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兵锋-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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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马超接报,啼笑皆非,遂令李迪主理此事。
李迪接令,不敢大意,行文召集张既、法衍等于青泥隘取齐。
却说赵胜所部千余人,一路护送诸葛亮一行,跋涉二十余日,方抵达青泥隘,李迪等忙迎入关内,嘘寒问暖,安排住处,好一阵折腾后,天色已晚,便传令亲军送上饭食,待其等歇息一晚后,明日再来拜问。
次日,李迪亲往诸葛亮等人住处相请,言称宴席已就,请其等赴宴。
诸葛亮等互视一眼,欣然从之,请司马徽先行,诸葛亮、庞统作陪,诸葛均随侍左右。
少时,众人对席就坐,互通姓名毕,李迪下席,拱手道:“大将军久慕诸公盛名,惜军务缠身,故遣迪等前来迎接,失礼之处,还望诸公见谅!”
司马徽起身还礼,微笑道:“叔明公无需多礼,我等皆荒野村夫,何来盛名?又岂敢惊扰大将军?”
李迪道:“先生过谦了,公等若非英才,元直公岂能力荐?”
忽庞统插话道:“敢问叔明公,徐元直现居何职?”
李迪对司马徽歉意一笑,转头答道:“元直现任大将军府参军,领军师将军,眼下驻守河东。”
庞统浓眉一掀,接着问道:“大将军屯兵幽并,复有远图否?”
李迪见问一怔,答道:“此乃军事,迪无权过问,诸公何不前往长安,寻文优公问之?”
司马徽等大觉讶异,诸葛亮道:“久闻大将军理政治军之法大异天下,今日见之,果不其然!”言毕,转身对赵胜等武将拱手一礼,接着道:“亮等坐困南乡,幸得众军相救,敢问往接亮等之千余军士乃哪位将军所部?”
赵胜忙起身回礼,肃容道:“先生无需多礼,往迎先生之军士,皆为在下所部。”
诸葛亮深施一礼,道:“多谢将军搭救!亮等感激不尽!敢问将军,似此精锐之士,贵部尚有几何?”
赵胜见问愕然,愧然道:“在下所部皆普通军士,岂敢冠以精锐之名?先生切勿再以精锐称之,若被幽并同袍闻之,在下无颜见人矣!”
诸葛亮闻言大惊!拱手赞道:“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将军真乃良将也!”
赵胜闻说,连连摆手道:“先生谬赞了!大将军帐下战将如云,在下能位列末席,已属万幸,实不敢当良将之称!”
庞统闻言亦惊,接话道:“将军过谦了,贵部军卒令行禁止,纵然行于崇山峻岭之间,亦秩序井然,若仍不得精锐之称,天下诸军皆为土鸡瓦犬耳!”
丁大贵闻说,大笑道:“这位先生言之有理,以某观之,曹操、孙策之兵确为土鸡瓦犬!”
赵胜闻言暗怒,斥之道:“大贵休得胡言!孙策所部我军并未交锋,姑且不论。只冀州精兵,便不可小觑!范阳之战,即便杨将军亦险些折戟!若换作我等,必败无疑!”
丁大贵不服,争辩道:“杨将军误中张辽之计,非战之罪!若两军堂堂对阵,则张辽必败!”
赵胜大怒!欲待呵斥,又恐徒惹人笑,遂不予理会,拱手环施一礼,道:“大贵乃军中悍将,言语粗莽,诸公见笑了。”
诸葛亮微笑道:“敢问赵将军,方才丁将军所言果为实情乎?”
赵胜正色道:“若真列阵而战,在下所部便无惧天下精兵!遑论幽并锐士?!然兵者,诡道也!岂能以战力分高下?”
诸葛亮心下暗赞,又问道:“如此大将军麾下定有长于练兵之将,其人莫非赵将军乎?”
赵胜道:“非也!在下只堪守关而已。练兵之法皆为大将军亲创,诸将只需依法行之即可。”
诸葛亮连声道:“不知将军可否赐教?”
赵胜见问,目视李迪,见其微微点头,遂答道:“自征兵始,先练体力,两月为期,顶盔掼甲一气奔行三十里方为过关,否则转为役吏。再练队列,亦两月为期,横竖百人成阵,需静立一个时辰纹丝不动,通过者再依个人擅长,分骑、枪、弓、刀盾等兵种,操练三月后,方可入营为新兵。”
诸葛亮闻言恍然,暗忖道:“难怪大将军失于大略,仍屹立不倒,原来全凭兵锋耳!如今看似雄踞数州之地,实则寸步难进,惜哉!”念及此,遂谓赵胜道:“眼下幽并战事稍歇,依赵将军之见,大将军当用何策图之?”
赵胜略作思忖,答道:“战事筹谋自有文优公、元直公等当之,在下等为将者,只需听令行事即可。”
李迪见众人只顾谈论,遂出言道:“诸公高论,待面见大将军后,言之未迟。”言毕,举杯邀饮。
诸葛亮等虽对马超治军之法仍不甚明了,但碍于李迪之言,不便再问,遂亦举杯相应。
司马徽举杯浅尝辄止,问李迪道:“久闻大将军治下并无士族百姓之分,敢问诸公,似此纲常何在?”
法衍见问,拱手答道:“大将军曾有言:民为水,我为舟,水可载舟,亦可覆舟。若无百姓奉养衣食,我等士族百官皆冻饿而死矣!何来纲常?”
司马徽闻言,竟无一语相辩,低头沉思不语。
诸葛亮等亦震惊不已,相顾无言。
李迪见之,忙起身邀饮,劝其等前往长安面见马超。
(本章完)
第86章 马孟起语惊四座()
建安十六年正月,正是乍暖还寒时,诸葛亮一行抵达长安。
马超大喜!意欲出城相迎。
李开劝道:“主公贵为大将军,坐拥数州之地,麾下战将千员,雄兵数十万,怎能屈尊降贵?再者,彼等即入长安,自当请见。”
马超闻言乃止。
晚间,李迪入见,禀告道:“主公,司马徽等一行两百余人,计有二十三户,丁口多者数十人,迪已划拨宅院供其等居住。彼等托迪进言,问主公何时传见?”
马超闻言,暗自狂喜!却故作淡然道:“依叔明之见,何时传见为佳?”
李迪断然道:“明日最好!主公有所不知,其中一人复姓诸葛,单名亮,字孔明,此人堪称绝世良才,主公所谋治政之法,其一点即透,且通军略,迪等自愧不如!另一人姓庞名统,字士元,其人曾与赵胜将军论战,就以昔日曹操猛攻青泥隘为战例,互易攻守,诸将轮番上阵,皆败北!故迪以为,元直所言非虚,主公切不可怠慢!”
马超从之。是夜,竟辗转反侧,一夜无眠。
次日,诸葛亮、庞统入见。
马超高坐上首,李开、李迪作陪。遥见当先一人身长八尺,面如冠玉,虽布衣葛袍,但器宇轩昂。不禁自思道:“这人肯定是诸葛亮了,但是不对啊!怎么没拿扇子?除了英俊潇洒,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啊!”
二人近前后,长揖一礼,拱手道:“我等见过大将军!”
马超忙令免礼,言道:“超久闻二位先生大名!恨无缘一见,今日得晤,足慰平生!”
二人闻言,愕然相视,庞统性直,拱手问道:“大将军何见罔也?统等隐居襄阳日久,敢问大将军何处得闻?”
马超见问,顿时手心见汗,心道:“完蛋!说漏嘴了!”心思电转之下,忙干笑一声道:“先生说笑了,司马德操与庞德公之名,天下皆知,超即便得闻,又何足为怪?”
李迪等闻言,面面相觑。
庞统恍然,道:“大将军差矣,某乃襄阳庞统,字士元,庞德公乃某之从父也。”
诸葛亮莞尔,亦出言道:“在下复姓诸葛,单名亮,字孔明,并非德操公。”
马超暗呼好险,遂起身下阶,对二人拱手一礼,道:“超之不明,请二位见谅!”
二人大惊!忙侧身避过,躬身道:“大将军从未见过我等,误认在所难免,我等万不敢当大将军之礼!”
马超见此,忖道:“总算是遮掩过去了,还好司马徽和庞德公也来了,不然就不好收场了。”思及此,心下稍定,出言道:“元直曾有言,二公之才十倍于彼,今超进退不得,愿闻二公高论。”
二人见问,互视一眼后,诸葛亮拱手反问道:“不知大将军欲得天下乎?欲得冀州乎?”
马超闻说,忖道:“这是什么概念?天下不就包含冀州在内吗?”遂问道:“二者有何不同?愿先生教我。”
诸葛亮略作思忖,答道:“若只欲得冀州,聚大兵征之即可。但大战连年,士卒必然损失惨重,河北亦残破不堪,大将军数年内将无力进取中原。”
马超道:“先生所言,超亦知之,故迟迟不敢动兵。先生可有良策?”
诸葛亮摇头道:“曹公非比等闲,除非以兵破之,别无他法。”
马超见说,心下得意道:“诸葛亮也不过如此,竟然想不到造大船从海路出击,还是本将军更胜一筹啊!”念及此,不由面带微笑,接着问道:“若超欲扫平天下,该当何如?”
诸葛亮见此,暗思道:“莫非此人已有破曹良策?故出言相试?”遂不敢大意,略加斟酌后,答道:“若大将军欲得天下,当弃守幽州苦寒之地,屯大兵于并州,坚守即可。然后出兵散关,攻取汉中,继而挥兵入川!待诸地平定后,沿江而下,进兵荆襄!此乃高祖之霸业也!大将军以为如何?”
马超闻言,心下略感失望,淡然道:“超之所以屡败曹军,倚仗者骑兵之利也,故幽州绝不可弃!汉中、西川固然易得,然而依超现行之治政之法,前期所需钱粮、农具等从何而来?汉中固不足虑,但西川险阻,即便雍凉粮草如山,又如何运送?再者,曹操、孙策岂是等闲之辈?若闻我军取川,又岂能坐视?届时先生何策当之?”
诸葛亮闻言,默然沉思。
庞统接话道:“大将军兵骁将锐,岂不足抵敌?”
马超道:“曹操早已仿效雍凉,故其兵之锐,不下我军,且中原人口繁盛,若非难挡我军铁骑,幽并早已失守!何谈其他?”
庞统无言以对。
忽李开出列,对二人拱手道:“二位先生隐居田园,但以躬耕为乐,安能尽知我主理政治军之法?遑论天下兵事?所言虽非良策,但足见智谋深远,开自愧不如!”言毕,躬身一礼。
二人忙道不敢当,还礼后,庞统道:“我等智计短浅,诸公见笑了,敢问尊驾高姓大名?”
马超接话道:“此公姓李名儒,字文优,二位可有耳闻?”
庞统惊声道:“莫非昔日助董卓、弑少帝者乎?”
马超扬声道:“然也!超倚之如左膀右臂!”
庞统闻言默然,与诸葛亮对视一眼,静立不语。
马超见此,以言挑明道:“二位是否以为文优助卓为虐,罪不容恕?超若用之,便失大义于天下?”言毕,见二人不答,遂接着道:“董卓造孽,与文优何干?之所以助卓,乃尽人臣本分也!何罪之有?如今文优智虑纯良,算无遗策,使雍凉稳如泰山,百姓方得以鼓腹而歌,此功何人能及?!夫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所谓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卑未篡时,假使当时身便死,一生真伪何人知?!”
话音一落,满堂寂然!
李开涕泗横流,叩首道:“主公恩同再造!开纵万死亦难报之!”言毕,叩首不止!待马超下阶扶起时,其额头已见青紫!
马超大惊!责之道:“文优如此,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