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乱天下-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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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仁达厌极了她那嚣张跋扈的性子,张家不满要修妻,奈何对方是宰相女儿修不得,最终只好纳妾。
而张珞缨不是长女,只得以侧室嫁入公孙府。
然世间痴情种子,公孙羽不肯娶正妻,宁可只有侧室,也不辜于张珞缨。张太尉也是因为这点,才放心将女儿交给他。
如今,樊月熙也不想让这老爷子再去回想起一个逝过多年的人。但!大局为重!
摸了摸袖子里的回梦草,樊月熙垂着眼表情平淡,不知在想什么。
从风望着樊月熙侧脸,有多久没这般近距离看着这人了?
摇摇头,从风心里暗暗给了自己一拳,随后恭敬道:“公子为何还不进去?”
侧眼一瞟身旁人,樊月熙微微皱眉,冷声道:“你叫我什么?”
他记得他之前就威胁过从风,私下没人就别喊他公子了,他听得皱眉。
“呃月熙。”从风尴尬的颤了颤睫毛。
樊月熙愉快的弯起嘴角:“好了,咱们进去。”
厅堂很大,接客的桌椅摆放十分整齐,进来前,樊月熙还特意打量了木门花纹,以及梁柱构造,大气、朴素。
有些惊讶,这样的大家并不奢华装饰,反到令人心里舒畅。
通报的人已经下去,樊月熙站在一盆吊兰前细细赏着,从风小心翼翼站在一旁。
“想必这就是樊公子了?”身后响起沉稳的老者音,樊月熙触在花上的手微顿,转身看向老者。
“鄙人樊月熙,参见张太尉。”微微欠身合手,樊月熙礼貌道。
“不必多礼,樊公子的一番做派,也算是名扬满门。”说到后一句,双眼深意浓重。
樊月熙眉毛微扬,表情倒是没什么变化。
这么快就传开了?够快啊。
没理会对方话里深意,樊月熙谦和的笑了笑,道:“张太尉言重,月熙小作为一番罢了。”
张仁达笑笑,嘴角的弧度温和沉稳。
这位老人并不像樊月熙所想那般,神色狡诈,性情阴晴不定。
反到是给人和蔼、平易近人的感觉,尽管皱纹遮脸,胡子花白,却是一双睿智到明亮的眼睛,让人不禁佩服。
老人伸伸手,示意樊月熙坐下,他抖了抖身上深棕色长袍,规矩的坐好后,开口问道:“樊公子身负重担,定是吃了很多苦,如此看来,倒是年少有为呢。不知这次来见老朽有何事?”
“月熙前来,只是请教张太尉一个问题。”樊月熙微笑,端正的看着张仁达。
“哦?”张仁达捋了下胡子,眼神却是直直看着对面人:“老朽识浅,樊公子可别问错了人,误了其意。”
喝了口茶,樊月熙抬头温笑道:“张太尉谦虚了,张太尉学识修养如何,自不用月熙来言论,高出世人多少,人们都看在心里,怎能薄潜?”
老人淡笑不语,捋着胡子的手没停,只是看着樊月熙的双眼里,多了些其他
樊月熙看得出,老人绝不是在装,他眼里的明亮,不是别人能有的锐利。
他在衡量他。
平了平气息,樊月熙低声温言:“不知张太尉可否赏月熙面子?”
缓缓点头,老人依旧不语。
“那便是答应了。”樊月熙自顾自地说了很多,看老人的表情,便也没打算在客套下去:“借问江潮与海水,何似君情与妾心。相恨不如潮有信,相思始觉海非深。”
很平淡的几句诗,然老人听出其意,他一顿,略微收敛了笑容,眯眼看着樊月熙。
见人表情稍有变化,樊月熙并未停,反而继续淡淡道:“自古痴情多薄情,月熙倒是从来不信此话,多少风流薄幸之人不是浪荡世间,游于风尘楼。”
“为何如此断定?”老人终是问出声来,指节泛白的按着椅子扶手。
“月熙不敢断定,只是”神色一转,直勾勾望进老人眼里,压低声道:“张太尉觉得月熙哪里说的不对,可道来,月熙细细听取。”
张仁达不语,反倒轻轻垂了眸子,许久未动。
樊月熙也不打断,只自顾自的喝茶。
跟这种人说话,唯一要做的就是有耐性!
他是来想说打仗一事,可过急只会失去机会,他还不至于愚蠢到这地步。
人不是钱多情多,就能看破红尘了,也不是恭维俸禄谋取地位,有时候要靠硬抢,但有时候,需要深入人心,乃至刻骨铭心
不知沉思还是怎的,张仁达缓慢眨眼,满是皱纹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可双眼有些暗淡,少了刚才的明亮。
樊月熙知道这是上钩了,慢悠悠弯起嘴角。
办法虽多,但他只想刺激对方更深的地方,一阵见血,简单,却有效。
良久,张仁达才轻声道:“痴情与薄情能有何分别。”
不知这话是问,还是自言自语,樊月熙淡淡接道:“看来张太尉似乎明白月熙指的什么。”
“活着痴情,入土不一样辜了对方。若是当真忘得掉,哪还能思如洪潮。”老人显然像是没听到樊月熙说话,依旧自顾自低喃。
樊月熙垂下眼,心里波动。
知是挑起了张仁达的思妾之心,樊月熙没再说什么,只是放了茶碗,从袖口掏出回梦草放在张仁达旁边,随后恭敬道:“知张太尉重情义,月熙今日并非您所想的来论国事军法。”
张仁达缓缓看向回梦草,心里咯噔一声。
他知道这是什么!
“月熙薄浅,不知张太尉心思缜密,还望张太尉多多包涵。实是不解,才来请教此问题,张太尉一番作答月熙铭记在心。”樊月熙认真言辞,心里对这位老人很是尊敬。
张仁达点点头,看着樊月熙的眼神与之前不同,他笑道:“你倒是会用心,皇上身边有你在,倒是可以替他分担些忧虑。”
心里一颤,樊月熙并未表现出什么。
“不敢。”低头拱拱手,樊月熙温言道:“今日再无他事,月熙知自己令张太尉思忆起不太好的事,便先行告退,回去反思。”
“言重了,什么思忆起不太好的事,不过是过眼红尘。”张仁达呵笑两声,他是聪明人,自然明白樊月熙前来,并非只是一个相思问,但并没多问其他,点点头就道:“既然樊公子要回,老朽也不留了。”
樊月熙的心意他领了,他自愿,不为回梦草,不为什么痴情薄幸论,倒是少见这用心真诚的人。
“那月熙告辞。”
跨出太尉府时,从风终是忍不住问道:“月熙你不是来讨论兵事?”
回头一望身旁人,樊月熙笑容恢复慵懒:“张太尉如此精明之人,不用我说,自是明白我今日来意,只是没想到我整了这么一出儿,如今应该算是答应了。”
樊月熙如此笃定,叫旁边人茫然
从风满头雾水:“送了回梦草他就懂你今日来意,这如何就答应了?”
樊月熙看他那蠢样子一眼,噗嗤笑出来:“罢了,不要你懂,安分听皇上的令就行。”
没再理身边纠结的从风,他抓抓后脑勺,许久摇着头嘟囔了句:“这老爷子当真钟情,贤臣啊,不该怀疑”
第九十一章 换着来呗()
这几天,倒是都忙的不可开交,楚元麒妖狼私军还在增兵。
樊月熙问过他,是否还有底牌,然而深蓝眸子的男人只是静静望着他不语,目光清澈。
知这人并不是信不过自己,反而是太信任,不敢多说其他。
樊月熙没再提及,也选择信任。
“二十万兵马。”
“嗯?”不明所以的望着突然对他说出这么一句的楚元麒,樊月熙没反应过来。
“属云国整个兵马出动,便是三十万兵马。”
“然后?”瞬间了然,樊月熙点点头。
“十万出征,十万留守。”
樊月熙一愣,许久才道:“十万出征假若宇文霄也带来十万兵马,妖狼族给他添兵,如何也是我们吃亏!”
“城门必须守住!”楚元麒敛眉,眼神冰冷:“属云四面环山,然而妖狼山属西北,白行山属北必须埋伏六千,灵丛属南,契漓侯分地,他有两万兵马,我再给他一万。”
诸侯之地向来不能轻信,但涉及国家打仗,倒是不用担心很多。
并且契漓侯每年算是不错的,无论进贡,或收兵。
“那倘若妖山直击白行山派几万人马,我们六千人怎能抵得住?”樊月熙听的心惊肉跳。
“自然不确定。”看了看樊月熙,楚元麒淡淡道:“待白行山一战耗耗他们体力,再从灵丛调一万人马。我在后山有做手脚,属云后方西羌海,埋伏一万水军。”
“你还有水军?”樊月熙瞪大眼,这完全超乎他想象了!
震惊同时,心里有些刺痛,这人年少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些兵力囤积,绝对在继位之前便有。
公孙逸提到过,这人继位才不过十六岁,之前是要经过何种,才有了囤积私军的想法?
想起楚元麒跟他说的,弑父
他到底在过去有过怎样恐怖的事
樊月熙复杂的看着对方,他不敢问了
不是怕这人不肯说,是他不敢听
察觉到对方心疼的视线,楚元麒心里一暖,拉过人,塞在自己怀里,低声道:“打仗的手段很多,我一直任林左询逍遥的目的只有那么一个。”
怀里人静静看了楚元麒好久,接道:“让他的意图显露于人们眼前,方可下手。”
楚元麒点点头,修长手指穿过怀里人脑后发丝,轻柔滑过,眯了眯深蓝色的眼,低头嗅着樊月熙颈子,像一只慵懒的猫。他不时轻颤长睫,扫的怀里人忍不住一躲。
好痒
樊月熙一缩脖子。
他发现他最近愈发抵抗不住楚元麒诱惑,对方的一切,他都在乎得不得了,也敏感的不行。
就像前两天晚上,楚元麒要上他,他不干,但最后还是被对方撩的火烧火燎的。
楚元麒现在只要一触碰他,那被略过的地方,就跟着泛起鸡皮,酥麻的不行。
此时,楚元麒沉了沉眸子,手指不自觉摸索上怀里人柔韧的腰肢。
樊月熙一僵,不着调的又躲了一下,这次立马换来对方蛮横锁制,张口咬住唇下脖子。
这一口绝对用狠劲儿了,疼!
“嘶!”樊月熙一惊,龇牙咧嘴挣扎道:“你做什么?大白天的,这是书房!”
樊月熙急匆匆瞟一眼门口,抬手推住楚元麒额头。
奈何身后人跟听不见一般,啃了半天,俞发收不住。
最后直接一把掰过樊月熙压在墙上,没待对方说完,就低头堵住那唇。
樊月熙整个人被压得死死的,胸膛贴附胸膛,对方剧烈的心跳都清晰感应。
“我要干…你”
楚元麒来了这么一句。
樊月熙有些缺氧,还没反应过来楚元麒的话。
接吻他从不被动,但在楚元麒面前,他却是频频处在下风,这人每次都像是要吃人般狠
楚元麒弯弯嘴角,凑过去又啄了一下。
异常怜惜,末了,又重复一遍:“我想干…你。”
总算回过神,樊月熙一愣,随后他乐了,猛然撕住对方头发,他缓了口气,慢悠悠道:“你想干就来,看你能不能干得了。”
樊月熙懒洋洋斜着嘴角,阳光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