法自拔。召见埃提乌斯入拉文纳,我要亲自和他商讨这件事。”

    廷臣行礼推下,忍不住长长松了一口气,好在瓦伦提尼安不想当初大发雷霆,也让自己免受一顿皮肉之苦。

    经历了这次大风大浪之后,或许瓦伦提尼安认清了自己的命运,兴许他在这一瞬间明白了很多道理,但是他到底是选择继续抗争他本就不甘的命运还是放弃抵抗,随波逐流,一切的一切也只有这个命途多舛的奥古斯都一个人清楚了。

第六百七十四章:交代() 
荷多利亚向阿提拉求婚,这可是千百年来头一遭的大事,对于罗马境内的所有人不管是罗马人还是其他民族的部落,这都是一件爆炸式的新闻。

    不可一世的弗拉维斯家族可谓是独独获得上帝垂怜而崛起的世家大族。

    从天选之子弗拉维斯。狄奥多西一世(传言他的继位是因为在众目睽睽之下占卜牌上赫然出现了狄奥多西的名字,所以他被世人认为是天选之子,故成为东部罗马分治帝国的奥古斯都)到从鲜血与尸体中崛起的弗拉维斯。卢迦,强大的不可置疑的实力让罗马四境之内俯首称臣,对于弗拉维斯的权威无人敢质疑,贵族们更是将得到弗拉维斯的姓氏作为自己至高无上的荣耀,可是如愿以偿者寥寥无几。

    正如一路话所说:蛮族人渴望着罗马,而罗马人渴望着弗拉维斯。

    可是现在,弗拉维斯家族的耻辱,失身于宫廷宦官的荷多利亚在给弗拉维斯家族蒙羞之余再一次给这个已经在战争中疲惫不堪的家族一重大见面礼,甚至这个时间深深刺痛了不仅仅是弗拉维斯家族,更是整个高傲的,不可一世的罗马人。

    哪里有罗马的贵妇亲自向罗马的敌人包括一向看不起的野蛮人求婚?甚至这个人的身份还是堂堂奥古斯都的姐姐,弗拉维斯家族的成员,如此屈尊哪怕是一个罗马平民都会因为愤怒而捶胸顿足,高呼着:罗马不曾有过如此侮辱!

    举国上下,无论是青年还是老者,都为此感觉不可思议。

    他们大声抗议,并且向政府施压,特别是奥古斯都卢迦与副帝瓦伦提尼安,世人渴望听到他们二人的表态,作为罗马的首席公民,罗马人渴望听到两位奥古斯都代表整个罗马人异口同声地回答:“不!”

    “杀了荷多利亚!”

    “处死这个可耻的败类!”

    市民们聚集在奥古斯都广场,他们冲着皇宫大声抗议,要求卢迦严惩荷多利亚给他们一个交代。

    抗议的声音如同惊雷震天,将整座皇宫包裹,哪怕在顶楼的花园内,卢迦都能够清楚听到他们所要抗议的内容。

    只是卢迦无暇表达,因为荷多利亚正在此地,这个女人到现在才意识到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她带着自己年仅刚刚成年的儿子跪倒在卢迦的面前。渴望着卢迦能够宽恕她一时糊涂犯下的罪过,总得说来,无非就是想要活下来,仅仅只求活下来,虽然这是成为阿提拉的妻子还要困难的奢望。

    杀荷多利亚的呼声从下方传来,远远盖过了近在咫尺的哭诉,卢迦只是站在花盆前,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有了跟狄奥多西二世相同的爱好,就是打理花草。

    面对这对母子俩的哭诉,卢迦根本不去顾及,只是用小刀笨拙的,小心翼翼地修剪下花枯萎的枝叶。

    身后不远处柔软的小床上,李基尼娅正坐在那里手持葡萄酒,双眼紧盯着卢迦的背影,不时珉着杯延,一点点汲取杯中美酒的汁液。

    卢迦在试图学习这精细的工作,并不是刻意模仿狄奥多西二世,只是为了怀念这个本形同陌路的王者,偶然有是必然的联系让他们的命运产生了羁绊,继而出现了超越血缘的亲情。

    听闻着荷多利亚的哭声渐渐变小,卢迦轻叹一口气,一边弹去刀上的泥土,一边说道:“我本以为奥古斯都象征着荣耀与权利,可是我们都错了,这其中还有一种潜在东西叫做义务,或是说责任,它就像是高悬在头顶的一把无形铁剑,时时监督着我平衡权利与义务的天平,避免这其中出现丝毫偏差,继而导致不可挽回的局面。”

    荷多利亚一脸诧异,想必她并没有明白卢迦所说的是什么。她亲眼目睹了马尔西安与普尔歌莉娅为了这个位置的疯狂,也见证了最终夺去此位爆发的惊天地的血战。

    原来战争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心性,恐怕卢迦便是最好的例子。

    “我在血泊中站起,身染着难以洗去的肮脏污秽,然后外裹黄金以显尊贵,继而享受着四境俯首朝拜,纵然是手握无出其右的权利,张口闭口的言语都是最高的法律,可是我到现在一天安稳的睡眠都不曾拥有。”

    接着,卢迦回过头来望着这对母子,以叹息地口吻对他俩说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们啊。”

    卢迦的话音刚落,就能够听到荷多利亚的一声惊叹,不可否认,她真的被卢迦这看似平常都极富有威胁的语气给吓到了。

    她紧紧拉住自己孩子的胳膊,生怕下一刻卢迦会命令卫兵将她跟她的孩子分开,荷多利亚再看向卢迦的眼神都是充满乞求的意味,但是这丝毫没有惹得卢迦片刻怜悯。

    “随随便便因为一个眼神或者单方面动人的故事而心生怜悯,那么怜悯就显得太过于廉价。”卢迦一边说着,一边用布细细擦拭着小刀上的泥土,回过头来,看着荷多利亚身旁那个刚刚成年的少年。

    卢迦缓步走过去,俯下身,看着这个少年,面带微笑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孩子。”

    “提比略,先生。”少年怯生生地看着卢迦,如实回答道。

    “提比略,好名字。”卢迦连连点头,冲着提比略微微一笑,接着说道:“提比略,你是个男孩,好孩子,你应该明白,作为一个男孩,应该有的责任吧!”

    “是,是的,先生。”提比略抬起头来望着卢迦,迟疑了片刻,到底是点了点头。

    “是的,是的,你明白责任为何物,那你更应该问问你的母亲,她是否明白她的责任。”

    少年转头望向他的母亲,荷多利亚泪流满面,连连摇头,她似乎明白这件事其中的原因使然,她随即对卢迦用乞求的口气说道:“凯撒,求求您,他不过是个孩子,这件事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没了他,你可能还是普拉茜提阿最爱的姑娘。”卢迦的语气沉重,态度更是显得不容置疑。“多么残忍啊,选择自己的死亡让自己的孩子在这世上带着本不该有的仇恨与孤独苟活,倒不如跟着你一块去了”

    “凯撒…”

    “安德鲁!”不等荷多利亚哭喊,卢迦转头呼唤道:“你应该明白现在的你要做些什么。”

    “如你所愿,凯撒。”安德鲁说着,拉着这对母子俩走了下去,一路上只能够听到荷多利亚的哭喊。

    “现在荷多利亚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竟然向阿提拉求婚,更令人气愤的是她竟然向阿提拉允诺将用半个帝国作为嫁妆,这分明是故意要挑拨我们跟阿提拉之间脆弱的和平!”

    安德鲁在广场正中央对市民们大声说着,随即举剑,猛地落下。整个奥古斯都广场上响起了雷鸣般的欢呼声,哪怕是在皇宫最顶端,都是那么震耳欲聋。

第六百七十五章:争吵() 
“凯撒,我是您忠实的仆人,我愿意勤勤恳恳地侍奉您,就像侍奉狄奥多西那样,请相信我的忠诚,天佑罗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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