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小丫你别逃-第5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阿欣安定下来,带怨道:“我有!我记得清清楚楚!他是冥使,他说洗记忆找血焰花。我不洗!没用的人,做男做女都受罪!我不怕做女人,不怕!”
冷青云低沉地回应:“不怕!没什么可怕。他说的没有性别是怎么回事?”
阿欣呐呐:“我太弱了,是小鸡仔,附上啥就是啥。”声音忽提高:“我要变强!”
冷青云觉得弄明白了:可怜的小东西是雏,前生附上男体,今生附上女体,不甘心自己是连性别都没有的小鸡仔,跑去找冥使讨要性别,想必是张口要当男的。冥使对地球人转世本来就不上心,挖苦了她几句,随口打发她找血焰花洗记忆,她便跑来梅林客栈,想拜晓月为师。蛮能干!就凭她能抢下肉•;身又能找到冥使便不简单,难怪被小狐注意上!
第14章 帅帅美眉1加1之夜2()
冷青云是今夜才肯定自己有前世记忆,今夜发现跟自己一样的人,而且人家比他强:记得清清楚楚!
血焰花没在野店,幼神决定不干涉,暂时不会有人指出他错得离谱,他便在错路上昂首前进,下定论:小东西说什么被掌门强迫出嫁云云尽鬼话,想拜师学艺才是真。
他怜爱又略有几分不快地瞅着阿欣,心道我还不如你呢!呃,论打架本事比你强!论耍花枪才不跟你耍花枪,小狐我对付不了,没理由连你也对付不了!“诡计多端老谋深算”是小狐对我的夸赞!
他唇角勾起与他形象大不合的邪笑:“刘大姑娘、阿欣,你怎么了?”
此声虽低却清澈透明,唤到第二遍,阿欣从被催眠状态苏醒过来,立即发现榻上真的有一个人,自己在哭,奇怪的是并不害怕。
冷青云缓声道:“做噩梦了吧?来,喝口茶。”杯中茶在他一捂之下已变热。
他又起身往搁一边的木盆里倒水,绞了热毛巾递给阿欣,含笑道:“睡多梦多,聊聊天吧。你妹他们在这,明天你就呆在屋里别出去了,补个觉。别想太多事,过些天等雪小了,我们往南边去。”
这语气就像朝夕相处了无数岁月的家人,阿欣自转世为女子后,和男人单独相处还是头一回不感到紧张和难受。自己也觉得诧异,就算是21世纪,这种情形也是很暧昧!
擦完脸,她撑身想爬起来,冷青云把她按回榻上。
她顿时僵了一下,听到某人在说:“躺下吧,天太寒会着凉的。”
“多谢大哥。”阿欣的声音轻的像片羽毛,空无着落。
冷青云一笑:“你在害怕?这不像你。你应该试过的,对不对?”
“什么?”阿欣声音发涩。
“小时候我怕坐船,怕掉进水里淹死。可要去江对岸就要坐船。”冷青云声音很淡,好像在讲与己无关的事,“习武的人怕水太可笑。我一个人偷偷练,却总是靠闷气爬上岸。后来能从江底爬到对岸,还是没学会游水。有回船上发生打斗,船翻了,突然就会游了。你试过多少次?我是说,跟男人交x。”
宋代男女大防,“大哥”说起来却自然得不行。阿欣不敢用宋代标准衡量他:此人跟小狐是一伙的,物以类聚!
她拥被坐了起来,半晌道:“你说话像个医生。”——在21世纪时她看过心理医生,无效,只让她记下医生说再难堪的话题都面不改色(!不可能有效,21世纪的心理医生按钟点收费,她那点挂号费,怎能劳动人家费许多心思?她又不讲实话讲了也没用,abcd的前因她又不知道!再说穿越什么的胆敢在心理医生面前扯,那就不是xin心理失常,是大脑神经错乱,医生会郑重建议她入住精神病院)。
冷青云静静道:“武林中人都懂一点医术。我从你睡下没离开过,看你很久了。阿欣,要我帮你吗?”
这静静的声音是如此自然,落入阿欣耳中,再掉到心口,兜了个转才进大脑,老半天她才回过味——这家伙在问她要不要跟他做那啥事!采花贼!!!
雪色透窗,只折射进非常微弱的光,阿欣看不到冷青云脸上戏谑的笑容,“采花贼”却清楚地看到她杏眼圆瞪,像只发怒的小猫。
“你盼着像鹏鸟一样自由自在地飞翔,对吧?那需要很强的力量,这之前,只能躲在屋檐下,藏在草丛中。”冷青云的声音迷蒙得如雾里烟水,“已经走过的路很艰难吧?有时是小虫子,有时是一只青蛙,做什么都要先活着,再变强大。如果一根绳子吊死,下次可能更糟。你已经走过很多路了,长成了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想躲进庙里浪费这一世?你是好强的人,真这么打算?”
某人说的这些事,是他自己若有若无的前世记忆,包括“如花似玉的美人”——最初他只能附动物之体,后来好不容易附上他认为了不起的人类之体,以为从此无忧,不想第一个是位女子!那一世活的别提多惨,求告无门倒透了霉。正是这段潜记忆令他搞出了一个宝晶宫,收留收养值得同情的不幸女子。
阿欣比他幸运,从原始灵起附的一直是人体,不过她也做过一次“蜂鸟”,虽然有幼神在侧呵护,仍伤在幻境程序人之手,最后伤情地夭折。
在冷青云伤感诱魂的声波中,她一举被同化了,恍惚某人走过的艰辛之路正是她自己走过的路,觉得这位神秘大哥对她的秘密了解也能理解,那些无法对人说的话,在他面前都不算什么了。
她低低道:“好累啊!好想歇一下,不能够!大哥,我试过的,我试过跟一个男的处了有一年吧,伤人伤己。死也不行,还得做女人,做宋代的女人!”
冷青云心道原来小可怜上辈子也是女的,一定受了可怕的摧残,可能是被摧残至死!好强的她便发愿记住这苦这罪,发愿像菩萨那样苦修、修成男身。但就算能修成,青灯苦度也可惜了,多么灵秀的人儿,应该做姑娘!
冷大哥不喜自欺欺人,毫不挣扎地承认自个动心了,认为不能让小弱灵自讨苦吃走一条误他又误她的荆棘路。于是满含温情道:“是啊!人说美人如花,可世上不是所有的人都惜花。百姓人家的女人一生只能跟一个男人,碰的好就好,不好只能怨命苦。幸亏阿欣是武林人,不用守这种规矩,你看杜姑娘活得多洒脱,将来会有很多人爱阿欣。”
阿欣摇了下头:“不,我只想一个人活着,只能一个人活着。我会伤到别人。”
冷青云脑海中腾地冒出“扫帚星”三字——曾经我也被这样骂过!没错!想起来了!哇呀呀,那恶棍肯定也是这样整天骂阿欣!这傻子,我从没信过,她竟信了!
但狐门大师兄修练有道,没有破口大骂,只轻叹轻责:“阿欣,你怎么知道你会伤到别人?谁告诉你的?是那个男人吗?”
小弱灵哇哇哇讲起来,这故事记录在前面的“姐妹闯都市”卷中,不述。
由于阿欣同学过于激动,讲了个乱七八糟,一分钟内嚷嚷了几回跟她的室友不是同性恋,可那嘴脸又心虚得稀里哗啦。
百合、断袖在宋代不算个事,冷青云觉得小弱灵担上这种心理负担太荒唐了,却也没直接说教,继续使用问话方式:“你那位闺友是反对你跟他在一起,还是看到你跟男人在一起就反对?”
阿欣有心理疾病,令她没可能获得幸福。而产生的原因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神也治不好她!冷青云不是神,亦非人中圣贤,甚至不是敢爱敢恨、个性鲜明的人,作为网文中的男角多半没读者喜欢他。但他有颗温柔心,在狐系人物中只有他才可能做某些事。其实我觉得世无全能救世主,是我们的点滴善意或恶意影响别人的命运。
第15章 我成了大哥的女人()
“阿芳爱我”是导致阿欣在21世纪那一世自尽的直接原因:当时阿芳即将举行婚礼,某男指她们是同性恋,阿欣怕破坏阿芳的婚姻想一走了之,却又没本事自立。
听着冷青云的询问,她痛苦地两爪捧头:“阿芳就讨厌他,说他不会认真待我,一直要我跟另一个男的好!很多人都说他不好,&*w*”
冷青云心道哪有百合这回事?亏我还辛苦酝酿玻璃无罪的说辞!哼,那男的才可疑得紧,不是说“旁观者清”,又云“群众的眼睛是贼亮的”!于是瞄着空档道:“你不顾那么多人的反对跟他在一起,应该是很喜欢他。你们从没吵过?他从没对你发过脾气,连句重话都没对你说过?真的啊!这样的男人很少见啊,你怎么认识他的?”
阿欣考上过举人还做过小报记者,情绪略微平定后还是能讲的有条有道。
随着她的讲述,一个冷青云不了解的世界在下半夜呼啸的风雪中浮动,一段微妙却不会比青楼故事更复杂的多角情感再现。以冷青云的阅历,清楚地看到一个心理有些阴暗、外表风度翩翩的家伙,因为得不到他想要的,就耍手段伤害别人。这种角色谈不上多厉害,只能让天真的阿欣吃哑巴亏,还以为一切错在自己!
阿欣慢慢放松下来,越讲越顺,从未有过地向另一个人敞开了自己,包括做王生时的事情、不敢让人知道的“异性接触障碍”等等连锅倒。
近四更,冷青云觉得自己搞清楚了,决定首先解决令阿欣倍感沉重的百合问题:“这么说你确实有一世做过男人,所以接受不了男人亲近你。女人拉你的手、搂你会怎样?你很想她们亲近你吗?”
阿欣锁起眉:“没那种兴奋!我会觉得很亲切,但没有那种兴奋和向往。我做王生那辈子17岁不到就死了,又瘦又矮,可能发育不大好,说结了婚,糊里糊涂的,媳妇长啥样都不记得。”
冷青云道:“少年夭折!高伯元”
下面的话阿欣全没听见,她陡然意识到如果只是不甘为女子,她应该对女人有那种兴趣,要么就会因为觉得自己像个“人妖”谁碰都接受不了。只怕男人碰是伤害造成的,她不是反感男人碰、也不是自惭形秽,是害怕!
黑暗中她两眼睁得大大,她虽然不知道前刘欣和前刘素欣受过怎样惨烈的折磨,但她转世成刘素欣后的事情记得——才苏醒,就看到高伯元吸将死之人的血,再口对口哺她,好恐怖!血腥刺鼻、还带着温热的人血注入口中
然后是痛,撕碎般的痛!她受了五处伤,部位缺德,在胸、Ж处和胯。掌门说她是在北上从军的路上遇到山匪,山匪抢她做押塞夫人,幸遇血焰花,否则她定死无疑!
刘素欣是死了,复活的是我!高伯元说这是违天之举,不能让人知道,疗伤换药都是他做,笨手笨脚回回痛得我死去活来!竟然说他是医生,南宫派有疗伤高手,他却抢医生的工作,无非是想干那种事,生米煮成熟饭我就跑不了!那天他终于得逞了,痛死人了!他却两眼放光,说快快生个儿子,说他接生别提多高明对,就是他说这话后,我想宁死也不能嫁他!至于接受不了从一个举人变成女人、当妾屈辱,应该说是间接原因。
她想:我主要是受不了身体的痛苦!就像在21世纪,我主要是没本事挣到够自己活下去的钱。一个小人物,活下来都难,哪有资格拥有那么纤弱的情感、那么多自尊?
“大哥,我能拉一下你的手吗?”
阿欣试探着向冷青云伸出手。
随着一声低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