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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5章

战隋-第5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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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继续东征,圣主和主战派无计可施,面对齐王和白发贼联手挖下的这个“坑”,只能忍气吞声跳下去,先利用齐王和白发贼来加强北疆镇戍力量,暂时稳住南北关系,以赢得继续东征的外部条件。如此齐王目的达到了,齐王在北疆“立足”了,齐王可以挟南北关系胁迫圣主和中枢,迫使他们做出更多的让步,继而给他充足的空间和时间发展壮大。

    当然,只要东征取得了最后的胜利,只要东都与西京达成了政治上的妥协,只要中土与西突厥的结盟取得实质性进展,圣主和中枢就能借助国内外局势的逐渐稳定,重建维权,巩固执政地位,迅速恢复国力,改善“大环境”,乐观估计的话,齐王这个“隐患”很快就不足为虑了。

    这就是中枢重臣们集体沉默的原因所在。

    在对外关系上,苏威、裴世矩和萧瑀都是“主和派”,他们不想继续东征的原因,就是担心北疆爆发危机,但现在即便不东征,北疆也有可能爆发危机,于是齐王就成了解决问题的“关键”,而这个“关键”是把“双刃剑”,齐王北上镇戍可以暂时稳定南北关系,却也可以帮助圣主和主战派创造继续东征的条件。

    既不能阻止齐王上镇戍,又难以阻止圣主与主和派继续东征,他们还能说什么?无话可说。

    虞世基坚决支持圣主,裴蕴和赵才也都是积极主战,但齐王的目的性太明显,一旦尾大不掉就麻烦了,而更严重的是,如此一个绝妙布局,神不知鬼不觉就成功了,这是谁的大手笔?显然易见就是河北人,就是河北豪门世家。

    为什么河北人要布下此局?目的又是什么?

    看看今日中枢最高决策层的成员有哪些人就知道原因了。苏威、裴世矩、裴蕴和赵才都是关陇人,虞世基是江左人。另外圣主最为倚重的宇文氏也是关陇人,而来护儿则是江左人。还有圣主留下镇戍两京的民部尚书樊子盖,江左人;刑部尚书卫文升,河洛人,而河洛人也属于关陇贵族集团。由此可见,山东人距离中枢越来越远,尤其三大超级豪门所在的河北人,其没落之势不可遏止。

    关陇人是本朝之根基,江左人得益于圣主的信任,而山东人两头不靠,众矢之的,饱受打击,这对以中土正朔自居的山东人来说乃奇耻大辱。

    所以对于圣主和中枢来说,可怕的不是齐王,而是山东人,尤其做为山东贵族集团核心力量的河北人,其“一举一动”对中土政治格局和未来大势的走向有着难以估量的巨大影响。

    现在,河北人以齐王和白发贼为“一正一奇”之武器,以日益恶化的南北关系为目标,其目的何在,一目了然,那就是要挑起南北大战,借助大漠北虏的力量,给伤痕累累、元气大伤的圣主和中枢,以沉重一击,如此保守和改革必然大打出手,两京政局必然崩溃,国祚根基必然动摇,统一大业必然有分崩离析之危。

    这就是河北人设此布局的终极目标,并且不加掩饰,明明白白告诉圣主、关陇人和江左人,你们欺人太甚,怨不得我们出手反击,大不了两败俱伤,玉石俱焚,同归于尽。

    这是阳谋,但问题是,现在你如何破我的局?你能不能破我的局h你破不了我的局,你就要付出可怕的代价。

    =

    。。。

第六百二十五章 出卖

    目前局势下,维持一个和平的南北关系很重要,对“主和派”来说,迫切需要时间来解决东都危机和西北危机,这是稳定国内政局和恢复国力的前提,而对“主战派”来说,迫切需要时间来创造条件发动第三次东征,只要赢得了东征,中土才能集中精力对抗北虏,才能在即将到来的南北大战中占据优势,一旦圣主和改革派赢得了南北大战,则政治危局必然逆转,所以双方在北疆镇戍上存有共识,都有意愿迅速巩固和加强北疆镇戍力量,以武力来维持南北关系的暂时和平。

    河北人对此看得很清楚,敏锐地抓住了圣主和中枢的“要害”,一击致命。

    接下来怎么办?既然中计了,挡不住齐王和白发贼的北上“脚步”了,北疆危机一触即发了,那当然要妥协,“堵”不如“疏”,“对抗”不如“合作”,毕竟维持一个和平的南北关系对中外上下下各方势力都有好处,“合作”是势在必行,大势所趋。

    但“合作”的结果是什么?能否遏制和削弱大漠北虏对中土的野心?和平的南北关系能够维持多长时间?

    如果南北大战迅速爆发,甚至在未来一两年内就爆发,那么必定是一个两败俱伤、玉石俱焚之局,对中外上下各方势力都不利,包括设此布局的河北人,也会深受其害。

    说到底,现在中外上下各方势力,都在穷尽一切办法,借助“依稀可见”的南北大战,进行政治“讹诈”。

    大漠北虏露出“獠牙利齿”来“讹诈”中土,以西京为“大本营”的保守势力“趁火打劫”讹诈改革派,而河北人、齐王、白发贼等一伙“黑白大盗”则“背后捅刀子”公开讹诈圣主和中枢,甚至就连远在万里之外的西突厥人都乘机“落井下石”“敲”中土的“竹杠”。

    未来虽然不确定,但圣主和中枢重臣们依旧信心百倍,根本就没有被眼前的小小挫折所打倒,相反,他们愈挫愈勇,暂时的妥协忍让不过是为未来的摧枯拉朽做准备,笑到最后的才是胜利者。

    圣主率先打破沉默,神色阴沉,语'冷肃,“一群不知死活的乌合之众而已,上谷、河间、燕北各地却草木皆兵,惊慌失措,成何体统!”

    众臣一听,顿时了然。圣主一如既往,杀伐果断,之所以把重臣们召集到一起,实际上不是商讨什么对策,而是他要定“调子”,下结论,让大家遵照执行,不要再有异议。

    圣主对白发贼祸乱太行南北两麓一事不以为然,“乌合之众”,定的“调子”很低,明显就是不相信地方上的奏报。实际上地方官吏为推卸责任,常常在奏报中夸大其词,谎报军情,掺杂大量“水分”。

    既然是乌合之众,几个小蟊贼,不值一提,中枢不应该也没有必要插手过问,这本就属于地方事务,就应该由地方官府去处置。

    圣主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直接做“鸵鸟”,把权力下放给地方,任由涿郡、上谷和河间三郡去处置,但实际上全权处置此事的就是涿郡留守段达。这背后的意思就很直白了,圣主有了对策,具体执行者是段达,其他人就不要“插手”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不论你是主和派还是主战派,都不要做无谓争吵浪费时间了。

    看到重臣们并无异议,圣主于是继续说道,“诏令三郡火速清剿盗贼,维护境内平安,若有贻误,严惩不贷。”

    内史侍郎虞世基躬身应诺。

    这件事就算处理完了,中枢核心决策层不再议了,但越是看起来很简单的决策,其背后的政治博弈越是激烈,接下来不要说圣主要密切关注燕北乃至北疆局势发展,其他几位核心重臣也要从各自的政治立场和政治利益出发,各显身手,各展神通,竭尽全力推动燕北乃至北疆局势向符合自己利益的方向发展。

    “东都那边再催一催。”圣主说道,“水师既然已进入东都,就不要再磨磨蹭蹭,诏令来护儿、周法尚两位总管,速战速决,不要再耽误时间。”

    虞世基再度应诺。

    “东都大局基本已定。”圣主转!望向裴世矩,语调渐转平和,“当务之急是解决西北危机,爱卿可有拯救之策?”

    裴世矩躬身致礼,“圣上,西北局势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可轻易决策,以免操之过急,加重危机。臣有意亲赴西北,具体问题具体处置,确保万无一失。”

    此言一出,一帮重臣们顿感惊讶。中枢核心重臣亲赶西北,这是国之大事,关系到国之利益,这才是真正的牵一发而动全身。

    瞬息之间,重臣们便对裴世矩西行有了各种解读,尤其纳言苏威,眼神立刻便起了“变化”,接着御史大夫裴蕴和内史侍郎萧瑀也是相顾无言,眼神极度复杂。但内史侍郎虞世基、尚书左司郎骨仪和右候卫大将军赵才却目露兴奋之色,显然他们从中看到了更多好处。

    “亲赴西北?”圣主故作沉吟,良久,问道,“何解?”

    裴世矩随即把自己西行之策详细告之,以赢得中枢核心层的倾力支持。

    西行之策的核心目的是巩固和加强与西突厥的结盟,从而形成东西夹击大漠北虏之势,以迫使东。突厥妥协,有效缓解目前紧张的南北关系。

    西行之策的真正目的是迫使西京接受东都有条件有限度的妥协,以有效缓解保守和改革之间的激烈冲突,赢得两京政局的暂时稳定。

    若裴世矩西行成功,则当前日益恶化的国内和国外局势都能得到有效的遏制甚至是逆转,如此便能给中土赢得宝贵的休养时间,迅速恢复损耗严重的国力。只要国力恢复,中土就能在南北大战中占据优势,而西突厥人一旦遭到波斯人的攻击,首尾难以兼顾,则中土就能集中力量北伐,横扫大漠,成就千古伟业。

    理想很“丰满”,但现实很“骨感”,不论是结盟西突厥,还是两京“言和”,都是建立在“资源”向西疆大量“倾斜”的基础上,如果没有这个基础,没有大量“资源”的供给,裴世矩西行即便完成了目标,来之不易的局面也无维持,昙花一现,转瞬即逝,接下来必定面临更为严重的危机,因为中土没有兑现自己的承诺,东都也背信弃义出尔反尔,结果可想而知。

    所以裴世矩说服圣主一个人没有用,他必须说服整个中枢核心层,让所有核心重臣都能以中土和王国利益为重,为此不惜牺牲自身及其所属集团利益。

    八月初三,黄昏,内史舍人封德彝拿着紧急拟制的裴世矩西行之诏书,请圣主审核。

    这本来是内史侍郎虞世基的事,但虞世基却“推”给了封德彝,显然圣主有“召见”封德彝的意思,不过圣主因为某种原因没有说出来,只是给了虞世基一个暗示,好在君臣很“默契”,虞世基心领神会,一点就通。

    封德彝忐忑不安,等待命运的裁决。

    圣主看完奏章,顺手放在了案几上,抬头问道,“爱卿可知白发贼?”

    封德彝的心脏骤然收缩,接着疯狂跳动,让人窒息,霎那间竟有头晕目眩之感。这个问题可不是随便问的,里面饱受着浓烈的杀意,封德彝的答复稍有不慎,就有可能给河北豪门和他自己带来血光之灾。

    “圣上,白发贼的身份远比想像得复杂。”封德彝不敢犹豫,不假思索地回复道,“但他的背后,肯定不是河北人,因为河北人也是这盘棋上的棋子,这一点毋庸置疑。”

    圣主眉头微皱,略略颔首。圣主正因为看到了河北人也是这个布局里的“棋子”,所以才召见封德彝。实际上这件事仔细一推敲,不难发现,如果圣主对河北人大开杀戒,与河北人决裂,对谁伤害最大?对圣主自己伤害最大,他将失去河北人的支持。谁是受益者?只有西京,只有关陇人。

    “河北人为何甘为棋子?”圣主追问道,“爱卿对此有何推测?”

    封德彝绝无可能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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