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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如骄似妻-第219章

小说: 如骄似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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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万美小声地用家乡话吩咐着,大块头沉稳地点点头,转身走出去安排。

    她又思考了片刻,双手抱在胸前,看了看面前的各个屏幕,那些是酒吧内部的各个监控器。钟万美随手敲了几下,切换了几次画面,确定一楼的散台和二楼以上的包房各处都没有异样,这才放下心来。

    “看来,又要改天了。”

    方才她口中的“杰哥”正是她的合法丈夫,如今他亲自到中海过问生意,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收敛一些,起码不能当着他的面和栾驰毫无忌讳地亲热。

    *****一向酒量甚好的宠天戈今晚却没有贪杯,只喝了一杯酒,双眼如鹰隼,目光精确。

    事实上,从钟万美和栾驰刚一出现在二楼上,他就看到了他们。

    钟万美说得没错,宠天戈就是抱着一种宣示占有权的目的才特地带着夜婴宁来到这里。当然,他并不知道当天在栾驰的小别墅内发生的事情,如果他知道,他就不可能只是来喝酒那么简单了。

    既然已经达成了目的,就再也没有多做停留的必要了,他起身,拉起夜婴宁,和她一起向外走。

    夜婴宁低着头,拿起发在沙发上的手袋,忽然整个人一顿。

    “怎么了?”

    察觉到她有异样,已经迈出脚步的宠天戈又转身,走回她的面前。

    夜婴宁摇摇头,说不出心头猛然间荡漾起的那一股诡异的感觉,她向上抬起头,呆呆地看向头顶的天花板。

    视线好像能够穿透水泥钢筋一般,直直向上。

    她有一种预感,就在离自己不远处的地方,似乎正在有一件惊心动魄的大事,即将发生。

    强烈的心悸令夜婴宁一把抓|住身边的宠天戈的手,她喘息着轻声问他:“你、你相不相信,死而复活?”

    他愣了愣,继而浮上笑容,将她抱进怀中,柔声哄道:“乖,看来你真是醉得不轻,别想以此来逃脱今晚的‘功课’……”

    声音越来越低,陷入无限的暧|昧之中。

    ps:今日9000字,4更完毕

第一章

    时间倒退回,三天前。

    卖出了手中的最后一幅画,一个身材纤细的女人站在街边的atm提款机前,查询着银行卡上的余额。

    尽管出售的价格低得令人想哭,但起码,这个月的房租总算有了着落,不用担心露宿街头——虽然,在出院之后不久,她就将原本的高级公寓退租掉,搬到了一处最普通的两室一厅,和一个刚刚大学毕业的女孩儿合租,分摊租金。

    这样的生活,是从未想过的。

    将头顶的棒球帽压低一些,女人取回银行卡,揣进口袋,低着头,沉默地沿着原路往回走。

    她的脑子里飞快地思考着一个问题:她想要赚钱。白天可以用来画画,而晚上则可以再兼一份职——至于睡眠?不,那是只有富人才有权利和资格享受的奢侈品,穷到连吃饭都有困难的人,生前何必多睡,死后自当长眠!

    踢开一枚挡路的石子,女人的视线随着那道蹦蹦跳跳的圆弧,不经意地落在了不远处。

    支起的一块黑色的宝丽板上,用彩色的荧光笔手绘涂鸦着字画,夸张的艺术字中,最为醒目的两个字是:招聘。

    她仰起头,看清那是一间酒吧,正在招人,酒水促销。

    因为是白天的缘故,酒吧的大门紧锁着,里面黑漆漆一片,几乎不见人影。但即便这样,她也能够轻易辨认出来,这是一家刚转手的酒吧,新老板将其重新装修不久。

    等看见“风情”两个字,她便愈发肯定,这就是赫赫有名的中海市的那间最为奢靡浮夸的酒吧,没有之一。

    女人眯着眼睛,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细细地看着上面的招聘要求。

    等到全都看完以后,她忍不住轻笑起来,一双妩媚的眼睛弯弯如月牙,整张脸上满是明艳的动人。

    无论是杰克丹尼还是人头马,芝华士还是马爹利,轩尼诗还是百龄坛,不管洋的红的啤的白的,她都能喝,也都略知一二。

    这样的兼职,简直是量身打造。

    唯一的担忧就是,会不会被人认出?

    她皱眉思考了几秒,紧锁的眉随即一点点舒展开,点点笑意再次浮上。酒吧夜场,肉|欲横流,黑与白早就没有了界限,恍惚如梦,谁又能在意一个为生计奔波的酒水促销。

    记下了面试的时间,当晚八点。女人悠然转身,吹了一声口哨,这份工作,她志在必得。

    开门,换鞋,她习惯性地喊了一声,也习惯性地得不到任何回应——同住的女孩儿刚毕业,在国贸上班,每天早上七点便要出门赶地铁,直到晚上九点钟才会到家。所以白天的时候,她都是自己在家,一个人反而能够专心画画。

    其实,她并不是一个画家。

    只不过,画画是最接近她曾经所从事的职业的一项技能,现在则成了她的谋生技能。

    唯一庆幸的是,据梦画廊的经纪人说,有一位老板很欣赏她的作品,接连买下了三幅,这令几乎捉襟见肘的她终于能够得以喘息,生存下去。

    是的,其实她现在所过的每一天,都无法称之为生活,而是生存。以一种从未设想过的,低入尘埃的方式,在这座繁华的城市卑微地一口一口呼吸。

    脱了衣服,她赤脚走进浴|室洗澡。住的是老式的小区,水压不足,如果等到用水高峰期,比如在晚上六点至十点洗澡,那简直堪比噩梦。

    洗过澡,她开始坐在梳妆镜前认真地化妆,桌上摆放着一大堆的瓶瓶罐罐,算得上是她目前拥有的最贵的家当,被她从原来的住处一起带来。幸好这些护肤品和彩妆都没有过期,让她还能将自己装扮得甜美如一颗刚成熟的蜜|桃。

    临出门之前,她从抽屉里翻出半包烟,许久没碰,烟丝竟有些微潮,点了好几次才点燃。

    细枝的五彩寿百年,其实味道是很淡的,淡淡的烟雾混着轻柔的味道,燃尽了那些花哨的表面,留下的同样是一捧灰白色的烟灰,并无任何不同。

    就像是她,没了那一层引以为傲,众人欣羡的身份,现在也不过是个已经退役的小模特,依旧在为生计奔波。浮云苍狗,她的这张脸,都没有人记得住。

    *****她没来过“风情”,并不是因为这里没有名气,恰恰相反,正是因为太有名气,反而不符合她曾经的选择偏好。

    八点钟还不到,所谓的面试间里已经或坐或站了十数个年轻女孩儿,当然全都是奔着酒水促销这工作来的。

    大家都在玩手机,或者对着镜子补妆,只有她一个人静静地靠着窗站立着,扭头看着楼下。乐队的贝斯手正站在舞台上试音,从侧脸上看,很是帅气,这让她忍不住想起一位故人。

    很快,有一位经理模样的男人推门走进来,一边说着话,一边将一套制服扔在房间中央的桌上。

    “挨个试,能穿上的留下,穿不上的就可以走了。”

    一众年轻美艳的女人面面相觑,好半天,才都反映过来,疯了似的去撕扯那套黑色的制服。

    说是制服,其实不过是一件胸衣,加一条露出大半臀|部的低腰超短裙。

    女人们的争夺并不优雅,夹杂着几句骂人话和尖利的喊叫,那是没抢到的人发出的懊恼,和被细长指甲挠到时所发出的哀嚎。

    十几个人逐一试了一遍,勉勉强强,有两个女孩儿能撑得起来胸衣,只是短裙有些勒肉,而另外那些人,则几乎根本无法穿上身。

    奶要大,腰还要细。

    众人不禁开始咒骂起来,又开始动作麻利地换回自己的衣物,甩门而去。

    一直站在窗前的女人等到其他人都已经试穿完毕,这才弯下腰,捡起那套不知道被谁扔在了地上的制服,掸了掸上面的灰尘。

    丝毫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她开始脱衣服,动作不急不缓,没有刻意的忸怩也没有故作的豪爽,先是最外面的修身夹克,然后是一件打底衫,接着解开牛仔裤上的皮带,往下脱|裤子。

    细如白瓷般好像能反光的肌肤,胸前的两团呈完美的圆锥形,两点粉|嫩嫣红,像是笋尖儿般点缀在雪白中央,蜂腰翘|臀,双|腿修长,任谁都能看出,这是一个人间尤|物。

    将胸衣穿好以后,她将短裙套上,在众人的屏息凝视中,轻松地拉上了腰后的拉链。

    完美的合身。

    就这样,她和另外两个女孩儿留了下来,分别负责百龄坛、芝华士和皇家礼炮。

    经理只是随意地看了一眼她们每个人的身份证,做了简单的登记。

    他草草地在纸上写下了两个缭乱的字,婴宁。

第二章

    短短的两天时间,她已经适应了这份新工作,渐渐地在“风情”中如鱼得水。

    只是她一直刻意地保持着异常的低调,很少到楼上的vip包房去,尽管在那里才能卖出更贵的酒,获得更多的提成。

    她怕自己撞上熟人,毕竟很多事情解释不清,又关乎性命安危。

    或许因为是周末的缘故,今晚的“风情”里客人极多,一楼的散台几乎爆满。桌上大多是喜力、百威、嘉士伯,间或掺杂着几瓶中低档价位的红酒。对于来此寻找感官刺激的男男女女来说,喝进胃里的酒精是优是劣并不那么重要,只要能带来奇妙的飘飘欲仙就好。

    她的身上仍是那件黑色的性|感制服,高耸的胸或挺翘的臀被夸张地勾勒出来,然而小腹和后腰都露在外面,让人浑身都是凉嗖嗖的。

    相比于昨晚,她今天的业绩并不好。

    而无论是身材还是长相都明显不如自己的“芝华士”和“皇家礼炮”却心思活络,从昨晚就主动前往楼上的包房,虽然免不了要陪着客人多喝几杯,但她们的业绩却真的如同是坐着礼炮似的上了天。

    上了二楼,就意味着少不了要被揩油,喝得醉醺醺的男人们,口臭,体臭,酒臭味道混杂,毛茸茸的大手总会时不时偷袭而来。而酒水促销们为了卖出去五位数一瓶的洋酒,只能虚与委蛇,直笑得面部僵硬,喝得反应麻木。

    随着夜晚的来临,一拨又一拨的客人走上楼上预订的包房。

    这些客人之中,有男有女,男人均是鲜衣华服,出手阔绰,一看即知非富则贵。而女人们则软|绵绵如藤蔓般缠着男人们的手臂,一眼望去,无一不是身姿出众,巧笑嫣然。

    叹了一口气,君子不要和命争。

    她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挺翘的胸有大半若隐若现泻|出春|光,低腰的黑色超短裙将一双大|腿衬得更白,涂着同色指甲油的脚趾,正在鱼嘴高跟鞋里无措地扭动了两下。

    二楼以上的贵宾包房,若是没有客人的首肯,或者没有经理的引荐,任何人都是不能随便进去的。酒精、毒品、情|色交易,撞破哪一桩都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大家都很清楚这一点,绝对不会为了金钱而得罪了权贵。

    她决定去找经理套套近乎。

    正想着,说曹操曹操就到,经理风风火火地赶来,手中握着对讲机,见到她,手一指,大声道:“百龄坛,你叫上家豪和马爹利,跟我上楼!快,听话些,机灵些,保证你们今晚一人这个数。”

    酒吧里的女人,往往没有名字,有也记不住,倒是她们自身负责的酒牌更朗朗上口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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