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场地久天长的围城故事-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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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漫兮愣了一下,赶紧又跑了过去,说,“楚钰你喝醉了,你干嘛喝这么多啊,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江楚钰听着顾漫兮的话,忽然间愣住了,不禁回过头来看着顾漫兮。
尽管很久没有见面了,可是江楚钰突然回过头来,定定地看着顾漫兮,那双晶亮的黑葡萄般的大眼睛依然闪烁着迷人的光芒,顾漫兮看着,顿时有一种回到从前的感觉。
“漫兮?怎么是你?”江楚钰看着顾漫兮,他忽然感觉自己仿佛现在置身在大学校园里,他感觉自己仿佛是因为顾漫兮的拒绝而伤心,才喝了那么多酒,他看着顾漫兮,忽然间说不出的激动,他的唇不知不觉哆嗦起来,他看着顾漫兮,忽然以迅雷不及眼耳之势,把顾漫兮一把拽了过来,紧紧地搂在怀中。
“楚钰,你喝醉了!你喝醉了!”顾漫兮被江楚钰搂在怀中,忽然间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大学校园,那个有着一片青草的运河畔的午后,那个时候,她和江楚钰都是刚进大学校园,江楚钰还是意气风发的少年,有着那样炽热的情怀,她把卓立君给他买的领带送给他,可是江楚钰却热烈地把她拥在怀中!
这种感觉只是一忽儿就过去了,顾漫兮心里明白,现在已经不是当初,现在她和江楚钰已经各自成家,江楚钰喝醉了,可是她没喝醉,她使劲地捶着江楚钰,“你松手,你松手!”
江楚钰不听,那个时候他已经明白了,如果说一开始他把顾漫兮拽过来抱在怀里,多少有些懵懂不清的酒劲,那么现在他其实已经清楚了,他把顾漫兮抱在了怀里。
可是,他自己也不知道,抱着顾漫兮,他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亲切的感觉,说心里话,他跟卓立君过日子过了这么多年,他从来都没有这样抱过卓立君一次。
现在,他抱着顾漫兮,他不想说话,他知道自己刚才迷迷糊糊一时冲动把顾漫兮抱在了怀里,可是现在明白过来以后,他不想松手。
“楚钰,你松手,你听话,你——”顾漫兮使劲地捶着他,她不知道说什么好,张嘴说了一句,“你,你是江楠江北的爸爸了,你不能这样抱我!”
听到江楠江北这几个字,江楚钰彻底清醒了,他松开了手,顾漫兮从他的怀里后退了一步,江楚钰的手颓废地落了下去。
江楚钰不言语了,他重新变得像一只霜打的茄子,蔫蔫地从顾漫兮的身边走了过去。
“楚钰,”顾漫兮叫了一声楚钰,江楚钰停顿了一下,继续往前走。
“楚钰!你给我回来——”顾漫兮看着江楚钰一个人踉踉跄跄病恹恹地往回走,她感觉是在他不放心了,她跑过去,拽住了江楚钰。
江楚钰不再挣扎,而是像一个听话的孩子般任由顾漫兮拽着他的手往回走。
顾漫兮拦了一辆出租车,想让江楚钰坐到出租车里,可是江楚钰却反手将她推进了出租车,告诉师傅,“文苑小区。”江楚钰说完“啪!”地一声关上了车门。
出租车司机一踩油门,汽车“呜——”地一声开走了。
顾漫兮扭过头去,看见江楚钰高大的身影踉踉跄跄病恹恹地消失在黑夜里。
顾漫兮回过头来,忽然间她感觉鼻子发酸,眼泪无声地滚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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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没有勇气()
孙学浩把聂小烟调到了销售科办公室,谢雨欣气得不行,她找到宋明德,让宋明德把聂小烟调回去,宋明德不同意,说那样会激化她和孙学浩的矛盾。
一连几天,孙学浩和谢雨欣回到家里,一句话都不说了。
谢雨欣按捺不住,问孙学浩想跟聂小烟怎么着,她说,“你把聂小烟掉到身边来,是指望着聂小烟离婚,你跟她再续前缘,还是想让她偷偷摸摸做你的情人,做些见不得人的苟且之事?”
孙学浩原本不想说话,但是他听到“苟且之事”这几个字,感觉异常刺耳朵,他说,“苟且之事?什么叫苟且之事,如果说苟且之事,那也是你的苟且之事,你有什么脸面在我面前提苟且之事?”
“呸——”谢雨欣听着,一口唾沫吐到了地上,她说,“孙学浩!你——你就是个见利忘义的小人,想当初你自己明明知道这一切,可是你还是娶我,你算什么?!”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宋明德干的勾当?!如果……”孙学浩想说你们合起伙来算计我,如果我不答应,宋明德就会把我调进车间干活,我就会前功尽弃,可是他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觉得这句话他不能随便说,如果说了,很有可能会传到宋明德的耳朵里。他现在还不想得罪宋明德,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所以孙学浩想了想,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如果什么?你把聂小烟怎么调过来的,再怎么调回去,否则……”谢雨欣好没想好否则会怎样,所以也说了半句话就停了下来。
“你随便吧,有本事你就使吧。”孙学浩说晚点着一支烟,慢慢地吸了起来。
其实他把聂小烟调进销售科统计室,这件事和以前把她从车间调到统计室一样,他没有和聂小烟商量,只是他知道,几乎所有的人都不愿意在车间里干活,尤其是女孩子,车间的活儿又粗又重又脏又累,所以他自作主张把聂小烟调到了统计室。
聂小烟没说什么,他心里很高兴,他觉得聂小烟心里是高兴的。
现在,他把聂小烟从车间统计室,调到销售科统计室,这无疑又是一件好事,因为在车间统计室,她要打交道的是那些工人,而在销售科统计室,她打交道的人都是后勤工作人员,还有一部分中层干部乃至厂领导。
他再一次自作主张把聂小烟调到销售科统计室,聂小烟是一个职工,她没有权利去找领导说不去那个岗位,再说人人都愿意去的地方,她不去也没理由。
谢雨欣见孙学浩不说话了,于是她也不言语了,但是她心里生气,她觉得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聂小烟和孙学浩在一个办公室工作。
孙学浩吸着烟,想到白天上班的时候,聂小烟趁着报表的机会,跟他说了自己的意见。
聂小烟看看孙学浩说,“孙科长,我不想在这里,你能不能让我继续回车间?”
“为什么?”孙学浩不动声色地问着聂小烟,其实心里已经有些说不出的紧张了。
“我不想和你在一个地方工作。”聂小烟沉默了一会儿,说话了。聂小烟声音不大,但是口气毫不含糊。
“已经调过来了,改不了了。”孙学浩依然是不动声色地说着。
“可是……”聂小烟有些着急,但是也不敢大声说话,毕竟这里是办公场合。
“没有可是,你就在这儿吧。”孙学浩不容置疑地说着,他看着聂小烟,冷不丁地问了一句,“你和他还好吗?”
聂小烟看了看他没有说话。
孙学浩看着聂小烟,眼圈忽然红了,他说,“小烟我现在心里太难受了……”孙学浩说着,忽然间感觉自己说不下去了,他知道现在是在办公室,随时都会有人进来,孙学浩别过头去,冲聂小烟挥了挥手,示意她离去。
聂小烟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拿着报表出去了。
孙学浩想着自己和聂小烟在一起的情景,他心里说不出的难过,他不知道当年自己一个错误的决定,竟然导致了他近十年的时间没有欢乐,导致了自己和谢雨欣两个人的悲剧,甚至聂小烟,如果如别人所说,和她的丈夫没有共同语言,那么就是三个人的悲剧。
可是,覆水难收,如今所有的一切,都不可逆转了,孙学浩陷入深深地痛苦之中。
他知道,谢雨欣不同意和他离婚,他看出来了,谢雨欣宁可更他吵跟他闹,跟他过冰冷的日子,但是也不准备和他离婚。
所真心话,虽然他从小就看着摇摇这孩子别捏,他说不出哪里别扭,可是就是因为谢雨欣陪了宋明德五六年,他就觉得那孩子说不出哪里象宋明德,可是他也说不确切,只是孩子也乖巧可爱,整天冲着他爸爸长爸爸短的,他也舍不得把这个家弄得四分五裂,让遥遥少爹没妈,可是,这个家。
孙学浩心里明白,这个家就是不四分五裂,它也依然是没有温暖,因为在他的心里,他根本无法忘记那些屈辱的往事。
聂小烟不愿意在销售科工作,他心里明白,聂小烟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不管自己的家庭幸福与否,当年他伤了聂小烟的心,聂小烟或许对他也已经谅解,从她看他的眼神,他觉得那里面没有丝毫的怨恨,只是,那眼神里,也没有了曾经的火热和热切的期盼。
他多么盼望聂小烟能够象当年一样,见到他就热切地扑到他的怀里,可是,世事变化,物是人非,他和她都已经不是曾经的他和她了。
他知道,那一份美好,将永远地深深地埋在他的心里了。
明天,明天很快就要到了,明天又该如何?他感觉虽然自己只有三十岁,可是他觉得自己那颗心似乎已经和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的心没有任何差别。
他不期盼明天的到来,因为他知道,明天和今天没什么差别,他今天没有勇气做的事,明天依然没有勇气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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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亲吻不到他了()
谢雨欣一个人躺在里屋,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感觉夜是如此得漫长,漫长得仿佛一个漆黑的无边无际的隧道,怎么走也走不到尽头。
她睡不着觉,缘于她的思维格外得兴奋,她的思维像一匹脱了缰的野马,片刻不停地四处乱窜,一会儿她回到了小时候,和哥哥姐姐在一起快乐地玩耍,一会儿回到了十年以前,那个时候,十八岁的她娇艳的象一朵花儿,是好几个车间公认的美女,虽然时常有爱搭讪的青工找她去聊天,但是言辞稍有不对,她就会对他们一顿臭骂,那些青工就会嘿嘿笑着跑到一旁,过两天再来找她说话,其实也无非是为了多看两眼她那娇艳的容颜。
她想着曾经的情景,那个时候车间的青工,几乎是众星捧月般的把她捧在掌心里,争抢着帮她干那些力气活儿……她想着那时的情景,不觉陷入美好的回忆,仿佛身边顿时开满了鲜花,可是不知什么时候,她看见鲜花丛里走出了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西装革履的和那些青工完全不同,他来了,那些青工立马散开,那个人不是别人,是宋明德。
曾经她以为她是他的大救星,他把她从车间里领出来,带进了办公室,然后就发生了那个床上事件,宋明德把她从洗手间直接抱到床上,任她挣扎,向外飞跑,可是宋明德还是嘿嘿笑着把她压在了身下。
那个时候,她才只有十八岁。
自从他把她压在身下那一刻起,她就变了,她感觉自己仿佛从一只普通的小鸡变成了摇身变成了金凤凰,宋明德哄着她,宠着她,给她钱花,几乎是她说什么是什么。
慢慢地,慢慢地,她变了,颐指气使,为虎作伥,利用送命的给她的权利,凡是跟她做对的,让她感觉不舒服的,她都会让宋明德在不同程度上给他们处置。
她感觉自己飘在了白云上,看着地上那些拼死拼活干活的人们,她觉得他们很渺小,很可怜……可是慢慢地,慢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