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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

战隋-第3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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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薄了;所以关键时刻也就未能窥一斑而见全貌;无法从通济渠危机中看到隐藏在背后的巨大风暴。

    通济渠危机算什么?毛毛雨而已;真正的风暴是东都危机;而越王要应对的是东都危机;要考虑的是如何在东都危机中活下去;至于通济渠危机;正如崔赜所说;与我何于?

    樊子盖为难了;这个兵是出还是不出?如果不出;通济渠中断了;自己岂不成了东都危机的推手?反之;如果出兵了;东都大军都去了通济渠战场;迟迟不能回来;东都岂不成了一座空城?京师空虚;岂不是自寻死路?东都危机岂不要演变成军事政变?

    樊子盖彷徨无策;回到尚书台考虑了一夜;想来想去;还得去找崔赜问计。

    很简单的事;留守东都的是越王;而他这个东都留守是辅佐越王的臣子;与越王的利益紧紧“捆”在一起;两者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关键时刻;他应该唯越王马首是瞻;而不是凌驾于越王之上;事事越俎代庖;虽然他一心为公;并无私心;但在忠诚于圣主的同时;如此无视越王;实际上等同于违背了圣主的嘱托;未能很好地理解圣主的政治意图;未能很好的实现圣主的政治目的。

    再见崔赜;樊子盖的态度就有了微妙的改变。越王还是君;但深得越王信赖的崔赜就重要了;不能再把他简单的认作是越王府长史;而应该把他当作越王的“军师”;是越王的决策代言人;而樊子盖则变成了越王决策的执行者。

    崔赜总算松了口气。

    樊子盖总算找对了自己的位置;不再把越王当作政治傀儡;不再凌驾于越王之上;不再让越王做他的决策代言人;虽然越王的确是政治傀儡;但关键是;越王是圣主安置在东都的傀儡;代表了圣主的权柄;是圣主的傀儡;而不是他樊子盖的傀儡;所以樊子盖无视越王;便等同于无视圣主的权威;是大错特错。当然了;在具体政务中;樊子盖的确可以代替越王;但在东都危机中;樊子盖能否代替越王?能否有越王的尊崇身份和由这个身份所代表的权力?能否凭借自身的号召力就能赢得东都大大小小政治势力的支持?所以土豪终究是土豪;暴发户与豪门的距离终究是遥不可及;好在樊子盖还算清醒;没有在权力的迷雾中失去方向;还知道自己无论怎样“暴发”都是拜圣主所赐;圣主给他了;他才有;圣主不给他;他就一无所有;于是他迷途知返;把本不属于他的决策权还给了越王;越王决策;他为越王冲锋陷阵。

    樊子盖问计于越王;大王;这兵出还是不出?

    杨侗望向崔赜。崔赜很坚决;不出兵;不过他这次给出的理由就不一样了;他质问樊子盖;有多少大臣建议你出兵剿贼?

    樊子盖迟疑着;没有答复。

    “凡建议你出兵剿贼者;都有可能是这次东都危机的幕后推手;甚至就是危机的制造者。”崔赜语出惊人。

    樊子盖吃惊了;虽然一直以来圣主和中枢都时刻防备着保守势力以武力手段推翻改革;尤其自去年第一次东征大败之后;这种担心更为强烈;所以圣主在发动二次东征之前;不但竭尽所能缓解与保守势力之间的激烈冲突;还想方设法做了大量的预防工作;让亲王坐镇两京;以改变皇统继承原则来分裂和削弱保守力量;就是防备军事政变的重要措施之一;但目前看来效果并不理想;东都政局正在向圣主和改革派所不愿看到的方向发展。

    “何解?”樊子盖问道。

    “如果出兵;东都必然空虚;而更严重的是;如果出京的军队回不来;我们拿什么戍守东都?”

    樊子盖的脸色顿时难看。回不来?什么意思?军事政变?

    “你确定?”

    崔赜冷笑;“齐王是如何出京的?哪些人放他走的?现在这些人在哪?”

    现在这些人都在东都;甚至直接掌握着军队;如果东都大军出京剿贼;的确有为齐王效命;为齐王所用的可能。

    “齐王?”樊子盖目露寒光;语气亦有些不善。

    崔赜知道他在想什么;当即摇手;“你错了;如果你把目光放在齐王身上;正好中计;必为对手所乘。”

    樊子盖顿有所悟。齐王目标太大了;现在不利于齐王的传言甚嚣尘上;也正因为如此;齐王才成了敌人最好的“挡箭牌”;但问题的关键是;一旦东都危机爆发;齐王这个“挡箭牌”又会变成什么?他肯定要利用这场危机牟取政治利益;但他的目标又是什么?是皇统继承权;还是储君之位?

    重重迷雾啊;就如眼前的东都;樊子盖根本看不清敌我;如果不是崔赜慧眼如炬;他恐怕当真要被朝堂上的文武百官所蒙蔽;调东都大军出京剿贼了;而东都大军一出京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到那时东都空虚;一旦有人发动军事政变;樊子盖哭都找不到地方。

    现在樊子盖总算理清头绪了;不管对手是谁;也不管东都危机何时爆发;他只要做好一件事;那就是把东都守住。目前东都的保守势力太强大;如果有人发动兵变;保守势力内外联手;里应外合;东都十有**要陷落;而东都陷落的后果太可怕;圣主和改革派会在政治上陷入极度被动;稍有不慎就会被保守势力推翻。

    “若对手为了诱骗东都大军出京;故意断绝通济渠……”樊子盖对通济渠的安全依旧忧心忡忡。

    “除非齐王想死;否则他绝不会断绝通济渠。”崔赜冷笑道;“东征战场若一切顺利;我远征军大概于七月前后抵达平壤城下;所以东都危机爆发的最佳时间应该是七月的某一天;也就是说;在东都危机爆发之前;东都上上下下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看到通济渠断绝。既然大家都不愿通济渠断绝;通济渠又怎会断绝?”

    樊子盖心领神会;连连颔首。虽然他很想出兵;很想剿杀白发贼;很想化解通济渠危机;很想把东都危机扼杀在萌芽状态;但他力量太有限了;越王和崔赜也是一样;双方即便联手;也很难抗衡那些明里暗里狼狈为奸、沆瀣一气的对手;如今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在有限的时间内;集中有限的力量;在危机来临后力保东都不失。

    。。。

第三百八十二章 樊子盖的以退为进

    四月二十七日;圣主指挥远征军渡过辽水;开始第二次征伐高句丽。

    同日;梁郡豪望韩相国在通济渠畔举旗造反。

    同日;在齐王杨喃的敦促下;鲁郡太守李珉和彭城留守董纯联手收复蒙山后;决定趁胜追击;将蒙山余贼斩尽杀绝。鲁郡太守李珉遂统领鲁军日夜兼程西进杀贼;而董纯则遣司马董浚率三府鹰扬卫士随后跟进。

    同日;水师总管来护儿回到东莱大营;命令副总管周法尚;即刻率军撤出大河水道;日夜兼程返回东莱;准备渡海远征。

    同日;东都留守樊子盖因为对通济渠危机迟迟没有做出反应;遭到了文武百官的一致诘难;御史纷纷上奏弹劾;就连十二卫府的将军们都难以忍受了;公开指责;全面施压。

    樊子盖有些抵挡不住;出兵剿贼的呼声太高;东都上上下下军政两界同仇敌忾;看上去已是大势所趋;不可阻挡;但正因为如此;樊子盖的头脑比往日更为清晰;目前东都的保守力量拥有压倒性优势;中立派以“骑墙”为乐;哪边风大就倒向哪边;而改革势力都随圣主东征去了;樊子盖势单力薄;如此局面下;若立场不坚定;在决策上被保守势力所左右;则必然伤及到圣主和改革派的利益。

    迫于压力;樊子盖毅然把越王推到了“前台”;越王才是留守东都的决策者;而我这个东都留守不过是越王的马前卒;越王叫我于什么我就于什么;我只是一个执行者;位卑权轻;说了不算。

    越王一个小屁孩;能做什么决策?但越王现在非同以往了;以崔氏为首的山东贵族集团在新一轮皇统之争中;被圣主强行逼上了越王这条船;被越王“绑架”了;成了越王的后盾;做了越王的支持者;如此一来;越王留守东都;实际上就是山东人留守东都;就如代王留守西京;实际上就是关陇人留守西京一样;决策权都在贵族集团手里。

    当然了;圣主还是有智慧的;权力要制约;最起码表面上要制约;于是东都有民部尚书樊子盖兼任东都留守;西京有刑部尚书卫文升兼任西京留守。然而;关键时刻;两京政局发生巨大变化的时候;事关两大贵族集团整体利益的时候;决策权肯定要被这两大贵族集团牢牢控制;而做为圣主代言人的樊子盖和卫文升只能积极配合和利用这两大贵族集团;充分发挥自己的政治智慧;为圣主和改革派牟利;反之;他们也就辜负了圣主的重托;损害了改革派的权益;后果堪虑。

    现在樊子盖的政治智慧开始发挥了;他退到幕后;把越王推到“前台”;把以崔氏为首的山东贵族集团推到东都决策者的位置上;接下来必然就是以关陇人为主的保守力量;与以崔氏为首的山东人大打出手;这是一场势均力敌的厮杀;而以虏姓贵族集团为主的中立骑墙派必然分裂;其中以刘氏为首的八姓勋贵虏姓贵族必然选择支持越王;这是没办法的事;他们算是越王的“娘舅”;不支持也得支持;而以军功崛起的新兴虏姓贵族考虑到关陇人的整体利益;则必然要倒向保守势力;于是东都政坛上的厮杀还是平分秋色。这个局面对樊子盖和留守东都的改革势力十分有利;可以渔翁得利;可以左右逢源;可以轻松自如的控制东都政局。

    果然;樊子盖不要尊严、不要脸面、卑鄙无耻的把头一缩;越王就成了他的“挡箭牌”;而越王的第一谋臣;越王府长史崔赜随即成了整个东都的众矢之的;所有政敌的“炮火”都对准他“狂轰滥炸”。

    非常时刻;崔赜不敢大意;急邀秘书省校书郎崔处直密议。

    秘书省是中央六省之一;中央重要机构;下设著作和太史两局;主要职权是修史、历法和掌管宫廷图书典籍等;而校书郎则是著作局里一个校对文章和典校藏书的小吏;但千万不要小瞧这个小吏;能进秘书省这样的中央大机构;即便做个普通工作人员;其出身和学识亦非同一般;比如后世的白居易、王昌龄、李商隐等著名诗人都曾做过校书郎

    校书郎崔处直便是一个非同一般的人物;他出身博陵崔氏;是黄台公崔弘升的嫡长子;已废河南王妃崔钰的长兄;曾出任过汉王杨谅的长史;开皇末年因为崔氏在皇统之争中大败而惨遭打击;他被罪黜归家;但幸运的是;他因此避开了汉王杨谅之乱;所以等到崔氏“解禁”之后;他便得以重入仕途。

    崔赜之所以能从通济渠危机看到东都危机;并不是因为他的政治智慧要比樊子盖高;而是因为他获得了樊子盖所不知道的讯息;而这个讯息的来源就是崔处直;就是远在河北的崔弘升。崔弘升现在是博陵崔氏各房各支中权势最大者;理所当然占据了家主的位置;但在享受博陵崔氏巨大资源的同时;他也责无旁贷的承担起了振兴崔氏的重任;而东都危机正好让他看到了希望;于是他开始谋划和布局;首要之务就是想方设法推动东都危机的爆发。东都危机是牟利之源;没有危机;崔氏如何牟利?没有更多的利益;崔氏又如何重振辉煌?

    崔赜已经成功迫使樊子盖交出了决策权;心甘情愿地“退”到了执行者的位置上;接下来就是由他来代替越王决策;而前期决策的首要目标就是示敌以弱;就是欺骗政敌;就是让那些激进保守势力自我膨胀;自我失控;最终演变成政局失控;而政局失控必然会让某些激进的保守势力铤而走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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