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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失宠皇后-第59章

小说: 失宠皇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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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多,辞官吧。”

    宁飒扬抬头望着远天,眼神有些渺茫,他似有似无地叹息一声,仿佛梦呓般地吐出一句,“是该向皇上说了。”

    晚膳之后,西南传来消息,左将军南宫容若率部攻城,被烈图大军围困。

    与此同时,皇城出现官员被暗杀的消息,被杀官员皆为倒宁派。禁宫之中,羽林卫换防工作正在紧张而迅速地进行。

    六月二十七日,一向勤于政务的祈景居然没有上朝,众大臣在万德全宣布“皇上微恙在身,今日罢朝”之后,各怀心思地离去了。

    皇城里的气氛空前凝重。

    听到下人禀告这个消息,以乔心里的不安扩大了,连忙起身,想去乾和殿。

    出门的时候却被拦住了,陌生的侍卫恭谨却疏离地道,“近日宫中不甚太平,请娘娘安心留在苑中。”

    这算什么?软禁?以乔心里猛然一惊,想硬闯出去,却被侍卫更加坚定地挡了回来。

    以乔决定静下心来想想事情的前因后果。

    下午的时候,以乔终于确定自己是被软禁了,甚至连晓暖他们也无法探听到任何消息。

    是该向皇上说了。

    那是以乔听到的宁飒扬的最后一句话,却原来,不是答应辞官,而是决定摊牌。

    又试了几次,以乔还是被拦了回来。

    六月二十八日,以乔终于决定,就算是拼个鱼死网破也要出去,至少,要确定祈景如何了。

    照旧在门口被拦,以乔拿出了皇后的威严,“放肆,你们敢为难本宫?”

    侍卫依旧不痛不痒地道,“娘娘,卑职也是奉命行事,为了安全着想,娘娘还是回去吧。”

    “奉命?奉谁的命?宁飒扬?你不知道他是我大哥么?”以乔冷冷道。

    侍卫没有回答。

    以乔唰的一下抽出他的佩刀,直逼着上前,冷冷道,“让开!”

    “敏儿,那样危险的东西不要拿,小心伤到自己。”温柔的声音传来,语气坦诚真切,宁飒扬从玉树临风中走过来,眉目清朗,气宇轩昂,一身白衣纤尘不染。

    “大哥,”以乔甜甜地唤了一声,“不用担心,我就是想看看你**的属下身手怎么样。”

    “这几天宫里不太平,你好好呆在怡馨苑,不要随便出去。”宁飒扬轻轻嘱咐,接过她手里的刀,轻轻一扬,还刀入鞘。

    “可是这样很闷的,”以乔不乐意,“我想去看看我的夫君,看看他有没有缺胳膊少腿。”

    “好,大哥陪你一起去。”宁飒扬微微一笑,一如当初花好月圆的初见。

    “谢谢大哥。”以乔甜甜一笑。

    两人并肩往乾和殿行去。

    还没进门,便听到万德全的声音,“你们这些乱臣贼子,一定都不得好死!”

    “死到临头还嘴硬,快,喝!”接着是一个粗暴的声音。

    以乔心里一惊,快步跑了进去,便看到两个人制住万德全,一个人正准备灌他喝什么。

    “住手!”以乔连忙喊。

    宁飒扬从容地走了进来,淡淡看了一下室内的情形,摇摇头,轻声道,“你们手脚太慢了。”

    万德全却破口大骂,“宁敏儿,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亏皇上对你那么好,你居然还帮着宁家害皇上,你真是蛇蝎心肠啊!”

    “放了他。”以乔看着宁飒扬,冷冷道。

    宁飒扬静静地回视她,半晌,点头,“好。”

    “不用你假好心!”万德全骂道。

    以乔抿紧了唇,不加辩解,决定用自己的行动说明一切,她冷冷地往里走,“皇上怎么样了?”

    “不要脸的女人,你还装!”万德全走在后面,愤愤骂着,“说什么关心皇上,天天给皇上送汤,却次次在里面下毒,皇上蒙了心才会相信你,也不验看就喝,才会到今天这个局面,皇上啊……”万德全说着说着忍不住老泪纵横。

    怎么可能,自己从来没有啊?以乔心里迅速思考着,难道是……晓暖?

    祈景静静躺在龙床上,面色苍白,薄唇紧抿。墨太医守在一边。

    以乔心一痛,坐过去,手放在他胸前,还好,心跳虽弱了些,却还算稳。

    “中的什么毒?”以乔冷冷问宁飒扬。

    “紫柯,慢性毒。”宁飒扬淡然道,仿佛说的只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谁下的?”

    “晓暖。”依旧是淡然的回答。

    以乔冷笑了一声,转头,看向隐瞒真相、谎称急火攻心的墨太医,“宁家给了你什么好处?”

    墨太医没有回答。

    “滚出去!”以乔冷冷道。

    “下去吧。”宁飒扬淡淡道。

    墨太医镇静地下去了。

    “太后呢?”以乔冷冷问。

    “在她的行宫里歇着。”宁飒扬淡淡微笑。

    “乐颜呢?”

    “她太闹腾,我给了一点安神药,让她好好睡一觉。”

    “只是安神药?”

    “是。”宁飒扬淡淡点头。

    “宁纯烟呢?”以乔稍稍安心,想起了这么一个人。

    “我们把她送出了宫,这件事,她一点都不知道。”宁飒扬道。

    以乔面无表情地别过脸,不再发问。

    “大哥还有事,先出去了,你就在留在这里吧,”宁飒扬淡淡一笑,“万公公,劳烦你照拂娘娘。”

    万德全冷冷别过脸去,待宁飒扬出去,才回过头,将信将疑地看着以乔,“娘娘,毒真的不是您下的,您丝毫不知情?”

    以乔轻轻咳了几声,待停下来了,自嘲地笑了笑,“你觉得呢?”

    万德全顿了顿,“娘娘,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以乔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啊,目前我们只能确保皇上不要再吃他们送来的东西了。”

    六月二十九,以乔回到怡馨苑,带着澈儿和乳娘又回到乾和殿。

“兄妹情深”

    七月初五,祈景依旧处于昏迷中。

    这几日以乔也只能喂他喝喝滋补的汤,无法联络其他的太医,这毒,一时半会是解不了了。

    每次喂祈景喝之前,以乔都会自己先喝几口,确定无碍才给祈景喝,万德全想代替她试毒,以乔也不让。

    “娘娘,您累了几天,喝点汤吧。”晓暖端着汤进来,却不敢看以乔。

    “不想让我用汤泼你,就赶快出去。”以乔看也不看,冷冷道。

    “娘娘……”晓暖还想说什么,以乔冷冷打断,“滚出去!”

    晓暖站了一会,低下眉出去了。

    “敏儿,你也该注意自己身体的。”片刻之后,宁飒扬端着汤进来了,语气里的关切就像真的一样。

    “大哥,你最近忙的天昏地暗,就不用操心我的事了。”以乔也用关切的语气。

    “没关系,我顾得过来。”宁飒扬春风拂云般轻轻一笑。

    “既然如此,大哥,你看你能不能抽个空让墨太医来一趟?”以乔笑道。

    “太医们都在家养病。”宁飒扬淡淡道。

    “这样啊。”以乔笑,伸手,“大哥,我饿了。”

    宁飒扬将汤递给她,淡淡道,“西南传来军报,南宫将军兵败殉国。”

    以乔的手剧烈地抖了抖,汤洒了出来,半晌,她淡淡地“哦”了一声。

    “你趁热把汤喝了吧,大哥稍后再来看你。”宁飒扬轻轻抚了抚她的发,转身离去。

    “南宫大人他……还有谁来帮皇上呀?”万德全带着哭音道。

    “会好的。”以乔静静地道了一句,舀了一勺汤便往嘴里送。

    大概是喝得太急,以乔不小心呛到了,剧烈地咳嗽起来,仿佛连肺都要咳出来。

    “娘娘您?”万德全着急地看着她。

    “咳咳……没事……”以乔挣扎着说了一句,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却觉得喉头一甜,一股温热涌了出来。

    血一滴一滴从指缝间滴了下来。

    万德全脸色苍白,不可置信地看着暗红色的血。

    “我没事。”以乔静静地擦去血迹。

    “可是娘娘……”

    “现在这个时候,我不能有事。”以乔轻轻地、坚定地打断他。

    明白情况的特殊性,万德全终于不再说什么。

    七月十二,西南大军统帅南宫震在战场被劲弩穿胸,当场死亡。

    右将军宁飒平成为元帅,并打了几场漂亮仗。

    七月二十二。宁飒平凭借战场上的优势,强迫烈图国坐上了谈判桌。

    七月二十四,两国达成协议,烈图国鸣金收兵,天朝割让乌兰、墨州两地大片领土。

    听到这个消息,以乔冷冷一笑,“大哥,谋逆这一项,客观评价的话,尚能说出比较好的理由,卖国的话,就完全令人不耻了。”

    宁飒扬的眉宇微微皱了皱,半晌轻轻道,“不是我,是爹下的令。”

    “这么说来,我已经好久没看到宁年远了呢。”以乔继续冷笑。

    “他在忙。”宁飒扬淡淡道,似乎并不愿意多说自己的父亲。

    以乔冷笑了一声,没有答话。

    突然一股冷风吹了进来,以乔忍不住咳嗽起来。

    伴着冷风进来的是一个凛冽的黑衣人,冰冷的脸上一条长长的疤。

    “主人说要见皇后。”黑衣人冷冷道。

    “没必要。”宁飒扬淡漠道。

    “别逼我动手。”黑衣人冷冷道。

    “她还有用。”

    “这个理由你已经用了很多次了。”黑衣人冷冷道,同时出手。

    “事实如此。”宁飒扬按住他,平日温和惯了的气息中混着一股冷冽。

    两个人对视了半晌,终于,黑衣人冷冷抽回手,转身走了。

    “不意外么?”宁飒扬转过头来,恢复了温和淡雅。

    “早知道了。”以乔漫不经心地笑了笑。

    “什么时候?”宁飒扬倒有些意外。

    “从草原回来的时候,确切的说是时我摔倒你扶我的时候。”以乔看了看自己的手,“去年我私自外出遇袭的那次,你也在吧?”那次他握住了她的手,那种温暖而迷蒙的感觉,她一直都记得,以至于当他第二次握住她的手时,她能轻易识别出来。

    “你记得吧,我说过虽然自己做不到,却一直都敬佩,我喜欢你的气质。”以乔笑了笑,转过脸看向窗外,仿佛在追忆与宁飒扬的一点一滴。

    那种喜欢与情爱无关,却能给她如爱情一样深刻的印象。

    “所以,你们大概早知道了吧,知道我不是宁敏儿?”以乔微笑着看他。

    宁飒扬轻轻点了点头,开始回想去年冬天的情景。

    那时她私自出宫,宁家的眼线一直在跟踪,自然也听到了她和惠恩禅师的谈话,明白了她的身份,之所以不拆穿,一来,这样的事,讲出来未免匪夷所思了些,二来,也不想打草惊蛇。

    只是,看着昏迷中的她在惶急地喊“哥,宁……宁飒扬救我”,看着她那张敏儿的脸,他神色复杂地握住了她无意识挥动的手。

    父亲的意思,是及早处理,杜绝后患,他却阻止了,理由是,留着她还有用。只是没想到,去西漠的时候,父亲居然忍不住再次痛下杀手,幸好他及时赶到,否则,他真不敢想象……

    事后他向父亲解释,用的依旧是她还有用的理由。

    也许,她真的还有用,也许,还有其他的理由,只是他不愿意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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