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骄似妻-第20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每次和他在一起,夜婴宁都会闭上眼,因为她有些惧怕他,尤其惧怕正在索要自己的他,她觉得他大概是要把自己生吞活剥才肯罢休。
他停下,抱住她快步走进了卧室,灯还没开,两个人齐齐跌倒在大床上。
两人交叠的影子,投射在深玫瑰紫色的天鹅绒窗帘上,起起伏伏,像是潮汐的涨退。
整个人如同一朵轻飘飘的云,在半空中毫无目的地飘动。
有一种异常慵懒的感觉,双手没有力气,松开,垂落在身侧,连指头都不愿意再动一动。
等那种漂浮的感觉退去,夜婴宁才觉得浑身哪里都疼:双|腿没法合拢似的,大|腿|根很酸,手臂也酸疼得不行。
宠天戈从她身上翻下来,躺在床的另一边,大口喘着气,间或伴着一两声得意的大笑。
她皱眉,忍着疼痛,伸手拧开了床头灯。
全身上下,一片狼藉,那条半透视的蕾|丝裙更是惨不忍睹,被揉得皱巴巴。
夜婴宁眯着眼,借着灯光打量自己酸疼无比的身体,发现无论是手臂还是大|腿上,都有或深或浅的红痕,足可见方才宠天戈用了多大的力气。
她哀怨地转过头,瞥了一眼躺在身边的男人。
他的脸上似笑非笑,呼吸仍旧是十分急促,半闭着双眼,脸颊有些红,眼角微湿,好像在回味着刚刚的无上快乐。
夜婴宁只好下了床,走出卧室,到客厅拨通内线,给总统套房的24小时贴身管家打去电话,请他帮自己买一管消肿软膏。
果然是专业的五星级酒店的管家,对方甚至没有多问一句不该问的话,没超过15分钟,就把东西送来了。
夜婴宁翻看着说明书,无声地咧了咧嘴,手里的透明凝胶显然是专门为某特殊部位使用的。看来,她身上的“宠天戈的情|妇”这一标签是根本不可能摘得下来了。
她挣扎着去浴|室冲了个澡,然后走回卧室,打开凝胶,准备给自己上药。
可惜,伤口所在的位置比较刁钻,夜婴宁只好扭来扭去,艰难地涂抹着。
感觉到床不停地在动,宠天戈皱着眉头,睁开眼,疑惑道:“你在干什么?”
余光一扫,看到身边的凝胶药管,他拿起来看了看。
“很疼?”
听见宠天戈的问话,夜婴宁没有什么好脾气地翻了个白眼儿,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废话”两个字明明白白地写在了她此刻的脸上。
“躺下,腿张开。”
他皱眉吩咐道,她立即满眼的戒备,颤声道:“你又想干什么?”
“我帮你上药。”
宠天戈晃了晃手里的药管,无声地叹气,他又不是二十出头的毛头小伙,哪里会这么不知节制,就算还要一次,也得先歇上半小时,缓缓精气神儿再说。
夜婴宁想了想,慢慢把身体滑下去一些,依言分开了双|腿。
宠天戈在右手食指的指尖上挤了一段凝胶,又调整了一下床头灯的角度,这样才能清楚地看到她红肿的花瓣儿。
“怎么这么严重。”
他喃喃自语,没想到自己一时的情不自禁,却把她弄得这么可怜。
依照宠天戈的本意,确实是想让夜婴宁尝些苦头,但现在眼见她的伤口,他又觉得心疼不已。
夜婴宁终于察觉到一丝古怪,连忙催促道:“好了吗?可以了,涂一点点就够了。”
说完,她试图迅速地合拢起“门户大开”的两条腿——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觉得这个姿势舒适自然,夜婴宁当然也不例外,尤其在面对着宠天戈的时候。
“嗯,就快好了。”
宠天戈十分好说话地应了一声,低着头,嘴角微微上|翘,好像在酝酿着什么坏主意。
“放松,上药而已,你那么害怕干什么?”
清凉的凝胶渗入到娇|嫩的肌肉,原本火辣辣的痛楚被一阵清凉凉的冰爽所取代,夜婴宁微启红唇,情不自禁地长长吐出一口气。
宠天戈忽然拿出了手指,抽了一张纸巾擦拭着,低声道:“涂好了。”
夜婴宁点头“哦”了一声,不可否认的是,她竟然有些意犹未尽,可又不能说出来。
她那稍显遗憾的表情自然没有逃过宠天戈的双眼,可他心中的怒气还未完全消散,让她饿着,是他目前想到的最好的惩罚方式。
“我冲一下,你先睡吧。”
他把手中的纸巾揉成一团,扔进卧室角落的纸篓,起身去浴|室。
望着他的背影,靠着床头的夜婴宁第一次产生了一种很茫然的感觉,差不多每一次,事后都是宠天戈抱着她去浴|室冲洗,或者搂着她沉沉入睡。像现在这样冷淡,还是前所未有的情况。
看来,夜澜安拿出来的证据,到底还是影响了他。
疲惫地闭上眼,夜婴宁默默地沉思:如果他真的能够静下心去看那些数据,会不会发现,那里面其实被她动过了手脚呢?
世间安得双全法……
她无解了。
第七十八章
洗过澡的宠天戈并没有上床休息,在确定夜婴宁睡得很沉之后,他拉开衣橱,慢条斯理地穿衣服。
小的时候,读书的时候见到“锦衣夜行”这四个字,他便莫名地喜欢。老师说,这是个贬义词,比喻不能在人前显示荣华富贵。
但成年后的宠天戈最喜欢的就是夜晚,中海的夜晚,有无数的宴会,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热闹得足以令人忘记心底的寂寥。
所以,他喜欢穿上昂贵精致的服饰,穿梭在这样的绮丽世界上,举着酒杯,站在高处,含笑观望,接受身边所有人欣羡的目光,泰然处之。
穿好了西装,宠天戈习惯性地摸了一下袖口的位置,空荡荡的,他才惊觉到,原来自己已经差不多一年的时间都没有再佩戴袖扣了。
或许,是因为避免回忆起某些令人不快的事情吧。
路过客厅一片狼藉的沙发的时候,宠天戈俯身,捡起地上的纸袋,扶正里面歪倒的酒瓶。
他就是在这个纸袋里,发现的林行远留下来的一张卡片。上面清楚地写着,凌晨三|点,在“喵色唇”见面。
林行远约的人是谁,自然不言而喻,宠天戈当然不会相信,有哪个大男人会在半夜三更和另一个大男人约着见面。
只可惜,喝了酒迷迷糊糊的夜婴宁不够细心,一路上都没有发现纸袋里的暗藏乾坤,还是宠天戈第一次洗完澡之后,在叫醒她之前无意间发现的。
这份手信是在离开酒店之前,由服务生在门口为每一位宾客派发的。看来,林行远是早有准备,给了服务生一笔丰厚的小费,请对方在将手信送给夜婴宁之前,将卡片暗中塞了进去。
既然人家处心积虑,自己又怎么可能不见招拆招呢?宠天戈冷笑,临走时再一次确认夜婴宁睡着了,这才离开套房,独自一人开车前往约定的地点。
他是知道“喵色唇”的,以前听人提起过,只是这种酒吧鱼龙混杂,什么客人都有,不太适合和客户谈生意,故而宠天戈此前并未涉足过此处。
凌晨三|点,即便是再热闹的酒局也接近尾声。果然,当宠天戈将车子泊在酒吧对面的停车场上的时候,不时可见三三两两的人从酒吧门口走出来,结伴成群,其中许多已经脚步踉跄,大吵大嚷,显然是喝高了的状态。
经过最初的一段时间,当知名度渐渐打响之后,“喵色唇”已经做了很大的调整。在林行远的授意下,酒吧的经理将酒水的价格适当下调,整个酒吧的氛围也做了变动,如此一来,客人多了好几倍,但相应的,格调似乎也下降了许多。据说许多老顾客对此相当不满,但林行远执意如此,一意孤行,似乎他更在乎酒吧的收益,而不像最初一样,追求口碑和品味。
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这么做的目的,那就是,走越俗气的道路,才能吸引更多的客人来这里消费,才能让他们没有戒备心。这样,他就能够探听方方面面的消息,因为男人只要喝下足够多的酒,他们就再也保守不了任何秘密了。
“喵色唇”的女人,与其说是陪酒女郎,还不如说是经验丰富的女特工,她们一眼就能看出来,从哪个包房哪张桌的客人身上可以听到些不为人知的消息。
不足半年,林行远就这样,成功地建立了一个属于他自己的密密麻麻的情报网,更掌握了许多人不愿被人知道的灰色信息。
宠天戈坐在车里,不着急,抽了一根烟,看了一眼手表,距离三|点还有五分钟。
他不疾不徐,将烟抽完,这才下了车,站在原地咳了几声,过马路,走进“喵色唇”。
距离酒吧的打烊时间还有2个小时,服务生开始小范围打扫各个战场,散台的客人已经走了个七七八八,还有一些酒醉的客人东倒西歪地趴在沙发上。
吧台后的时钟,指针颤动,逼近凌晨三|点。
这个时候走进来的客人,自然吸引了许多服务生的视线。
酒保刚要上前询问,不料,从二楼传来一个不高不低的声音,宠天戈立即抬起头来。
林行远见到来的人是他,一点儿都不惊讶似的,只是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宠天戈左右看了看,抬脚上楼。
他第一次来这里,难免好奇,一边踩着楼梯一边打量着四周的摆设。
二楼一个客人都没有,林行远没穿外套,只穿了一件条纹的衬衫,袖口高高卷起,面前是各类基酒,以及调酒的工具。
“喝点什么?不过先说好,我的手艺不精。”
说完,他做了个简单的花式调酒的动作,果然,战战兢兢,只能算是勉强完成,看起来并不娴熟。
宠天戈摸着下巴,歪着头“欣赏”着,末了,他拍拍手,以示鼓励。
“我喝牛奶,兑一点儿威士忌,再来点儿冰块。”
他要的是稀奇古怪的东西,在酒吧点牛奶,简直令人笑掉大牙。
没想到,林行远只是耸耸肩,转身在吧台后的小冰箱里,真的取出来一盒没开封的新西兰进口牛奶。
他倒出来一杯,又依言加了威士忌和冰块,摇晃均匀,递过来。
“谢了。”
宠天戈接过杯子,仰头喝了一口,顿时感到自己刚抽过烟的喉头清爽不少。
“宠先生一向这么心血来|潮吗?”
林行远将剩下的牛奶收回冰箱,双手撑在吧台上,看着他。
他知道来的人不会是夜婴宁,如果他真想见她,当然不可能留字条,留一条短信或者打一个电话岂不是更方便。
宠天戈一向多疑,又自负,他看见了,一定会亲自上门,就像是现在。
“偶尔吧,也不是经常。”
听了林行远的问话,宠天戈放下杯,还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才回答他。
两个人对视,不约而同地笑起来,看起来居然有一些像是朋友。
“唔,我还真不知道,你竟然有这样的生意,我觉得倒是比在皓运操劳强多了。”
宠天戈环顾四周,口中赞叹着。在他看来,自己开酒吧,起码比在岳父的公司里打工自由得多。
“小生意而已,不值得一提,我总不好时时刻刻挂在嘴边,反倒是叫人笑话吧?”林行远给自己调了一杯色彩鲜艳的鸡尾酒,主动碰了碰宠天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