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场地久天长的围城故事-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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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他去经委开会,结果经委借用的城建局的会议室,姜丙顺作为办公室的后勤人员,在跟着一起搬桌子,同去的人告诉他,那个人就是姜丙顺,是聂小言的丈夫。
孙学浩认真地打量了一番姜丙顺,那是一个身材不高不矮长相不丑不俊,几乎没有任何特点的人,穿着一件普通的灰色休闲夹克,走路的时候总是低着头,偶尔抬起头来看人一眼,也总是做错事般的匆匆而过。
走过他身边的时候,孙学浩故意地跟他说了一句话,“今天的会有多长时间?”
姜丙顺没有想到有人跟他说话,不禁吃了一惊,他抬起头来,多少有些慌乱地看了孙学浩一眼,嘴唇动了几下,吃力地说出了几个字,“不……不知道。”
姜丙顺从孙学浩身边走过,孙学浩的心里不由得一阵失望。
想到聂小烟跟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他的心瞬间变得低沉,想着聂小烟,他不由得又想起了自己和谢雨欣。
或许人生就是这样的阴差阳错吧?就像他和聂小烟,就像江楚钰和顾漫兮。
孙学浩这样想着,东方渐渐出现了鱼肚白,他知道自己一夜无眠,为了不耽误第二天的事,他赶紧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在办公室的时候,他忽然涌起了一种不可抑制的冲动,他要去看看聂小烟。
虽然他还没想好为什么要去看看聂小烟,甚至没有想好见到聂小烟说什么,可是他的脚步已经不听使唤地向聂小烟的车间走去了。
聂小烟在八车间,这条路以前他走得很熟悉,他甚至不用睁眼,闭着眼睛也可以找到车间的大门。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站到了车间大门的外面,站在大门口,他的眼睛望向了偌大的车间。
工人们或者在车床旁干活,或者搬运那些成品本成品的东西,尽管一个车间不下一百来人,但是孙学浩用了不到一分钟,就找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的心里一阵激动,不,是悸动。
他说不清楚自己的心理,身不由己地迈开脚步向那个身影走去。
他刚走了十几步,就有一个热情的身影把他拦住了,“呦,这不是孙主任吗,有什么吩咐啊?”
孙学浩顺着声音望过去,跟他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八车间的宋主任。
“哦,宋主任啊。”孙学浩说着,转身向宋主任走去,他看着孙主任说,“我正好找你呢。听说你们车间的统计要休产假了,先让聂小烟干干试试吧。”
“好。我们正想管厂办要人呢,行,就让小烟干吧。”宋主任乐呵呵地应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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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自作孽不可活()
林秋风的家里,林秋风心情特别好,他说,“豁出去了,这次入上两万,怎么说这也是原始股,再说我学的这个专业,也不能去别处发展,所以只能这样了。 ”
林晓喻不知道林秋风说的什么意思,她奶声奶气地说,“爸爸我也入,让我也入吧……”
顾漫兮搂过林晓喻,一家人笑了起来。
林秋风满怀憧憬地说,“漫兮啊,只要我入了这个股,将来我就是这个厂的股东,等以后宋明德老了,退休了,说不准我还能成为董事长呢!”
“呵呵,又开始做梦了。”顾漫兮搂着女儿说,“晓喻啊,你看你爸爸又开始做梦了。”
“爸爸,爸爸,你做的什么梦,讲给晓喻听听好不好?”林晓喻扑倒林秋风怀里,奶声奶气地问着。
“嗯……”林秋风看着女儿,一边转动着眼珠一边慢慢地说着,“以后爸爸挣了大钱,就带你去环游世界,我带你去意大利看比萨斜塔,带你去罗马看竞技场,带你去法国看埃菲尔铁塔,去美国看金门大桥……”
林秋风搂着女儿,乐呵呵地说着。
“爸爸,我还是去看披萨斜塔!”林晓喻话音落地,一家人都笑了起来。
顾漫兮忍不住亲了亲林晓喻的小脸儿,说,“你以为那斜塔是吃的呀,还披萨斜塔?”
“不是吃的吗?”林晓喻咯咯地笑了,说,“我以为是吃的呢!”
“你呀,就认吃!”顾漫兮说着,忍不住伸出手指,指着林晓喻的小鼻子逗她玩。
“晓喻,该弹琴啦!”林晓喻的奶奶在屋里喊了一声,林晓喻赶紧跑了过去。
林秋风沉浸在当股东,当董事长的喜悦中,他说,“宋明德算什么,还让你帮他掐腰,我要是当了董事长,我让他给我掐腰。”
林秋风说着,不禁想起顾漫兮帮宋明德掐腰那件事来,不由得忿忿起来。
顾漫兮没理他,站起身来进屋去了。
第二天顾漫兮去了单位,宋明德也来到办公室,他在办公室里转着,看着,说,“咱们这次改制,你们一定能够要想办法,带头买股份,你们都是我身边的人,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也反复告诉你们了,改制这件事是一件千载难逢的大好事,一定不要错过机会。”
宋明德说着,看看孙学浩说,“小孙怎么打算的?跟小谢商量了吗”
孙学浩看看宋明德说,“商量过了,正筹钱呢?”
“好,好……”宋明德说着,又转过头来问顾漫兮,“小林是什么意思?”
“他也愿意入股。”顾漫兮回答着。
“行!”宋明德很高兴,看看林永亮说,“你也赶紧想办法,不够的钱找亲戚朋友凑凑,小田刚上班,就别入了。”
宋明德说着,乐呵呵地转身出去了,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冲着顾漫兮说,“小顾你跟我来一趟。”
“哎。”顾漫兮不知什么事,答应着,赶紧跟宋明德去了办公室。
顾漫兮跟着宋明德进了办公室,宋明德并没有着急跟她说事,而是跟她说了一会儿闲话。
他告诉顾漫兮,李富贵得了半身不遂,住院了。
顾漫兮听到这个名字,心里“咯噔”一声,她没有说什么,低着头坐在那里。
宋明德说,“他呀,这就是缺德缺的,老天爷长眼了,他遭报应了。当年他欺负你那回事……”
顾漫兮听着,脸“噌”地一声红了。
“开始我不明白真相,可是时间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虽然当时我没有大张旗鼓地查这件事,为什么?为了你啊,小顾。”宋明德说着,有些气愤地在屋里踱来踱去。
他说,“你想想,当时你是什么情况?当时你刚入厂,是令人瞩目的大学生,找了一个大学教授的儿子,就要结婚了……多少人羡慕,你说当时我要是大张旗鼓地查这件事,对你的名声多不好?所以我把这件事压下了。”
顾漫兮听着,也是这么回事,在心里暗暗地感激着宋明德善解人意。
宋明德看看顾漫兮,又接着说,“虽然我表面上没查这件事,但是我暗中还是调查了……当时车间里那么多人,还是有人看见了他欺负你!”宋明德说着,忿忿地甩了一下手。
顾漫兮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地发烫。
“我其实找他了,我不能便宜了他,欺负完了人就没事了?他想得美!”宋明德忿忿地继续说着,他说,“我就是把李富贵叫到这间办公室里,我说我已经知道事实真相了,你今天跟我说实话,你要跟我说实话,你就在朝胜干,你要是不说实话,我就敢开除你,你信不信?!”
宋明德义愤填膺地说着,转身坐在了办公桌后面,他看了看顾漫兮,顺手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水,继续说,“你猜怎么的呀,李富贵还真的让我的话给喷住了,他一下子扑过来,抱着我的腿,让我饶了他,说他再也不敢了。”
顾漫兮听着,不由得想起了当年,也是在这个房间,李富贵钢嘴铁牙的说江楚钰跟她偷情,被他堵着了,禁不住气得手微微发抖。她轻咬着下唇,恨恨地说着,“这个人渣!”
“是,的确就是人渣!他竟然干出了这么不知羞耻的事!我当时就问他了,你还要不要脸?你要不要脸,我就让你在全厂大会上作检查!”宋明德激动地说着,他说,“你猜怎么的,李富贵一听这话,竟然给我跪下了!***……”
宋明德说着,为难地站了起来,他说,“小顾你说,他这么大个人,岁数比我还大一岁,竟然给我跪下了……让我说什么?”
宋明德停顿了一会儿说,“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你说,现在这不是老天在惩罚他吗?”
宋明德不说话了,定定地看着顾漫兮,顾漫兮的脸已经滚烫滚烫了,仿佛变成了一个红色的小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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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你会成为我一生的情敌吗()
卓立君那晚因为江楚钰给顾漫兮面包的事大发雷霆,最后竟然说顾漫兮是个淫|荡之人,江楚钰很反感。
说心里话,或许也只有他自己理解自己的心。
他理解自己的心,也是在和卓立君结婚以后,几年的时间里,慢慢地理解的。
当初,从顾漫兮急急慌慌第一次来他们办报到的时候,他对她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欢,所以那一天,他才会那么主动地把自己的座位让给顾漫兮。
以后的日子里,有很长一段时间,他的脑海里全是顾漫兮的身影,她的一举一动牵动着他的心,可是,阴差阳错的,种种原因,顾漫兮选择了林秋风。
他说不出自己心里的感觉,接下来的日子里,他疯狂地谈恋爱,或许那颗年轻的心,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可以得到发泄。
再后来,几年的大学时光过去,他悲哀地发现,除了顾漫兮之外,竟然没有一个人能走进他的心。毕业前,他找过顾漫兮一次,其实在心底,他还期盼着顾漫兮能够再重新选择一次,可是……
江楚钰就是在那样心灰意冷的时候,恰巧卓立君也来跟他告别,告诉他,“如果有来生,我希望自己变成一个特别美丽的姑娘,让你在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就像我爱上你一样,无可救药地爱上我!”。
江楚钰感动了,既然不能选择自己喜欢的,那么就选择喜欢自己的吧。因为他理解卓立君,卓立君喜欢他的心情,就像他喜欢顾漫兮一样。
在卓立君的幸福和满足中,他们进入了结婚的殿堂。随着时间的推移,江楚钰渐渐地发现了,生活真的不是你一厢情愿的,它总是以它自己的轨迹,以它特有的规律按部就班的,甚至是残酷的发展。
你喜欢的,多年以后,你依然喜欢;你不喜欢的,多年以后,也依旧喜欢不起来。
就像他和卓立君,经过了这么多年,虽然他和她之间也有了亲人之间那种熟稔甚或是水乳交融的感觉,但是从来都没有一个男人对于一个女人,怦然心动地那种喜欢,或者爱。
生活的残酷在于,当初你不明白的事,总有一天会明白。只是明白以后,现实就那么真实地摆在眼前,你无力改变,也不忍改变。
因为改变,势必要伤害到一大批至亲的人。
江楚钰认了,他认命了。
可是,卓立君心里的芥蒂不除,隔三差五她就会有意无意地捅江楚钰的伤疤,就像前两天,生气就要扯顾漫兮,还说了一句特别过分的话,说她是“淫|荡之人”。
江楚钰可以不和顾漫兮联系,可以不和她说一句话,可是他不允许别人在自己的耳边,用那么污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