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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将军血:狼烟再起-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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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恕认得那将校,乃是猛士季彭,归属刘长部下。便近前拱手问道:“季兄,城下那器械却是何物?”

    季彭扫他一眼,并不搭理,不知是生性傲慢,还是他也不晓。

    张恕讨个没趣,忽闻马蹄声脆,一员大将喝道:“季彭,把这段儿城墙给老子守好喽!放进来一个胡兵,老子薅你脑袋!”

    “得令!”,季彭声震九霄,军礼端正。

    来将盔甲鲜明,长槊威严。张恕认得乃是靖宇将军刘长,也仿着季彭来了个军礼,姿态稀松。

    刘长见他兜鍪遮面,铁甲罩身,不像自己部下。多盯他几眼,方才想起,这小子可是个厉害角色,不由得大喜,高声喝骂:“兔崽子!穿上马大将军的盔甲,老子差点儿认不出来了!”

    张恕无言应对。

    国难思良将,刘长知他骁勇,心中越发欢喜,接着骂道:“你小子不管柴米,竟敢胡乱晃悠!”

    张恕默然不应,很是不满。哼,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待会儿让你晓得治粟小吏的厉害!

    “不过军纪稀松这一点,倒像当年的老子!”,刘长遥想当年,仰头又笑。

    此话像是褒奖?张恕不知如何作答,刘长又骂:“你也给老子好好守城,城破了老子也要你脑袋!”

    “得令!”,张恕喊得山响。

    胡人大军转瞬已到护城河边。张恕从未见过如此多的敌人,当真联袂成云,挥汗如雨。忽听有人大声喊话,汉话蹩脚:“城上的人听着,我们大单于听说你们马将军没了,特来吊丧!快打开城门,让我们进城。”

    “放你娘的狗臭屁!龟孙子,回去告诉你那什么单于、咸鱼、大头鱼,你马爷爷硬朗着呢!”,刘长扯着大嗓门,破口大骂。

    “这位将军,别蒙人了!让你们马将军出来见我们一面,我们马上撤军!”

    胡人一边喊话,一边将小舟推入护城河,兵士扛着云梯纷纷上船。

    小子们准备得倒是齐全!刘长冷笑一声:“跟老子玩儿这花活,孙子们还嫩着呢!”

    也不知刘将军论的这是什么辈分。

    嗖嗖嗖嗖,城上箭如雨下,破空之声不绝,胡兵惨呼之声相继。胡兵倒是英勇,前赴后继。前队或扛云梯,或高举盾牌遮箭,已渡过护城河,但毕竟兵多舟少。后续大队胡兵不得不淌水过河,却被河中木桩竹剑、长钉铁链阻住,伤亡惨重。

    刘长见状,得意一笑,全不以胡兵为意,打马要去他处巡城。回头对张恕言道:“小子!那攻城器械叫吕公车,不知哪个王八羔子教会了胡人,尔等切要在意!”

    言罢打马而去。

    哦,这就是吕公车!张恕略有印象,罗洪吹牛时似乎提过。

    先锋胡兵真也彪悍,不顾后队被护城河阻住,纷纷竖起云梯,争先爬城。雉尾艳艳,须髯曲曲,已看得清胡人面目,守城兵士不由自主,心跳加速。

    季彭一挥手,一队射手退后,二队士卒向前。一霎时,滚木雷石倾泻而下,沾上死,砸上亡。这一番折腾,城下胡兵先锋已所剩无几,余下的吓破了胆,逃过护城河,却被监阵胡酋当场斩杀,以儆效尤。

    哼,胡人利在野战,如今却来攻城,岂非自取其辱!季彭那嘴撇得快到了后脑勺。

    胡军前锋大将却也不笨,暂停强攻,令人将数乘吕公车推到护城河边,那声音吱吱嘎嘎,十分难听,又动人心魄。

    车顶箭楼上忽然冒出无数胡兵,张弓搭箭,向城内齐射。城头兵士适才大胜一场,正高高兴兴闲看热闹,一时慌乱,避箭不及,伤亡不少。

    张恕一边挥剑拨打雕翎,一边偷眼观察城外,那吕公车似是多层楼阁,中间藏兵,可攻可守。这个怪物,如何破得?

    朔方将士大怒,立刻以牙还牙,羽箭如万鸟投林,直射吕公车。可羽箭大部分撞上吕公车壁。力道小的,直接滑落地上,力道大的,嵌在车壁上,并不能洞穿蒙皮。

    胡人毫发无伤,士气大振,叽里哇啦欢呼嚎叫,更令汉军心慌。

第一百一十章 吕公之车() 
番邦学造吕公车。

    倒教汉军苦无计。

    季彭大怒,喝令部下:将弩车推上来!

    朔方士卒训练有素,霎时一排天朝重器整整齐齐架在垛口。众兵士不等季彭下令,紧抓扶手,奋力踏动机括。那一杆杆重箭,又长又粗,箭头乌黑,卯足了力量,蓄势待发,令人胆寒。

    季彭大喝一声:发!

    兵士踏动扳机,弩箭携一腔怒火,向敌阵倾泻而去。

    天朝强弩果然厉害,数百步内能轻松洞穿铁甲,胡人中者立仆,死状惨烈。

    可是多数弩箭射程太远,远远越过吕公车,射死胡兵一片。个别弩箭射中车壁,也只没入一半。胡人不知给吕公车蒙了几层牛皮,只怕还内衬铁甲,看来此番攻城是下了血本,处心积虑,有备而来!

    此时,吕公车顶又起变故。只见数架云梯一截截“生长”出来,向城头探来。

    朔方兵士瞧着新鲜。原来胡人游牧,逐水草而居,不像中原围城自固,故而天朝兵器谱中甚少攻城器械,多数将士头一次见识此物。

    张恕也看得稀奇。曾听罗洪言讲,古有大师公输般,也就是木匠祖师鲁班,长于巧思,攻守器械多有发明,无所不通。倘若这位前辈在此,定视此物如同儿戏!

    公输般毕竟不在!张恕立即意识到危险,呼喝兵士防备,胡兵分明是要爬城!

    不过万幸,那云梯“长”到尽头,离城头尚有一大截。胡人气得吱哇乱叫,想必十分郁闷,却又无可奈何。

    朔方兵士乐不可支,兔崽子,有本事跳过来啊!有一胡兵大怒,愣头愣脑爬到云梯尽头,奋力一跃,只恨离城头尚远,跌在地上摔成了肉饼。

    胡人无奈,又派人扛着云梯渡过护城河。一面令兵卒在吕公车上射箭掩护,一面架起云梯强攻,终是战线过长,力量分散,如扬汤止沸,全不奏效,又是血本无归。

    如此这般攻守拉锯,不知不觉金乌西坠,天色向晚。胡人见攻城无效,便拉着吕公车撤退。

    张恕对季彭道:“不如我等趁此良机,出城追击,毁了他们的吕公车!”

    季彭终于说了一句:“穷寇莫追,归师勿遏,你哪里懂得兵法!”

    竖子拘泥不化,奢谈什么狗屁兵法!张恕十分不爽,刚要愤而驳斥,忽听背后有人笑道:“张恕此言倒也暗合兵法,不过算了,今日就歇了吧!”

    又是靖宇将军刘长,不知何时来到身后。看来今日战况不错,这位将军心情极爽,眉开眼笑。

    言语之间,胡人已撤到数里之外,扎住营寨。

    张恕见刘长情绪甚高,趁势进言道:“刘将军,不如乘夜色袭取胡人大营,一则惊扰胡兵不得休息,二则趁机毁了吕公车!”

    刘长眨巴眨巴眼睛,打个哈哈,颔首道:“恩,此言亦合兵法!”

    “不过胡人狡诈,必有防备,尔等直须安心守城罢了!”,刘长嘻嘻哈哈,直如儿戏。

    这也合兵法,那也合兵法,就是言不听计不从,如何不令人郁闷!见张恕有些懊丧,刘长一笑:“不用出城,吕公车也能破得,尔等动动脑筋!”

    说着,纵马离去。

    哼,什么破靖宇将军,畏敌如虎!不过刘长此话倒如醍醐灌顶,张恕灵机一动,心中有了主意。

    忽而下意识向城外一望,见三五骑胡兵,簇拥着一个头领,不紧不慢沿着护城河骑行,仪态潇洒,十分托大。张恕猜想,胡人必是查看地形,预备攻城之策。

    看那马匹雄健,踏着小碎步,好似闲游一般,忒也嚣张!张恕从兵士手中抓过一把硬弓,拉圆了一箭射去,一名胡骑应弦落马。

    登时彩声雷动,朔方兵士无不称赞。跟武艺高强之人一起守城,真他娘的来劲!

    季彭素来孤傲,也不由得暗暗佩服。前番见张恕校场争胜,心中一直不服,只道他赢得侥幸,未必胜得过自己。可这一箭已在二百步外,只怕是己所不能!

    其余胡骑大吃一惊,也顾不上收尸,簇拥着头领奔回胡营。

    张恕不知,那头领乃是卢骨比国相。此人天授机变,生而多谋。此番沿河巡查,虽然受惊不小,也不算白来,他已想好攻城之策。

    当然,卢骨比更是不知,朔方城头还有这么一位小小的治粟散官,好似天生来就要和自己作对。

    张恕对季彭建言道:“今晚巡城更要仔细,以备不测!”

    季彭点头称是,这次破天荒没有反对,还是看在张恕箭法不错的份上。

    张恕又对季彭耳语一番,须做如此这般准备。季彭连连颔首,面露微笑,令军士们早做准备。

    不过一夜无事,胡人并未趁夜攻城。

    黎明时分,张恕正睡得香甜,忽被士卒喧扰惊醒。只见城外影影绰绰,往来稠密。季彭也知胡人必有所谋,只是天色未明,不敢贸然出击,只令军士弓箭伺候。

    旭日东升,霞光万道,晨风清冽,百草怡人。军士们饱餐战饭,士气正盛。张恕和季彭瞭望城外,均是大吃一惊——护城河已被填塞断流!

    一条十数丈宽的土道横跨两岸。一台吕公车正扎扎作响,缓缓过河,几十步外,数台吕公车紧随其后。

    军士们心中怦怦直跳,顿时紧张得要命。

    国相卢骨比志在必得。

    昨日他沿河巡查,于地势已了然于心。他选定护城河最窄处,令数万胡兵脱下皮衣为袋,人负一袋泥土,抛入河中,很快垫出一条大道来。

    接下来,就要看吕公车的了!

    城头将士虽然紧张,并不慌乱,将弩车、弓箭手、盾牌手交叉排列,又将昨夜准备的物事抬到垛口。每个弓箭手身后是一只大筐,装满箭矢,只是箭头绑缚麻布桐油等引火之物。

    另有一筐筐物事,拿白布盖着,放在后面备用。

    扎扎声刺耳,第一台吕公车已然过河,正向左厢转向。

    张恕明白,胡人是要将吕公车分散开,沿城墙布列。季彭也感觉凶险,急令弩手发重弩阻击胡人后队,又令弓箭手点燃火箭,专射吕公车蒙皮。

    吕公车顶羽箭齐发,向城头反击,盾牌手赶忙遮拦,保护弓弩手。顿时箭如飞蝗,衔着万千火种,在空中掠过,煞是好看。不过收效甚微,很多火箭射中吕公车,却噗噗坠地。

    张恕心急如焚,疾呼集中火箭,专射首先过河的吕公车。他抓起一把硬弓,卯足了劲儿,火箭拖着烈焰,向吕公车飞去。

    哆地一声,嵌在蒙皮上,羽箭颤动,火苗跳跃。

第一百一十一章 扰敌之计() 
吕公逞威动地哀。

    祝融飞下九天来。

    军士们大喜,奋力射去。一只,两只,钉在蒙皮上的火箭越来越多,焦糊味儿越来越浓郁,臭气熏天。终于浓烟滚滚,烈焰飞腾,吕公车烧成一个火柱。

    胡兵无不心惊胆战,纷纷逃出车来。乱糟糟互相践踏,秩序大乱,或跌伤,或烧死,一个个哭爹喊娘,其状惨不忍睹。城头军士乘机乱箭齐发,胡兵伤亡大半。多有慌不择路者,跳进护城河,或溺水而亡,或被铁钉插死。

    前锋胡将哇哇大叫,喝令不救首车!其余吕公车尽速沿城墙一字摆开,一边儿用弓箭压制城头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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