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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他有另一面-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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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能不能顺便解释一下今天的事?”难得他这么愿意说。

    繁音瞥了我一眼:“你觉得呢?”

    “因为霍胖子的醉了你,所以你想让那个女人杀他儿子。”

    他挑起眉角:“怎样?”

    “你为此出卖了自己的色相。”我说:“还许诺她结婚,代价太高了。”

    “直接动手是七条人命,跟她说两句漂亮话是两条人命。”他笑了一声:“哪个风险小?”

    “可他跟她见面还带六个保镖,明显并不信任她!”

    “那就打赌。”他好心情地说:“输了就去陪蒲蓝,找个机会把他做了。”

    这!

    “如果你输了呢!”

    “我娶你。”他悠然道:“婚礼规模任你挑。”

    “你哪来这么强的自信?”我相信他绝不愿意跟我办婚礼。

    “因为啊……”他伸出手臂揽住我的肩膀,靠在我耳边低吟:“她很风骚。”

    我不由一阵反胃,推开了他。

    他也没生气,看着我笑。

    “你不觉得这样评价一个女人有点过分么?”

    他瞅着我,没吭声。

    “但她毕竟跟你……”我不想说那个让我不爽的词。

    “我又没有白玩儿。”他不屑道:“刚刚那栋办party的别墅就是我买的。”

    “我是说你是不是应该有点风度?”我觉得这样在背后评价跟自己同床共枕过的人很无耻,何况看得出,那个女明星很爱他。他现在在我面前这样说她,肯定也在别人的面前这样说我。恶心透了!

    他突然捏住了我的脸颊。

    他出手不重,但食指正好按在我红肿的那部分,因此让我有点疼。

    “既然你这么说,”他满面嘲讽:“那么请你在每次用马桶时,都对它说敬语,尊重它、怜惜它、抚摸它。感谢它优秀的服务,发自内心地爱上它。”

    我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握住他的手腕,问:“那我也是马桶吗?”

    他松了手,靠回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我必须要听到回答,哪怕他掐死我:“别不说话呀,你只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不是。”

    我悬着的心略微放松。

    他却又说:“你至少可以算条狗。”

    五分钟后,繁音突然推了我一把。

    “干什么?”

    “我很喜欢我的狗。”他一本正经地说:“所以你最好不要再板着脸。”

    “谢了!”

    他微微地笑了起来:“不用太客气。”

044 我滚() 
回去的路程还远,我靠在椅背上打盹。

    正犯困时,突然听到繁音的声音:“停车。”

    我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人扯了一把,睁眼一看是繁音,他朝我努努下巴:“下去。”

    外面还下着大雪,我却只穿着一件吊带礼服:“为什么要我下去?”

    “买狗。”他说着把座椅上的大衣扔到我身上。

    我穿上大衣,是挺暖和,但一身的烟味难闻死了。

    往前走十几步就是宠物店,门上贴着一张大大的比格图片。

    此时已经月上柳梢,满大街的商店都关门了,但这家宠物店居然还开着。

    地上的雪已经没过了脚背,我却只穿了船型高跟鞋,雪水流进鞋里,不消多时我的脚就麻了。

    等我好不容易跟进宠物店时,繁音的怀里已经多了一条小奶狗。

    店主是一位美丽的妇人,正站在咖啡机旁倒咖啡,一边跟繁音搭话,说小狗已经一个半月。

    繁音用手指点着小狗的脑袋,问:“好看么?”

    “好看。”我伸手想摸,手背却上狠狠地挨了一下。“太凉!”他低声呵斥。

    我收回手,到桌边去坐着,店主端来咖啡,我喝了半杯,觉得身上暖和多了。

    繁音也把小狗放回去,过来坐到我身边,问:“这一窝还剩几只?”

    “还剩四只。”店主笑着解释:“比格很活泼,比较吵闹,买它的人并不多。”

    的确,这边法律规定小狗十周才可以进入主人家里,但十周之前可以预定。我刚结婚那几天和繁音去看过狗,一个月的狗就已经订购一空。

    繁音点了点头:“都卖给我吧。”

    店主高兴地去开单子,繁音趁机把自己的咖啡推到了我面前。

    “你为什么不喝?”他明明每天都喝咖啡。

    “像泔水。”

    “你!”他是故意的!

    “喝。”

    算了,他就是损我有瘾,不理他,让他一拳打在棉花上好了。

    两倍热咖啡下肚,我浑身的血液都通畅了。繁音跟老板娘聊天,我跑过去看我们选定的小狗。

    比格真的分外活泼,才这么小就已经叫唤个不停,而且很亲人。它们生性乐观,容忍能力强,所以经常被当做医学实验犬,也因为吵闹顽皮而成为遗弃率最高的犬种之一。

    但它们四个很幸运,繁音的狗本就养在外面,吵闹也无妨,也有足够的地方让它们奔跑嬉闹,食物也健康精致。由此可见,我的运气还不如狗好。

    我趁繁音不注意摸了摸它们,它们把小爪子搭在我的手指上,抱着我的手跟我玩。正逗得开心,突然听到繁音的声音:“走。”

    我一扭头,他已经站到了我身后。

    悄悄观察他的表情,似乎没有要打人的意思。

    繁音瞟了我一眼,随后过去推门,我也连忙裹好大衣跟上。繁音却突然退了回来。

    门口站着一位满身风雪的老人。

    他是欧洲人,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穿着很普通,手上拿着一根拐杖。

    他一进门便不由分说地开始抽繁音,直把繁音抽得抱头鼠窜。我连忙跑过去抱住那老人,但他力气很大,我又不敢用力,两下就被他挣开。我还想过去,却听到繁音的低吼:“让开!别报警!”

    我只得让开,见店主还拿着电话,连忙跑过去按住她的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门口便传来一声巨响。

    是繁音被老人追打出去了,我赶紧追出去,见老人依旧玩命地打,嘴里念念有词,风声太大,他的德语口音又有方言,我根本就听不明白。而繁音则抱着头在雪地里缩着,嘴唇上已经有了血。

    这老爷子是想杀人啊!

    我顾不得繁音的命令,赶紧扑过去挡到他身前,捉住老人的拐杖,怒吼:“你是谁!为什么打他!”

    老人使劲地往出抽拐杖,但我这次卯足了力气,因此他没能挪动分毫。僵持中,他突然瞪起了血红的眼睛,枯槁的手指朝我的胸口抓来。我想捂已经晚了,胸口的布料被他抓住!

    嘶啦

    我胸口的礼服被抓出一条大口子,金线崩断,珠宝坠了一地。

    这老流氓!

    打人就打人,撕人衣服算什么东西!

    我趁他握着手里的布料发愣的当口使劲推开他,并且一拽,拐杖就到手了。我举起那根沉甸甸的拐杖,就要打下去,手臂突然被人攥住,闷响传来,这种疼太熟悉了:我的手臂脱臼了!

    我难以置信地扭过头,竟然是繁音!

    “滚!”他拿走拐杖,狠狠地把我推进了雪地里,用手抹了一把嘴上的血,转身朝那老头走过去,扶上了他的手臂。

    人家打他,我替他拦着,他反而打我!狗娘养的!

    好!我滚!

    我裹好衣服,踢掉高跟鞋,拖着动弹不得的左手臂朝大路走去。

    我想好了!我不回去了!我跟他离婚!

    就算他变成小甜甜我也不回去了!这是什么狗屁婚姻!大街上的流浪汉都干不出这种事!

    越来越大的风雪渐渐迷了我的眼睛,仿佛把我的眼珠子也冻住了,让我的眼睛越来越模糊。

    突然,有人握住了我的手臂,熟悉的声音传来:“苏小姐!”

    我扭动着僵硬的脖子看过去,是阿昌。

    “我送你去医院。”他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的棉外套脱下来披在我身上,不由分说地把我拉上了车。

    我这条手臂短时间内脱臼两次,医生说这样下去恐怕会有后遗症,要我记得好好保养,定期检查。

    接上手臂后,我需要挂水,阿昌陪我在病房,说:“繁先生有事要处理,要我陪你来医院,送你回去。”

    “后半句不是他的原话吧?”

    “连这点意思都体会不到。”阿昌笑着说:“我怎么可能做他的助手?”

    “噢。”我问:“那你知道他跟我的离婚进度进行到哪里了吗?”

    “你放心。”阿昌说:“那只是气话。”

    我忙问:“他亲口说他不想离了?”

    “不用他亲口说,如果他真的要离,那你们现在已经离了。”

    “法律明明规定分居期一年。”

    “那只是一般情况下。”阿昌说:“特殊情况下可以提前。”

    这样啊。

    我又问:“那如果我提出呢?”

    “你最好不要想这个。”阿昌说:“这是要命的事。”

    我对阿昌的立场很不满:“我记得你之前还劝我跟他离婚呢!”

    “之前他是第二人格状态,第二人格听你的话呀。而且那时候主人格要离婚的心很坚定,老先生才想着放你一条生路。”阿昌摊手:“但现在主人格不想离婚,第二人格又不出现,老先生就觉得这样蛮好的。而且前些日子医生给他看过,发现被第二人格承载的记忆并没有恢复,因此无法判断第二人格是就此消失了,还是只是沉睡。万一是沉睡,那等他醒来还是要见到你才行,否则打击过度继续分裂怎么办?”

    我懂了:“他是因为这样才不跟我离婚吧?”

    “至少肯定不会杀你。”阿昌说:“你机灵一点也就不会挨打了。”

    “那今天那老头是谁?”

    “那你就别管了,反正那老头可以随便打他。”阿昌说:“你只需要盯着点,别把老人家的腰闪了就行。”

    正说着,有人推开门,是繁音。

    他面无表情地进来,瞟了一眼我的输液瓶,问阿昌:“什么时候能走?”

    “挂完这瓶水就可以了。”阿昌站起身,给繁音拉了椅子,繁音坐下,他便出去了。

    我问:“你怎么样?”

    “没什么事。”他的神色有点古怪:“他不是要摸你。”

    “喔。”我说:“我能问问你为什么要挨他的打吗?”

    “不能。”

    那就算了。

    他也没再说话,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这瓶水挂完,我跟繁音一起回了家,一路上相安无事。

    到繁音家时,林叔慌慌张张地站在门口,说:“先生,t死了!”

    t就是这里唯一一只泰迪,它白天还好好的呀!

    繁音呆住,半晌才说:“带我去看看。”

    我跟他们一起去看t,它还在兽医那边,肚子上的毛已经被剃了,缝着针,显然已经做过了手术。

    繁音弯下腰去,用手摸了一下它的头,眼眶蓦地红了。

    我不敢过去摸,却也能从他的表情判断,它肯定已经凉了。

    我也不由一阵心疼。

    兽医端来一个盘子,说:“先生,我们在t的肚子里发现了这个,但取出已经晚了。”

    盘子里是一些彩色塑料皮,显然是食品包装袋。

    繁音瞪着那东西,咬牙切齿地说:“去查是谁丢在院子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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