亿万房东,你栽了-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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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婶像见到救星一般喊了声:“少爷!”这才敢抬头看程浩。
薛澄看看正在偷偷抹眼泪的李婶,对着程浩正色道:“李婶在这里干了这么多年,我送她对儿瓶子怎么了?”
程浩蹙眉用一双犀利冰冷的鹰眸瞪着他:“你没有这个资格,现在这是娄氏的资产,不经过我的允许,你没权利送人!”
说罢,他抬起头冷冷地吩咐道:“都给我查仔细一点,我说过,凡是这宅子里的东西,就算是一棵草都别想给我带出去!”
排成一排的佣人们慌成一团,一时间人人自危。
薛澄僵立在原地浑身不由自主地哆嗦着,因为心底那种绝望的寒气和愤怒的火气一直在交替上升,他想控制却无能为力。
“干什么?这是干什么呢?”向小园一边喊一边跑进来,程浩说的那些话她全听见了:“这算什么?抄家吗?”
看过《红楼梦》中贾府被查抄,一夜间忽喇喇似大厦倾的描写,可是今日亲眼得见这个阵势又是不同。
程浩一愣,没想到小园竟然跑来了。
他刚想说什么,薛澄却突然甩开身旁的人大步离开。
“程总……查吗?”程浩身边的安保小心问道。
“查!”程浩慢慢站起身,赌气般厉声道。
没等安保人员开口,薛澄自己伸开双臂,带着不屑地冷笑,示意他们随便搜身。
他们搜了一遍一无所获,目光又落在薛澄手里提着的一个公文包上。
“这个不行!”一直冷笑着伪装不在乎的薛澄突然变了脸:“这里头没有你们娄氏的东西!这是我自己的东西!”
他连一件衣服都没有带走,却死死护着这个公文包,大有要搏命的架势。
向小园实在是忍不了了,她用一种仇恨和难以置信的目光盯着程浩的脸,从来没有觉得他这么卑劣无耻到不可饶恕过。
她不想给薛澄求情,跟这样一个恶魔去求情,那是对薛澄的侮辱。
“罢了!”程浩回避着小园的目光然后一挥手道。
薛澄疾步跑出别墅,来到街道上,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他不敢回头,不忍回头,这是他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从自己的牙牙学语到继承父业成为云彤的董事长,他一直都生活在这里。
这里包含了他太多太多的回忆,关于亲人,关于朋友,关于一切的快乐与不快乐。
他从没有想过有一天就这样如丧家犬般逃离。
直到程浩让人搜他的身的那一刻,他才清醒地知道这座祖宅从此真的改名换姓,与自己再无关系。
现实就是这么残忍,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这就是现实。
眼里的泪止不住的溢上来,又被他压回去,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他不想输的这样狼狈,这让无奈。
可是现在他只有手中这个公文包,他将它紧紧贴在怀里,生怕被人抢去。这里有他最重要的东西,他什么都可以不要,但是一定要将那个东西带走。
薛澄将车窗放下,寒凉的空气一股脑灌进来,吹乱了他的头发,。他大口地呼吸着,这一次终于控制住,眼泪没有落下来。
其实很多时候他都奇怪为什么从没见过程浩流泪,原来挫折与绝境真的可以让一个人的心变硬,这是不是就是成长的一部分?
出租车缓缓起步,突然一双手紧紧抠住车窗边框,紧接着一张苍白的小脸闪过来,司机只好赶忙停车。
“薛澄!”小园紧紧扒着车窗大喊着薛澄的名字:“你要去哪里?”
还是上次在蓝老爷子的葬礼上匆匆见了一面,没想到应了那句“物是人非”。
薛澄望着小园那巴掌大的小脸,压了半天的泪水再度溢上来。
昨天真的没有好好看看她,他使劲打量着她的脸,还是那样又圆又大的黑眼睛,还是那样翘翘的小鼻子,只是小脸瘦成了巴掌大,显得疲惫而憔悴。
他的心里狠狠疼了一下,忍不住伸出手抚摸她的脸。
一直想这样做,但是从未敢抬手。
她的脸庞细腻的好像白瓷,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掉。这是他用尽一切宁肯米分身碎骨万劫不复都想保护的人,可是他现在真的没有这个能力了。
温热的泪掉落在他的手上,一滴,两滴,仿佛在他心口扎了一把刀,顺着刀刃往下流淌的血。
“带我走!带我离开这里,去哪里都行!”向小园紧紧扒着车窗不松手,指甲嵌进玻璃的凹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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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一十九章 我恨你()
当初薛澄对自己说过的话,她现在才能给出答案。自己信错了人,爱错了人,只落得万劫不复,又拖累一群人。
“带我走!求你了……”小园泣不成声。
程浩已经追出来了,这是最后的机会,或者说她已经不想再给自己任何犹豫的余地。
薛澄一边微笑,一边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用力掰开。
“小园,你是我哥生命中唯一的一抹阳光,我怎么舍得带你走!”
说罢他用力将小园推开,冲着司机大吼一声:“开车!”
出租车绝尘而去,向小园一瘸一拐地追在后面撕心裂肺地喊着:“薛澄!薛澄!橙子哥哥!”
昨天的一切还没有走远,耳畔还回荡着他送给自己的那首歌:
bigbigbiggirl我是个大女孩
inabigbigwrld在这个大大的世界上
it'ntabigbigtingiyuleave如果你离开我,那是没有什麽大不了的
butiddeel但我知道
tatittwillyu我一定会非常非常的想你
yu。
。。非常非常的想你。。。
踏着漫天的枯叶,她的心真的像歌词里写的那样冷。
回忆中是幽清的月光下,一架白色的三架钢琴清脆的琴音,叮咚叮咚地带着两个人的欢笑越走越远。那是散落一地的多米诺骨牌再也拼不出的图案,就这么重新落回残酷的现实里,只剩下那没有语义的嘶吼,却再也看不见汽车的尾灯。
薛澄一直转着头直到看不见小园的踪影,他这才回过头像个孩子一样放声大哭起来。
他一边哭一边打开随身带的公文包,里面没有支票,没有银行卡,只是放着一个大本子。那是向小园送给他的生日礼物,是他最宝贝的东西,他将它打开一页页翻看着,眼泪砸在纸页上形成一个个水印,一直翻到最后一页上面画着一个金色屋檐的房子,三个娃娃,一个有着大大的眼睛,一个表情严肃冰冷,一个咧嘴傻笑,桌子上摆着大大的生日蛋糕。
上面写着一句话――就算你走遍了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但是别忘了,我们在等你回家……
可是,再也没有家了……
程浩俯下身,想扶起已经瘫软在地下的向小园。
她就这么傻呆呆地坐在路中央,透过被泪水粘黏成一缕缕的黑发,用一种空洞而绝望的眼神注视着薛澄离开的方向。
身旁是呼啸而过的车流,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这条主路上车水马龙,可是却又安静的那样诡异,仿佛隔着时间与空间。灵魂轻成了一缕烟,任由一切穿隙而过。
就在程浩的指尖要触碰到小园的那一刻,她突然跳起来一把将他推远。
“别碰我!”小园歇斯底里地狂吼着。
又是这种眼神,程浩心里一颤。
她像看着一个怪物,一个魔鬼般怒视着他,浑身哆嗦,嘴唇青紫,面色苍白。
“你为什么一定要赶尽杀绝?”
这已经不再是个问句,而是一种对命运绝望的咆哮,向小园这时候才觉得自己看清了眼前这个人。
仅存的一丝幻想也被践踏的米分碎,当初多少人都说过他的可怕,她不愿相信又不得不相信,她甚至在相信后还能说服自己他是有苦衷的,直到一切破灭,她都在选择逃避。
可是今天她再也骗不了自己,这个人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魔鬼,而且吃相凶残,现在已经不屑于伪装了。
“为什么?为什么?”小园一遍一遍哭泣着重复着这样的问句。
没有人能给出答案,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自己可以愚蠢到这个地步,为什么老天爷会这样安排一切。
“小园……”程浩伸出手用低微的声音呼唤她的名字。
时至今日,他已经不指望再能解释清楚一切。
“我恨你!”小园看清了他的脸,然后想从一场大梦中清醒过来一般对他狂吼。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向小园冲他怒吼,然后起身像躲避瘟疫般从他身边跑开,再也没有一丝犹豫与留恋。
漫天的飞沙裹扎着枯叶,带着哭声般的呜咽,只留下程浩自己孤独地僵立在寒风中,心里被扎得千疮百孔鲜血淋漓,伤口却依旧只能独自舔舐。
*****
程浩追回别墅,一进门正看见向小园拖着行李箱往外走。
“你要去哪儿?”
“离开你!”
向小园一边冷冷地说一边往门口挤。
程浩劈手将小园的行李箱夺下,扔在地板上。
“今天的事我可以解释!”
今天的那一幕小园一定梗在心里,他就猜到她绝对不会罢休。
“打住!程先生,您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小园索性连行李都不要,任性地偏要往外闯。
程浩将她一把拉回来,摁住她的双肩将她抵在墙壁上。
“哪儿也不许去!”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说出这句话,然后将脸慢慢贴近小园的面颊。
他们离得那样近,近得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和呼吸,可是那心跳却仿佛隔着一种看不见的墙,就像是水和油之间的分子膜,薄的几乎看不见,但是真实存在永远都无法融合。
就在他的唇将要贴上小园的唇瓣的一刹那,向小园将脸执拗地转向一边,眼神里满是不屑和厌恶,好像看见了一只令人作呕的蟑螂。
面对他,她连愤怒都可以省却了。
程浩慢慢松开手,坐回沙发上点起一根烟,看着冉冉升起的烟线,仿若自言自语地说:“我想保住紫藤阁,薛澄太任性了,他根本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够了!”小园厉声打断他的话语:“谎言说的太多你就不怕将来下地狱被割掉舌头吗?”
程浩皱了下眉头,将手里的半支烟碾灭,知道自己已经解释不清,再说什么都是徒劳。
自己今天的行为在她看起来应该是完全出于报复吧?报复那个曾经至亲却拔枪相向的兄弟。
看着向小园冷淡的目光,程浩的心里突然悲愤异常。自己做了那么多,为什么什么都是错?为什么就会无休止地陷入这个怪圈里?她担心薛澄,她甚至要跟他走,她扒着车窗玻璃大声哭着说:“带我走!”的那一幕他看得清清楚楚。
那他算什么?那时薛澄可是拿着枪指着自己,他凭什么就不能报复?更何况,今天的一切根本又是一场误会。
只是他现在再也无力解释,再也不指望能将一切澄清。
曾经他什么也不怕,不在乎得到,也不害怕失去,也从来没有指望过被这个世界理解。
可是,他自从他爱上了她之后,就再也回不去曾经了……
“你哪儿也不能去!”程浩又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