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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见善-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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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个要明白,这个世界上,谁都可以咒骂怀恩伯,杀死怀恩伯。只有你不行。”

“你是人子,你要为尊者讳,你要为长者讳。就是怀恩伯要你帮他杀妻,帮他杀子,你也是‘不敢为,不敢不为’。”

“当所有人都在攻歼怀恩伯的时候,你要跪下来,你要替他磕头,你要替他哀求……这样,你才是道德上毫无瑕疵之人,你才不会被任何人,抓住任何把柄一同攻击。”

那丛在两人面前的不知名的花开得正艳。

葱葱郁郁的绿意之中,黄的、紫的、粉的小小花朵迎着太阳绽放,那娇美的五瓣花瓣在明亮的太阳光下,似乎是半透明的。

那样美丽。

可邵劲的嘴唇都有了一次克制不住的抖动。

他仿佛明白徐善然将要说些什么,又没有立时想到。

他用有些干哑的声音说:“……可是我不愿!”

没有那么多的解释,就一句干干脆脆的‘我不愿意’!

徐善然转眼看向邵劲。

她的唇角似乎掠过一丝笑意,但这丝笑意转眼就在阳光下消融。

她点点头:“旁人眼中最好的选择挡不住你一句不愿意,旁人眼中最幸福的道路也不是你想要的幸福。”

“邵大哥,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说完这句话,徐善然并未多留,很快就带着棠心离开了。

但邵劲在这里停留了很久。

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有些不敢面对徐善然了。

因为这个少女有着远比同龄人更大的本事和更成熟的思维,她有着远比他更大的本事和更成熟的思维。

没有人能强迫她。

她明白清楚地选择着自己要走的道路。

他此前不知道这些吗?

八年相处,哪怕没有时时刻刻在一起,他也不应该不知道这些显而易见的事情。

他只是不太想知道。

要是知道了,他就不得不面对一个很可怕的问题:他喜欢着徐善然,想要为徐善然做些什么,可是徐善然喜欢他吗?徐善然需要他做这些事情吗?

而这样并不以对方意志为基础的“帮助”,对徐善然而言,真正是帮助吗?

这样的帮助,与其说是为了徐善然,不如说是为了自己能娶到对方吧?

男人想要娶心爱的女人并没有过错。

他只从没有这样沮丧而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对妹子的喜欢快进化到爱了,而妹子对他,根本就处于还不来电的情况下!

靠……好想求哪路神仙给他点出恋爱把妹技能点啊,还不用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就求特定对象来点电就他能有个奔头好了TVT。

第65章 秘密

父母亲大人膝下,跪禀者:

儿少小离家,远遁山林,粗茶苦饭,盖因失仁失义矢礼矢信之顾,独不能怨。惟山中岁月不知,父母亲大人年岁逐长,儿辗转反侧,不能侍奉在侧……今别无它愿,求乞以儿出嫁之期,再睹父母亲大人一面!

诸荷优通,再表谢忱。伏惟珍摄。不胜祷企。所请之事,务祈垂许。

儿丹青百拜叩首

四月十九

当这封由徐丹青刺血而写、并由徐丹瑜转交给徐佩东夫妇的信件出现在徐善然这里的时候,她已经真正见着这阔别许久的庶姐了。

十来日的时间并不太长,那一举囊括了上至皇亲国戚、下至黎民百姓的宴席究竟会邀请什么人参加,早在大半年前,各个人心底就有数了。

因而对于徐佩东与何氏、甚至徐善然来讲,参加这次宴席早不需要再准备些什么的,唯独叫夫妻两将烛火点到大半夜的,也并不是宴席上的事情,而是徐丹青的来信。

一句句苦苦哀求,一字字由血书成,徐佩东与何氏若能一狠心到底,这就不是徐善然记忆里的父母了。

在几天的挣扎以及并无人坚决阻止的情况下,徐佩东很快就着手将徐丹青从大林庵接出来,安排在国宴发生地的旁边的小山包上——这种容纳近千人的地方当然要足够大,曾经被用作祭祀之地的齐明山正是一个很好的地点。

只这一回,徐丹青再也不能像上一次一家过来那样呆在徐府在此地购买的三进小院之中,而被徐佩东安置在了另一处相差仿佛的院子里。

其实这处宅邸说是国公府的产业,这么多年来也只有徐佩东时不时地过来又叫人留在此地打理,名义上说是府中的,实际上算成徐佩东的私产也不为过,究竟只是京郊的一处房子而已。

此刻徐佩东哪怕要将徐丹青放在这栋院子里,也不会有什么人反对。

但徐佩东从头到尾都没有动过这样的念头。

在真正重要的事情上,徐佩东哪怕再心软,也不会犯糊涂。

徐善然掩了掩手中的书信,没有说话,而是先透过面前菱形的卍字窗格,看向那在屋子里坐卧不安的人。

前一世的徐丹青在这个时候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徐善然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当年的这个时候,徐丹青已经嫁了,嫁得还算不错,婚后偶然回娘家中两姐妹碰面,徐善然看见的也是对方志得意满的模样,想来是过得不错的。

而至于现在——

她看着屋里头那时而两眼发直,对着镜子喃喃自语;时而又癫狂起来,满屋子转悠,嬉笑开心的人一会,判断出这并非两人联合起来做戏给她看之后,才将目光转向此间的第二人,也就是站在她身旁的徐丹瑜身上。

这封血书是徐丹瑜带给她的,乃至此刻的这个地点,也是由徐丹瑜带她来的。

这是什么意思呢?

徐善然饶有兴趣的想,并且也直言问了:“不知哥哥带我来看这些,是个什么意思?”

徐丹瑜收回看向屋子里的目光,这个位置是他特意挑选的,大半的窗户都被挡在柜子之后,既能看清里头的情况又十分隐蔽,并不虞被里边的人发现。但不管怎么说,就此在这间屋子外头谈话直接也太过张狂了。

徐丹瑜先带着徐善然往外走出几步,直至两人的身影都被萧萧树木遮挡住之后,他才开口:“妹妹……”

两个字一出口,本来还看着徐善然的徐丹瑜就乘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他已经有许久不敢直接面对徐善然这张面孔了。

每一次看见这张越长越漂亮的脸,记忆中的那点事情就越来越鲜明。

已经过了八年了,那还是在何氏传出身孕消息的时候。

周姨娘刚刚被带走,他在偌大的国公府中惶恐不安地过了好几天的时间,每天夜里睡到一半都要被各种莫名的响动惊起来,接着就再也睡不着,惶惶然挨在床上,生怕不知什么时候就有人破门进来,大喊着话将他给拖走——那一天嫡母怀孕的消息就如风一样在短短时间内席卷了整个府邸。

大家都赶到嫡母的院子里,四老爷拈须得意,大太太笑逐颜开,老夫人也遣婆子过来……还有他这个嫡妹,竟是提着裙子跑进来的。

他呆在没人注意的角落,看着那些人来来往往,也不知过了多久,就看见徐善然又走了出来。

那时候对方的脸上还是带着惊喜的笑容的。

没有错,从屋子里走出来的那一刻,对方脸上还是带着惊喜的笑容。

可是紧接着,他们的目光就对上了。

那笑容在这一刻似乎发生了轻微的变化。

它变得了然而又意味深长。

隔得老远的,他似乎也能听见徐善然用带着微微笑意的声音在他耳朵旁边轻轻地念道:啊,我知道你的秘密了……那一刻,徐丹瑜满脑子都只有这样的念头。

我知道你的秘密了我知道你的秘密了我知道你的秘密了——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

他很多年来都这样想。

我不得不杀了她——周姨娘死了,唯一知道我秘密的就剩下她了——杀了她我就安全了——在语言化作毒蛇啃咬他心灵的时候,他每每都惶恐地将这样的念头压下来。

周姨娘也想杀了她。

但结果呢?

后来他还想到要逃,可是几次和四老爷与嫡母说离开,他们只是说他年纪小正是读书的时候,不可外出。

他本来还没有死心的,直到有一次,他刚才祈求不得,又碰见了徐善然。

他的嫡妹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他走过她的身旁的时候,多看了一眼,却正对上对方的目光,也同时看见了对方微扬的嘴角。

那根本不是普通的笑容。

徐善然的目光平静得跟死水一样,可她的笑容,却蕴藏了太多的东西。

那是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嘲弄。

他就是在这一瞬间明白的,他离不开国公府,不是因为徐佩东夫妻不让他离开,而是因为徐善然不让他离开!

那样皎美的面孔在这一刹扭曲成夜叉的模样。

他仓惶地转开目光,脑海中有一个念头升起之后,就再也抹消不掉了:

徐丹青、周姨娘、乃至他自己的结局——

徐善然这个人,到底是国公府的五小姐,还是从地狱里头爬出来的恶鬼?

“哥哥又晃神了。”徐善然等了一会,不见徐丹瑜把‘妹妹’之后的两个字接上去,便笑道。

徐丹瑜垂在身侧的手指跳动了一下,他照旧不敢去看徐善然的面孔,不敢将自己脑海中直接掐死徐善然的想法付诸行动,只说:“我这次带妹妹过来并无他意,只让妹妹看一下她——”

这个她说的自然是徐丹青。

徐善然说:“庶姐的状态看上去不是很好,不知道哥哥给父亲母亲说了没有?”她又笑,那笑容似乎透着一点点其他的味道,“到底分隔两地,有什么事情不能及时告诉父亲母亲的话,哥哥不妨自己做些决定。”

徐丹瑜的心脏就仿佛被针给扎了一下。

这是在告诉他可以自己给徐丹青找大夫吗?

徐丹瑜假装自己并没有听懂这句话,只垂着头说:“妹妹,她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得明白了,我只求妹妹一件事情……”

“兄弟姐妹之间,哪里用得上求字?哥哥快别这样说了。”徐善然声音舒缓,“这倒叫妹妹十分为难了。”

“是,我知道了。”这话应得很是卑微,徐丹瑜又说,“她这个样子,也只求安安稳稳地嫁出去了。妹妹这样替她着想,若是她再做出什么对妹妹不利的事情,就是天理难容。”

竟然就这样没有其他话了。

徐善然沉吟过一会,点头敷衍过去,便与等候在一旁的棠心和含笑离开。

等三人上了停在山路底下的马车,含笑一边吃着瓜子一边有点含混不清地说:“姑娘,我觉得五少爷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了?”徐善然漫不经心问。

“说不太好呢,”含笑想了想,“就是不自然,肌肉绷得很紧,他的姿势也有点别扭,像是在克制自己又或者防备什么,下次姑娘要和五少爷接触,还是把奴婢带着身旁吧。”

棠心也说:“不知姑娘发现了没有,五少爷仿佛不怎么敢看你的脸,哪怕哥哥不敢看妹妹的脸?定是心虚,也不知五少爷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依奴婢来看,姑娘你不如早点……”

徐善然只是微笑。

含笑的观察源自于练武者的直觉,棠心虽说蒙中了关窍,但实际上不是源于细心,只是出于狠心——这丫头倒是和绿鹦完全不同。

她问:“你们猜猜看他叫我过来是干什么?”

这问句一出,两个丫头都不由面面相觑,一时答不上来。

棠心还谨慎些什么说话,含笑却直接说:“是叫姑娘抬抬手让周青好好出嫁吗?”

徐善然看向棠心。

棠心思索了好一会,才说:“奴婢看不出来。但应该不是这么简单吧?”

“和含笑说得正相反。”徐善然慢悠悠说,“依我看,正是我过来了这一趟,我这庶姐才没法好好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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