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宠皇后-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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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命数皆由天定。”慧恩依旧气定神闲微笑自若。
定定定,定你的头啊!以乔此刻真的很想像《大话西游》里的自尊宝一样,狠狠地在这个臭和尚的光头上拍几下。“你做事太不负责任了,莫名其妙把我弄到这里,一句天注定就想把我打发了吗?”
“平僧言尽于此,施主请回。”慧恩开始下逐客令。
“喂,你还什么都没说呢!”这就叫“言尽于此”,太不负责任了吧?
“施主请回。”慧恩依旧笑答。
以乔怒目看着他。
他却已经闭上眼睛开始禅定。
以乔真恨不得一脚踹过去,可是对方的淡定态度让以乔动不了粗,气闷闷地看了半晌,以乔终于妥协,收起玉佩,一边发誓此生再不和和尚打交道,一边大动干戈地往外走,连门都懒得替他关。
走了半晌,以乔越想越不服气,就这么窝囊地回去吗?这么容易放弃的不应该是我苏以乔啊?想起刚才慧恩和尚可恨的样子,以乔银牙一咬,我烦也要烦死你!想到此处,她立刻回头,大踏步迈了回去。
慧恩禅师依旧保持刚才的样子,闭目微笑,神色祥和。
以乔很不客气地喊,“喂,我又回来了,别想那么容易就打发我。”
慧恩没有回话,好像并不曾听到她的话。
“喂,说话啊。”以乔又叫了一声。
还是没有回答,以乔气呼呼地走到他跟前,这才看见他脖子上一条细细的红线。
这是什么?以乔低下脸,疑惑地盯着细线看。
四周很静,只有风声呼啸,如同怨灵的呼号,剥落不堪的佛像在黑暗里稍稍有些可怖。
慢慢地,有红色的液体从细线里沁出来,又慢慢汇成一大滴,然后沿着他的脖子滑落。接着是两滴三滴,更多的液体流出来。
淡淡的血腥味弥漫。
以乔心针扎似地猛地收缩,一个词在她舌尖徘徊,却始终不能呼出。她提醒自己偏过脸,不要看,却无法作出任何动作,只是呆了一般盯着那些红色液体喷薄而出,溅了些许到自己脸上身上。
声音终于冲破阻碍,“啊”的一声惊叫,以乔跄踉着后退,脚下被什么绊到,跌坐在地上,仍狼狈地往后蹭。
一个人突然从房梁上降下,一袭黑衣像来自地狱的颜色,与此相对的,是他苍白如鬼的脸色,那张脸上还有一条长长的、可怖的伤疤。他站在以乔面前,如同死神看着自己审判的魂灵。冷漠,无动于衷。
那是一种让人情不自禁要害怕的冷。
他扬起了手。
以乔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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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式的拥抱
他扬起了手。
以乔眼前一黑。
又是那个阴暗的小屋,又是那个淡定的和尚,喷薄而出的血将天地都染成了诡异的红。黑衣的死神降临,扬起了冰冷的剑。
救我!快救我!以乔竭尽全力地喊着。
黑暗里,一个人影慢慢浮现,那是谁?
“许子希?子希救我!”
不不,不是许子希,那一袭古装,长身玉立的,是宁飒扬才对啊!
“哥,宁……宁飒扬救我!”
另一个人影浮现,不,不能向他求救,不能没有丝毫尊严地向他求救。
很奇怪的感觉,以乔觉得此刻自己好像分裂了一样,一半清醒一半昏沉。
昏沉的那一半面对被人刺杀的危险,正在声嘶力竭地求救。清醒地那一半,却明确知道,自己正在做噩梦,黑衣人没有杀她,只是扬起了手将她打晕。她想醒过来,却怎么也无法完全清醒。
蓦地,什么奇怪的感觉袭上她的手,就像无边阴霾里透出的一束阳光,温暖而迷蒙,让她全身一震。
半晌之后,奇怪的感觉消失。
以乔是被浓重的烟味呛醒的,睁开眼睛,骇然发现自己处在一个燃烧的屋子里,而自己正靠着墙坐着。下意识地想逃,却发现自己丝毫不能动弹,徒劳试了一会,以乔终于意识到自己遭遇了传说中的点穴。
是想烧死自己么?看着火势越来越大,灼人的热浪逼来,以乔微微苦笑。
果然是自做孽不可活啊,如果好好呆在皇宫里,一定不会这么惨了吧,至少暂时不会。不知道祈景发现自己偷偷跑出来了会有什么反应?是勃然大怒,还是无所谓地一笑?
算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回去,还管这些干什么?
以乔开始回忆自己的生平,如同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平静地。
她想起了第一次和许子希的正式见面,那时自己在球场练习三步上篮,他抱着篮球在一边笑声震天,说自己姿势优美得可以和猪媲美。
还有南宫容若说的那句,“我知道,所以那些事就都交给我来做吧”。
许子希,恭喜你,以后不会再有个人一直烦你了。
南宫容若呢,也恭喜你,不会再有个人任性地让你为难了。
只是,可惜呀,还是一场正规的恋爱都没有。
爸妈,女儿不孝,还没有报答你们就要离去。
灰烬在眼前纷飞,火舌翻滚。脑袋开始昏沉,二氧化碳吸多了吧?
如果能够在火上身之前昏死过去,倒也不错。
眼前开始浮现南宫容若的样子,他在火中艰难而坚定地搜寻。
真的是二氧化碳吸多了,没昏过去就开始做梦,思维完全混乱了。这就是临死前的感觉么?
南宫容若发现了自己,刹那间,眼里的惊惶和恐惧变成了狂喜。
真是混乱了,他怎么会有这么外露的情绪,以乔苦笑。
“娘娘!“他焦急地唤。
哦,不,你认错人了,我是苏以乔,苏是苏东坡的苏,以是所以的以,乔是小乔的乔。
“娘娘!”他奔过来,摇着以乔,“不要睡过去。”
肩上传来清晰的感觉,以乔怔怔看着那只手,有些茫然。
“娘娘!”他再唤一声,声音近在耳畔。
以乔的意识稍稍清明,却又不是完全清醒,所以她恍兮惚兮地笑了,语气却很平静,“我被人点穴了。”
看她还能清晰地说话,南宫容若悬着的心终于稍稍放着了,连忙为她解穴。
以乔身子一震,终于可以动了,可是却提不起丝毫力气。
南宫容若扶着她站起,一手搂着她的腰,“抱紧我。”他低沉道。
以乔迷茫。
南宫容若等了片刻,不见她动作,便要解释,以乔却开了口,“我明白。”她抬手环住他的脖子。
南宫容若按紧她的头,然后提起内力,拔地而起。
靠在南宫容若怀里、闻着那让人安心的微冷的淡香,以乔突然很想哭,于是真的便有眼泪沾湿南宫容若的衣服。
等到感觉坚实的土地,南宫容若松了手,以乔便也松了手。
失去依靠,以乔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新鲜空气涌入胸腔,以乔不住咳嗽。
南宫容若静静站着,幽深而悲伤地看着她,不说话,也不做什么。
已经不是五祖寺的后山了,不知名的地方,萧瑟而荒凉。
新鲜空气让以乔清醒,那些无力顾及的情绪此刻全部回来,以乔突然痛哭,眼泪不断地滴进冰冷黝黑的土地,一边哭,她一边低喊,“为什么不让我死在里面?”
没有回答,南宫容若抬起苍茫的眼,看着别处。
一把扯住玉佩的绳子,以乔狠狠丢了出去,“什么因果相生,什么命由天定,我才不信,都见鬼去吧,见鬼去吧!”
本就虚弱,再加上喊得累了,以乔终于不做声,只是一个劲哭着。
一片纯白的花瓣悄无声息地落在以乔手背上,让以乔一震。抬起头看向虚空,大片大片的雪花飘落下来,天地苍茫辽阔。
天地辽阔,却没有自己的家。
慧恩一死,线索就断了,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念及此,以乔哭得更痛。
“堂堂一国皇后,哭成这样恐怕不妥吧。”一个调侃的声音响起,以乔抬头看去,便看见一个灰袍人从一旁的香樟树上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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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衣楼密谈
“堂堂一国皇后,哭成这样恐怕不妥吧。”一个调侃的声音响起,以乔抬头看去,便看见一个灰袍人从一旁的香樟树上掠下。
是常笑。
常笑落到地上,懒懒地靠着树干,似笑非笑地看着以乔。
以乔狠狠地抹了眼泪,站起来,冷冷道,“你想吵架么?”顿了顿,似是想起了什么,表情愤怒下去,“是你们雪衣楼派的杀手?”
常笑连忙撇清,“绝对不是,上次的事情早就清了。”
“那你到这里来干什么?”以乔冷眼看他。
“看见这里起了火,就来看看了。”常笑轻描淡写。
“那我恭喜你了,免费看到这么一岀好戏。”以乔冷冷讽刺。
谁知常笑不怒反笑,“不错,这样还比较像你。”
以乔冷笑一声,没有答话。
“现在五祖寺上下都在怀疑你。”常笑见她没答话,便又开口。
“怀疑我什么,怀疑是我杀了慧恩?”以乔讽刺地一笑,“不错,那么短的时间里,的确只见我一人去找他,怀疑得很合理。”顿了顿,斜眼看他,“看来你都知道得差不多了?”
居然不做任何解释和反驳,常笑微有些诧异地看着她,不答反笑,“不过见你如今模样,倒是不言自明了。”
以乔整了整衣服,抹了抹脸,拍拍长发上的雪花,让自己看起来不至于太狼狈,“你见过或者听说过一个很冷很冷,脸上有疤痕,剑法快如闪电的人么?”
“是劫持你的人?”常笑不答反问。
以乔点了点头。
常笑沉吟,“是有这么一号人物,隶属于一个神秘组织。那个神秘组织是这些年兴起的,借着雪衣楼的名义干下不少案子。这次我便是听属下报告说在这一带看见他才赶过来,可惜,到达的时候只看见那个属下的尸体,同慧恩禅师一样,一剑割喉毙命。”
常笑的话提醒了以乔,想起慧恩的死相,以乔禁不住打起寒战来。
常笑却抬眼看向南宫容若,扬声笑道,“所以,请南宫大人不要把某些账算到雪衣楼头上。”
以乔撇撇嘴,就知道不会那么好心告诉我这么多事。想归想,以乔仍忍不住问,“那个组织很厉害?”
“太过神秘,不知深浅。”常笑简洁答道。
听见常笑遇到难题,以乔幸灾乐祸起来,表现在脸上,便是不怀好意的笑容了。
“你笑什么?”常笑看着这个悲喜无常的人,心里隐隐发毛。
“我高兴不行啊。”以乔斜了他一眼。随即想起一件事,便敛容问道,“对了,你们那个血影怎么样了?救出来了么?”
“这就得问南宫大人了吧。”常笑似笑非笑地看着南宫容若。
以乔也顺便看过去,平板板道,“他们不愿意我过问。”
南宫容若动了动嘴,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南宫大人,那个人我还给你了,虽然是一具尸体,但好歹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