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骄似妻-第3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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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疼吗?我给你轻轻地揉一揉?”
“不许再哭了,对大人孩子都不好。”
但是,无论他说什么,夜婴宁就是不肯停止哭泣。明明快要收声了,一听见他说的话,她顿时又是满腹委屈,眼泪止都止不住。
她本不是这样性格的女人,不过因为雌激素的原因,非常时期,自然有非常变化。
加上几个月以来,她的情绪一直都比较低落,难免要寻找到一个发泄口,狠狠地把心头的积郁和憋闷给彻底发泄出来。
今天,她不得不亲手把御润拱手相送给宠天戈,昨夜,她又做了个关于栾驰出事的逼真噩梦,两件事交织在一起,不|良的情绪犹如火山喷发,夜婴宁自然没有办法继续压抑着,只好随着心情大哭一场。
最后,宠天戈万般无奈,他拉起衬衫的袖口,露出手臂,径直塞到她的嘴边,平静道:“你不是恨我吗?咬吧,咬掉块肉你就吞下来,吃肉饮血,也算是报仇了。”
夜婴宁想也不想,居然真的张口就咬,恶狠狠的像是一匹母狼,似乎腿也不抽筋了,浑身都是力气。
满脸无奈地看着她,宠天戈也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既不躲闪,也不叫喊。
她不松口,齿间厮磨着他的手臂上的肌肉,直到浓浓的血腥味道溢满了整个口腔,这才恍然,自己居然真的在咬人,还咬得不轻。
意识到这一点,夜婴宁才愣愣地松开牙齿,她低头一看,果然,在宠天戈的手臂上,两排齿痕清晰无比,若干个小洞洞里,每一个都正在泌出血珠儿。
他面无表情地保持着这一姿势,并没有将手臂缩回去。
“还要继续吗?”
夜婴宁摇头。
“还抽筋吗?”
夜婴宁摇头。
她又不是野兽,刚才那一口,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
他瞥了一眼她的右腿,发现夜婴宁已经把腿伸直了,看来没有什么大碍了,那股骤然而至的疼痛,应该是已经消散了。
“还打算哭吗?”
夜婴宁摇头。
宠天戈收回了带伤的手臂,坐在原位上,他一动不动,也没有立即发动车子。
她抹抹眼睛,情绪来得快,退得也快,此刻,夜婴宁已经完全平静了下来。
“你……”
她刚想要问问,他怎么不开车,不料,身边的男人已经像是一头来势汹汹的猎豹一样,朝自己猛扑了过来。夜婴宁吓得“啊”一声张开了嘴角还沾染着他的鲜血的唇,宠天戈顺势封住她的口,用力地将自己的舌尖探了进去,一尝到她的舌,便立刻勾缠住,翻搅,吸弄,吮磨。
他们太久没有亲吻,以至于一开始,宠天戈哭笑不得地发现,自己好像已经不会接吻了。
他只是凶狠地肆意蹂|躏着她柔|软的红唇,她的口腔里还有着腥甜的血的味道,那是他的血,混合了她的味道,品尝在嘴里,令人不自觉地会产生一种古怪的快|感。
夜婴宁尚未反应过来,已经被宠天戈死死地按在了车座上,他的强硬之外,还残留着一丝理智和体贴,他用手臂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完全没有压到她微微隆起的小|腹,这令她稍稍放下心来,逐渐地放弃了无谓的抵抗——她知道,自己的力道完全不足以和他抗衡,又何必做无用功,反而徒添狼狈罢了。
许久许久之后,宠天戈终于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
如果不是担心她呼吸不畅,他真想一直亲吻着她的唇,怎么亲密都不为过。
用拇指的指腹轻擦着她的唇和下颌,宠天戈的眼神里罕见地有着一丝淡淡的迷蒙,他自言自语道:“我有多久没亲过你了?一个月?还是两个月?”
这些天,他刻意地对她冷淡,时刻提醒自己,他是恨她的,是厌恶她的,是嫌弃她的。
但是,他又每每抗拒不了自己想要见到她的迫切心情,所以才会像是精神病人一样,每周都要回小公寓住上一两晚,却又逼着自己心狠,总是对她不假辞色。
刚刚见到她哭,他好不容易硬起来的心,顿时又软了。
“不知道。”
夜婴宁安静的回答,打断了宠天戈的旖旎遐思,很快,他也回到了现实中来,放开手,离开她的脸。
从他的眼神里,她可以清楚地看出来,他已经恢复了理智,方才那眼中的一丝迷乱,眨眼间消失不见。
半分钟以后,宠天戈重新发动车子。
这一次他直接将车开回了小公寓,停好车之后,宠天戈伸手将夜婴宁从车里抱出来。她有些不适地动了动,想要拒绝,但他的手臂紧了紧,还是将她抱进了家门。
两个人谁没想到的是,此时,客厅里,正坐着一位不请自来的客人。
第五十九章
夜婴宁生怕自己掉下来,只好用双臂紧紧地缠着宠天戈的脖颈,她的头埋在他的胸前,所以视线是看不到外面的,自然也就不知道坐在沙发上的人是谁。
只不过,在她一低头的刹那,见到玄关处摆放得整整齐齐的那双女式高跟鞋,夜婴宁的心中立即警铃大作——她来做什么,谁让她来的?!
端坐在沙发上的傅锦凉正在喝着茶,样子极为闲适,好像到了友人的家中,并没有流露出一丝急躁,或者尴尬。
“这位傅小姐说是宠先生的朋友,所以,所以就让她进来了……”
家里的阿姨面色涨红,局促不安地低着头说道,越说,声音越低下去。
宠天戈丝毫没有要放手的意思,夜婴宁挣扎了几下,无果,只好任由他将自己放到另一边的沙发上。她瞥了一眼站在一边的阿姨,没说话,然而心里却很清楚,傅锦凉恐怕是给了她一大笔好处。
这些日子,她极少过问家中的事情,两个保姆阿姨恐怕也看明白了,她是个不大管事的主,所以只是一味巴结讨好着每周过来小住两天的宠天戈。平日里,对她的照顾虽然也是小心谨慎,但是到底不如从前那么细致入微,只能说是不出错就好。
人情冷暖,拜高踩低,由此可见一斑。
想到这些细枝末节,夜婴宁难免有些胸闷,她并非小气的人,但是遇到了这么令人憋闷的事情,还是令她难以平复。
“我们认识这么久,当然也算是朋友了。这么冒昧地过来,夜小姐不会生气吧?”
傅锦凉笑吟吟地放下茶杯,从身边拿起一个纸袋,双手奉上。
“这是一套孕妇专用的美体霜,坚持涂抹可以避免长出妊娠纹,对于产后的美体塑形也很有帮助,年轻的辣妈们都很推崇。”
夜婴宁掀起眼皮看了看,并没有伸手去接。
一旁站着的阿姨有些尴尬,立即从傅锦凉的手中拿了过来,口中低声道:“我先去收好,收好……”
对此,夜婴宁只是沉默地在心头冷笑。
而宠天戈进门后,将她放在沙发上,就径直上了楼,他的衬衫上沾染到了血污,着急要换下来,顺便给手臂上的伤口清洗、上药。
等这些事情都做完,他才换了件衬衫,缓缓走下楼梯,坐到夜婴宁的身边。
“难得稀客登门,阿姨,去重新泡壶茶来。我上次带来的那罐茶叶,放在哪儿了?”
他主人一样发号施令,语气同平时并不大一样,好像在刻意地想要在这个家中重新树立威严。
阿姨立即点头如啄米般回到厨房去烧水,似乎很是惧怕他。
傅锦凉眼神微微闪烁了几下,她知道,宠天戈做出这副样子,意不在那个贪小便宜的阿姨,而是在给自己摆脸色看,做下马威。
她调整了一下坐姿,有宠天戈在场,傅锦凉不敢太过放肆。
“好久没见到夜小姐,原来是在专心安胎。这样也好,生个健健康康的宝宝出来。”
说话间,她的目光落在了夜婴宁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停留了几秒。
不得不承认,亲眼看到她的肚子,傅锦凉的心中,还是感到了无比的酸涩。她并不是嫉妒夜婴宁怀的孩子的父亲是宠天戈,只是单纯地羡慕她能够孕育一个全新的生命。
而她自己的子|宫则是荒芜的旱田,冰封的雪地,即便洒下再多的种子,也不会有任何的根苗长出。
想到这里,傅锦凉脸上的笑容多少有些挂不住了。
“承你吉言,我们两个的孩子,应该也都是取我们的优点长吧。”
宠天戈大笑了一声,似乎也对夜婴宁腹中的孩子充满了期待,在傅锦凉的面前,他表现得好像和她毫无罅隙,感情依旧如初。
“夜小姐也不是外人,我就开门见山吧。你想要的那笔贷款,原则上是不能批复下来的,额度太大,而且天宠的信贷信誉也不是行业最佳。不过呢,我父亲说了,他愿意为了你的公司张张嘴,求求人,也算是豁出去一张脸了。”
傅锦凉不紧不慢地说着,目前,天宠最大的问题是,资金周转不灵,这一点,可以说是令宠天戈最近感到头疼不已的主要源头。
而由于宠家老爷子的去世,许多原本看似寻常的关系,都逐渐断裂。更有甚者,认定宠天戈的父亲叔伯这一代,无法像从前那般登顶,已经开始渐渐疏离宠家,更不大买宠天戈的帐。
“哦?看来我果然是信息不畅,都已经不晓得,令尊何时已经如此呼风唤雨了,特别是在银行信贷这一方面。真是失敬,失礼。”
宠天戈拱拱手,一脸惭愧地笑道。
这种话题,夜婴宁自知不适合插口,只是静静地坐在一边。如果可能,她宁愿上楼洗个澡,很久不出门,这一折腾,已经乏了。
“我们的婚礼虽然没能正常举办,但是在长辈人的心中,我们两个人已经是一对小夫妻。自家人帮助自家人,这有什么不对呢?做父母的都是要为子女考虑,只要子女幸福,他们也就心安了。”
傅锦凉拐弯抹角地指出,她和宠天戈的那次联姻是并没有彻底失效的,起码,傅家人经过一番心理斗争,还是愿意承认他这个女婿的。
“话虽如此,可是,你现在也看到了,我在外面有女人,金屋藏娇,还有了孩子。如果我们在一起,你怎么向家人交代,怎么向外人交代?”
宠天戈笑着问道,他明显察觉得到,说这话的时候,身边的夜婴宁似乎轻微地颤抖了一下。
她是在害怕吗?害怕自己真的娶了傅锦凉?
一时间,宠天戈倒是更加想要知道夜婴宁的想法,更甚于想要知道傅锦凉的答案。
听了他的问题,傅锦凉好像是有备而来,并不惊慌。她伸手再次拿起茶杯,刚想喝,却发现里面的茶水已经冷掉了。恰好,在厨房忙碌的阿姨刚巧泡好了一壶新茶,端了上来,重新为傅锦凉和宠天戈各倒了一杯。夜婴宁怀着孕不适合饮茶,所以又单独给她倒了一杯水果汁。
“这问题就好比我现在喝的茶。你看,我原来那杯凉了,不能喝了,就正好有了一杯新的,味道刚刚好,我很喜欢。”
她端着茶杯,轻嗅了一口茶香,缓缓说道:“这个孩子,对夜小姐来说,就是个不定时炸弹。如果被你婆婆知道了,我想她一定会从南平冲过来,抓你去引产。南平谢家的势力,中海六大家族,哪一个也没法小觑了人家。到时候,最可能的结果就是,你的孩子没保住,周扬还可以起诉你婚外通|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