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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红花绿叶 元玥-第14章

小说: 红花绿叶 元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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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弟?!俊脸沉下。「那……如果我不是师弟呢?」
  一向温雅的目光,窜烧出热切的火焰,见绿袖水灵的眸,有闪躲游移的意思,他追问:「我是说,如果我想做的不只是师弟?」
  沈寒天心头猛然狂击,等着绿袖的响应。
  绿袖凝视他,忽地露齿轻笑。「不做师弟……」将怀里的枕头推扔出去。
  「造反哪!不做师弟,难不成你想篡位做师兄啊?」
  沈寒天压紧接到的枕头。「你知道……」
  绿袖薄嗔:「什么你啊你,叫师姊!」硬是不让他越界。
  她点点脚踝。「我啥都不知道,就知道脚疼的厉害,你还不快拿药推散瘀血,我这脚怕是瘸了!」
  沈寒天勉强勾起笑。「别恼,我推就是了!」拿出怀中的药,握住她的脚踝,轻轻地推揉,冰凉的膏药在他的推拿下,逐渐温出股热度,绵柔黏腻地透过肌肤,和着药的香气渗人肌里。「你……师姊若是瘸了,那我这辈子给你当拐杖用,由你拄着,上山下海。」
  他的话窝人心头,教她暖热,也让她难受,他这样教她如何离弃哪!
  她眨眼,不让水气在眼底成形。「别咒我,我可不想跛呢!还有,说什么给我当拐杖用的。你自小爱哭爱跟路……」
  「师姊!」沈寒天停下手头事。「我没有爱哭爱跟路的。」单手把枕头拋回给绿袖,以示抗议。
  「怎么没!」绿袖一手插腰,黑眸直瞅着他。
  「那……是很小的时候。」沈寒天脑中出现的是让她牵着走的画面,悔不该从小赖着她,把柄全揪在她手中。
  「好你个沉大侠,小时候做的事,长大就不认了!」绿袖撇过头,嘴角上扬,偷留一抹笑。「反正,我现在记得的,都是你当时拖着两条鼻涕的样儿。嗯!」
  她两手环胸,打了个冷颤。「想来还黏黏的……总之我是不让你跟的。」
  沈寒天玻鹧邸!刚娴牟蝗酶俊
  「不让……」绿袖脚底忽然窜上一阵痒,她身体扭动。「哈哈哈……住……住手……」沈寒天竟然握住她的脚踝,在她脚板搔痒。
  沈寒天抬头仰嘴。「让不让跟?」笑里有三分邪气、七分稚气。
  「哈哈……让……让了……」绿袖笑得都快溢出泪了!
  沈寒天这才放下手。「不信你不让!」
  绿袖眼巴巴地看他。「让你跟就让你跟嘛,做什么给人搔痒,明明知道我脚痛还这样,这只脚若真的废了,我看你怎生照顾?」知道沈寒天只是贪玩,下手有他的分寸,绿袖嘴上还是忍不住叨念。
  沈寒天敛起玩笑,认真地注视绿袖。「若你腿废了,我就搀着你,扶着你,推着你,抱着你,背着你,驮着你,一生一世!」
  「傻寒天!」他非得说这些让她留恋的话吗?
  绿袖丢出个笑。「就算我让你跟,让你照顾,又能多久呢?」
  最大的原因,是因为她可能不久人世了。
  所以她才死命地想把两人的情分,拉回过往。
  她不会告诉师弟这件事,她会让他以为……「你只是师弟,没有师弟要陪师姊一辈子的道理!」
  沈寒天正色。「是不是师弟无所谓,有没有道理没关系,重要的是……」
  「叩!叩!叩!」听到敲门声,绿袖松了口气。
  她害怕寒天在冲动下,说了什么难以回头的话,就像……昨夜!
  「叩!叩!」来人又敲了两下门,绿袖这才想到要应门。「喔,请进!」不管是谁都好,有人进来就好!
  「绿姑娘。」听到这人的声音,绿袖不自觉地露笑,一道高大的身影逐渐接近床边。「沉少侠也在这里?!」战云飞的表情有些错愕,他早就料到沉寒夭会再来绿袖房间,只没想到绿袖床铺会这般凌乱。
  棉被绉挤,枕头乱拋,绿袖还光着脚跨在沈寒天腿上,绿袖略一吐舌,脚往棉被缩去。「寒天在帮我疗伤!」
  沈寒天拉出她的脚。「别乱动,我还没推揉好!」转过头,大刺刺地握住绿袖脚踝,按摩推拿着。
  「绿姑娘现在不方便,我改个时间再过来好了。」战云飞朝绿袖微笑。
  「战公子……」绿袖连忙出声叫住他。「没什么不方便的,既然来了就坐一会儿。」战云飞若在此刻走人,她可没法单独和师弟相对。
  她露出灿亮的笑容。「这腿伤不急着一时片刻的。」她抬手从沈寒天手上滑出受伤的脚,跨步欲下床。「你等会儿,我倒杯茶给你。」
  「师姊!」看她这样,沈寒天一急。
  「绿姑娘!」战云飞靠前做势,防她从床上跌下。
  沈寒天更是趋身到她旁边,揽住她,「你这样怎么下床?」
  「也是……」绿袖看着光溜的两脚。「那你先倒杯茶给战公子好了。」
  「我?!」沈寒天两眼瞪的老大,手指不敢置信地比着自己。
  他盯着绿袖,绿袖的表情清楚地写着……不是你难道是我吗?!「我……我去!」沈寒天恨恨地挤出笑容。
  斜眼睇扫战云飞,拂过身来到桌边,啪的一声,重重地把茶杯叩在桌上。
  他和战云飞一定是犯冲,这人什么时候不来,偏这时来。
  他举起茶壶,壶口注出一道强劲的水流,哗啦啦地冲下。
  他是欠战云飞什么?还得替他倒茶。
  沈寒天把茶杯递出去。「拿去!」不对啊……他才是战云飞的救命恩人哪!
  他怎么会这么倒霉,救了情敌……情敌?!杯子从沈寒天手里滑下去。
  「啊!」绿袖叫道,不明白沈寒天怎么会一时失神。
  好在战云飞反应快捷,及时救下杯子。「没事!」只洒出了几滴,溅到身上。
  「寒天,你是怎么了?」绿袖探手拉住沈寒天的衣袖。
  「没,手滑。」沈寒天看着绿袖,眼神中有些古怪。
  绿袖避开沈寒天的视线。「失礼了,战公子。」寒天的眼神,让她好慌,再不能让他这样看下去了。「寒天没恶意,只是孩子性,做起事来毛毛躁躁的。」
  她知道沈寒天极是要脸,这么说准能惹怒他。
  果然,沈寒天铁青着脸。「师姊!我不是孩子!」
  「好,你不是孩子……」绿袖撑起身子,沈寒天箭步冲到她旁边搀扶她,绿袖一手勾上他的头。「不说你是孩子了。」她摸头的样子。摆明把他当孩子。
  她的心蠢动得厉害,怕让寒天看出她在做戏,她现在想骗的,不只是寒天,也是自己,老天得保佑她的手指,可别再颤抖。
  她戏演得好,嘴角的浅笑,依旧灿美。「寒天,搀我过去,我想吃点东西了。」
  「嗯」明是气她当自己小孩,却无法对她动怒。「你坐好,我帮你穿鞋。」
  沈寒天安下她,蹲低身子为她套上鞋子。
  战云飞看着这幕,心思转动,沈寒天的动作温柔,绿袖的神态安适,可见他们的感情……那绿袖为什么要惹怒沈寒天呢?
  绿袖抬头瞅着战云飞,看他的神色,也是瞧出些端倪了吧!
  战云飞果然是聪明人,绿袖双手合十,朝他做着拜托的样子,战云飞视线跟着她的眼神,游移到沈寒天的身上,绿袖轻点好几下头。
  「师姊,好了!」沈寒天仰头看着绿袖。
  绿袖马上弯下双手,圆成拳头抱在怀前,她笑笑。「寒天,我刚看了一下,从这到桌上还有些路呢,我想你背我好了。」
  沈寒天弯腰,背起绿袖。「你坐好!」
  「嗯。」绿袖趁这时,对着战云飞吐出无声的谢谢,战云飞以笑容响应。
  见沈寒天走到桌边,战云飞立时挪出张椅子。「绿姑娘,小心坐下。」一手搭扶她,助她稳住身子。
  等沈寒天站好,绿袖对战云飞报以灿亮笑脸。「战公子一并坐下来用膳吧!」
  绿袖替他拉开椅子。
  战云飞也不客气地坐下。「那就打扰了。」
  沈寒天站着,等着绿袖的反应,绿袖转头朝他一笑。「寒天,你不会也等着师姊招呼你吧?」拉开另一边的椅子。「还说不是孩子,连这也计较。」她嘴上咕咕哝哝地嘟囔着。
  沈寒天愤愤道:「师姊!」他要怎么说,才能让她明白,他不是使孩子气,他是……他是……他是嫉妒!
  绿袖没特别搭理他,径自摆起桌上碗筷。「这些都是寒天为我准备的,他真是个好师弟。」嘴上是称赞他,其实是不断提醒他只是师弟。
  一副碗筷给了战云飞,另一副摆在自己跟前。「啊……只有两副呢!」她对寒天展颜。「寒天你再去拿一副,我和战公子等你一起吃。」
  「我……」沈寒天气结。
  「怎么了?」绿袖拿他当孩子,又摸摸他的头,沈寒天当场挥手挡开,绿袖薄怒。「你……」吸了口气,像是压抑怒气。「你到底是怎么了?不过就是让你拿副碗筷,干么脸色这么难看!」
  他赌气,「为什么要多拿一副,我本来就只准备给两人吃。」冷眼瞪向战云飞。
  「绿姑娘……」战云飞很懂得何谓火上加油,他马上站起来。「不过就顿饭,怎好伤了两位的和气,我改天再来叨扰。」
  绿袖拉住他。「没这道理,这饭两人吃、三人吃本来就没什么差的。」
  「师姊……」沈寒天霍地起身,「这顿饭只能两人吃!」……战云飞是情敌,有他无我,这是场决斗。
  绿袖仰头。视线兜转在两人中。「好!那你们两人吃吧!」
  背转过,脚又扭到,她眉头顿缩。
  「没事吧?」战云飞和沈寒天立刻蹲身探看她的脚伤,两人动作几乎一致。
  「没事!」可绿袖只对其中一人露笑,那人是战云飞。而不是沈寒天。
  沈寒天刷地起身。「没事就好!」他脸色奇差,冻雪结霜。「我知道了,该吃这顿的是你们两人。」拂袖转身,甩开大门,门摇摇晃晃,来回荡了两圈。
  「寒天……」绿袖的声音,飘飘地在门边回旋。
  战云飞拍拍她的肩膀,转身把门关上,落上绿袖微弱的叹息。

  第八章

  战云飞转头,和绿袖目光相接,绿袖挤出个笑。「战公子想吃些什么?看你的样子,也还没吃过。」
  战云飞看上去只比沈寒天好些,想来他奔走一夜,也够焦心的。
  他走回桌边,「绿姑娘随便弄,我随便吃。」
  绿袖夹了点菜,放人他的碗中,本来想说些什么却还是静默下来。
  她举着筷子,盯了桌上半晌,目光不自觉地瞟到门口。
  战云飞没动筷子,望着她,「没胃口?!」
  绿袖点头,不过却舀上碗汤。「是有些吃不下,可不吃也是不行的。」残留的热气蒸熏到她脸上,美目润出湿凉的水气。
  她两手捧汤,汤只沾唇,便放下碗。「战公子,有件事我想同你说。」
  「我还在想,你何时要告诉我?」战云飞为绿袖斟上一小杯酒。
  「谢谢。」绿袖接过来,一口仰尽,脱口。「我可能快死了,最多再拖上半年、一年吧……」她长长地吐了口气,嘴角微漾。「说出来好多了!」两道凉湿从脸颊淌下。
  「这……是怎么回事?」
  绿袖以手拭去眼泪。「也没什么……」吸吸气,让自己恢复平稳。「我……」
  她双手握紧,指头压得泛白。「我的心脏自娘胎出来便有病,这一年才开始发病。
  我娘也是这样的,她曾告诉我,发病后,大概活不上两年。」
  「这……这怎么可能,你娘朱彤夫人不是『神医门』唯一传人,『神医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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