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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将军血:狼烟再起-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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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婷儿洞悉人心,明察秋毫,嘲讽道:“河水可是冷得很呢,还是船舱里舒服些。”

    张恕面色阴沉,瞪着姜婷儿,左手有意无意挡在胸前,似是防她发难,脚下却毅然决然,一步步向船舷退去。

    艄公一直沉默无言,此时微笑道:“哈,小姑娘的心思落空喽!”

    姜婷儿努起了小嘴儿,眼圈儿有些泛红。艄公一见,赶忙闭嘴。眼见张恕去意已决,已退至舷边,姜婷儿轻叹一声:“不必如此!我送张兄上岸便是!”。

    艄公倒是善解人意,摆舵调头。

    “实不该和张兄开如此玩笑,小女子无礼之至,这厢赔罪了!”,她眉宇微蹙,险些垂泪,煞是惹人爱怜,那神情似有七分失望、三分凄楚。

    只是愁云一闪而过,换上了明媚的微笑。

    细微之至,难以捕捉。

    可张恕不是刘龙,他捕捉到了——这小女子很不快乐。他心底一颤,仿佛被针刺了一下,有些疼痛,有些酸楚,真是一种奇怪的情绪!

    他不畏强霸,却不忍别人悲伤!更别说这样一位小姑娘。

    艄公默默摆舵,船头直指岸边。

    “罢了,我随你去便是!”,张恕言语温柔,面色温和,嘴角还有讨好的微笑——大哥哄小妹开心时的微笑。

    这可是开天辟地头一遭,张恕排行老末,小的时候,从来都是兄长们哄他开心。

    真的?姜婷儿眼睛一亮,高兴地跺跺脚,跃起多高,凌空飞旋,衣带飘飞,姿态优雅,像个仙子临凡,稳稳地落在甲板之上。

    张恕一乐,这女娃变脸倒快,适才差点儿要哭,转瞬又活蹦乱跳,好个小女子情态!

    姜婷儿年纪虽小,却冰雪聪明,适才张恕一举一动,眉宇间阴晴冷暖,都映入她的眼帘,也拨动了她的心弦——这个男子外表刚硬,却心细如发,他宁肯自己委屈,也不忍别人伤心,即便她这样霸蛮无礼

    女娃儿心中喜不自胜,目光变得无比温柔——从今后,我就耐住性子,对他稍微好一点儿,不让他再吃苦头了吧姜婷儿偷偷笑了,这才想起张恕衣衫尽湿,怕他着凉生病,忙向艄公借了套粗布衣衫,让他到舱中换了。

    张恕见姜婷儿双颊飞红,眉梢带采,也就放下心来。哎,任性刁蛮、迷一般的小姑娘!也罢,且随她去,倒要看看她搞什么把戏!

    姜婷儿瞟了一眼张恕,似笑非笑:“前方可是龙潭虎穴,你不怕我把你卖了?”

    “卖了?谁买?有人缺压寨郎君不成。”,张恕信口胡说。

    姜婷儿俏脸儿一红,啐道:“呸!不正经!此去定把你卖作奴仆!”

    张恕眉毛一竖,故作惊诧道:“哦,怪不得你说领我去见一个人,原来早就找好了买主!”

    姜婷儿莞尔一笑,笑得开心。

    张恕脸色一变,冷笑道:“哼,那我就到处吆喝——本小爷好吃懒做,早餐一头牛,午饭两头猪,晚宴三只羊,欢迎来买啊——未必谁人肯做这赔本买卖!”

    姜婷儿闻言大笑:“偌大的饭桶,倒是难养!”

    张恕见她高兴,也就放心,跟着哈哈一笑。此时,渔船驶入胡苏古河,转而东行,河面微波浩淼,船上清风拂面,头顶暖阳高照,倒也十分惬意。

    姜婷儿走入船舱,搬出一只方桌,她出出进进,手脚麻利,变戏法般端出一盘卤牛肉,一盘炖羊羔,两只烧鸡,三样果蔬。

    张恕顿感腹中辘辘,馋涎欲滴,也不客气,抓起一只烧鸡,咬了一口,抬头瞥见船尾眼巴巴的艄公,便抓起另一只烧鸡,扔了给他。

    三下五除二,张恕将美食扫了个七七八八,忽然闻见一阵酒香,抬头一瞧,见姜婷儿端着一小坛美酒,正笑吟吟看着自己。呃,俺这吃相是差点儿,张恕脸上一红,有些发窘,憋出一句:“味道儿不错你也吃点儿”

    “都是你的,我还不饿。”,姜婷儿将酒坛放在桌上,给张恕倒了一碗,目光温婉,柔和似水,倒像个懂事儿的小娘子。

    张恕心神恍惚,如入幻境,倒似未饮先醉,有些痴了。

第四十一章 白面书生() 
呆头鹅!

    又盯着人家看!

    姜婷儿一脸红霞,羞赧地低下了头。

    张恕瞬间惊醒,自觉失态,慌忙端起酒碗,一饮而尽,赞道:“好酒!”

    渔船顺水而东,行得不紧不慢,张恕翘起二郎腿,仰卧甲板之上,好不悠哉。姜婷儿静坐一旁,遥望河面,侧影万般柔美,温润如水,难得这鬼丫头如此清静,不知在想些什么。

    仰望蓝天,白云悠悠,张恕梳理着心中一个个谜团,漫无头绪,唯一线索,只怕在这小女子身上他掏出那块蓝宝石,那宝石光怪陆离,夺人二目。

    张恕自言自语道:“能以此物做暗器者,乃是何人?”

    姜婷儿诡秘一笑:“送你的礼物呗。”

    哼,那厮凭啥送咱礼物!对了,那厮凭啥受你调遣?

    欲待开口相问,又自忍住,罢了,这鬼丫头,不想说时,你便问她,也是惘然张恕酒足饭饱,心绪起伏,在渔船轻摇中,迷迷糊糊睡去。

    梦中隐隐听到市声喧哗,张恕悠悠醒来。此时白日西斜,渔船近岸而行,岸上是个市镇,茶楼酒肆,沿河而列,彩旗飘飘,招牌林立,倒是个繁华去处。几株古树,枝干苍虬,探身水面之上,树影清幽,一阵秋风袭来,黄叶飘飞,随波逐流。

    张恕心中莫名烦躁起来,忽听呢喃笑语:“高卧舟中者,隐逸高贤乎?张大老爷乎?”

    姜婷儿一袭男装,俏立船头,宽袖博带,扮相潇洒。看眉目疏朗,玉面春风,好一个俊秀“小哥”!

    张恕猛地坐起身来,这才发现身上盖着一条翠绿薄毯,心中突地一动,这丫头除了折腾人,还会关心人?倒是开天辟地头一遭!只疑她刁蛮外表之下,莫非兰心惠质?抬头一望,正与她四目相接,张恕慌忙低下头,像是个败阵的将军。他头一次发现,那灵动的双眸中自有千般妩媚,万般温柔张恕暗暗叹了口气。

    “这位小哥,气宇不俗,敢问上姓高名?”,张恕咬咬牙,一跃而起,夸张地唱了个肥诺。

    这厮是夸我么?姜婷儿扮个鬼脸,万福一礼,一本正经道:“不敢,小生姓姜名尚字子牙,世居这古河之上,专钓天下王侯,兄台何方高贤?”

    渭水垂钓姜子牙?

    你姜家的祖宗可是年纪不小,正宗“老生”呢,老得不能再老,哈!再者说了,既然自称“小生”,何行万福之礼!漏了馅儿喽,浑身皆是破绽张恕乐不可支,一番取笑。

    姜婷儿做个鬼脸儿,娇媚一笑,粉拳一拱,甚是夸张。

    张恕怪眼一翻,一揖到地:“啊,原来是前辈的神仙!晚生姓张名良字子房,曾习前辈所著太公兵法,不意在此得遇先贤,请受弟子大礼参拜!”。

    幸好常听罗洪谈古论今,张恕还知道姜子牙、张子房二人。

    姜婷儿忍俊不禁,故作惊诧道:“啊呀,乖徒孙!即说大礼参拜,因何倨傲不跪?当真无礼之至!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

    张恕怒目圆睁,伸出拳头晃了晃,恨不得一拳打瘪了她。船尾艄公听二人胡言乱语,微笑着摇了摇头。

    姜婷儿差点儿笑岔了气,终于忍住道:“适才说笑了,小弟今欲弃舟登岸,兄台可愿同游否?”

    张恕哈哈一笑,侉声怪调道:“愚兄正有此意,贤弟请!”

    “兄台请!”

    “贤弟请!”

    “慢着!莫非买主却在此处?”,张恕又想起了这茬儿。

    什么买主?呃,我还舍不得卖呢姜婷儿瞪他一眼。

    二人相视大笑,一起腾空而起,跃上岸去,恍如凌波仙子,惊鸿弄影,身姿美妙。忽听有人道了声好,声音不大,却中气十足,穿透力极强。二人循声望去,临河一家酒肆,典雅古朴,酒旗高挑。酒肆二楼,一白面书生凭窗而立,白面浓眉,身形瘦高,儒巾白袍,气质不俗。

    姜婷儿神秘一笑,拉着张恕快步上楼,直入临窗雅间。书生正负手而立,闻听二人上楼,缓缓转过身来,白面浓眉,不喜不愠,三分威风,三分沉稳,三分飘逸,还有一分,似是忧郁。

    张恕打量此人,只觉他虽有郁色,毕竟容光焕发,隐隐一股英气,全不似一般文士,倒也有意相识。他拱手一礼,正欲搭话,那人忽然暴起,泰山压顶,直取张恕。

    好没道理!无礼之至!

    张恕一惊之下,岿然不动,暗运神力,正欲待其势尽,让他尝尝“双阳鼎”的滋味儿——烈火熊熊,狂徒就烹,哼哼。

    姜婷儿却会错了意,以为张恕猝不及防,要吃大亏。她大惊之下,快似雨燕穿云,一个箭步挡住书生,一声娇叱:“你做甚么!”

    那书生身法轻灵怪异,竟在半空倏忽停住,直挺挺跌落下来,忽又一个倒跃,穿窗而出,留下一串笑声,飘荡在空中,听着更是诡异。

    雅间房门大开,酒楼中本有几桌客人,瞧了个清清楚楚,半晌才从错愕中醒过神来,嘀嘀咕咕,低声议论,说什么的都有,这白面书生啊,不是鬼怪就是妖魔,总之不是凡人。

    张恕淡然一笑:婷儿,你认识此人!

    姜婷儿心情正糟,默然不应,

    “你带我至此,便是要见此人吗?”,张恕察言观色,忍不住又问。

    姜婷儿跺了跺脚,气道:“这人不守信用,真是个怪人!”

    莫气!莫气!乌鸦莫说黑猪黑,你姜婷儿也是个怪人张恕嘿嘿一笑,不再言语,引她出了雅间,找了张桌子坐下,点了几样酒菜。

    抠门儿的家伙,雅间儿的钱都省!姜婷儿笑了笑。

    “一会儿听你调遣,一会儿又‘不守信用’,怪哉啊,怪哉!你二人所约何事啊?说来听听”,张恕终究好奇,摇头晃脑,笑眯眯望着姜婷儿。

    适才那书生身形一动,张恕立即认出,此人正是那“醉汉”——引自己上船之人,只是撤去了敷面黄粉、短须钢髯,但那身法、神情却无法掩饰。

    姜婷儿叹了口气,尚未开言,忽听邻桌低声议论,令人心头一凛。用目一洒,两个酒客对坐饮酒。一人衣着体面,形容瘦削,山羊胡子甚是醒目,另一人面相富态,一身旧衣,头上逍遥巾倒是簇新。

    山羊胡子神秘兮兮道:“我说兄弟,听说山北村的朴殿魁一夜暴毙,好恶霸,死得那叫一个惨啊”

    逍遥巾惊道:“啊?谁这么大本事,能杀得了他!听说这人自幼习武,看家护院的武师不说上百,少说也有八十”

    “谁知道呢,现场留下一块方巾,上面写着‘天判官’三个大字端的邪门!”,山羊胡子夹了一口菜,边嚼边说。

    逍遥巾一惊:“‘天判官’是什么玩意儿?”

    “唉,谁知道呢喝酒,喝酒!”,山羊胡子一撅,狠嘬口酒,奇闻下酒甚是来劲。

    又是“天判官”!

    张恕心中一动,瞟了邻桌一眼,皱起了眉头——这和郝总管之死惊人相似。

    “哎?会不会是刚才那白脸汉子干的——这来无踪去无影的,看二楼这老高,也不怕摔着”,逍遥巾眉头微蹙,胡乱猜测。

    “是啊!有可能哩,这是判官老爷呢,替天行道”,二人抬头向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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