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另一面-第36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我点头,说:“也就是说,他一直想娶你,一直都想跟我离婚,但他要我的钱?”
“对。”
我不由笑了:“但我看你也不寂寞。他这几天都没离开家里,你干嘛穿成这样被抓来?”
她不说话了。
我想我明白了,说:“看来你也为他付出了不少。虽然嘴上把他全卖了,实则也卖了自己在为他,蛮伟大的。”
“你搞错了。”她说:“我没有为他卖我自己,而是为了我自己。我想你应该没有忘记,当初我们来到中欧时,就曾跟他谈判,其实不仅欧洲,连非洲和中东的部分地区他也抽成。我每年要交给他至少销售额的一半,这笔钱实在太多了。而且这只是货,他还不允许带毒,更压缩了我们的利润空间。”
我没说话。
其实我已经不记得他们当时谈话的内容了,但这不影响我听完这件事。
“这件事一直令我苦恼,直到我知道他有人格分裂症。”
“你弟弟告诉你的?”我问。
“对。”她说:“这种话并不是为了让你好受一些,而是实情,我没有那么爱他,他是一个人格分类症患者,也没有爱别人的能力。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爱他,在我眼里,那很可笑。”
我没说话,因为心里觉得她的话没什么问题。
“不过,我们是可以在事业上帮助对方的。虽然我在这些地方需要仰仗他,但俄罗斯是我的,他也需要我。”她说:“我早就说过,你没有用,就是因为这样。”
我说:“你再刻意惹我生气,我就真的要生气了。”
她抿了抿嘴,笑了:“这是客观事实。”
“我懒得跟你争论这种口舌。”
她便没继续呛声,而是说:“总之,对于你的问题,我的回答就是这么多年来,我跟他始终都没有断。今后只要他找我,我也不会跟他断。因为只要我跟他仍睡在一张床上,我就可以免去每年的好几亿。如果我愿意陪别人睡一睡来为他行个方便,我就能多赚几亿。”
我说:“你就不怕我杀你。”
“是你自己要听实话。”她说:“我是个商人,对我来说,赚钱与否我唯一需要考虑的事。”
我点头:“你在跟我提条件。”
“看来你的确比从前更聪明了。”她说:“其实我不介意跟我站在一条战线上的是什么人,我只介意钱有没有少。就像我其实明白你根本就不可能在今天杀了我,但我还是把话都告诉了你。”
我说:“你弟弟呢?”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看来她还不知道蒲蓝也参与卖了她?还是我估计错误?她说:“我跟他已经分道扬镳很多年了。不过,如果你想知道从前的事,我倒是不介意说说。”
“说吧。”
“要我说也容易。”她笑了:“出去之后,给我一亿欧元。否则免谈。”
“一亿美金?”我反问。
她眨了眨眼,表示点头,样子有点高傲。
我拿起手枪时,她还没来得及收起那副有点志得意满的表情。
手枪的后坐力比较小,但对我来说还是蛮大的,震得我虎口发麻。
我自然没有杀她,这一枪打中了她的小腿,没错,就是那条很漂亮的腿,笔直修长,那里一块疤痕也没有,也不知繁音摸了多少次。
我倒没有生气,我只是觉得她啰嗦,明白她又开始自信了。我需要打消她的自信,让谈判回到之前的顺利。
中枪当然非常痛,浓稠的血从她腿上的血洞中溢出,她扬起了脖子,浑身绷紧,脚尖抽搐。
我起身拎起桌上的水,倒到了她的头上,冲刷了她因为剧痛而沁出的冷汗,说:“蒲小姐,我敢不敢杀你暂且不提,但我是个死心眼的人,规矩都说好了,我可不想改变它。”
她疼得说不出话,嘴唇颤抖,眼睛也因为被浇了水而睁不开,样子惨极了。
虽然那洞还在流血,但从出血量可以判断,她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就算死了也没关系,她只会比我更着急。
我抓起她的头发把她因为抽搐而歪斜的身子摆正,然后坐回原地,等着她平复。她可不是普通女人,很快便满头大汗地冷静下来,说:“抱歉。”
“知错了?”我很佩服她的识时务。 ⑧☆⑧☆(。*)⑧☆。$。
“是我轻视了你。”她妩媚的长睫毛上挂着水珠,轻轻地颤抖着,真是美丽。我的目光不由扫向她的全身,说真的,我特别妒忌,妒忌她没有伤痕。一块都没有。
其实她想得最对了:繁音不能算一个独立的人,他是不能控制自己的疯子,我却以为他爱我。我先是爱上了他的一面,又是爱上了他的另一面,我明知道那两面都是极端的,都非常糟糕,都不能称之为“人”,都没有资格拥有人的七情六欲。
我却还是爱他。
我沉默的当口,她也在沉默,但很快便出了声,现在声音都在发抖,我知道那有多痛,因此有点敬佩她的坚强。她说:“当初我弟弟和我商量好,我要你丈夫,他帮我那一个忙,不管是除掉你还是睡了你,只要让你滚蛋就是,事成之后,我给他一些他盼望已久的生意。”
“然后?”
“然后他一直办不成事情。”她苍白着脸色,露出一抹鄙夷的笑:“其实我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他靠你巴上了你父亲,女支女的儿子就是靠不住。”
“你跟女支女也相去不远。”我说。
468 要么留下来斗()
我知道是什么改变了蒲蓝的想法:就是我骗他说我是我养父的亲生女儿那一次,他才对我动了心思。事实上这也的确是个双赢的结果,他虽然没有娶到我,却也得了相应的便宜。蒲萄利诱他失败,一定是因为她给的好处不够大。
遭了我的讽刺,蒲萄也没说什么,当然了,伤口这样痛,她铁定也没心思,只说:“依我看,你一直不跟他在一起是一个非常明智的决定。这个弟弟我非常了解,繁音虽然没人性,但那是因为他不正常,我弟弟没人性,是因为他天生就没那东西。”
在她说这段话的时候,我的脑子里闪过了许许多多个蒲蓝:
第一次见面,把我推到墙上,像头猛兽一样撕开我衣服的那个他。
后来文质彬彬,温柔体贴,有着很好厨艺的那个他。
再后来,在林家宅子舍下颜面下跪的那个他。
再到不久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一边苦口婆心劝告我,一边给我设套的他。
那个前脚带着和蔼笑容给小孩子分礼物,后脚摘下面具,露出“精致的利己主义者”的嘴脸的男人。
我忽然发现我根本就不了解他。
我甚至没法具体地描述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我问:“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分道扬镳的?”
“他得病之后。”
“你没给他治?”
她先是沉默,猛地笑了:“你真的变聪明了。”
“他的病情之所以恶化成那样,并不是我的错。”我说:“我心里想过这个可能性,但觉得事情已经过去了,就没有过问。”
“切得不是你的肝,你当然不过问。”她仍有余力嘲讽:“既然想过这个可能性,还答应,那真是好过分。”
“不能这么说。”我说:“当年跟他结婚,他半点都没有向我透露过他的身份。之所以跟你弟弟扯上关系,也是他的要求,肝的事是他自己招来的,他理应自己解决。”
蒲萄见说不过我,便没再纠缠于这个话题,转而说:“我已经把我知道的全都交代了。是不是该让人给我止血了?我觉得有点冷。”
她的嘴唇有些白了,但腿上的伤口流血已经不多。房间里弥漫着血腥味,以前我讨厌这味道,怕这味道,但现在完全不怕了。
我说:“你知不知道抓你需要付什么样的代价?”
她笑了一下,道:“我以为你不知道。”
我没答,只继续问:“你知不知道,给你这一枪需要付什么样的代价?”
她听出了我语气的古怪,目光盯住了我。
我说:“拿这点三岁小孩都猜得到的破烂就能唬住我?我也就不必做这事了。”
我真有心再给她一枪,又怕她立刻死了。而她毕竟已经被打一枪,识时务多了,闻言立刻说:“你让我办事也是可以的!“
我没吭声,把手枪上膛。
“我是真的不知道了!”她的声音十分惊慌,浑身都抖了,“你总不会是想知道他跟我用什么体。位吧?”
真的不知道?
我先说:“你有没有怀过他的孩子?”
她一愣,说:“怀过。”
“孩子呢?”这答案一点都不意外,是个女人都会用怀孕这招。
“流产了。”
“为什么流产?”
“他爸爸派人来找了我。”她说:“带着钱,说他们非常高兴,希望是儿子,如果是儿子,会继续给钱,如果是女儿,要我自己带走。我去医院检测,发现是女儿,就流产了。”
我问:“你怎么确定是他的?”
她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我见她神色古怪,问:“不会流产之后才发现是儿子吧?”
她眼圈有些泛红,没有说话。
我完全可以理解她的心情,如果是个儿子,那我就可以滚蛋了。繁老头做梦都想要孙子。只是我没想到这老头居然这么恶心,跑去找蒲萄?这仇我记下了。
她绝对是痛苦得不行了,再度催促:“你还有想问的吗?”
“有。”我最想问的是这个:“他跟你在一起时,是什么样子的?”
她看向我。
“他打你么?嘲讽你么?喜欢跟你开色色的玩笑?喜欢欺负你么?”我看着她的表情越来越惊愕,换了问法:“还是他对你很温柔,很体贴,会亲手给你煮饭,在你面前流泪。他记得你的生日,但他有点性冷淡。”
她木然好久。
我催促:“不冷了么?”
“都不是。”她开了口。
“那就描述给我听。”我说:“不用怕我生气,我要事无巨细。”
她这才开了口:“他的确对我很温柔,但和你说的那种温柔不同。他对我很尊重,凡事都问过我的意见,也把他的计划告诉我。”
“一直都是这样?”
“起初的确不是,我想那时他对我完全没有感情。我的意思不是现在有,”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一直强调这个,明眼人都知道他俩鬼混这么多年,说不喜欢谁信?她说:“但现在这么多年了,就像朋友和亲人一样。起初我们经常在一起做。爱,他也的确如你描述的那样,很有魅力,但也很难沟通,防着我,甚至不跟我过夜。后来慢慢不做了,他也不在乎我跟别人做,可我们经常睡在一起,他喜欢抱着我,看起来很脆弱。”
“那流产是什么时候的?”
“就是我去找你的时候。”她说:“我以为我赢定了。”
我忍不住说:“告诉你是女儿,你都没赌一把就把自己的孩子拿掉了。”
她冷笑一声:“你倒是生了两个孩子,坦白说说,她们幸福么?”
我没说话。
“我可不是你那样天真的人,事实上,我到现在都在怀疑那件事是否是一个圈套,因为我至始至终没有见到繁老先生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