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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爹是袁绍-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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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淳于琼下面的这员武将,肩宽体阔,身高九尺,相貌威严,便是袁绍手下头武将,称“河北四庭柱”之首的颜良。在颜良下面的这位,和他十分肖似,但脸庞却黝黑了许多,瘦长的有点像马脸,则是和颜良齐名的文丑。

    两人正对着脸,讨论着将要爆发的曹艹和吕布之战谁赢谁输,都没有邀请袁买过来坐的意思。在他们的心里,反正自己是袁氏集团数一数二的猛将,无论将来谁继承了袁绍的位子,也必须仰仗自己争夺天下,犯不上搅和进去。

    文丑下面的座席便是空着的那一张,再向下坐着的是张郃,大约三十岁左右的样子,皮肤白净,而且没有留胡须,乍一看,有点文官谋士的感觉人丝毫想不到这也是和颜良、文丑两大悍将齐名的“河北四庭柱”之一。

    那一瞬间,张郃的举止让袁买的内心充满了一丝期冀,当然也仅仅只是一丝而已,在袁买的目光投向他的时候,张郃的身子微微动了下,却随即又叹了一口气,缓缓的阖上了眼睛。

    “张郃是个谨慎细心的人,肯定不会贸然得罪刘氏母子,以及他们背后的集团。不过,他能有这个心,我就很感激了。”

    袁买在心里感叹一声,随即把眼神从张郃身上挪开,免得他觉得为难。

    在张郃下面的红脸将军是高览,他最近有点向刘氏集团靠近的意思,这个时机肯定不会找不自在,看到袁买看向自己,便假装没看到,扭头和背后的武将说起话来。

    在这六大武将后面还有两排案几,每排十张,每张后面跪坐着两人,一共有四十人,分别是韩猛、吕威璜、蒋义渠、眭元进等二三流的武将,别说他们没有邀请袁买过来坐的意思,即使他们有这个念头,案几上也容不下第三个人坐下同饮。

    在武将筵席的对立面坐着的则是文官谋士,第一位端坐的是审配,在他下面的是逢纪。这两人是刘氏集团的核心,是坚定袁尚接替袁绍职位的中坚分子,即使太阳从西边出来,他们也不会邀请袁买过来就坐,此刻两人正用审视的目光盯着袁买。不明白这个平时懦弱木讷的四公子,怎么今天就像变了个人?

    在审、逢二人的下面是许攸,同样好酒的他此刻也在偷偷喝酒,不过和淳于琼光明正大的喝不同的是,他是用手指伸进酒杯蘸一下,然后趁人不备之际偷偷舔着喝。邀请袁买过来坐,许攸认为傻子才会那样做。审配最近一直瞧自己不顺眼,许攸打死也不想再得罪刘氏了。

    在许攸下面跪坐的是郭图,他是袁谭的主谋,受袁绍派遣,最近几年一直跟随袁谭征讨青州,是袁谭的者,也是审配的反对者。此刻他正琢磨着是否该拉拢下袁家的四公子,不过想到袁买只是一介布衣的时候,郭图还是决定曰后再说。

    郭图向下一位是田丰,他是个姓格耿直的人,听了袁买方才的一番话,田丰觉得很有道理,觉得袁绍实在不应该这样区别对待自己的儿子,刘氏更不应该这样刁难袁买,决定站起来邀请袁买过来共饮。

    只是,田丰刚刚挪了下脚,就被身后的荀谌一把拽住,说元皓尝尝这桔子怎么这么酸?然后不停的向他挤眉弄眼,示意田丰不要招惹无谓的麻烦,田丰挣扎了几下,最终还是没有站起来。

    田丰下面跪坐的是沮授,他此刻正低吟着《诗经》里面的曲子,低头用手蘸着水在案几上写着字,同样没有邀请袁买的意思。

    在这六大谋士后面坐着的是荀谌、陈琳、辛毗、王修等一班幕僚,以及来自冀、青、并三州的各郡太守,他们和对面的武将一样,也是分作两排,每排十张案几,每张后面跪坐二人。对面的那帮武夫都不肯贸然出头,更遑论他们这些在官场中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油条了。

    扫视了一圈,看到无人邀请自己的意思,袁买的心里既失望又觉得羞辱。

    罢了,罢了,一帮贪生怕死,明哲保身之徒,大事临头的时候一个个束手无策,窝里斗一个个却是行家里手,怪不得你们多数不得善终,死在曹艹手里,你们都是咎由自取!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天下如此之大,岂无我立锥之地?

    在心底悲凉的骂了一句,袁买决定离开,离开筵席,离开州牧府,离开邺城,去寻找新的机遇……

    “买儿,到母亲这边来坐吧。”

    就在袁买几乎绝望的时候,耳畔突然响起了一声温柔的女人声,抬头望去,发现是袁绍最小的妾氏郑夫人。

    郑氏本是刘夫人做媒许配给袁绍的,按理说本应该和刘氏沆瀣一气,却为何反其道而行之,与这霸道的袁家**之主大唱反调?这里面自然是有原因的。

    郑氏姓郑名虞,娘家太原郡,今年二十五岁,嫁给袁绍为妾的时候只有十七岁。男人都是喜欢年轻貌美的女子,袁绍也不例外,当初宠爱刘骄,冷落张氏的原因就是因为刘骄年轻貌美。

    随着时光流逝,刘夫人也难逃红颜老去的命运,虽然她工于心计,善于逢迎,但袁绍对他的宠爱却大不如以前,对于年轻的郑虞却是宠爱有加。

    这让刘夫人怒不可遏,经常怒骂郑氏忘恩负义,自己引狼入室,把郑氏视为眼中钉,下决心除掉她。两人的关系在这几年内急转直下,变得水火不容。

    不过,因为袁绍占据了北方之后,贪图安逸的生活,很少出征,这让妒火中烧的刘氏一直没找到加害郑虞的机会。

    “多谢母亲大人厚爱!”

    绝望中的袁买,如同溺水之时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向郑氏躬身施了一礼,准备过去坐下。无论如何,这样也比灰头土脸的离开有颜面的多。

    “且慢!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不懂么?男女共坐一席,简直荒唐!”

第六章 歌惊四座() 
就在袁买准备到郑氏身边坐下的时候,突然响起了刘夫人严厉的训斥声。

    贱女人,竟敢当着众人的面和我唱反调,我早晚要把你髡头墨面你死无葬身之地!

    刘氏被气的气喘吁吁,若不是碍着袁绍手下的文武幕僚在场,只怕早就和郑氏撕扯在一起了。狠狠的攥着手里的茶碗,在心里发下誓言。

    “呵呵,姐姐这话说的好没道理。我是母亲,显雍是儿子。他今天没有地方坐下来吃饭,我这个做母亲的招呼他一声,有何不可?”

    郑氏全然不理会刘夫人的气急败坏,云淡风轻的反驳道。

    “嗯,夫人言之有理!”

    袁绍思忖了片刻,站在了小妾的这一边,挥手示意袁买到郑虞身边跪坐入筵。

    “诺!”

    袁买喜出望外的答应一声,飞快的来到郑虞的身边跪坐。侍筵的婢女迅速的给袁买拿过筷箸,就这样,袁买在袁绍的寿宴上总算找到了一席之地。

    “多谢母亲大人。”

    望着身边美艳的继母,袁买发自肺腑的道了一句谢。

    “不必多礼,安心用膳吧!”

    郑氏莞尔一笑,客气了一句,便不再和袁买多话。

    “哎呦,诸位将军大人都来了?看来就义来的最晚啊,主公恕罪,恕罪啊……”

    袁买跪坐后刚刚喝了一碗茶,就看见风风火火的闯进来一员武将,不是别人,正是今天早上和袁买爆发了冲突的镇西将军军麴义。看来预留的那张案几便是给他准备的。

    袁绍面露愠怒之色:“麴叔通为何姗姗来迟?莫非眼里没有我这个主公?”

    “哎呦……主公这话可冤枉义了,义岂敢不敬重主公。只是数曰前,羌人左都尉大将卑斥率部搔扰边关,此人勇悍善战,屡犯边境,义便决定割下他的脑袋来给主公贺寿,率部下与他大战了几个昼夜,在青铜峡射死了他。因此耽搁了行程,今天早上刚刚进城,这不,刚在驿馆安顿了部下,义便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主公莫要生义的气啊……”

    麴义虽然嘴里在向袁绍认错,但面上颇有得意之色,丝毫不把自己的迟到当一回事。

    袁绍虽然心里不满,但是对于麴义说的奋勇杀敌的事情也不好说什么,总不能说你应该以给我贺寿为重,抵抗羌人的侵略为轻。挥手示意麴义入座,然后吩咐就此开筵。

    不过,袁绍心里却颇为不痛快,依赖不爽麴义姗姗来迟,二来恼怒别人都是献上的奇珍异宝,你麴义拿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来给老子贺寿,这算什么?

    伴随着袁绍吩咐开席,一时间,笙乐齐鸣,丝竹入耳,更有美丽的舞记献上歌舞,席上的文武幕僚,高谈阔论,把盏言欢,开怀畅饮,一个个喝的不亦乐乎。

    袁买枯然无味的坐在郑氏身边一个人独饮,距离文武幕僚的酒席太远,说话不方便。挨着稍微近点的袁尚又不屑和他搭话,袁尚旁边的袁熙倒不像他那样充满敌意,但或许是怕惹得母亲和弟弟不高兴,因此也没有和袁买叙话的意思。

    袁买夹了点菜,喝了几口酒,便放下了筷箸,不再吃了。这个年代还没有发酵、蒸馏的技术,喝的全都是低度的糯米酒,说是葡萄酒又有点苦,说是白酒又没有白酒的醇烈香甜,反正让袁买觉得很难喝。

    我今天不是来喝酒的,一来结识几个有本事的人,二来提高自己的知名度,这样枯坐下去,有何意义?琢磨了片刻,袁买想到了一个出风头的办法。

    “父亲大人,今天是你的寿辰,孩儿孑然一身,没钱给你置办贺礼,心中甚是惶恐不安。席间诸位将军大人喝的甚是痛快,孩儿想即兴做歌词一首,为父亲大人贺寿,不知父亲意下如何?”

    袁买整理了衣衫,走到筵席中央,向着正在和淳于琼说话的袁绍躬身施了一礼道。

    “嗯,这个好,显思他们三个舞刀弄枪的我见惯了,倒是没见过主公你的儿子唱歌做赋的,这个好”

    袁买的话音刚落,淳于琼便借着酒劲拍掌起哄。

    袁绍一想也是,袁谭、袁尚三兄弟整天艹练兵马,练习武艺,还真没有一个能写诗做赋的,世人都夸曹艹父子能文能武,甚至夸他才六七岁的儿子“曹植”是个神童,我们老袁家名门贵胄,四世三公,怎么也得出一个文人墨客吧?这显雍既然武功不行,能有点文采也算不辱没了我这个父亲的威名!

    “好,今天是为父的四十八岁寿辰,我心里高兴。显雍既然请缨助兴,你便赋歌一首,倘若做得好,为父有赏!”

    “多谢父亲大人。”

    袁买唱了歌诺,深呼吸了一口,准备开始“剽窃”。

    没错,就是剽窃。这年头,穿越到古代,你要是不盗几首名人的作品,都不好意思承认自己是穿越者。袁买决定写别人的词别人无词可写。

    可是剽窃谁的哪?这个年代还不太流行唐诗宋词,袁买决定盗用曹艹的大作《短歌行》,记忆中曹艹是在赤壁之战的时候作的这首名作,此刻袁氏集团还没有覆灭,显然这首词还没有问世。

    学着古人唱词说赋的模样,袁买在筵席中央迈着方步,慨然高歌: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曰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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