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途正道-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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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事一结束,县纪委检察院就驻进了计生局,一查班子成员外出考察经费的渠道;二查林局长三个子女的来龙去脉。
经查,县计生局几年来,利用审批生再生一孩的权力,违反国家相关规定,在审批生再生一孩时,大肆收取国家明令禁止的手续费共计人民币八十多万元,私立小金库,供各种不正当支出。
林局长一直就在计生系统工作,在乡镇计生办做小干部期间,就利用身份之便,婚前,隐生了两个女儿,老婆怀了第三胎时b超显示是个带把的,才大张旗鼓地举办了婚礼。
另又意外牵出,副局长朱方成,在任职期间,利用分管批生再生一孩子的权力,帮助并指使他人造假,几年来共办理假证四十多个,牟取私利、收受他人好处费五十多万元。
县常委会研究决定,林局长生前生为计生干部,知法犯法,超生多胎,但人已亡故,不便追究;副局长朱方成,移交司法部门,定罪量刑;其余领导班子成员,免职的免职,降职的降职,各获其罪。
。。。。。。。。。。。
第一一七章 **雨夜(一)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县机关政坛已经刮过了两阵台风了,这第三把火到底火种在哪,又会在何处点燃?群众拭目以待,干部心中打鼓。
一个上午,时伟明正在办公室里伏案工作,一个轻快的声音传了进来:“时书记,您看谁来了?”
时伟明抬头一看,进来的是民政局长沈小芳,身后跟着的是一名体态略显肥胖的中年男子,衣着光鲜,皮鞋锃亮,头发打油,戴着墨镜。那样子似乎有点眼熟,因为看不清来人的眼睛,所以时伟明一时半会的还真认不出来。
“这位是?”他站起身来迎接,边问。
“报告时大队!是我——”来人取下墨镜,打了个立正。
“哎呀!朝阳兄弟,原来是你啊!”时伟明欣喜上前,当胸给了董朝阳一拳。
“时书记,是我!”董朝阳又来了个立正,做了个鬼脸。
“得了,快请坐。”
三人坐下。
“朝阳,现在在哪发财啊,今天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啊?”时伟明往前挪了挪椅子,迫不及待地问。
“我——”董朝阳变得比以前儒雅了,显得有些腼腆。
“哎呀!时书记,人家现在是大老板了,手里少说也有几千万呢。他可是我们民政部门招来的财神爷啊!不然我怎么会有幸认识董老板呢。这次他来主要是和我们洽谈创办养老公寓的事。。。。。。”
“哦,这可是好事啊!国家现在已经进入了老年社会,我们县更提前一点,现在全县的老人,特别是五保老人,独生子女的父母,其中尤以失独(独生子女死亡)家庭的养老问题更为突出,这些人为国家的计生事业是做出了太大的牺牲和奉献,到老了,国家和政府应该对他们有个交待。。。。。。
朝阳啊,你真的是有头脑有眼光啊,投资公益事业,更见胸怀啊!”
“沈局长,这个养老公寓的地址,你们准备选在什么地方?”时伟明问。
“哦,我们已经初步选定在东城的桃花河畔,那里空气清新,安静宜居,最适合老人安度晚年的了。”
“好好好!是个好地方。等具体方案出来后,我们再细细研究。”
时伟明已经近两个月没有儿子时东然的消息了,他倒是不担心,男孩子嘛,让他自个闯去。
可是老婆天天都在他耳边念叨,怪他不关心儿子。小孩子懂什么呀,好好的市委机关不待,非得往那深山老林里专,可儿子说是工作需要,说是自己要求去锻炼锻炼的。
因为白天山里没信号,时伟明决定晚上打个电话问一问儿子的情况。他正在想着的时候,却接到了殷副市长的电话。
最近一段时间,殷副市长倒是经常主动和时伟明联系,当然大多是谈工作上的事,上级关心嘛,也属正常。
看来殷副市长今天有什么喜事,他的声音很夸张,开头就笑呵呵地与时伟明开玩笑:“我说时老兄啊,你要是再不关心你儿子,那我可就要关心了,到时候你可别怪我夺你所爱哟。”
听了他的话,时伟明放心了。因为他知道殷副市长的侄女也在大山里呢,这话一听就说明儿子是平安的。
“孩子们还好吧?”他问。
“好,都好着呢。只是,我告诉你一件事,但你可别紧张,事情已经过去了。。。。。。”
“什么?那东然他现在怎么样啦?”时伟明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虽然殷副市长是最大限度地轻描淡写,但毕竟长路迢迢,又在那人迹罕至生活清苦的深山里,是自己的亲生骨肉,搁谁都会这样的。
“看看看,时兄,我让你别紧张的嘛,就是怕你们夫妻太过担心了,我才作主先不让你们知道的。你就放心好了,迪迪在那边那是寸步不离地看护着他呢,再过一阵子,我保证还你一个健康的儿子。这山高水长的,你说你怎么去呀?再说了,他们年轻人在一起,那——这么说吧,这心情好,就什么都好,你说我们老胳膊老脸的去参乎啥呀?对不对?哈哈哈——”
经他这么一说,时伟明才真的放心了。
话说殷由之一路失魂落迫地来到山里。刚看到她的影子,楚豹良老远就喜滋滋地迎上前去,想帮她拎包提物,可是得到的却是她冷冰冰的脸孔和一副爱答不理的漠然。
“迪迪,你这是怎么啦?这一路上累着了吧?”楚豹良心里一突,赶紧反思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她。可是明明她回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呢,他真的是一头雾水。但是,那边时东然还处在危险之中,现在也不是谈个人感情的时候,楚豹良只得把这个问号放在心里。
第一一八章 **雨夜(二)
话说殷由之一路失魂落迫地来到山里。刚看到她的影子,楚豹良老远就喜滋滋地迎上前去,想帮她拎包提物,可是得到的却是她冷冰冰的脸孔和一副爱答不理的漠然。
“迪迪,你这是怎么啦?这一路上累着了吧?”楚豹良心里一突,赶紧反思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她。可是明明她回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呢,他真的是一头雾水。但是,那边时东然还处在危险之中,现在也不是谈个人感情的时候,楚豹良只得把这个问号放在心里。
时东然再次入药过后,殷由之就按照老中医所说的那样,日夜寸步不离地守在他的床前,像对待婴孩那样轻柔地搓揉他的四肢,并不时地伏在他的耳际,不停地轻唤他的名字:
“东然大哥哥,东然大哥——呜——东然大哥哥——我心里好难受啊,你快快醒来吧,求求你,快快回来吧,迪迪要和你说说话,迪迪有满心的委屈要对你说。。。。呜——”
她哭着,说着,揉搓着。说累了,就哭一会,哭累了,就趴在时东然的身边眯一觉,醒来又继续地哭呀说呀唤呀。
她能不伤心压抑吗?如果说以前她还可以给自己找一个借口:说那个楚豹良是“纨绔子弟”,但自从进山以来,她还能这么说他吗?为了这条山道,他当了自己的车,为了朋友的生命,他舍弃了自己的安危,为了和她在一起,他放下了贵公子的身段。。。。。
而且就算没有这些,她也已经不可救药地爱上了他,他的死皮赖脸,他的飞扬跋扈,他的目空一切,他的蛮不讲理。。。。。还有他那双霸道的**辣的唇。。。。。。
可她就是不能接受他做的那件事情——把时东然赶出了市政府大院。这件事情就像毒蛇一样压在她的心里,时刻蹦出来噬咬她的心。曾经她已经说服自己,那不是他干的,他也不会干那样的事,但是二爸的话能有假吗?他会骗自己吗?他骗她干嘛呢?他不希望她幸福吗?
楚豹良白天到山上去指挥凿山劈道,累死累活的,晚上回来一身臭汉地从那小屋子门前经过,只得偷偷地向里边望一眼。有时候他静静地立在窗口,呆呆地傻傻地看着殷由之,见她在哭泣,他也摇头叹息,他知道她太善良了,对小猫小狗尚存怜悯之心,何况那是她的朋友,一个在她心里如父如兄的时东然呢。
就这样日复一日,转眼一个月过去了。
突然有一天,殷由之在对时东然按摩膀子的时候,发现他的胳膊动了一下,手指也弯曲着,像要抓什么东西。
“东然大哥醒了,东然大哥醒了——”殷由之狂喜着飞奔出去,迎头遇上老中医。
他们进来再看,时东然的眼睛已经能慢慢地动了。
“快,找块黑布来,把他的眼睛蒙起来。”老中医说。
“为什么呀?”殷由之不理解。
“他身体还很虚弱,眼睛也好长时间没有见光了,突然一下子睁开,对他的眼睛不好,弄不好会造成失明的。”
“哦。”殷由之乖乖地应着。
“姑娘,如果时干部自己有能力撕扯掉这眼上的布,说明他就完全的康复了。”
“哦。”殷由之点点头。
再对他一号脉,老中医终于面露出喜色:“好了,好了,好了,姑娘你的功劳真是太大了,本来是四十九天的,这才下来一个月。你看他现在看上去和常人无异啊,说明他的内伤已经全好了,骨伤也好得差不多了。这样看来,再有一剂药下去,便可痊瘉了。好药啊,真是奇妙啊!难怪我父亲临走时,让我一定要保护好那个山崖,这可是我们山里的的宝贝啊!”
老中医不停地搓着双手,激动万分。他又有了一个能救人性命的偏方了,就像晚年得子一样,能不高兴吗?
“有这么神?”殷由之太高兴了。
“姑娘,这剂药下去,估计时干部会有一些反应,你可要注意点啊,一有情况赶紧喊人,我们也会常常来看看的。”老中医说。
“哦,能有啥反应呢?会危急生命吗?”
“那倒不会。”
“难不成他会变成老虎吃了我?只要他快点好起来,就是吃了我,我也愿意。”殷由子乐呵呵地说。
。。。。。。。。
山里的初夏,天气尤其的多变。中午还朗朗的晴空,傍晚的时候,云层陡然加厚。狂风暴起,推得门窗来回撞击,发出劈哩啪啦的响声,紧接着远处传来几声闷雷,山雨说来就来了。
“咔嚓——”一声巨响,房屋几乎要震塌了,大雨像山洪一样的倾泄下来了。一个人孤零零地守在那荒郊野外的小屋子里,殷由之突然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感,她不由得紧紧地抓住时东然的手,大声惊叫起来。
也许是被震雷所惊,也许是被她的尖叫所惊,也许是被她的双手用力所攥。。。。。就在殷由之对着窗外的大雨失魂惊骇之际,忽然觉得她的手被什么东西给碰了一下,她一回首,却见时东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撕掉脸上那布,双目圆跟,牙关紧咬,两只手发疯似的撕扯着身上的衣服,像是体内有团旺火在燃烧。。。。。。
“我——渴——渴”,时东然边扯衣服边喊叫着,眼见着他已经扯到了下边。。。。。
“哎!东然大哥哥,你醒来了啊!,,,,,你这是怎么啦?”情急之中,殷由之突然想起老中医说的话。难道真的出事了?
对于她的叫喊,时东然像是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