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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悍妇的古代生活-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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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志文紧张地鼻尖都冒出细汗,不好意思地解释,“年下,家母做的多,吃不了,想姑娘家弟妹多,剩下可惜了,就拿来,不知你弟妹们可喜欢吃?”

    柳絮微微一笑,“公,我弟妹们可喜欢吃了,不舍得一次都吃完,每天吃一块,一块糖放在嘴里含好久。”

    陆志文眼神有点兴奋,一个劲,“那好,那就好”像闷嘴葫芦,反复就一句话。

    柳絮看他口齿笨拙,憨直模样,平添几分好感。

    “柳絮,别净顾着跟人闲聊,还不快去做饭。”赵琛不知何时站在屋门口,大声责备道,俨然是她男人,口气理直气壮。

    赵琛又朝陆志文打量,唬着脸道:“这是谁?孤男寡女站在大门口,像什么样子?”语气颇为严厉,似很不满。

    陆志文一时慌了,像被人捉住短,脸红一阵红白一阵,头上汗都下来,结结巴巴,“我是来…。。是来…。。”竟吓得落荒而逃。

    柳絮怒目,瞪着赵琛,赵琛别过头,唇角扬起。

    片刻,敛起笑容,对她教训道:“男女授受不亲,一个姑娘家跟男子有说有笑,成何体统。”

    柳絮气得说不出话来,陆志文一定误会了。

    蒸饺出锅,柳絮一手端着一个盘子,进屋就见三个孩子围着赵琛,仰着小脸,听他讲授。

    赵琛看见她进来,扬起手上书本,“这是你写的?”

    柳絮嗯了声,还为方才的事生气。

    “图画形象生动,字体工整隽秀,我检查了,没有错字、错句。”

    柳絮心里腹诽,你夸赞我不稀罕。

    宫宝奇怪地看着柳絮,“姑娘念过书?”

    柳絮随口道:“在主子家里学的?”

    小生子抢着道;“我姐是跟少爷学的。”

    赵琛凤眸微眯,故意反问:“跟少爷学的,敢问是周家少爷吗?”

    柳絮暗恨,这厮真可恶,成心揭短,取笑他,让她难堪,敷衍道:“是”

    宫宝是何等样人,深宫里混出来老油子,小眼睛闪了闪,挑起眼皮,往上翻了翻,没敢多问。

    赵琛暗想,骨子里是泼妇,却扮作贤良淑德,行事为人,颇合规矩,挑不出错。

    柳絮把碟子用力放到他跟前,心说,吃堵住你的嘴。

    赵琛捏起一个,放在嘴里咬一口,“真香”

    宫宝忙递上竹箸,赵琛吃得满口留香,头也不抬,吩咐道:“倒醋”

    这厮俨然把她当成使唤丫头,毫不客气,以为是在王府,金奴银婢侍候,柳絮走去灶间,把盛醋瓷瓶拿进去,放到桌子上,宫宝赶紧给王爷倒在碟子里。

    第二锅蒸饺出锅,眨眼就吃底朝上,赵琛身前笼屉里空了,柳絮心里腹诽,你拿的东西还想都吃回去。

    赵琛撂箸,朝灶间忙活的柳絮喊;“盛碗粥”

    柳絮进来,没有笑模样,“没做粥”

    赵琛嗔怪道;“心里一点成算都没有,在主子家里,是怎么侍候人的?”

    柳絮忍气,解释道;“就一个锅灶,腾不出来。”心说,紧着蒸都供不上你吃,锅灶几时闲着过。

    宫保吓得忙赔笑,“王爷,您老等一会,奴才立马给您老买一碗粥。”

    赵琛未等答话,柳家的院子里涌进一群人,领头的是王府内侍,紧走几步,上前跪倒,“回王爷,出大事了。”

    “什么事,慌成这样。”赵琛气定神闲,颇有气势,能压住场子。

    “太后娘娘驾崩了,王妃命奴才等请王爷回府,预备上京事宜。”

    柳絮望着一干人前呼后拥赵琛走了,心底盘算,这厮上京守灵,山高路远,不定几时回来,松了口气。

    次日一早,柳絮收拾停当,雇了乘小轿,掏出吴淑真给的地址,问轿夫可清楚这个地方,轿夫瞅眼,“姑娘这个地址我过去,是一家老字号当铺,在城西,一东一西,道不近。”讲好轿钱,轿夫便拉着她往吴府相反的方向。

    甾阳分东西二城,东城官宦商贾聚集之地,乃繁华所在,西城都是中产阶层,相对略古朴厚重。

    轿夫在西柳街一间挂着当铺幌子的门前歇轿,扬声道;“这就是姑娘要找的地。”

    柳絮下轿,眼前这间当铺门面不小,许是早上刚开张,似乎有点冷清,没什么生意。

    柳絮进去,见堂中柜台后坐着一个方正脸的年轻男子,有二十四五岁,穿戴整齐干净,透着干练。

    看见有人进来,起身,客气道;“姑娘当东西?”

    柳絮从他举止断定这人是掌柜的,那一定就是柏舅爷,遂道:“我是吴府的下人,想找柏舅爷。”

    那男子上下打量她,神情颇为冷淡,“我就是”

    柳絮看这人态度,就知道今的事棘手,遂上前行礼,“奴婢柳絮是大小姐的丫鬟,有重要的事,同舅爷说,外间不方便,是不是里面叙话。”

    柏舅爷招呼一个伙计,“你盯着点”遂领她到后面屋子,自坐下,冷淡地道:“说吧,何事找我?”

    柳絮看他无意跟自己周旋,遂简单说了吴淑真境况,末了道;“姑娘的意思是,请舅爷做主,出面跟吴府谈嫁妆的事。”

    柏舅爷听到外甥女可怜遭遇,无丝毫动容,焉然与己无关的素不相识之人。

    柳絮些微惊讶,毕竟甥舅骨血关系,未免过于薄凉。

    “说完了”柏舅爷面无表情道。

    柳絮道;“姑娘的意思,事成后,返还柏家一半的财产给舅爷。”

    柏舅爷微微冷笑,“陪嫁之物,断无返还之礼,让人知道笑话我柏家穷急,夺甥女的嫁妆。”

    话已封口,再谈下去,不会有结果,柳絮不甘心,三言两语,就把她打发了。

    踌躇片刻,道:“舅爷深恨柏家,可跟银子没仇,我若是你,定要拿回本属于我的东西,不管用什么手段。”柳絮看得出来,用亲情打动不了他,银子那是人人都爱,或许能有一丝效果。

    柏舅爷站起身,踱步到窗前,背身柳絮看不见他眼中的痛楚,“你知道我生母是怎么死的?”

    “为了我能被嫡母承认,我母亲悬梁自尽,那一年我跟你家小姐同龄。”

    柏舅爷心滴血,脸部肌肉抽动,这些柳絮没看见,也猜得到。

    好久,柳絮声音极轻地道;“那你更应拿回柏家的财产,不辜负你母亲用死来成全你。”

第25章 横死() 
柳絮静静等候,极有耐心,话点到为止,说多了,引起反感,柏舅爷的性子柳絮看得出是急脾气。

    房间里静得没有一点响动,许久,柏舅爷转身,回头正色问:“你说是小姐身边的人,可有证明身份之物。”

    柏舅爷冷静下来后,显出商人本色,小心谨慎,好在柳絮已料到,掏出吴淑真给的玉饰,交给他,柏舅爷仔细一看,正是自己当年赠甥女之物,把玉饰还给柳絮,“随我来,此处说话不便,后宅说。”

    柏家是前店后宅,柳絮随他来到后进院子,偏厅,柏舅爷让人搬椅子让她坐下说话,柳絮推让不过,侧身搭在椅子边坐下。

    “你叫什么?”

    “柳絮”二人一问一答,柳絮不卑不亢,也不多言。

    小丫鬟端上茶,先给柏舅爷,端给柳絮,“姑娘请用茶。“

    “这里不用你侍候了,你先下去吧。”柏舅爷支走下人。

    柏舅爷细细打量她,这叫柳絮的婢女言谈举止大方得体,头脑清晰,知道说什么触动他,懂得适时沉默,无一句啰嗦,没不知趣地絮叨骨肉亲情之类的话。

    柳絮贴身摸出一张纸,走向前,双手呈给柏舅爷,“这是太太当年嫁妆单子,姑娘誊写的,原件姑娘收着,怕弄丢了。”

    柏家老太太当年嫁女儿,跟前在无一个可倚靠之人,把应留在柏家嫁妆清单给柏氏带走。

    柏舅爷接过,略一扫,眼底愤懑掩饰不住,长姊的嫁妆,是他现在家产的数倍之多,柏老太太当年娘家嫁妆丰厚,尽数给了亲生女儿,一点没给庶子留下,就连柏家财产大半都让柏氏带去吴家。

    柳絮道;“姑娘说了,如果事成,把柏家陪嫁的财产送一半给舅爷,算物归原主,柏家好,她也有个靠山,舅爷若不信,有姑娘立字为证。”

    柳絮又呈上一张借据,是吴淑真事前写好的,一并带来,显出诚意。

    柏舅爷从借据上抬起头,“你家姑娘始终是吴家人,我柏家是外亲,说到底父女亲情血浓于水,没的撺掇外人,争自家财产,白白便宜外人的理。”

    柳絮平淡地道:“舅爷是明白人,说穿了姑娘是为自己争,不是为柏家争,何况柏家不是外人,舅爷是姑娘唯一可倚靠之人,日后嫁到邵府,少不得舅爷帮衬。”

    “就算姑娘这话有理,即便是我答应了,但吴家怎会把我柏家放在眼里,只怕徒劳。”柏舅爷显然被她说动。

    “大周朝律,妻陪嫁奁田产,夫家不得侵占,姑娘有权拿回太太的嫁妆,诉之公堂,理在柏家一边,即便吴府势大,难道他就不顾忌留下恶名,毕竟吴家生意买卖靠的是诚信为本,此事,姑娘不便出头,姑娘若出头,官司赢了,女告父,大不孝,影响闺誉。”

    柏舅爷心想,柳絮说得句句是实,吴淑真确实无可倚靠之人,柏家是她母亲的娘家,柏家的陪嫁,正应该柏家人出头要。

    打官司柏舅爷有点犹豫,官司输了,显然对柏家不利,吴家想报复柏家,就像踩死一只蚂蚁。

    柳絮似看透他心思,道:“不说别的,舅爷乃是生意人,这宗大好处,是否值得冒一次险。”

    柏舅爷朝柳絮投去目光里有几许赞赏,这丫鬟年纪不大,句句说到他心里。

    话都说到这份上,柏舅爷把心一横,“好,就按你说的办,先礼后兵,吴家欺人太甚,就为这一口气,我也豁出去了。”

    事情办妥,柳絮告辞,柏舅爷送到门口,道:“姑娘是要回吴府?”

    柳絮道:“我明日回吴府,今回家住。”

    “姑娘等一下,我让柏家的轿子送你回去。”

    柏舅爷直看着柳絮上了小轿,轿子走远,心里不知为何对这姑娘生出好感,柳絮姑娘长相标致,性子爽利,不拖泥带水,这样聪慧的女子,能帮衬夫君,决不会拖夫君后腿,商户之家若娶这样女子进门,兴家旺夫,何愁日子不红火。

    柏舅爷摇摇头,自嘲笑了,素味平生,她是甥女的丫鬟,怎么想到这上头来了。

    吴老爷入后宅,直奔上房,杨氏见到他,诧异地问:“老爷今回来这么早。”

    吴老爷一屁股坐在椅子里,气闷,杨氏见丈夫脸色不善,狐疑,生意出了问题,暗地里使了个眼色,一屋子丫鬟仆妇溜边退出去。

    杨氏捧上茶水,小心地问;“老爷有事?”

    吴老爷恨声道:“柏家杂种找我,说为淑真女讨要她母亲的嫁妆。”

    杨氏手一抖,茶水泼洒出来,她最怕提啥,偏那小贱人就像跟她作对。

    杨氏稳住情绪,“老爷就没说,当年姐姐在时,把嫁妆悉数赠与吴家做生意本钱。”

    杨氏心想,死无对证,现在吴家怎么说,柏家杂种干瞅着,吴家是无权动用她的嫁妆,她自己把嫁妆送谁,总有权决定,更何况当年吴老爷手头吃紧,确实是柏氏心甘情愿拿出私房钱给丈夫渡过难关。

    吴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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