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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2章

玩唐-第3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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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州刺史也让他生气无比。决堤之事,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而且说好了,所有收益上交两成给自己,但现在李重俊这个王八羔子奏折上说的只有一成。最主要这一成的收益,因为吃下郝鹏飞的股份,他现在没有得到多少实际的钱财。

听完了,他走出来,手拿着牙笏趴在地上,大声叫道:“陛下,冤枉啊。这个他们在诬陷臣啊,臣那敢做出这种事。特别是那个刺史,他明知必死,故意诬陷臣的。陛下,如果你不信,最好将他押到京城,大理寺重新审理。”

他的话引来了一阵附议之声。

但他的话同时也引来一片反驳之声。

这一次奏折是李重俊让捉笔刀吏写的,这个捉笔刀吏又是腾刺史的手下。让他写这份奏折,不说添油加醋,也早料到武三思死活也不会承认此事。

因此在奏折上重点写了李重俊审理此案时,从刺史开始,所有滑州高层官员似乎就当什么事没有发生一样,有持无恐。如果不是犯案官员众多,有许多官员前后供出,加上太子用了一些智谋手段,当然了,食活人的事没有写上去。但这件事同样会传到洛阳。有可能这些官员还会不承认。为什么这样有持无恐?

再说滑州囤积几百万石粮食,都比洛阳的含嘉仓粮食多了,居然运河沿路关卡以及相关的负责官员为什么就象没有看到一样?诅咒一案,几十条人命,还牵连到朝廷命官,为什么朝廷同样到现在也没有听到任何风声?是什么样的大人物在包庇?

奏折上没有写派系之事,可现在咬起来了,五王一系难得有这机会,不用说立即将此事说了出来。

但武三思也有一点道理儿。

嫌弃是跑不了的。可定罪很难,滑州那边得到的只有一个刺史的口供,没有第二个人做为参证,更没有可信的书面证据,账面也看不出一部分钱明确送给武三思。因此证据有点儿不足。

还有相关的官员,下面相关的官员同样错综复杂,这件事已经公开了,一旦追查起来,到时候全部推卸责任。在没有证据的情况,难道全部将他们抓起来严刑拷打?老武有这个魄力做出来,李显不行。当然他不是没有这个权利,下一道圣旨就是了。关健他会不会下这个决心?

所以到最后有可能只能罢免一些官员,说不定让武三思乘机将一些直臣全部罢免了。反成了坏事。

因此,武氏一党同样反驳得振振有词。

一开始还在本案上相互咬,咬到最后都跑题了,偷鸡摸狗、鸡毛蒜皮的事全部翻了出来。

相互吹胡子瞪眼,指鼻子拍桌子,吐沫星满天飞,整得一个庄严肃穆的朝堂就象是一个菜市场。就差一点儿,开始揪衣服斗殴。

李显与一干中间派官员看了皱眉不止。

当然,主要两派都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还有李显的软弱也是导致这个结果的。

但事情发展远没有到此结束,先是武氏一党的核心御史中丞周利用引起的。

他说武三思忠厚温顺,与世无争,立即引来一片哄笑声哗然声笑骂声。但他就象没有听到似的,继续说下去,因此武三思不可能与滑州一事有关系。倒是相反,滑州刺史是五王一党很有可能,为什么有这个说法,因为滑州官商不顾天下安危,囤积居奇,而且诛杀朝廷命官,决堤河坝,这一点都很有点象五王主持的神龙政变,胆大妄为到了极点。又将神龙政变的事翻了出来。

袁恕己一听也来火了,他大声说事前经过陛下允许的。

宗晋卿冷笑一声,当真如此,好象当初某些人只是对陛下说诛灭二张等奸邪小臣,并没有说逼上皇退位。说到这里他对着李显说道,五王既然废上皇如翻掌之中,请问陛下与上皇孰重?

其实神龙之变永远是李显心中的一个痛。当初他根本就不敢参加这场政变,是被王同皎强行抱上马的。后来才清楚,自己的妹妹与四弟早做了详细的安排。如果不是王画也就算了,心中还有点感谢,没有他们的安排自己怎么做到这个帝位上?

可过了一段时间,加上王画的檄文,使他明白一件事。如果没有张柬之等人发动的政变,自己还是早迟登上帝位。当初张柬之其实已经将自己置于一个十分危险的位置。这让他有点不喜。

可是如果不承认五王的功绩,难道自己将帝位再次交还给母亲?如果承认,必然对五王重用,但也如宗晋卿所言,他们敢废自己母亲如翻掌之中,更不要说自己了。

而且他们大多数是妹妹与四弟的人,并不是找不到扶立新帝的人选的。这让他感到十分地忌惮。

听到这里,他一拍桌子喝道:“够了!你看看你们,都成什么样子了!”

然后看了看魏元忠,说道:“魏卿,你来说说王学士这个人。”

大家听了愕然,现在争执的是不是要处罚武三思,怎么将话题引到王画身上?魏元忠也失了一下神,然而立即明白李显心中想的什么。滑州事务明处是李重俊在主持,实际上却是王画在主持,李重俊也做过一些有益的事,至于做了多少,因为王画的让功,不得可知了。但以王画的智慧,一定会知道这份奏折传到京城,会造成什么样的风波。

李显问王画,实际说明了他还不是很想动武三思,毕竟他还要靠武家的力量来对五王等人进行掣肘。因此,李显有可能最后对王画的不知轻重动怒。至少会想以王画的能力在滑州就能将这场风波平灭。找到武三思不用查了,那怕处死那个刺史,相信也没有人会怪罪他的。

最主要现在大案一破,凭空腾出几百万石巨粮,粮价危机悄然化解。狡兔死了,猎狗就开始烹了。这样想李显有点过份,可这件案子最后总得要找一个替罪羊出来。是谁?太子?武三思?或是王画?

想到这里,他说道:“陛下,对狄公陛下应当信服的。他为什么将王学士选做弟子?还有臣好象也听到在西京时,上皇曾经当着陛下与相王的面,曾用什么样的臣子与王学士相比的?这一次虽然太子立下大功,但相信王学士同样功不可没。为什么在奏折上没有看到王学士多少功劳?这证明了什么,他并不贪功。”

李显稍稍意解。在血字营时,王画多次将功劳让于手下,现在又让于自己的儿子。这一点比张柬之五王不知好到哪里去了。当然他可没有想过王画是收买人心,收买将士的心还有可能,难道他想收买太子的心?自己还没有老呢!况且王画终究在他眼里是一个聪明能干,但有点毛燥的愣头小子。岁数太小了,必然导致他地位轻,就是自己重用,会让他做宰相?给他做他也不敢做。因此也没有收买人士图谋不诡的可能。

魏元忠又说道:“再说他也只是就事论事,春天与张相公他们发生严重的分岐,现在因为此事有可能又要与德静王发生误会。这只有证明了一点,他才是真正以国事为重的。”

不管怎么说,得先将王画保住。一旦王画出现了问题,本来因为这件大案害怕起来,变得观望的各州巨贾大户富商,有可能再次肆无忌惮。就是得到了几百万石粮食,对于天下六七百万户,又能起什么作用?现在说危机就解除了,还早着呢。只能说暂时缓解。

魏元忠这句话李显听得十分地入耳。也有道理啊,开始起兵,得罪了五王,现在又得罪了武三思,他在朝中变得比前几年更加孤立无援,唯独只能靠自己对他信任。这说不定是一种变向的效忠,做自己的孤臣。

所以同样一件事,不同的说法就会产生不同的效果。

魏元忠又说道:“而且臣也知道王学士的心意了。”

“哦,他有什么心意?”

“事情到此为止。”

听完魏元忠的话,朝中一干直臣大哗,老魏太让他们失望了。

“魏卿,说说看。”李显不顾其他大臣的态度,听了却十分地喜欢。

“如果王画想要继续扩大此案,并不是没有可能。首先相关的各州关卡,有许多就是在这次灾情的十七州范围内,相信这件诡秘的案件都审理出来,找出一部分相关失职的官员,并不是很难。臣不知道究竟谁是幕后主谋,但这次他第一个要领王学士一个天大的人情了。”说到这里,他有意地看了武三思一眼。

“但滑州刺史口供上说了是德静王做的,无论是太子殿下,还是王学士,有什么胆量敢掩瞒?但没有后期的审理,相信是王学士释放的一个信号,到此为止,不然动摇国家的根本。”

老魏半真半假地说着。其实他已经明白王画的用心。现在想铲除武三思,且不说武氏一党的力量,背后还有韦氏的支持,是不可能的事。但滑州一案,斩去武三思一支臂膀。同时无论以后会不会追究,武三思是逃脱不了这个嫌弃了。再想得到李显的信任,也变得困难了。

名声臭了,渐渐失去李显的信任,武三思的力量就会严重的削弱。这才是王画的真正用心,而且他有一种直觉,有可能滑州才是一个开始。

但李显听了却十分地入耳,心中还十分相信。毕竟王画前几年就私下通过自己女儿向自己效忠。但这件事并没有其他人知道。就是兵谏,让他耿耿于怀,可王画也没有打出让他还政于母亲的旗号。后来他画了一幅图,又改变了自己母子关系,至少母亲现在默认了自己登基,这更得到了大义。好处想到了,他脸上露出笑容,说道:“这样吧,派一个钦差,将那个刺史押回京城。”

“陛下不可,从滑州到京城横隔六七百里路,沿途又有大河大川,多处山脉。既然能决开黄河大堤,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们不敢做的。反而最后使案件变得更加错综复杂起来。”

老魏说得很含蓄,但话外之音李显是听明白了。背后的人是武三思他同样也是肯定的,案件传出去,对武三思名声不利同样也是知道的。一旦将要犯往京城押解,因为路途远,变数多,有可能让武三思为了正名,制造出一些麻烦来。不说别的,只要将他在半路上刺杀了,就可以咬定是五王或者是四弟的人,这才不敢使这个狗刺史押到京城对质,反过来又能载脏嫁祸。于是风波再次又起。

他愣了愣,问道:“魏卿,那你说该如何审理?”

“陛下应当派一个正直的大臣亲自前往滑州,早点将案件了断,就地将一干人犯正法,这才是上策。”

“魏卿,此言甚合朕心。”李显高兴地说道。但什么样的人才是正直的?他茫然地看了一下群臣,忽然灵机一动,说道:“这样吧,让安乐公主与上官昭容一道前往滑州,主持此案。”

说完了,很为自己的睿智感到高兴,脸上浮现出一片微笑。

自己女儿与王画什么关系,他不是不清楚,但不过份,他也不想管。算是还女儿出生时凄苦万分的一个情吧。但自己女儿是武家的媳妇,总得在关健时为武家说几句话吧。上官婉儿与王画发生的关系,他却不知道了,但知道上官小婉与王画并没有直接的冲突。可是上官小婉对武三思抱有好感的,当初用武家牵掣五王,正是上官小婉穿针引线。

这两个人到了滑州,对王画有说服力,便能劝说王画不要将这件大案往武三思身体牵引。案件还是控制在滑州,朝廷也不会出现今天的严重分岐。

宋璟一直坐在原地,一句话也没有说的。

不是他漠视此事,今天朝堂上的争执让他有点心寒,正如王画所说的,这些大臣清臣也好,佞臣也好,只是关心自己的利益,如何将对方打倒,他就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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