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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如骄似妻-第233章

小说: 如骄似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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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肩头抖动了两下,傅锦凉终于转过来,直视着夜婴宁的双眼。

    她虽然脸色不佳,但是一双眼睛却透着比平日里还要亮的光芒,这样的眼神本不应该出现在一个自杀未遂的年轻女人眼中,可偏偏此刻就是真实存在于她的瞳孔之中。

    这是在宠天戈逃婚之后,两个人的第一次碰面,只不过坐在病床上的人不再是夜婴宁,而是傅锦凉,刚好,她们两个人所处的位置互相对调了一下。

    “是,我并不了解你,但是我从未轻视过你,无论是在职场上,还是在其他的领域。所以我能确定,做出自杀这种事,并不符合你一贯的行为标准。除非,你是一时冲动,goinsane了。”

    从昨晚接到医院的电话,夜婴宁就在想,傅锦凉怎么可能做出这样不合常理的事情来。她自幼在国外独自长大,真要是想死,在过去的20年里可能会有成千上百种机会,绝对不会等到现在。

    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她要制造一次意外,用来窥测周围人对此所做出的反应。

    夜婴宁现在感到庆幸的是,昨晚她留下了宠天戈,和他在一起,及时阻止了他赶到医院探视傅锦凉的念头。如果他当时真的前往医院,或许这一行为会给傅锦凉带来极大的错觉,让她觉得他对自己其实是有爱意的,只是潜藏在内心深处,他不肯承认罢了。

    “对,我是疯了!我一定是疯了,才会吞了整整一瓶安眠药!明明做做样子就可以了,但我却假戏真做,差一点儿就真的死掉!”

    夜婴宁的话,深深地刺痛了傅锦凉。

    她抬起手,重重地砸在身侧的床铺上,整张脸因为痛苦和嫉恨而皱在一起。猛地转头,傅锦凉死死地盯着对面的女人,她的眼神令夜婴宁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

    “你已经看够了我的笑话。现在,请你出去。”

    傅锦凉亲自下了逐客令,表示自己不想再看到她。夜婴宁站在原地,踟蹰了片刻,临走前还是忍不住对她轻声背诵道:“死,对你来说很容易;稍难一点的,是梦想;再难一点的,是反叛;难上加难的,是爱。'1'”

    听了她的话,床上坐着的女人,表情微有动容,但终究什么都没有说。

    夜婴宁转身走出病房,她刚一出门,发现在门口的地方,不知道何时已经多了一道身影。

    *****'1':出自于《墨西哥的五个太阳》一书,作者卡洛斯;富恩特斯,原文为:在你的孤独、你的贫穷、你的沉默里,唯一的同盟、唯一的财富、唯一的声音来自死亡与梦想,来自暴动和爱情;梦想、爱情、暴动和死亡,对你而言是一回事;你反叛,为了去爱,你爱,为了去梦想,你梦想,为了去死。死,对你来说很容易;稍难一点的,是梦想;再难一点的,是反叛;难上加难的,是爱。

第二十四章

    不知道对方在这里有多久,他的高大身体投下一道暗影,让毫无准备的夜婴宁几乎吓了一跳,险些喊出声来。

    幸好,她及时捂住了自己的嘴,轻手轻脚地带上病房的房门。

    医院的走廊里不时有医生和护士经过,这个时段,前来探望病人的访客也较多,所以周围有许多人来来回回。

    夜婴宁走了几步,静静地在走廊两边的一排塑料长椅上坐下来。

    其实,她早已预料得到,宠天戈还是会来医院看傅锦凉,否则按照他的性格,这件事总归是要在心头记挂着。但是当夜婴宁亲眼见到他的到来,那种感觉还是很难用言语来准确地形容出。

    大家都是成年人,很多感情不是能够简简单单用“是与非”和“黑与白”来分辨,这一点,她已经懂了很久了。

    “我刚看到她了,虽然洗胃的过程十分痛苦,不过精神状态还不错。”

    夜婴宁安静地坐在长椅上,双手抱着手袋,将傅锦凉的情况讲给宠天戈听。

    其实在这里见到他,她并不怎么意外。

    早早晚晚,他可能都会来一趟。这是他的性格,无法撼动的个人特质,每个人无论做什么事情,其实追随的都是自己的内心,表不同,里唯一。

    尤其,那个人还是傅锦凉,一个年轻貌美,家世出众的女人。

    “看来,她的家人也没能劝说成功,既然她想死,索性就让她在这里住个痛快。”

    宠天戈慢慢踱步,在紧挨着夜婴宁的座位上,缓缓地坐了下来。

    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夜婴宁,或许也应了那句话,人不能做亏心事,可他的现世报来得也太快了一些。昨晚,他恰恰就是担心她会胡思乱想,所以才没有马上赶到医院探望自杀未遂的傅锦凉,还想着今天前来能够神不知鬼不觉,不料却刚好撞上了最不想见到的人。

    “还是很担心吧?毕竟是生死一线,如果晚一些,可能就真的抢救不过来了。听说,她吃了整整一瓶安眠药。”

    夜婴宁低垂着双眼,视线落在自己的脚尖上,或许是出门的时候自己有些着急,鞋面上竟然有一小块污渍。虽然乍一看并不明显,可由于此刻她看得认真,于是觉得那块污渍愈发清晰,甚至,很是刺眼。

    连金灿灿的亮片都不能掩盖那块污渍。

    “这不像是她的一贯做法。愚蠢到令我以为自杀的不是她。”

    坐在旁边的宠天戈静静地开口,他同夜婴宁一样,都觉得这一次傅锦凉使出的招数十分的低端,简直不像她。

    夜婴宁微微扯动了一下嘴唇,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喉咙有些黏,明明心里有很多话想说,也有很多话能说,但是偏偏就是说不出来。

    “恋爱中的女人都难免会变得愚蠢,暗恋也是一种恋爱,只不过是自己占据主导,和藏在心里的那个人的影子谈恋爱。所以,她做出这种事情也不稀奇。”

    她说完,轻轻叹息。

    这样平静柔和的语气,倒让宠天戈很有几分不知所措了。如果夜婴宁醋意大发,吵闹翻脸,那么他还知道要怎么哄,怎么解释,可她偏偏这样淡然,似乎在说着一个与己无关的人身上发生的事情。

    “唔。”

    他应了一声,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真有趣,活了三十多年,这还是宠天戈第一次在人前失声。此刻,在他的心里,翻来覆去颠倒着好多语句,它们犹如海浪潮水,先是一滚一滚地涨上来,然后又如退潮一般降下去,最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夜婴宁从手袋里掏出一张纸币,站起身,在她的手边就是一台自动售货机。

    她选了两罐饮料,按下键,听着机器运作,然后就是清脆的找零的声音。

    递给宠天戈一罐,她重新坐下,拉下拉环,喝了一大口。

    “其实我明白,男人也好,女人也罢,遇到一个喜欢自己的人,就算是不喜欢对方,在心里也是不可能毫无感觉的。你的反应再正常不过,尤其,她还是傅锦凉,平心而论,一个足够配得上你的女人。”

    夜婴宁边说边摆|弄着手中的那个拉环,试着将它套在指头上,但是,她发现它是椭圆型的设计,根本戴不进去。

    所以其实故事里的桥段都是骗人的,小男孩儿拿着易拉罐拉环做成的戒指向小女孩儿求婚。即便大小正合适,小女孩儿也会长大,手指也会变|粗,她也会知道那东西粗糙丑陋,简直一文不值,比不上钻石的一颗恒久远。

    真的将这些话说了出来,夜婴宁觉得自己反而松了一口气。

    这么久以来,她都不想承认自己比傅锦凉差,她要强,好胜,其实在很多层面上不过是不想让人瞧不起,尤其是在同性面前。

    在被同性轻蔑贱视,以及被同性妒忌嫉恨之间,她宁可选择后者。

    虽然宠天戈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愿意娶傅锦凉为妻,除了是真的不想和傅家联姻,也有一些骨子里的反叛精神在作祟吧。或许,他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厌恶这个女人。

    有的时候,人们为了喜欢而喜欢,也为了讨厌而讨厌。

    “你……不要总是这么的自以为是。”

    夜婴宁的话,让宠天戈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在她面前,他好像变得无所遁形。

    就连在心里深处潜藏着的那么一点点小私|密也完全地呈现在她的眼中,这令他觉得自己很失败,好像自己又变成了曾经的那个贪婪放纵的男人。

    “我没有自以为是,我只是说人性。换个角度看看,如果现在有一个家世好,长相好,又一心一意想要和我在一起的男人,我想,我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也未必会一样。就像是网上有句话怎么说的,当我发现原来我讨厌的人居然喜欢我,我就不会再像以前那样讨厌他。这话……”

    她捏着手中的易拉罐,停顿了几秒,才笑笑道:“……应该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宠天戈一怔,没有马上开口,只是不停地来回颠倒着手中的饮料罐。

    毕竟,坦白来说,被一个优秀的女人爱慕,是一件很有成就感和满足虚荣心的事情。

    他承认,自己确实有一刹那的恍惚。因为傅锦凉是真心实意要抓|住他,即便不是为了爱情,只是为了名分,她全心全意地需要仰仗他的光辉。

    但夜婴宁不是,她不需要一个头衔,甚至恐惧这个身份,避之不及。他总觉得,他是抓不住她的,而她也从未想要让他抓|住自己。

    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让他逐渐地失去自信。

    当人对某件事不确定的时候,出于趋利避害的自我保护意识,他可能会选择去做一件自己能够肯定,有更大的把握的事。

    感情方面,或许也是如此。

    “我……只是听说她自杀了,所以有些同情她而已。”

    许久,宠天戈艰难出声,手上一动,猛地拉开了手中拿着的饮料罐的拉环。

第二十五章

    但是宠天戈却忘记了一件事,碳酸饮料在剧烈的摇晃之后,一旦马上打开,是会喷溅的。

    多亏他手疾,迅速地把手臂送远了一些。

    然而,宠天戈还是被溅了一些白色的泡沫,手上、胸前,以及裤脚等处。夜婴宁连忙掏出纸巾,递给他,先让他擦拭干净。

    他有些尴尬,一边擦着一边低声解释道:“我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用了力气,就被我拉开了。”

    她只是在一边看着,并不打算戳破他的谎话。

    人在过度紧张的时候,手上的肌肉确实可能会不受大脑控制的,就好比有些持枪的劫犯,他们并不见得打算真的开枪,但食指却会比脑子里的想法更快一步地去扣动扳机。

    自己的话,令他感到紧张了吗?

    那就只能说明她刚才说的话,是有一定正确性的。

    “同情?”

    见宠天戈起身,将饮料罐和纸巾扔到一旁的垃圾桶,然后重新坐下来,夜婴宁口中重复道。

    他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男人往往根本分辨不清对女人的是爱情还是同情。又或者说,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怜悯是他爱上她的第一步!

    可他确确实实使用了“同情”这个字眼儿。

    当然,这些话,夜婴宁无论如何是不会对宠天戈说的。她不会让一直不确定的男人忽然间得到了明确的答案,那样无疑只会将他越推越远,让他看清自己的内心深处,居然真的有一丝一毫的属于傅锦凉的位置。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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