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里千秋-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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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若兰哪怕呆在刘小川身后,还躲在车里,仍是觉得脑子震荡,食指又往耳道里插深了几分,这才略略好受了点。
睁眼看去,汽车的玻璃居然出现了一丝肉眼可见的细纹。
刘小川啸毕,打开车门,道:“你在这里等等,我去去就来。”
闫若兰还要说什么,又想起刚刚刘小川这一手,心里觉得安全了许多了,对眼前这人产生出了莫大的信心来,千言万语,只变成了一句:“刘老师,你要小心!”
刘小川耸了耸肩,笑道:“谢啦!不过一会万一我不小心,拧下颗头,扭断条手,你可不要怪我。”
那个水泥搅拌罐有四层楼高,沿着罐体,焊着台阶,一级一级地往顶部延升去。
刘小川跑到罐底,冷冷一哂,两手攀住罐身,腰腹一缩,双脚离地,整个人像是一只断了尾巴的壁虎,趴在罐体上。
“他要干嘛?”
“怎么摆出这么滑稽的姿势?”
闫若兰呆在车里,亦是一脸茫然。
刘小川咧嘴一笑,突然就动了。
就在郭晋函那伙人的俯视下,刘小川手脚甫动,整个人贴着滑不着手的罐体,猛地向上蹿了两米,惊得顶楼的人后退了两步。
“林大师,他这是”
郭晋函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事,这水泥罐子外壳都是斑驳的铁锈,这人是怎么爬上来的,难道他是玩攀岩的高手不成?
在他身边,一位脸上油光可鉴、戴着墨镜、身着素衣的秃头中年人一脸平静,道:“这是是失传多年的‘壁虎游墙功’,不过是古时候一些高来高去的盗窃小贼学的,雕虫小技而已。”
刘小川手脚动得越快,不多时便爬到了罐顶,回头一看,乖乖!
胆子都吓凉了,差点就松了手。
又见罐顶上走过两人,拿着刀就往他的手指砍去。
刘小川耳聪目明,这些人挥刀砍向他,在他眼中,速度却像慢了一半。
只见一声“砰”的钢铁相撞声,那人一把西瓜刀,砍在了刘小川中指和食指之间的指隙里,卡在搅拌罐的罐体上,而刘小川的一只手,还好端端地握在罐顶的边缘。
“太慢了,再来!”
那两人面面相觑,另一人也举刀砍来,刘小川腾挪手指,西瓜刀总是落在他的指间,没有伤到刘小川分毫。
两人吓得连连后退,刘小川咧嘴一笑,两臂用力,身子腾空而起,一个空翻,两脚稳稳地落在罐顶。
罐顶上面就五个人,郭晋函一个,那位油脸大师一个,两个拿着西瓜刀的马仔,还有被绑起来的范小凤。
刘小川瞧向范小凤,心里不住地摇头。
这丫头,被绳子绑成这样,居然居然一点诱人的味道都没有,好像仓库里捆成一团等着运货出售的海蓝色钢板,让人看都不想多看一眼。
范小凤看见了刘小川,又喜又怒,喊道:“刘小川!你总算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来救我呢!”
“你不要慌!我这就来救你。”
“我要跟我爸,还有我哥讲,你没有保护好我!”
刘小川知道,这小丫头家里必定有钱有势,瞧着“鹰眼”那排面就知道了,偏偏有了个公主命,还学人家勤工俭学、自己补课赚生活费,这是脑子有病吧?
也是自责没看管好她,毕竟是她挂着名的辅导员,忙狡辩道:“你不是叫我四十八小时内不许找你嘛。”
“我叫你四十八小时不找我,你就真不找我啊!还有,现在已经过了四十八小时了!”
刘小川道:“行行行,我来了我来了,你别吵吵,把人家吵烦了,一刀宰了你,还连累我。”
走到一半,被那油脸大师给拦住了,摆出一个架势,道:“刘小川?呵呵,无名鼠辈。”
“那你就当我是无名鼠辈,放我过去行行好。”
“林大师,你可要小心,这小子很能打。”
郭晋函凑在油脸大师身边,指着刘小川道。
油脸大师不屑一笑,这人看起来瘦瘦弱弱,没有一身横练功夫,或许跟自己一样,是个内家高手。
内家功夫,从来都没有取巧的门道,都是要从四五岁就开始,冬练八九,夏练三伏,内修经络,外吸灵气,慢慢蕴养起来的。
这小子看着才二十岁出头,最多会点“壁虎爬墙”之类的小技,刚刚那啸声,也许是有什么巧妙的秘传发声窍门,真正打起来,他能有多精深的内功?难道内功还能传来传去不成?
“你叫刘小川?”
“你叫什么?”
油脸大师负手迎风,竟然有些腼腆,笑道:“在下s市武学协会会长,渠山派大师,林天虎。”
“吓到了吧,哈哈。”
郭晋函在一边狐假虎威,看到刘小川一张漠然的脸,自己的声音倒渐渐小了。
刘小川道:“我赶着救人,林大师还是趁早动手吧。”
林天虎喝道:“真是大胆,你老子在这里,竟如此无礼!”
又听到一个女声道:“刘小川,你要小心啊!这人不是那种骗吃骗喝的气功大师,人家真的有本事,上回还是华东武赛的冠军呢。”
“那是因为他老子我没去。”刘小川没有摆架式,只是轻轻地往前走了两步。
“看在你还是后生晚辈的份上,我让你一掌。”
“让我一掌?你确定?”刘小川抬起了手,自个打量了两眼,五根手指平平无奇,跟普通人的一般无二。
“我这一掌下去,你可能会死。”
“砰!”
也就电光火石之间,两人两掌碰到一起。
第201章 一枪毙命()
刘小川后退一步,林天虎“嘶”了一口气,巍然不动。
看上去,刘小川居然还落了下风。
郭晋函心里得瑟,这小子厉害倒也厉害,可是遇上了真正的宗师,还是不够看啊。
“你不要再硬撑了,只要你跪地喊十声爸爸,然后自己骟了自己,就可以滚了。”
正在这时,却见林天虎整个肥胖的身子如弹球一般,倒飞出去,撞到了郭晋函,两人头颅碰头颅,牙齿磕牙齿,变成了一串滚地葫芦,转了几个咕碌,飞到了搅拌罐的边上。
郭晋函还懵着呢,看着自己和林天虎离罐边越来越近,吓得快要尿出来,拼命地张牙舞爪,乱喊乱叫。
怎奈水泥罐顶滑不着手,他们两个又不会“壁虎游墙功”,不多时便撞上了栏杆。
那栏杆年久失修,发出一声牙酸的声响,支撑不住,掉了下去。
郭晋函终于尿了出来,把林天虎也给弄得一身都是臊味。
他紧紧地抱着林天虎,哇哇乱叫着,以为要摔成肉泥了,不想林天虎倒也有点本事,最后关头手指扣住了罐边。
刘小川给范小凤松了绳子,道:“他们有对你做什么吗?”
范小凤如果答“有”,那么这两人就要表演一出“空中飞人”了。
范小凤摇了摇头,刘小川心情沉重,同情地摇了摇头。
范小凤怒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不是在想,这女的平成这样子,连恶少绑了都没能起色心,真是可怜!是不是?是不是!”
刘小川大吃一惊,没想到啊,两人一起呆久了,连自己想什么都能知道。
走上去一脚踩住林天虎的手指,笑道:“刚刚这招,叫作‘欲拒还迎’,就像我现在想要拉你们上来,其实是想扔你们下去。”
脚上使了几成力,林天虎痛得“哇哇”大叫,脸上不知是汗是油,四处溢流。
又听到一声“撕”的裂帛声,整条裤子都被郭晋函撕破了。
郭晋函吓得紧紧抱着林天虎的大腿,大哭求饶。
刘小川骂道:“一次,两次,这是第三次,老子一次次放你,你一次次蹭上脸,是不是嫌命长?”
郭晋函哭得撕声裂肺,刘小川指着范小凤道:“好在你毕竟没有害她。兄弟,我就不明白了,人家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你怎么就不动心呢?”
范小凤使劲拧巴了刘小川的胳膊,听郭晋函哭道:“刘爷!啊不,爸爸!放过我啊,我没这么大胆子啊!而且在江边撸了一天,那活儿动不了了。孩儿只不过是想看看爸爸有多厉害,现在看到了!哈哈,放过我啊。”
又是一阵尿臊味,出于求生本能,他手上更加用劲,狠狠地抓着林天虎,好像要把他的大腿扯下一块肉来。
“我警告你,前面几次,你罪不至死,但是这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毕竟是现代社会,刘小川也不想弄出人命,惹到一身麻烦。
收起笑脸,抓住林天虎的手,如同钓鱼一般,把两人提了上来,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跟扔死狗似地,把两人扔到地上。
“走吧,回去了。以后记着,不要一个人到处乱跑,还是会有人惦念着你的。”
范小凤又气又笑,道:“我可没欠你什么啊,这个狗皮膏药是你惹上的,莫名地就贴上了我。对了,我们怎么下去啊?”
刘小川转头一看,通向罐顶的那截楼梯,刚刚被林天虎他们撞飞了。“你要是信得过我,我背你下去。”
“刘小川,我信你。”范小凤眼神闪亮,盯着他看,忽地喊道:“小心!”
“砰!”
一声枪响!
范小凤挡在了刘小川面前。
在她前面,是一手举着手枪的郭晋函,他的脸上带着疑惑和恐惧,大阳穴被子弹贯通,血水直流。
他的手再也扳不动扳机,想要转头去看,究竟是谁打出来的子弹,然而整个人软倒在地,活像一只死狗。
他至死为止没清楚自己死在谁的手上,刘小川却看见了。
把范小凤拉开,心里却不由得感动。
范小凤再也忍耐不住,紧紧抱住刘小川的腰身,说不出话来。
“真是硌得慌啊!”
刘小川心里暗想,看向远处一间废弃的窗户里,一个狙击枪手摘下了墨镜。
“冷军旗?”
从废弃厂区外面,排头冲进来五辆花花绿绿的装甲军,精锐的军人拉枪下车,黑洞洞的枪口指着罐顶。
动作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整齐划一。
如果自己麾下能有这么一支军队,怕是能从扬州推到西欧,都不带喘的!
战车架起了高桥,把刘小川和范小凤接了下来。
至于林天虎和那两个小马仔,当然是吃了铁镣。
面对着荷枪实弹的战兵,哪怕再身怀绝技,都不敢乱动一下,林天虎整个人更是吓得脖子乱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只是收了人家郭少爷的钱财,来教训一个叫刘小川的不长眼的混混,怎么就引出一个师的兵力来抓自己?
荷枪的战士们还源源不断地进来,整个废弃工厂都被围住了,闫若兰也被叫下了车,跟在军队当中。
走在队伍的最前头的,是一位军队里的大佬,身着墨绿色制服,肩上的星星数不过来,胸前的勋章让人眼花。
刘小川心里直叫“乖乖”,这才醒起自己的一只手还被范小凤抱在怀里,赶紧挣了挣,却没挣开,吓得脸都青了。
那人一脸怒气,看到了两人,这才缓和了一点,挥了挥白手套,又有几队战士进去搜索,行事颇为严谨。
在他边上,站着一位白眉老道,眼神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