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荡魔-第2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沈雪姑听得很仔细,直等上官靖说完,才道:
“她说从前的副总管不是她,只是用了她的名字?”
李小云道:“大姐也真是的,这妖女的话,能相信吗?”
沈雪姑道:“听靖弟方才所说的经过,她说的话应该是真的。”抬目看了看上官靖一眼,问道:
“你掌力吸下她蒙面绿纱之时,可曾看见她的面貌?她大概有几岁了?”
上官靖被她问得不禁俊脸一红,说道:
“看到了,最多不过十七八。”
李小云道:“长得美不美?”
上官靖脸上更红,讪讪的道:“差不多。”
李小云不肯放松,追问道:“大哥,什么叫差不多呢?”
沈雪姑笑道:“差不多,自然就是很不错的意思了。”
接着轻唔了一声,又道:
“管巧巧能出污泥而不染,就着实难能可贵,尤其对靖弟说的一番话,可以说是出自内心,发乎至情……”
她刚说到这里,上官靖突然转脸朝左首林中望去,还没出声,沈雪姑左手皓腕已经扬起,一面侧脸笑道:“靖弟,你已听到了。”
上官靖道:“沈姐姐好快的手法。”
李小云膛目问道:“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呢?”
沈雪姑道:“有人窃听我们谈话,就在左首林内,这人精擅地形之术,等到我们发觉,已离我们有五丈左右,可见他的地行术已相当不错了!”
李小云道:“人呢!”
沈雪姑道:“已经被我制任了。”
李小云“咦”了一声,道:
“在大姐、大哥面前,我真是太差劲了,竟然连大姐出手都没看清楚!”
说着她站起身,朝林中走去,到了五丈左右,问道:
“大姐,人不见了!”
沈雪姑笑道:“你左边不是有一小堆隆起的土吗?他就躲在土堆里。”
李小云凝目看去,左边果然有一堆隆起的松土,一面问道:“要怎么把他弄出来呢”沈雪姑捡起一粒碎石,扬手朝土堆投去,说道:
“好了,你叫他出来好了。”
李小云长剑一指,喝道:
“你还不给我爬出来?”
那堆松土一动也不动。
上官靖道:“二妹,让我来。”
他右手立掌,朝土堆轻轻推去,一道无形内劲,应手而生,把松土推开,只见一个瘦小的黑衣人姥伏在半人保的土堆之中,依然一动没动。
李小云气道:“我不相信你装死到几时去?”
她举足朝那黑衣人身上蹴去。
她在大哥、大姐面前,武功当然是最差的,但在一般江湖人上而言,可也算得是高手了,因此她这一脚纵然并没用上很大的力气,可也不轻!
黑衣汉子被她蹴了一个身,只见他双目紧紧的闭着,嘴角间已经缓缓的流出了黑色的血!
上官靖轻唉一声道:“他服毒自杀了。”
沈雪姑道:“大概他在我用碎石解穴之后,自知无法逃走,怕我们逼问口供,才服毒自杀的,他窃听我们谈话,如果让他回去,管巧巧偷取解药,就会被揭发,我正愁不知如何处置他才好,这样也好,省得我们动手了。”
李小云回出树林,问道:
“大姐,你说他精擅地行之术,我怎么从没听人说过呢?”
“地行术是地鼠门的一种特技,就像地鼠一样,可以在地中钻行。”
沈雪姑沉吟道:“看来碧落山庄的贼人,果然和地鼠门的人有了勾结,那么文武殿地下通道,也是地鼠门的人替他们建造的了。”
“哦!”她忽然低哦了一声,侧脸朝上官靖问道:“你问过管巧巧,假扮伯母的是什么人,她不是说,不能告诉你,因为她们有很深的关系,对不?”
上官靖点点头道:“她是这样说过。”
沈雪姑道:“那就对了。”
上百靖望着她,疑惑地道:“姐姐想到了什么?”
沈雪姑神秘一笑道:“她已经告诉你了,只是你没仔细听罢了。”
上官靖道:“小弟还是想不出来。”
“是啊!”李小云道:“我也想不出道理来。”
沈雪姑道:“管巧巧有一个姐姐,就是人称桃花女的管玲玲,你们总知道吧?”
两人点点头。
沈雪姑道:“桃花女心毒狠辣,擅于使毒,昔年各大门派有不少人死在她的桃花香粉之下,因此一直不敢在江湖露面,管巧巧告诉你从前的副总管不是她……”李小云抢着道:“我知道了,从前的副总管就是管玲玲,因为她不敢出面,所以用了她妹妹的名字。”
沈雪姑轻“唔”了一声,又道:
“由此可见桃花女多年不曾露面,是投靠到魔教去了,而且在魔教中甚得信任,,故而由她出任碧落山庄的副总管,名虽副总管,实际权力还在秦皓之上,而且还负有监视伯母的使命。”
李小云道:“那么现在的副总管怎么又会是管巧巧呢?”
沈雪姑淡淡一笑道:“伯母脱离碧落山庄,碧落山庄不是缺少了一个老夫人吗?这个人选,自然是管玲玲最适合了。她代替了伯母,副总管不是出缺了吗?这就是管巧巧说的,现在那个老夫人和她有很深的关系,她自然不好直说了。”
李小云道:“所以她和大哥动手之时,她会使‘九阴摧心掌’和‘魔火炼形’了。”
上官靖望然道:“不错!这些事情,只要把它凑起来,就有了答案,但沈姐姐若是不说出来,我们竟然一点也想不到。”
沈雪姑朝他嫣然一笑道:“这是你没把遇上管巧巧的事告诉伯母,若是你早说了,伯母也就早会猜想得到的。”
李小云笑道:“遇上管巧巧的事,大哥自然不敢和伯母说了。”
上官靖脸上一红,道:
“愚兄怎敢蒙骗家母,只是从昨晚到今天,那有时间跟家母说呢?”
“不要紧!”李小云神秘地笑道:“大姐对管巧巧很有好感,大姐自会去跟伯母说的了。”
她这句话,语意双关,意思是:大姐同意了,自会跟老夫人说的。
沈雪姑粉脸一红,笑道:
“二妹的事,大姐自然也会说的。”
这下李小云一张粉脸也不由得骤然红了起来,说道:
“我不要听。”
她们姐妹两人互相笑谑,可把多情的上官靖听得心头暗暗高兴。
就在此时,沈雪姑突然目光一注,低声道:“有人来了,我们快到林中去。”
身形闪动,迅快的往林中闪去。李小云一手抓起那包吃剩的包子,紧跟着大姐的身后闪人,上官靖也跟着走人。
沈雪姑因不知来人的武功如何,自己三人此时不宜露面,就一直迟到树林深处五六丈远,才各自伏下身子,隐蔽好身形。
一阵工夫,大路上已经出现了两乘敞轿,轿前由一个身穿黑布长袍的中年人领路,敞轿各由两个黑衣劲装汉子抢着,健步如飞,朝树林前面奔行而来!
现在离林前已不过两丈来远,天色虽黑,上官靖和沈雪姑早已看清楚了,就是李小云也已看得到轿前那个黑袍中年人,赫然是碧落山庄的副总管宓飞虹!
前面一乘轿上端坐着一个长眉下垂,两眼微因,双颧突出,蒜鼻狮口的黄衣老人,一头白发,簪一支白玉如意,一部白髯,根根如银,老人身后还张着一把黄色大伞。
第 十 章
后面一顶敞轿上,坐的是一个满头珠翠的白发老婆婆,也是一身黄色衣裙,她虽是一头白发,但一张脸上却白嫩如三十许人,柳眉风目,娇艳得像桃花一般,身后也张着一把黄色大伞。
李小云悄声问道:“大姐,这两人不知是什么人?”
沈雪姑早已看出这黄衣老人不好惹,自己三人各有急事在身,不想在路上多事,急忙扯了她一下衣袖,示意她噤声,但已经迟了。
那黄衣老人忽然转过脸来,微阖的双目中进射出两缕极细的光芒,投向林中,沉喝道:“林内何人,还不给老夫出来?”
他这声沉喝,声音虽然不响,却震得李小云耳朵嗡嗡作响,心头不由大吃一惊。
那四个抬轿的汉子听到他的喝声,正在奔行中人立时刹住了脚步,这一来,两顶敞轿正好停在三人隐伏树林的前面。
沈雪姑眼看自己三人行藏已被对方喝破,就站起身来,低声道:“靖弟、二妹,我们出去。”
上官靖、李小云也随着站起,举步走出林去。
宓飞虹目光一注,看清上官靖等三人,不觉脸色微变,嘿然沉笑道:“这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三位在林中,那是有意在路旁埋伏,拦阻路老爷子伉俪去路的了?”
他一开口,就具有极大的煽动性。
上官靖冷然道:“我们坐在树林子里,并不是要拦阻谁,如果要拦阻谁,我们早就出来拦阻,但我们是这位老丈要我们出来的。”
宓飞虹阴笑道:“那么你们坐在树林子作甚?”
上官靖道:“我们为什么坐在树林里!你管得着吗?”
宓飞虹沉嘿道:“在路老爷子伉俪面前,你敢如此说话,不嫌太狂妄了吗?”
黄衣老人道:“宓副总管,这三个娃儿是什么人?”
宓飞虹连忙弯腰恭敬答道:“回路老爷子,这三人就是专门和敝庄作对的上官靖、沈雪姑、李小云。”
上官靖心中暗道:“只要看宓飞虹对他如此恭敬,这黄衣老人的身份,自然十分崇高了,只不知他们是什么人?”
黄衣老人双目微睁,问道:“你说他们三个小娃儿,专门和碧落山庄作对,凭他们三个小娃儿有多大年纪?又有多大的能耐?”
白发红颜老婆婆忽然娇笑一声,道:“老头子,咱们是应教主礼聘来的,总该带些见面礼去;这三个娃儿既然专门和碧落山庄作对,依老婆子看,就把他们拿下了,当个见面礼也好。”
她一头白发,看上去总该是六七十岁的人了;但她这一开口,居然嗲声嗲气,比十七八岁的姑娘还娇脆悦耳!
黄衣者人呵呵笑道:“你看,三个娃儿,只有这点年纪,凭老夫的身份,如何好向他们出手?”
“唔!”接着口中唔了一声,两道精芒如缕的目光,打量着三人,一手摸着垂胸白髯问道:“你们三个人的师傅是谁?你们总听师傅说过老夫是什么人?”
上官靖道:“家师方外之人,从未在江湖上走动,说出来了,老丈也未必知道,这和家师从未和在下说过老丈一样,在下并不知道老丈是谁,还请老丈告赐才好。“黄衣老人目光不觉又睁开了一半,怫然道:“你师傅真的没告诉过你老夫是谁?哈哈!看来你师傅果然是没在江湖上行动的孤陋寡闻之人,你们两个呢?”
沈雪姑道:“我也从未听师傅说过!”
李小云接口道:“我也没有。”
黄衣老婆婆道:“老头子,你听到没有,这三个小伙子都没有听他们师傅说过。”
黄衣老人掀须大笑道:“这也并不稀奇,他们三个人的师傅,谅是出道较晚,就不知道老夫是谁了。”
沈雪姑冷笑道:“许多不在家师眼里的人,家师自然不会说的下。”
黄衣老人双目乍睁,射出两道冷电般慑人的光芒,直注沈雪姑,问道:“你说什么,老夫夫妇并不在你师傅眼里?”
沈雪姑道:“江湖上多的是妄自尊大的邪魔外道,当然不在家师眼里了。”
“哈哈!”黄衣老人忽然大笑一声,偏头道:“你听,这小子居然说老夫邪魔外道!”接着又回头朗沈雪姑含笑道:“你说老夫邪魔外道?你如何看出老夫是邪魔外道来?”
沈雪姑听他称黄衣老婆婆“冷娘”,又想起宓飞虹刚才称他为路老爷子,心中突然一动,不由想起两个盛名久着的老怪来,心头不禁一凛。但自己的话已出口,只得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