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兵锋-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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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合起来就是铜墙铁壁!我也只能先打川中,然后从陆路干掉孙策,没想到竟然被黄权、张任凭借地利给挡住了!怪不得诗仙说: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唉。。。我要是能造出横跨黄河、长江的大铁桥该有多好啊!到时候,也学着后世伟人那样,赋诗一首说:天堑变通途!”思及此,不由苦笑出声。
李开见此,拱手出言道:“主公,方才开等已然进言,武关、函谷固若金汤,上庸亦无大碍,河北已有十万步军、六万铁骑,且均已配备钢甲、唐刀,足可固守无虞,所患者,无计攻入川中耳!不知主公为何依然忧烦?”
马超见问,忙收拾心情,淡声道:“孤不过忧叹中原百姓耳!似此连年大战,何日方休?”
三人闻言,忙下拜,愧声道:“我等智识浅陋,还请主公恕罪!”
马超暗叹一声,起身扶起三人,忽灵光一现,暗道:“后世书上不是写了吗?邓士载偷渡阴平!我怎么早没想起来?”思及此,遂缓声道:“至于入川受阻之事,孤已思得一计,或可直取成都!”
李开、诸葛亮闻说,惊喜交加!忙问何计?
马超略作踌躇,扬声道:“昔日孤于汉中时,曾闻百姓传言,出阳平关经略阳县往西两百里左近,有地名阴平者,可循小路山道,入祁山直抵沓中,继而沿岷水南下,过汶山即可攻打梓潼,届时断绝黄权粮道,剑阁不攻自破矣!待大军齐聚,再击涪城,下绵竹,威临广汉,直逼成都!”
诸葛亮闻之,沉吟道:“亮闻川中险阻,若此路亦有蜀兵临险拒守,只恐进退不得!”
马超见说,微笑道:“孔明多虑了,此路皆为羊肠小道,狭窄处仅容一人侧身,蜀兵必不设防!”心下却道:“历史上邓艾可以做到,难道我就做不到?要真有蜀兵拒守,那也是点儿背,没办法!”
诸葛亮闻言,肃容道:“兵事无常!岂能料敌不备?主公切不可弄险!”
马超心说:“你以为我愿意啊!这不是被逼无奈吗?”遂亦转正色,沉声道:“想必此时孙策已兵至江陵,若其抢先攻入川中,更胜刘璋十倍!孤岂能坐视?再者,若令子龙屯兵武乡,镇守南郑,令黄汉升就于广元立寨,却遣杨恒统精锐三千偷渡阴平!黄权、张任见我大军未动,岂能于沓中设防?鉴于此,偷渡阴平乃必胜之计,并非行险,孔明不必多虑!”
诸葛亮闻之,虽不再言语,然面上仍难掩担忧之色。
李开见之,缓声道:“若非如此,川中何日可下?且主公每有设谋,无不中的!孔明不必过于忧心!”
诸葛亮见说,沉吟道:“亮以为,但聚大兵于南郑,依兵法循序渐进,克南江易如反掌,若得南江,阆中易取也!此举虽略为耗时,然胜在稳妥!再者,阆中乃用武之地也,东进可袭取永安,遏制孙策西进,向西则直取成都,且地势略缓,沿路并无关隘!有此数便,还请主公三思!”
马超闻言,顿觉两难,犹豫片刻后,出言道:“孔明之计大善!然与孤偷渡阴平之策并不冲突,既然如此,何不双管齐下?”
诸葛亮见说愕然,寻思亦无不可,遂不再言语。
马超见此,环视三人一眼,接着道:“既如此,便遣杨恒领精兵五千经略阳,出沓中,攻打梓潼!令赵云、许良统八万步军进击南江,继而直取阆中!留黄忠屯兵三万于广元,李堪统铁骑镇守南郑!诸公以为如何?”
三人对视一眼,皆无异议。
马超遂提笔俱书,忽忆起一事,便着重背书道:“令庞士元于南郑督办粮草,无令不得出城!”
写毕,递书李开,言道:“文优即刻签发行文!”
李开瞥见背书,不由诧异道:“庞士元领军师之职,理应随军征战,主公却令其坐守南郑,何也?”
马超见问,自思道:“这叫我怎么回答?难道告诉你们,我怕庞统跟历史上一样死在川中了?”念及此,遂皱眉叹道:“去岁孝直殁于汉中,孤痛彻心肺!今巴山险峻,军卒尚且行进艰难,况士元乃文若书生乎?恐不堪跋涉之苦,但有不测,孤悔之何及?!”
三人闻言,感佩不已。诸葛亮郑重下拜,拱手道:“主公仁厚恤下,亮代士元谢过!”
马超令其起身,接着道:“河北虽无大碍,但稳妥起见,孤便令李敢统近卫军前往,协助庞德。至于汉中诸地,孤拟增兵五万,以备攻伐南阳,诸公以为如何?”
李开闻之,即拱手劝道:“主公,增兵汉中乃必然之事,然近卫军尚需卫戍长安,不可轻易调离!”
马超挥手道:“长安有庞柔所部两万大军,孤亦有亲军五千,岂不足支应?文优宽心便是。”
李开思之,亦觉应无大碍,遂缄口不语。
马超又问李迪粮草人口诸事。
李迪轻咳一声,答道:“主公治下人口繁茂,已逾千万之数,至于粮草,各仓皆满,余粮已尽数调往辽东、辽南,已备主公移民支用。”
马超大觉满意,沉吟道:“既如此,叔明可先着手迁移京兆、扶风百姓,前往汉水北岸定居屯种。至于辽南,待幽冀繁盛后,迁之不迟。”
李迪正欲领命,忽诸葛亮出言道:“主公,眼下吴军拒守汉水,若移民耕种,岂非暗助周瑜?”
马超闻言醒悟,拍案怒道:“吴兵水军着实可恶!孤誓灭之!”遂罢移民汉水之议,改为迁往南郑诸地。
几人又谈论片刻后,马超便出言留饭。用罢,李开等告辞而去,马超自回公府后院不提。。。
神兵城,匠事房,綦毋烈正全神贯注,逐两增添生熟铁,马远聚精会神,提笔记下配伍比例。
忽马秋奔入,就问马远道:“敢问兄长,小弟之双铁锤何在?”
马远见问,不由抚额道:“双铁锤之说乃父亲哄逗祺妹之笑语,秋弟岂能当真?再者,单柄锤便重四百斤,你让为兄如何打制?”
马秋闻言,不悦道:“不干父亲之事,小弟忽偏爱使锤而已,四百斤太重,小弟年幼,恐抡使不动,五十斤上下即可,有劳兄长先铸右手锤,待小弟习练精熟后,再铸左手锤不迟!”
马远无奈,寻思左右无事,便向綦毋烈告罪一声,领马秋直奔铁料房,忽暗忖道:“锤首用生铁可矣,然锤柄非得精钢不可,何不待至晚间,烈公歇息后,就用其冶炉打制?”计较已定,即取铁料,令马秋扛抬之,谓之道:“秋弟先随为兄回房歇息,晚间再寻机打制!如何?”
马秋大喜从之。
是夜,兄弟二人戌时未至,便蹲坐匠事房内,然眼见亥时将过,綦毋烈竟仍无歇息之意,马秋性急,频频催促。
马远亦觉不耐,上前轻声道:“烈师乃神兵城支柱,切勿操劳过度,眼见将近子时,不如将剩余活计交予小子。”
綦毋烈闻之,亦无不可,遂手指水漏,嘱咐道:“炉内尚有铁汁,待水漏尽时,取出灌入刀范内,淬火即可,明日老夫自来验试。”
马远闻言暗喜,忙不迭应下。
綦毋烈又叮嘱几句后,即回房歇息去了。
马秋见其走远后,即将铁料扛至炉边,催促道:“烈公已远去,远哥快些动手!”
马远笑道:“铁范尚未锤制,秋弟稍安勿躁!”言毕,即取熟铁十余斤,卖力锤打,却吩咐马秋看顾水漏,叮嘱道:“水漏尽时,务必告知为兄,不可儿戏!”言毕,自顾自忙活去了。
马秋应诺,随手拿起零散物件玩耍,不时回头观看水漏,然毕竟乃十岁孩童,冶铁又实非所好,故未及一刻钟,便觉索然无味,遂信步走动,忽见淬火用水池内似有白烟升腾,即凑近细观,见池底隐有数口刀胚,不由顽心大起,回身看马远一眼,便欲俯身捞起把玩,忽又见左近立有一缸,半人高上下,但粗如磨盘,遂抵近查看,却见缸内并非清水,乃呈灰白粘稠状,不知何物?顿生好奇之心,正欲取铁钎搅拌时,便闻马远一声大喝!
原来马秋只顾玩耍,不知觉,水漏已尽矣!
但见马远满脸愠色,开炉钳出铁汁,灌入刀范后,怒斥马秋几句,便欲取刀淬火。
马秋情知犯错,见此,忙上前作揖赔礼道:“兄长息怒!淬火之事,小弟愿代劳!”
马远闻之,寻思淬火并非难事,遂指水池道:“就将刀胚丢入池内即可!”言毕,即回身打制锤范去了。
马秋即取铁钳夹起已成型之刀胚,小心翼翼放入水池内,但见“滋噗”有声,白烟升腾。马秋大觉有趣,忽鬼使神差,竟钳出刀胚,投入方才所见之大缸内,顿时浓烟升腾,呛入心肺,马秋忙丢掉刀胚,弯腰咳嗽不止,瞬间泪流满面!
马远见之大惊,急抢上前去,扯过马秋,厉声喝问道:“秋弟无恙否?浓烟起自何处?”
马秋见问,又是一通咳嗽后,嗫嚅道:“方才小弟将刀胚投入。。。投入那缸内,不想便起浓烟。小弟顽劣,还请兄长责罚!”
马远闻言,一把推开马秋,急取铁钳夹起刀胚,伸手试之,已冷却矣!顿时勃然大怒道:“此缸内乃油脂也,用作擦拭刀范,岂能用于淬火?!”言毕,作势欲打。
马秋大惧,忙上前拉住马远手臂,讨饶不止。
马远见此,心下一软,又训斥几句后,令其不得乱动,复回身打制铁锤。
直至鸡鸣时分,铁锤方才造就,马秋大喜接过,道声谢后,提锤便奔校场去了。
马远微微一笑,顿生疲累之感,遂径自回房歇息不提。。。
次日,巳时未至,马远睡意正酣,忽闻一声炸雷般大喝:“醒来!”
马远一个激灵,翻身坐起,揉眼定睛看时,但见綦毋烈须发戟张,立于榻前。顿时心下一咯噔,忙起身下榻,拱手小心道:“未知烈师何事相唤?”却暗自嘀咕道:“莫非昨夜秋弟惹下甚祸事?”
不想綦毋烈仰天大笑,忽下拜道:“二公子天纵之才,烈特来讨教筑就神兵之法,还请二公子见告!”
马远闻言莫名其妙,忙扶起綦毋烈,愕然道:“未知烈师何意?”
綦毋烈见问,以为马远不愿相告,遂暗叹一声,将事情始末细述一遍。
原来,綦毋烈用罢早饭,便入匠事房验试昨日所铸之刀胚,忽见一刀竟微泛灰白,不由暗觉讶异,即令取出试之。不想,左近匠人以唐刀连续劈砍十数刀,此刀胚竟仍未断裂!綦毋烈大喜过望,就问何人所制?众匠皆懵然摇头。忽忆起此乃昨夜马远代为淬火之刀胚,便疾奔问询。
马远听罢,亦惊喜莫名,请綦毋烈回匠事房稍待,自往寻马秋去了。
少时,兄弟二人奔入匠事房。
綦毋烈即扯住马秋,问道:“敢问此刀果为三公子所制乎?”
马秋见问,愕然相顾,满面茫然,竟不知所云。
马远见之,忽灵光一现,就令马秋依昨夜淬火之法,演示一遍。
綦毋烈见说,即开炉取铁汁灌入刀范,示意马秋淬火。
马秋回看马远一眼,遂挠头上前,取刀范放入水池,白烟起时,再取出,投入油脂缸内,即飞身跃开,嘴里不忘大呼道:“诸位闪开!”
众匠人莫名其妙,一时呆立不动,忽见缸内浓烟冲天腾起,众匠闪避不及,连綦毋烈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