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乱天下-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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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倾城惊讶的看着这个完全不顾形象的人,这里这么多人,她居然敢做这个动作。那个平时一副性冷淡的模样,这样可给人完全不一样的样子啊。明日宫里又要传出各种花样消息了。
冬雪几人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这个那个高冷的陛下会做的事,就算怎么爱自己小姐,也不用表现的如此明显,这样真的很容易树敌的。
皇甫景彦把慕倾城放在炭炉旁,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看。
“陛下,臣妾脸上有长东西吗?”
知道你热情,也不用时时刻刻盯着啊。身边还有人看着,脸皮薄,容易害羞的。
慕倾城心里各种腹诽,却也觉得幸福极了。
“怕你消失,今日一来,宫人说你出宫了。吓得真的魂都快没了。今日的雪下的如此大,很容易出事,你又特别怕冷,若是染了风寒该怎么办?”
皇甫景彦一脸温柔的看着慕倾城,双手紧握着那个比自己小了很多的手,手上除了咯人的骨节,就是白皙似雪的肌肤。
老天爷不眷顾她,为何这个女人对自己就不能好一些。若是对自己能好上一分,也许就不会有现在虚弱如风倒的样子。
“有冬雪跟着不碍事的,陛下可曾用过晚膳?”
“未曾,等着你一直不回来,悬着的心都快疯了,哪里还有心思用膳。”
皇甫景彦发觉这辈子自己若是能发疯,她是唯一的理由,也是最后的理由。
“夏香,给陛下做晚膳吧。冬雪你们几个回去休息,今日着实冷的厉害,早些休息,莫要染了寒疾。”
慕倾城吩咐四人,她也想去去休息。见到皇甫景彦为了等自己,连晚膳都未用,心里有些不舍。
“诺。”
四人下去,皇甫景彦直接坐到慕倾城身旁,把她搂紧自己怀里。好几日未来,自己心里一直如同在火上烤着,难熬的连呼吸都变得虚弱。
“城儿,这样抱着你到老多好。朕从来没有奢望过什么?这次只有这样一个简单的愿望,老天爷应该会答应吧?”
如风一样温柔的嗓音划过耳际,听在慕倾城耳里就像是一曲可以让人感动的情话。
慕倾城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矫情的人,却也希望有人能陪着一起走完最后的岁月。
“陛下是个好的国君,老天爷一定会满足你的愿望的。”
慕倾城伸手搂住这个比自己宽阔几分的腰际,有些微热的脸贴在皇甫景彦起伏的胸口。那个愿望都知道是奢侈的事,可心里也更多的希望真的有那么一日。
“朕只希望老天爷城儿好一点,朕的城儿受了太多的苦,也该受够了,让你好好的过舒服日子。”
“臣妾现在很知足,也觉得以前那些并不苦,而是为了相遇爱的人,才要经历那些磨折。现在很幸福,依然知足,不再强求。”
慕倾城从来没有抱怨过,她认为一切命运的安排都有它的道理。若是自己没有生病,就不会去峨眉,也不会遇见慕容。若自己只是一个慕家简单的三小姐。真的还会和陛下相见吗?
命运就像一条指引自己找到属于自己幸福的单行线,不需要太过奢华,却在磨折中幸福。
“朕的城儿太过容易自足,才会一次次经历那些坎坷。以后有朕陪着,一定不会让城儿再受半点委屈。”
皇甫景彦搂紧自己怀里娇小的人儿,她是多么想和她融为一体,再也不分开。
“好,陛下消藩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慕倾城也不想在这关键的时刻,提及那个让人不怎么开心的话题。存在的问题,不管如何逃避最后都要面对。
“肖武王交出兵权了,安城王还没有消息,不过应该问题不大。毕竟如此大的诱惑,他不答应也难。”
说到消藩在,这次全部的功劳应该归咎于自己怀里的女人吧?想到嬷嬷的话,皇甫景彦心里又是一痛,若她只是为了帮自己得到天下的存在,那么自己得到天下之后呢?她要离开吗?
那个二十岁的谣言到底是真是假,若是按照这样的速度,三年内天下大定应该不会有太多的问题。那么是不是所有的成了定局之后,一切都是自己做梦一场?
“那就好。”
慕倾城离开皇甫景彦的怀抱,身子似乎有一种放松的状态,也许是许久的紧绷状态,终于有所缓和。
“城儿你有想要的吗,若是有一定告诉朕,朕只要能做到,一定尽力去做。”
想到这么久以来还未曾给过自己的女人任何承诺,就连一个定情之物都没有。心里有些难受,自己始终不是个好的爱人啊。
“现在没有,将来会有,只要陛下舍得,臣妾定不会客气。”
将来有啊,还是很多。只是那时一国之君的你,也许已不是现在的心态。又或许带着另一种眼光看人,那时的是爱是恨,又有谁知道。
“好,朕等着。”
过了两炷香时间,夏香端过晚膳过来。慕倾城看着皇甫景彦用膳,吩咐夏香下去休息。
雪依旧在下,大殿里的人,各种带着复杂的心绪,各自生活。表面的平和,也许只是一种不被打破的寂静。
第一百零三章 离别()
冬天到了慕倾城却也安逸的待在雪梨宫,皇甫景彦再忙,每日必会来这里一趟,即使不住下,也会过来看看。慕倾城想说些“天冷,若是太忙不必过来的话”,话到嘴边始终说不出。
今年的冬季似乎比往年的要冷许多。慕倾城连出去的勇气也没有了,每日守在炭炉旁,看看书,弹弹琴,画画。有时候挨不过冬雪的唠叨,中午时分会出去晒晒太阳。
雪梨宫的人过得安逸,可在宜信王府的人,却是吓得脸色铁青,完全不敢相信信上写的事情。
“你告诉本王,是谁寄来的信?名冠楼?”
皇甫龙泰无法相信,自己苦苦经营了十年的组织,就这样一夕之间消失在这世上,而且还不知道是谁干的。
那个送信人害怕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自己只是送信怎会知晓这些事。
“王爷饶命,奴才不知。奴才只是在门外看见一个穿着黑衣的公子,他把信递给奴才就走了。”
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自己就不去接信了。
那个吓人冷汗直流,好似自己下一刻自己脑袋就会搬家一样。
“你甚么都不知道,本王用你作甚?”
皇甫龙泰拿起桌子上的茶盏,一手掷了出去,只听“啪”的一声,那个奴才额头鲜血汩汩。
“奴才该死,王爷饶命。”
奴才连忙磕头求饶,鲜血早已从脸颊顺了下来。
“来人,把这个狗奴才拉出去打五十大板。”
皇甫龙泰把信撕得粉碎,他不会相信这些。暗影楼江湖上没有个人敢动,怎会一夜被人灭了?那简直是笑话,天下最大的笑话。在暗影楼建立的那一刻,只有它来灭别人,从来没有人敢动它。
心里有着狂傲,却也隐隐有些担心。暗影楼的仇家很多,可真的能动的真的没有。这封信莫名其妙,居然不敢光明正大的给自己,那一定是想吓唬自己了。
皇甫龙泰方平静下来,坐在椅子上,就有侍卫走进来。
“启禀王爷,门外有人送两箱东西给王爷,不知是否收下?”
又是送东西,还真没完了。
“你给本王抬进来,本王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敢这样明目张胆的送东西进宜信王府。”
皇甫龙泰放缓神情,又转为恼怒。这入冬以来就没一件好事。名冠楼不参与暗杀,方才又送进来一封莫名其妙的书信,现在又是两箱东西,这是有人公然挑衅。
侍卫抬着两箱东西进来,皇甫龙泰看着两个黑色的大箱子,握紧双拳,对一旁的侍卫吩咐道:“你把箱子打开。”
侍卫收到命令,拔出手里的剑,一剑挥了下去,锁被斩断掉在地上。伸手一把抬起箱子盖,在看到箱子里东西一刹那有些木然。
复又转身,低头复命。
“启禀王爷箱子里是个死人。”
死人?皇甫龙泰右手拍桌而起,气冲冲的走到箱子面前,在看到箱子里的人同时,脸色直接变成惊恐状。暗影楼楼主,怎会是他?
方才的书信难道是真的?皇甫龙泰不可置信的走到另一个箱子面前,伸手拔出一旁侍卫的剑,一剑下去,劈开箱子上的锁。把剑往地上一扔,一手打开箱子。
暗灵,自己最信任的部下。他比一千人的精英部队都要厉害的人,他是自己辛辛苦苦培养了二十年的人,居然就这样死了?
怎么可能,这两个人的武功都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身上居然没有血痕,也没有中毒的迹象。谁又这么大的本事,居然毫发无伤的要了他们的命。
皇甫龙泰完全不相信这是真的,这都是自己最信任的人。都是自己的左膀右臂,就这样没有呼吸的躺在箱子里。
他低下身子,一把抓过箱子里的人,撕开他的衣服,想要找出一个被杀的理由。看着宽阔的胸膛,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又仔细一看,在胸口看到一个红点。
复又转身走到暗影楼主身边,撕开他的衣服,除了一个小的红点,再也没有其他。
皇甫龙泰无法相信这些,有些失控的向后退了几步。最后撞在椅子上,一屁股坐了上去。
有人居然可以如此轻易的杀掉自己的亲信,那人的实力该有多么强大?自己并未得罪什么人,到底是谁与自己作对,如此狠的想要灭掉自己。
想到最近发生的事情,似乎并没有得罪江湖上的人。朝廷那些遭暗杀的人,根本没有如此大的势力。那这世上能够动自己的还有谁?
忽然脑海中出现一个人名,慕容含影,自己前段时间让人暗杀失败,难道是逍遥楼的人做的?
逍遥楼自己派人盯着,并未有多大动静,那还有谁会如此?难道逍遥楼还有别的势力?
皇甫龙泰心里有些惧怕了,若真是逍遥楼,那这个不除去将来必成大患。现在是不能动了,即使动,也绝对不能动用自己的势力,那只好想别的办法。
失去自己的左膀右臂,皇甫龙泰心里多少是有些惧怕逍遥楼了。这暗杀之事也需要暂时停下,若此时不是逍遥楼干的,那必是被人盯着了。
江湖上的那些小组织虽然也重要,终不敌暗影楼一毫。
“抬下去好好的安葬他们。”
“诺。”
皇甫龙泰挥手让侍卫把箱子带下去,今日之事是个教训,他记下了。
这个冬日过得很安静,未曾发生什么大事,最多的就是万花谷三谷主讨好慕容含影的事未做成,又把慕倾城记了一账。
等到来年的三月,春暖花开。满院的梨花,使得慕倾城的心情好了不少。整个冬日都闷在雪梨宫,没病也憋出病来了。
答应安顺王的事,还未办,也该办了。
“陛下,德妃姐姐该送她回蜀地了。”
上次因为是冬日,持续不断地大雪,根本无法出发。为了安全,就改为来年春暖花开。
皇甫景彦放下手里的书卷,不说这事,自己到快忘了。
“城儿说的极是。”
看着躺在贵妃椅上摆弄花瓣的女子,皇甫景彦心里满是欢喜。两个人的日子不知何时开始,就这样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