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乱天下-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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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这句话弄得回过神,樊月熙没来得及阻止,自己命根子就被抓住了,他难受的哼了一声,恶狠狠道:“不说!”
楚元麒一挑眉,他知道樊月熙倔起来十头牛拉不回来,可这样才有趣啊,于是皇上玩儿起来了,他恶意的弄了两下樊月熙的东西,哼笑:“说。”
呼吸一窒,樊月熙气哼哼喘粗气,满头汗水的瞪着楚元麒,他扒开楚元麒手,打算自己弄,再不弄就憋死他了!
可惜对方不放过他,楚元麒一把掐住樊月熙手腕不让他动,还很恶劣的把下面手指又来一根,樊月熙直接后背一直,另一只空闲的手下意识扳住楚元麒肩膀,颤颤巍巍骂:“王八蛋,出去!”
两人折腾了好久,直到楚元麒再也忍耐不住,把自己送进去,他还是坚持逼着樊月熙说爱他。
这你来我往的,谁都不告饶,樊月熙更是忍着对方凶猛的动作,就是不说。
最后还是楚元麒心里一软,他拉着樊月熙手,十指相扣,呼吸不稳的盯着他眼睛,抱着他的头,让他直视自己:“说吧,我想听,还是你想继续听我说?那我说,好爱月熙,好爱月熙,好”
一把捂住楚元麒嘴,樊月熙面红耳赤,他咬牙切齿瞪着对方,对方也在回视他,眼神深邃的几近把他吸进去,樊月熙最后还是开口了,他移开目光小声道:“我也很爱你。”
他这句话让压他身上的人一阵热血沸腾,兴奋地又把他弄了一顿,到后面他直接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跟个死人一般,楚元麒怎么弄,他怎么个样子。
这一夜太疯狂,书房久久不熄灯。
第二天,楚元麒已经不在了,樊月熙在书房后的暖阁醒来,他浑身酸软,更不提后面了,不过没什么不适,显然楚元麒在他睡后清理过。
起床气让他嘴里骂骂咧咧,心里更是诅咒那死皇帝,盘算着怎么下次反攻,他又不是没攻过,要不是昨晚自己心软,哪能让人得逞。
这么想着他就起了身,盯着自己身上雪白的内衫叹了口气。
下地想去倒杯水,结果脚一沾地,酸软感猛然上来,险些摔倒,他连忙扶住床柱,心里又是一阵暗骂,脸黑的跟鞋底般,他咬咬牙一瘸一拐走出暖阁,在桌案上倒了杯茶,眼睛扫到桌上书卷纸笔时,他有些发呆。
昨晚激情的一幕幕在他脑海里回放,那桌上东西也全被楚元麒端翻了一地,此刻却整整齐齐又被摆好,要不是看到地上还有残留的浅色墨印,他都怀疑是不是有这回事儿。
就这么愣神儿的功夫,房门被推开了。
楚元麒一抬眼就看到樊月熙傻了吧唧举着茶杯,站在桌案边盯着地板发呆,他好笑的看了一会儿,发现樊月熙看的是地上墨印后,他一扬眉,悄悄走过去。
樊月熙穿着一身内衫,白白的衣服衬得他有种脱俗的味道,微敞的衣襟下,那青红交错的痕迹更是扎眼,还有诱惑。
“你在看什么啊?”一把抱住樊月熙,楚元麒把下巴搭在对方肩上:“穿这么少不冷吗?虽然入春了,但融雪依寒。”
樊月熙一个激灵回神儿了,他顺着对方姿势,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不太冷,渴了,下地喝杯水。”
磨蹭两下樊月熙的发丝,楚元麒嘟囔道:“就这啊?我以为你在回味昨晚呢?亏我上朝时还心不在焉。”
“你”一阵尴尬,樊月熙拍了他一把:“你别满脑子这些行不?”
本来还想逗逗他,但楚元麒想起还有更重要的事,就把樊月熙拉进暖阁里,给他穿衣服,边穿边道:“一会儿跟我去见个人,可能你不认识,是那日在青花洞,你昏迷时被我们抓住的宇文霄同伙。”
樊月熙神色一顿,想了想道:“是梼杌吗?”
“你记得?”楚元麒讶异。
“不算全记得,但我隐约知道大概。”想到这儿,樊月熙还心有余悸,他那个不知道算不算梦,回到原来世界的梦,他也犹豫着要不要告诉楚元麒。
见他神色不定,楚元麒看了看,就欺身帮他系好腰带,轻声道:“那你记得你那会儿失去意识时在哭吗?”
“什么?”樊月熙一愣,定定看着对方。
“不光哭,还一直叫唤我的名儿,把我叫的心都快碎了。”他没抬头看樊月熙,只是继续整理他衣服,但樊月熙听出这人话语里的埋怨和伤感。
他为什么唤这人名儿,他隐约记得,那会儿他在梦里被沉郁崩了一枪,他以为会死,脑子里全是楚元麒,反正就那么一声声叫着对方名字,没想到真的说出来了,还被听见了。
樊月熙突然笑了,一脸好笑:“还心快碎了?皇上你是要笑死我吗?”
这话很俗,听着也老气,可就是这么句俗不可耐的话,牵动了他一根根心弦,跟个初尝恋爱的处子般,没办法,动心这种东西对多有经验的情场老手都是致命毒药。
楚元麒闻言低低笑了两声,他声音很好听,他拉着樊月熙手:“你想笑就笑啊,反正我负责讲实话。”
樊月熙摇摇头,一副无奈的样子:“好了,我饿了,吃完我们就去梼杌那里吧。”
点点头,楚元麒紧了紧手里力道,眼里情谊浓密。
第一百七十四章 我娶你吧()
其实樊月熙到现在,身体里还有一股奇怪的力量作祟,只是不想楚元麒担心,并没讲出来。
倒不是装,只是这阶段紧张,他觉得没大事就不必说了,属云大战即将落幕,谁输谁赢显而易见。但他知道,这一仗大的一点也不漂亮,可以说是勉勉强强成胜。
自然楚元麒也明白,所以他没必要徒增烦恼,就当体内陀香力量只是个过渡阶段。
昨天百里漠苍来找他,也正是为这陀香而来,他和对方的约定,不到万不已,还是不要和楚元麒说了。他不会瞒他,只是需要时间而已,樊月熙没功夫搞这种狗血,他就是在等。
还有最让他好奇的,就是翠凤的隐瞒,老实说,他还真挺在意的。
那么,问问安清呢?他会说吗?
樊月熙好笑的拍拍自己脸颊,想啥呢?安清要想说,还用得着他逼?安清对他够仁义至尽了,怎么总不知足,自己也够贪的。
“怎么了?”看樊月熙自娱自乐,楚元麒捏捏他手指:“你这是自己又胡思乱想去了?”
他们正往暗府的地牢去,楚元麒施了空间转移术。
百里漠苍抓了梼杌就直接塞给楚元麒了,他意思很明确,个人管个人的事儿。
“没,”本来想搪塞过去,但樊月熙盯着楚元麒脸看了半天,还是决定问问:“我老觉得翠凤对你故意挑剔是有原因的,而且这原因还不小。”
闻言,楚元麒神色微微一滞,但立马恢复:“能有什么原因,也就是我带着安清涉险,她不乐意,故意找茬罢了。”
楚元麒那小小一愣没逃过樊月熙眼睛,不过他没拆穿,他点点头,只是心里犯了合计,同时也有一丝阴郁和不舒服。
也是,他和百里漠苍约定的事他没告诉楚元麒,自然人家有啥隐私也不可能全说不是?
笑呵呵撇撇嘴,樊月熙露出一如既往的流气笑容。
他不说就算,他也不会问。
看樊月熙不问了,楚元麒抿着唇有些疑问,把准备好的一肚子解释又给憋了回去,他闹不懂他突然这么问的原因,他以为他是因为安清,所以有所顾虑。
但他和安清的关系,暂时还不能告诉樊月熙,想到这个,他眼里闪过一抹忧虑。
“你不要胡思乱想,那凤凰爱怎样就怎样,她不会来找事。”
樊月熙挑眉望过去,他以为他是在担心这个?那还真谢谢他好心解释了,不过他懒得说什么,朝楚元麒笑笑,就不再说话,径直朝牢里走去。
这地牢不光看管严密,最重要被楚元麒施了禁闭术,想要进来就得破了周围的幻术和结界。
樊月熙瞅了一眼,突然想到之前红蟒和曜交给他的办法,他抬手慢慢凝聚灵力,虽然不稳,可他惊讶的发现他居然能控制了,随即他一使力,那结界瞬间消散。
有些发愣的瞪着自己的手,樊月熙眨着眼回头看楚元麒,对方也是从讶异中回过神儿,给了他个笑容。
“你醒来后,没有不适吗?那会儿你可是被火戟刺穿了心脏,按理说情况应该很失控。”想到之前樊月熙双眼无神的样子,楚元麒忍不住走过去攥住他手。
歪头想了想,樊月熙也疑惑。
确实,从步骤上看来,他的确该魂飞魄散,然后他就不再是他了,难不成跟那梦有关?
决定再三,樊月熙看着楚元麒那因后怕而露出恐惧的脸,他忽然就不想瞒了,他拉着楚元麒绕到离地牢大门很远的地方。
他们到了一处小亭里,樊月熙放了个结界,片刻,他背对着楚元麒低声道:“我给你讲个故事行吗?完事我们再进去也不迟。”
“好。”别说故事,就是樊月熙说废话,他楚元麒也听。
看他毫不犹豫的点头,樊月熙走过去捋了捋他发丝,末了他低低笑了,好看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睫毛上下搭在一起,看的楚元麒忍不住拉着他坐到他腿上抱着。
“我没父母,跟我有血缘关系的,只有一个叔叔而已。”这些话他从没在这个世界说过,他给楚元麒说他失忆了,是假的,那是他刚来,他为保命不得不撒谎。
他刚说完这句话,就感觉楚元麒身子一僵,他没看楚元麒眼睛,他就这么把头压得低低的。
“不知道你信不信,我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在我们那里没有大规模杀戮,按理说是个和平年代,国与国相邻,却一直友好相处,但我活着的那个圈子不太好,还是会死人的。你应该知道那活人做验体的意思吧?就是那样,我稀里糊涂也被当成了那东西。”
楚元麒突然收紧手臂,他把脸猛然捂在樊月熙肩窝里,他不抬头看他了。
“所以说我寿命攥在别人手里,我要听话才不会死,可我活的生不如死。我的体质很特殊,有很多毒对我竟不管用,他们对我好奇,就差把我解刨了,但碍于我叔叔,他们只能虎视眈眈。”
看着楚元麒发旋,樊月熙想到了前阵子的梦,他心立即一紧。
樊月熙讲了很多,他在原来世界的事或物,讲到沉郁时,他明显语气慢了很多,但从他不稳定的眼神里看得出,他在害怕。
“其实我很怕死,但除了死,我好像真的什么都不怕,在我原来的世界,有个叫王子晏的人,他和你长得一模一样。”他话音刚落,楚元麒猛然抬头,不可置信的盯着他,就听他继续:“你是不觉得很神奇?起初我也吓了一跳,我在原来的世界被人害了,时空发生了异动,等我睁开眼时,我就看见了公孙逸,剩下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看了樊月熙很久,楚元麒犹豫半天,才开口:“你是不是跟他很好?”
“啊?”没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樊月熙想了想才明白,再看他一脸愤懑又憋屈的模样,直接喷笑出声:“你这是,吃醋啊?”
“是,”完全不否认,楚元麒闷着脸横倔倔的,声音低落:“所以说,有没有?你是不是跟他很好?你先认识的他,你不会把我当成他看待了吧?”
说到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