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舞天下:逍遥太子妃-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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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兮睁大了双眼,几乎不敢相信,不是一直都不务正业吗?为什么一再惊艳众人。
她突然响起那天沈半夏与她错身而过,唇边那个悲悯又嘲讽的笑。
是在嘲笑自己的无知吗?
……
声出石金,如林籁泉韵,洋洋盈耳。舞姿雍容典雅,又落落大方。众人从惊愕到惊艳,最后再到沉醉。
高门显贵,都自认为是有品味的人。他们仿佛在精妙绝伦的曲乐中,看到了一幅美好的太平盛世,并情不自已的沉醉其中。
沈半发现自己从所未有舒坦和自在。浑身上下,从内到外的每一寸肌理,都在兴奋的跳跃,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196。第196章 赶鸭子上架(2)()
“…鼚乎鼓之,轩乎舞之,菁华已竭,褰裳去之。复制网址访问 ”
“献丑了,诸位莫怪。”沈半夏强作镇定道。
一曲歌罢,众人似乎意犹未尽。良久,在黎景轩的带头下,众人纷纷鼓掌叫好。
“好好好…”
“太子妃唱得好,跳的妙!”
……
期待越低,反差效果越好。
施悦眸光晦暗不明,藏拙,还深藏不露。这个太子妃,值得她深究一番。
黎景行看不见,但他能听见,甚至比有正常人听的更仔细。他就知道,沈半夏不会是废物,绝不会是!
几家欢喜几家愁。与黎景行的兴奋不同,黎景晔心堵得慌,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当然,不开心的也不止是黎景晔一人。
看见黎泽天面露欣慰之色,南宫婉,黎景牧夫妻,以及他们的党羽,纷纷暗叫不妙。今天的戏肯定又白排了!
庄芷茹非常乐意给南宫婉添堵。
“陛下,您瞧,太子妃果然不愧是无舞仙之女,比一般乐女所做的卿云之歌,好看多了。若不是幼年遭遇不幸,方才比试‘袖扇’,太子妃说不定真的比老五媳妇儿和安平郡主略胜一筹呢。”
“嗯。”黎泽天鼻音浓重道。
南宫婉嗲着声音,撒娇道:“陛…下!不是评断新柔和安平郡主,谁跳‘袖扇’跳得好吗?太子妃唱得再好,也不是属于评选范围之内呀。”
庄芷茹恶寒不已,浑身激起一阵鸡皮疙瘩,一大把年纪了,还学人家小姑娘撒娇,她真心受不了。这女人自从受伤后,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但黎泽天似乎吃这一套,回头看见南宫婉,面带歉意道:“对呀。怎么把正事儿忘了。时辰也不早了,这席该散了。”
沈半夏见黎泽天一直没有开腔,心里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虽然不是完全没有把握,但毕竟多年没有练习,难免忐忑。
她本来不想碰这些东西。因为她娘临终之前,反复叮嘱过,要她平凡。
她懂那意思,就是让她不要跳舞。
虽然她不明白她娘为何要她那样做,但她还是照做了。因为跟随惜红衣一同逝去的,还有她对舞乐的热情,也跟着一去不复返了。
“真正爱你的人,即使你什么都不会,照样也会爱你。如果不爱你的人,即使你惊才艳绝,照样还是抓不住他的心。”
这是惜红衣在世的最后一句话,不只是她对女儿的嘱咐,还是她对自己一生的唏嘘感慨。
沈半夏一直讲母亲的话铭刻心中,她也想用最平凡的自己找一个相知之人,平淡一生。但世事难料,在这种情形之下,由不得她不挺身而出!
“父皇,儿臣自知才艺浅薄,五弟妹和安平郡主舞蹈精妙,父皇天子龙目,一定可以慧眼识珍。还请恩准儿臣退下。”
“陛下,陛下。”南宫婉有些急切的催促道。
黎泽天并没有搭理她,反而一直摩挲着手中的金樽,目光落在沈半夏头上那只点翠的凤钗,久久出神。
除了黎景行和他自己,在场的其余人,没有谁会知道,那是只看似普通的点翠凤钗,是由还身为皇子的黎泽天亲手制作的。
而那只凤钗的主人,就是和他做了十多年夫妻的班染。
黎景行在赌。虽然这只凤钗可能会让黎泽天发怒,但同时,它是否还能勾起黎泽天心中的半分旧情!?
197。第197章 最是无情帝王家(1)()
“陛下,臣妾以为五皇子妃和安平郡主各有千秋,一般一样的好,要不陛下让她们平分秋色,共同拿下今晚的头筹?这样也不失一段佳话。 ”庄芷茹很会揣测黎泽天的心思。
黎泽天赞许看了庄芷茹一眼,没有再征询南宫婉的意思,而是看向一旁立侍的谢谈,问道:“你说呢?”
谢谈褶子脸上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不好意思道:“奴才老眼昏花,也看不清楚,陛下虎目龙光,肯定看的真真儿的。”
他右手食指不停地在桌面上一下下轻叩,沉吟片刻,又道:“太子妃也不错!”
反正今天的比试,已经从居心叵测沦为普通,索性随性到底。
“陛下…”南宫婉有反对之意,只可惜黎泽天没有搭理她的意思。
庄芷茹捂嘴轻笑道:“陛下所言甚是,臣妾也深以为然。”
虽然也不大摸得清黎泽天的心思,但她对着这个结果仍然十分满意。只要南宫婉的如意算盘打不成就好了。
她儿子身体好着了,不怕再多熬几年。
“你…”南宫婉狠狠剜了庄芷茹一眼,心中愤愤:“贱人!三番两次坏我好事!总有一天让你生不如死!”
黎泽天似乎有些疲乏,眯着眼睛,不甚在意道:“那就这样吧。”
对于南宫新柔,看在南宫婉面子上,他自不会冷落;对于施悦,他的确对这个睿智的女子刮目相看;至于沈半夏,虽然性子燥了些,胆子肥了些,但也还是无药可救,今天的表演也还是可圈可点。
既然如此,那就三足鼎立吧。
而且,他还想借机敲打敲打有些自以为是的人——这天下,所有人的生死荣辱,左右不过他一句话。
要想利用他,还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他的确不能容忍黎景行一直占着太子之位,但诚如沈半夏所说,黎景行看着也命不久矣,他正当盛年,难道还等不到黎景行倒下吗?
他虽然不喜欢这个儿子,但只要黎景行老实,他当然也不会随意对自己儿子下死手。
他不想这样做,别人也少打那种主意。否则,别怪他不客气!
虽然他现在宠着南宫婉,但还是需要时地敲打敲打,免得到时又蹬鼻子上脸,就跟那个女人一样不知好歹!
帝王本无情。在他们眼里,温柔乡,帝王冢。即使年少时再如何痴缠,如何难以自拔,但随着时光改变的,不只是外貌,还有人心。
终有一天,他们会发现,这世上还有比****更加让人痴迷的东西,比如权势,比如金钱。
到了那时,在他们心目中,曾经的山盟海誓,不过是年少的轻狂和幼稚罢了。那些欢愉的甜言蜜语,也会变成深深的耻辱和愤怒。而曾经挚爱的红颜,即使容颜不老,他们也照样厌恶并痛恨着。因为她们都是自己无知愚蠢的见证!
女人,可以是棋子,可以玩物,可以床奴,但绝不会爱人。或者说,帝王根本就不会长久的爱着一件活物。
198。第198章 最是无情帝王家(2)()
在发现班染的“丑事”之前,黎泽天也以为自己是不同的。 他既可以坐拥江山,还可以怀抱心爱之人。
但就在班染和百里粤的“丑事”被揭露的那一刻,他震惊、愤怒、痛心,当所有的情感混在一起的时候,最后竟然是幡然醒悟,前所未有的“清醒”!
他贵为九五之尊,凭什么要为一个负了他的女人伤神?西楚天下都是他的,难道他还会缺女人吗?
黎泽天自认为以前错信了班染,被她伤透了心,前车之鉴,他也后便不会然任何一个女人有伤他的机会。宁可我负天下人,也不教天下人负我本分!
这些年里,他恩宠过很多女人,那也仅仅是恩宠而已,跟爱挂不上边。因为恩宠,或许只是一时兴起。兴趣一过,当然不要再奢望。
南宫婉,他现在看着对胃口,他有兴趣也乐意宠着,让她宠冠后宫。但并不代表对方就可以为所欲为,一旦拂了他的逆鳞,触碰到他的底线,照罚不误!
谢谈心领神会,高声宣布:“宣陛下口谕,今日比试,太子妃、五皇子妃和安平贵郡主三分秋色,并列第一!”
咦?殿中响起一阵哗然。众人惊异,南宫新柔和施悦并列能理解,但突然冒出一个沈半夏,皇帝的心思实在讳莫如深,令人费解。
沈半夏再听见自己名字的那一刻,脑袋嗡一声响,惊讶的张大嘴,半晌都合不上。
“…请太子妃、五皇子妃、安平贵郡主领赏!”
良久,沈半夏仍然觉得是她出现幻听了,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南宫新柔和施悦站在她两侧,感受到两人凌迟般的目光,方才回过神来。
“想要什么就说吧,就当给你们包一个红包了。”黎泽天懒眯着眼睛看着台下三人,看似慵懒道。
南宫新柔望了一眼姑母兼婆婆的南宫婉,见对方摇了摇头,心中了然。
父皇怕是没有那个意思了。他们本就是靠揣测着黎泽天的心思,才一步步将宴会引向此地,既然皇帝爷没那个心思,他们当然不能再一意孤行了。
沈半夏暂时还处于脑袋重启中,完全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虽然皇帝说的轻巧又大方,她肯定不能顺着杆子往上爬。否则,那就是又在自己找死了。
但这个恩典,显然又是不能拒绝的——皇帝金口玉言,怎么说话不算数呢?要你说,就一定的说!
施悦用余光瞥了眼惶恐的沈半夏,以及踌躇犹豫的南宫新柔,唇边笑意更浓。在外人看来,那只是安平贵郡主的温婉和善而已。毕竟,能不辞辛劳,主动游说京城富商捐款赈灾的女人,一定是一个观音菩萨似得善心人儿。
所以,谁都不曾留意到她眼底的鄙夷和轻蔑。
见三人久久未语,黎泽天似有不耐烦,不悦道:“嗯?为何不说话?难道都没有想要的吗?”
沈半夏被黎泽天锋利的目光扫到,又免不了后背汗涔涔。
199。第199章 最是无情帝王家(3)()
施悦面带浅笑,上前一步,道:“谢陛下恩典,只是安平一介女子,成日安于闺房之中,于社稷无功,于百姓无德,只怕受而有愧,陛下****为国事操劳,劳心劳神,才有了西楚的繁荣昌盛,安平并无他求,借以新春之际,祝愿陛下龙体康健,长命百岁,西楚千秋万代,永世长存!”
语罢,撩衣跪下,俯首大拜。
席位上的官员臣子,也纷纷跪下叩首,众人齐声大呼:“陛下龙体康健,长命百岁!西楚千秋万代,永世长存!”
施悦这一番话大方得体,马屁拍到了黎泽天心窝子里去,黎泽天捋着胡须开怀大笑道:“好好好。众卿平身!”
“谢陛下。”众人谢礼之后,又才慢慢回到座位置上。
黎泽天对施悦这一番话十分受用,再看向她的目光,又多了两分和蔼和赞赏。识大体,懂礼数,不会恃宠而骄,不得意忘形,十分好。
“安平郡主聪慧过人,替朕排忧解难,睿智可当男儿,你如果还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