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花公子-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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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二也趁机插科打诨起来,“花公子,婆娘家的没啥名。”
花潇洒没有作答,而是迅速转移话题,对于熊二以及熊何氏这样的人来说,太多的交情或许会影响到他的发挥,“眼下有一单生意,两位愿接还是不愿?”
一听有活来了,熊何氏眼睛都开始放光了,她赶紧点头,“当接,当接,花公子请说。”
熊二也表态,他知道自己面对的这个爷,虽说在自己面前仅仅只露了一手,但是就那么几下子功夫,足以看出这位爷是名副其实的点子大王,脑袋瓜子比自家那精明的婆娘不知道要高到哪里去。
花潇洒见着两人都愿意干,他慌不迭地地将自己的大致想法说了出来。
听完之后,熊二跟熊何氏竟然沉默了好半天,特别是熊何氏一脸的幽怨。
“公子,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讲?”熊何氏面带难色地说道。
“但说无妨。”花潇洒看得出,这两人着实有些担忧,毕竟这事发生在那样的场合,而八卦的对象又是那样的人,哪边怪罪下来都属于吃不了兜着走的主,为了那些利益,他们这些草民实在犯不上。
花潇洒听完后心里一乐,现在他完全可以确认熊二跟他老婆属于贪财怕死之人,对付这样的人,只能给些小甜头,决不能让其知道的太多,否则的话,若是哪天刀架在脖子上,这两人保不齐什么话都给你往外翻。
“你俩说的也有理,这样,我再修改一下,我以一个来客的身份去书写,你二位看怎么样?”
熊二跟熊何氏相互交换一下眼色,接着熊何氏表态道:“公子有些话语还是点到为止,毕竟这浑水趟不得啊。”
花潇洒嘴里应允着,心里可不是这样想的,什么浑水趟不得,等本公子身上银两再多些,定给刘让编本书,这书最好传到刘瑾那里,到时候看刘瑾是保名声要紧还是保刘让要紧。
“行,二位所言极是,这样,熊何氏你把这锦袍拿到城里去典当了,你口齿伶俐,善于撒泼,单单是这锦袍当初就花了一两银子,更别说这些绶带、腰牌了,无论如何,你得给我拿个八九百文钱回来。”花潇洒交代道,“你再用七百文钱买点纸张,还有砚墨回来。”
熊何氏面色凝重地点点头,随即将那件锦袍装进了绣包里面。
“那我呢?”熊二也开始迫不及待地想要投入起来了,在他看来,这次花潇洒绝对是要大干一场。
“你留在家中,随时听我召唤,笔墨纸砚伺候。”说罢,花潇洒一甩长袍,坐了下来。
熊二屁颠屁颠开始准备活儿。
花潇洒坐下来脑子里也没有闲着,他开始构思起这篇千古yin文起来。
“明弘治十八年初冬某日,江南苏州府花巷一阁来客熙熙攘攘,好不热闹。今日正值该阁头号花魁月姑娘出阁之日,此女子虽说年纪尚小,但是名气却是贯通江南三省,引得无数达官贵人,商贾学子翘盼。月姑娘天生花容月貌,一笑一颦间,有赛西施之貌,胜飞燕之体,过贵妃之媚。见者无不称奇,纷纷谓之其似妖似仙。”
“吾当日正饮酒当歌,月姑娘出阁仅遐迩,便邀约才华横溢公子前往,该公子虽说衣着普通,但却有潘安之貌及诸葛之才,两人在闺房中莺莺燕燕,卿卿我我好不热闹……约莫一刻钟有余,只见一刀疤脸公子携下人大肆闯入,该公子乃花花公子,据闻乃朝中一高官之属,但是据晚辈心悉,该高官平常清正廉明,洁身自好,为做人之标,是断然不会有花花公子之亲属,因此实属谬论……”
“惊闻那刺客为女儿身,吾甚是诧异?何事之有,敢叫女子来鸣不平?呜呼哉……”
一番檄文洋洋洒洒数千字,写完之后,花潇洒忍不住在心里佩服起自己来,他的这篇檄文不光yin,也有奇,诸如上述说讲,一来柳吟月化名为月,在花潇洒看来,风月场合姑娘家,取名为月的不在少数,而其中房shu描写奇耻露骨;二来将刘瑾好生美化夸奖一番,刘让是个聪明人,还不至于主动拿这八卦之事告知刘瑾,此番证据也不足;三来可以说是小小地腹黑了一回,将杨敏林、吴秋春二人的真实身份给表明出来,倘若这两人还在苏州,怕是看了这檄文,自然也不敢轻举妄动。
写完檄文,接着作画,这次花潇洒连画好几副简笔画,有柳吟月温婉端正一面,也有在其闺房浪荡一面,前后巨大反差让熊二看了都忍不住流口水。
“抓紧时间排版,今日完成,明日就是你我发财之时。”看着目瞪口呆的熊二,花潇洒正色道。
……
熊何氏也很争气,硬是将那件锦袍当了八百文钱,按照花潇洒所说七百文用于小拓本的成本,另外一百文她花三十文钱买了一些酒菜回家。
晚上小酌几杯的花潇洒飘飘然带着半壶热酒以及半只鸡告辞离去,见着走远了,熊何氏赶紧将门关紧,看着一旁美滋滋的熊二说道:“熊二,这生意咱俩自己做了成不?”
熊二一愣,心想这究竟使得还是使不得呢?
熊何氏见着熊二有些漠然,她愤愤地说道:“这一千拓本,每本三十文,一共三十两银子,有了这么多银子,咱们直接在城里买几个铺子,当上东家,还愁什么?”
“这……”熊二犹豫了,他仔细打量了一番熊何氏,接着小声说道:“你这婆娘不会想杀了他吧?”
……
26、劝君更尽一杯酒
花潇洒看人确实很准,熊二与熊何氏均是那贪财怕死之人,见着熊二问自己是不是想杀了花潇洒,熊何氏不禁脸色一变,小声呵斥道,“你这粗人,为了这点银两还想干这等事?”
熊二一愣,随即一脸委屈道:“不是你这凶婆娘出的主意让我俩撇开花公子吗?”
熊何氏瞪了熊二一眼,随即骂道,“你这厮就是没主见,怂包一个。咱俩撇开他不一定要干伤天害理之事,明日一大早独自拿去卖了不就可以了吗?”
熊何氏这么一说,熊二这才明白过来,他婆娘的话让他在心里不断地作着激烈的思想斗争,一方面他不敢私自发财,毕竟花潇洒的厉害他也见识了,点子多,人精明,以后还指望着跟他继续发财;但是话又说回来,另一方面他却是有点不甘心,毕竟他也知道自己分的是蝇头小利,大头都被花潇洒拿走了,看着屋里那一千来本小拓本,他心痒痒的厉害。
见着熊二低头闷声不说话,熊何氏也明白了其中的缘由,只见她眼睛一转接着说道:“熊二,不如这样,趁那花公子还没有走远,你去探探他的底,若是他有来头,那就作罢,若是他跟咱们一样,那咱们就撇开他自己干,毕竟三十两银子可不是什么小数目,你可想好……”
熊何氏分析的话语道破熊二的心坎,他听完之后思考了一会儿,便点点头,披上棉袍,借着微暗的天色,一步步朝花潇洒离去的方向追去。
……
喝了点烧酒,想到明日唾手可得的三十两银子,那将是他花潇洒在大明朝发家致富,楼亭玉阁、锦衣玉帛、妻妾成群生活的起点,他心里止不住也小小的激动了一回,毕竟穿越来到大明,这事是目前为止最让他开心的一件了。
摇晃着脑袋、哼着小调,尽管一路上寒风刺骨,但是花潇洒根本没有感受到,等他到了刘老伯屋外时,额头上竟然有了些许汗珠。
点点昏油灯透过并不严实的木门透了出来,走近一听,里面有人在说话。
花潇洒轻轻地咳嗽了一下,像是在提醒屋里的人,接着他叩开了房门。
很快房门被打开,进去一看,上次那个衡山居士也在其中。
“花公子,吃饭没有?”刘老伯看着花潇洒关切地问道。
花潇洒点点头,“今日与一扬州朋友小酌了几杯,顺便给老伯带了点吃的回来。”说罢,花潇洒将手中的烧酒以及半只鸡提了出来。
这时衡山居士说话了:“老夫就说这花公子是个性情中人吧,来,花公子,我跟唐,堂哥兄也在喝酒,这次我们没有忘记你,一起坐下来喝点。”衡山居士边说边指了指桌上的酒菜。
花潇洒边拘礼边点头道:“晚辈承蒙两位长辈能看的上。”
刘老伯笑道:“性情中人不拘小节,花公子,快请坐。”刘老伯边说边给花潇洒斟满了酒。
花潇洒端起酒杯看着二人说道:“晚辈先干为敬。”说罢,脖子一仰全部喝了下去。
这酒有些辛辣,与之前跟熊二喝的口感并不一样,喝完之后,花潇洒只觉得嗓子、胃里止不住火烧火燎的感觉。
接下来三人轮番对饮,衡山居士似乎对花潇洒很感兴趣,他不断轻描淡写地问起花潇洒的身世,花潇洒的记忆力并不差,在之前应答刘老伯的基础上,他又编造了一些。
所幸酒量还不错,在酒壶见底的时候,花潇洒还并未倒下。
三人都有些微醉了,刘老伯吐着酒气拍着花潇洒的肩膀说:“花公子,老夫明日得离开一段时间,你若是在苏州之事还未办妥,不嫌弃这个破地方,尽管住下就可以了。”
一听刘老伯要离开,花潇洒有些奇怪,他虽然不明白刘老伯为何要离开,但是心中却是充满着疑惑,在他看来,或许刘老伯有要紧之事在身。
倒是衡山居士为他解开了谜题,“我跟这个糟老头去杭州府的西湖游玩,顺便写意,哈哈,好久没有这样洒脱过了,堂兄,你年轻那会可不是现在这样子。”
刘老伯面带微笑道:“过去的事情不提也罢,花公子,你自己保重就可以了。”
花潇洒点点头,他看着刘老伯身上脏兮兮的棉袍,心里禁不住小小的颤动了一番,“老伯,你什么出门呢?”
“明日,明日一大早就走。”衡山居士发话道。
花潇洒听着他们明日就要走,本来他想趁明天赚点银两给刘老伯拿点路上当作盘缠,但是眼下这么一看,根本没有时间了。
“此番大概去多长时间?”
刘老伯想了想说道:“这个并不清楚,一年半载都有可能。”
“那若是日后花某回到徐州,想访老伯,是否还在这?”
刘老伯想了想回复道:“这个倒未必,若是老夫不在这里,你大可问小强,老夫会告诉他的。”
花潇洒点点头,趁着酒杯最后几滴酒,他举起酒杯甚是有些动情地说道:“劝君更尽一杯酒,此番离别多珍重……”
刘老伯的离去很是突然,三人喝完之后,刘老伯告诉花潇洒自己还要送衡山居士回家,晚上就不回来了。
花潇洒点点头,将二人送出了门外。
“花公子,请回,咱们后会有期。”
“两位前辈多珍重……”
微弱的火光中,三人彼此抱拳互道珍重。
花潇洒的心很凝重,明日发财的喜悦似乎也不能让他舒心。
……
刘老伯与衡山居士朝着城中走去,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直到走远刘老伯才打破了沉寂,“原本以为我就这样浑浑噩噩、醉生梦死着等死,谁料花公子改变了我。”
衡山居士点头说道:“那公子看起来不像是普通人,前两年老夫应徐州知府之邀去徐州住了一年,但并未见徐州有花姓大户人家。”
刘老伯微微一笑:“他看起来不像是坏人,或许与我一样都有难言之隐。不过兄台,你以后跟他说话的时候,尽量不要提我,我怕你言多必失呐。”
衡山居士哈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