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成长史-第13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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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身段柔软得像一条蛇一般,立场软得也如同一条蛇一般、这就是标准的墙头草,风往哪里吹,他就会往哪里倒。翟新文对和平简直就是失望透顶,但也不愿意让和平成为对方阵营的人,今天找方圆来,一是试探方圆的态度,二是也有让方圆与和平沟通一下。
翟新文的心情很快就恢复了平和:“方圆,不说这些事了。有几件事,也与你有关,我也想与你交换一下看法。”方圆恭敬地说:“局长请讲。”翟新文说:“听说你昨天晚上请法规科的同志喝酒了?”方圆一惊,连忙承认:“是。刚刚分管法规科,一点都不熟悉。但这么一次活动,与大家熟悉熟悉。”翟新文说:“这个做法我是支持的。但我听说,你们晚上喝了很贵的xo酒?”方圆一阵头痛:这样的事情翟新文也知道!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方圆说:“是的,局长。我们喝了一瓶xo,不过却是没有花学校一分钱公款,是免费的。”翟新文说:“我了解到的情况,也是免费的。但是小方啊,虽然你自己心怀坦荡,自认为没有做什么亏心事,但不代表着一些有心人会拿此事来做文章。既然我不在现场,我都知道这件事;那么市领导是否知道这件事?如果市领导只是从有心人那里断章取义地告之喝xo,市领导对你会有怎样的印象?”
丝丝入扣,句句在理。虽然翟新文的手法有一点像毕全力那样,带有威胁的味道,不过却是从关心的角度,让方圆更容易接受。方圆说:“以后我一定更加严格自己,注意不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翟新文说:“好。有的时候做事,多长几个心眼,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得考虑别人会怎样评价此事,得考虑会不会有心人拿来作文章。”方圆说:“谢谢局长的教诲。”翟新文说:“方圆,我觉得我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说这么直白的话,你知道是为什么?”方圆说:“那是局长对我的厚爱。”翟新文说:“你是我最赏识的人才,是我最器重的亲密战友。当然,在什么时候,我都不会忘记恩师孔老师的教育之恩。”这应该是动之以情了。方圆也很感动:“局长,我爸也说,您是他最争气的最有出息的学生,他让我多跟您接触,好好跟您学习。”翟新文笑着说:“我的老师啊,这是缪赞我啊!我哪里有这样的水平?跟老师比起来,我只学了九牛一毛而已。看看老师当了东州大学常务副校长,是多么复杂而艰难的环境,只用了几个月的时间,就迅速地掌控了局面。这一点,我还有很多差距啊!方圆,老师最近有没有时间?我想请老师吃顿饭,你也参加,就我们爷仨。再让我好好向老爷子请教请教。”
您可以直接找我爸啊!方圆发现自己已经被渐渐绑在翟新文的战车上。方圆说:“好的,我与我爸联系一下。我相信,局长的面子,我爸是肯定要给的。”翟新文哈哈大笑:“我的老师,确实非常给我面子。”或许是想到这一次爷仨交流之后,方圆至少不会成为局党委的反对力量,翟新文这一次的开心,发自内心。看到方圆做得不错,翟新文决定再提醒一下方圆。翟新文笑容不变,对方圆说:“方圆,昨天晚上请法规科的同志吃饭,这东州晚报的记者任小爱怎么去了?怎么听说,任小爱似乎对你很不满意,在酒宴上一次次地与你过不去?我还听说,任小爱说你调戏她,然后又哭着跑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第2658节 1534地方比部队还复杂()
任小爱,现在是方圆挥之不去的梦魇,是方圆心头难以言说的痛。三日期限,要给任小爱一个答复,是否接受她做自己的情人,这个小丫头,她恐怕是已经爱上我了。但是,我对这个小丫头,是根本没有半点想法啊许在一年前,还会有一些结交红颜知己的念想,但越了解任小爱,越害怕任小爱,越想逃离任小爱。她冲动、任性、“暴力”、挑衅等性格特质,让方圆这样理性、稳健、柔和、坚韧的人,无法接受,无法容纳进自己的视线中、心灵里。
方圆说:“局长,任小爱是东州晚报的记者,在去年的党代会上、今年的政协会上,被市领导安排,采访过我。我与她之间,没有任何关系。”翟新文哪能相信方圆的话,看看几次采访,就知道任小爱对于方圆的稿件是多么用心。翟新文并不点破,说:“如果没有任何关系,她是不会参加你与法规科同志的见面宴的。”方圆觉得难以回答:“局长,是她一定要来,我也没有办法。从去年党代会上接受采访到现在,我与任小爱记者见面一共不过3、4次的样子,说起来也不算是很熟。昨天晚上,我接到任小爱的电话,说她已经看到我被任命为东州市教育局副主任督学的信息,她想请我吃饭。我说我在陪市教育局法规科的同志吃饭,结果她就要求过来。我不能拒绝,记者得罪不起啊!如果一个记者从正面报道一所学校,那这所学校可能就会声名远播;如果一个记者从负面报道一所学校,那这所学校的名声很快就臭了。我同意她来,之后发生的事情,局长您也大体都了解了。”翟新文直视方圆,没想到方圆目光澄澈,并没有任何回避的意思。翟新文说:“小方啊,我作为东州教育局的一把手,是不希望东州教育的任何同志犯类似的错误;我作为把你当作自己最信任最器重的人,更不希望你在这方面有任何差池。小方,家乐福事件你还记得吗?你和双华之间吵架,都被一些有心人做足了文章,虽然最后功败垂成,没有得逞,但我希望你能从中汲忍训啊!”方圆点头:“是的,我以后一定注意!局长,请您监督我!”翟新文说:“监督是肯定要监督的,不是我一个人在监督,而是关心你、爱护你、嫉妒你、愤恨你的所有人都在监督着你!你的一举一动,都在大家的视线里,你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大家都在听,都在看,你难道一直没有认识到这一点吗?”方圆头痛:“是啊,局长说得很对。”翟新文说:“即便是退一万步讲,你与任小爱有一些亲密关系,那你也不能让任小爱出现在你的公开诚里啊!”
啊?局长竟然能说这样的话?方圆头大:“局长,我与任小爱之间真没有任何亲密关系。这个方面,我能严格要求自己。我与双华的感情挺好的,昨天还陪着双华,过了一个情人节。”翟新文的神情是亲切的,但眼神却并非那么和蔼,而是多了几分阴晴不定的内容。翟新文说:“好啊,没有就好。以后切记,不能在这个方面被人拿来作文章。”方圆说:“记住了。”翟新文说:“任小爱的事情,要妥善处理好。经历过家乐福事件,我相信有些人会更谨慎,但不代表他不会做,只要找到了合适的机会,咬人的狗是还会咬人的。”这个比喻可实在太贴切了,方圆已经决定:无论如何,与任小爱都要一刀两断!
翟新文很快转移了话题:“小方,你与和平原来就比较熟悉,我看和平对你也是赞不绝口。”方圆说:“我与万大全政委有些交情,局长您知道。和平原来就是万政委手下的兵。或许是这个原因,和局长与我之间比较有共同语言。”翟新文说:“好啊!这非常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那么朋友的朋友就更是朋友了。我和你之间,那是没得说;你和和平之间,又比较密切;那我与和平之间也完全可以像我和你之间亲密无间嘛!”
方圆已经不是一个幼稚的儿童,而是经历过多次洗礼与考验。现在,听完翟新文的话,方圆立刻明白了:翟新文与和平之间沟通不畅,或许翟新文并没有真正地争取到和平的支持。方圆说:“我马上就去见见和局长。局长,我相信和局长的党性觉悟!”翟新文开怀不已:“好啊,有了小方你,我相信和平一定能够识大体、顾大局的。”方圆说:“我会尽力。”
从翟新文的办公室里出来,方圆的心情有些沉重。现在看来,不但教育局机关的局势比较复杂,连自己也不可避免地被拖进了漩涡里,想洁身自好也是比较难的。更有许多居心叵测的人,盯着自己的一言一行,是想找到攻击自己的把柄啊!自己才28岁,难道就要面对这么复杂的局面吗?难道就不能用心去做教育工作,把一所学校办好吗?官场,确实有些太复杂!另一个念头同样在内心深处倔强地响起: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不深入虎穴,焉能得虎子?害怕困难,害怕挑战,不是我方圆的风格!我必须直面这复杂的局面,并在这复杂的局面里找到一条生存之路!
来到和平的办公室,敲门进去。和平看到方圆,很高兴:“兄弟,你来得正好。来来来,快坐。我给你倒杯茶!”方圆说:“不用了。”和平说:“要的,要的。”说着,就亲自给方圆倒了一杯茶。
两个人在沙发上坐好。方圆开门见山:“和大哥,你找我什么事?”和平说:“兄弟躲在东州5中,潇洒自在;哥哥我在教育局机关,火上煎鱼啊!”方圆说:“怎么能这样说呢?”和平说:“兄弟你不在教育局,是不知道教育局现在的复杂。昨天一天,翟局长、韩局长像是较上了劲,一下午加上今天一上午的时间,轮流接见我们这些副职和科长,大概现在都已经见过一轮了。哥哥我就是想躲着不见,也躲不了啊!硬着头皮先见韩局长,再硬着头皮再见翟局长,大冬天的,我的衬衫都湿透了!我昨天晚上回家好一通洗澡,把衬衣都洗了好几遍,这才让心情平静一些。这滋味,比我在边防一团干政委,简直是天壤之别啊!”方圆说:“和大哥,你在边防一团,你和黄团长两个人就说了算,是堂堂正正的正职领导;在教育局,你是副职,只是别人的副手,情况也不一样嘛。”和平说:“是啊!不过我真没有想到,原以为在部队就够复杂的,现在才知道,地方上比部队复杂多了!部队上有的时候,也讲站队和圈子,但都是比较直接,谁是怎么个情况,大家一清二楚;这地方上,都掖着藏着,根本看不透,似乎是,似乎不是,把我都给搞晕啦!就像现在这个局面,兄弟你说,我该怎么办?”方圆说:“和大哥经验丰富,自然知道该怎么办。”和平说:“我比不了兄弟你啊!就看那接风宴,你是左右逢源,游刃有余,哥哥我是自愧不如。而你现在,我看毕市长对你是分外器重,这翟局长似乎也对你是青睐有加。看看我,毕市长那里一点关系也没有,在教育局却夹在了翟局长和韩局长之间,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翟局长也不信任我,韩局长也不信任我,翟局长是又拉又打,韩局长也是又拉又打,这可叫我怎么做人哪?”方圆长叹一声:“和大哥,你这是为人情所累,为人际关系所累啊!当前我们的国家,越来越重视是的干部取得的成绩,越来越重视的是干部的能力,当然,人情也是重要一个方面。但只要坚守做好工作做出成绩这个底线,我相信你也就不会这么累了。”和平说:“我不考虑人情行吗?兄弟,我与你不一样,你岳父是大学校长,是市人大副主任;汪副司令员对你都格外另外相看。这样的背景不是谁都能有的。哥哥我要是有你这样的背景,我还用得着转业吗?我直接闭着眼,等着当将军得了。咱军中有父辈或岳父辈在军界的人,有多少是中将和少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