魍魉植物园-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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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妖们从严宥之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顿时心中升起了一种隐隐的亲切感,于是端盘子的几只鸟妖笑眯眯地把她们觉得最好吃的几道菜放到了严宥之面前。
香煎蜘蛛,炭烤蜘蛛腿,以及一盘香喷喷的炸蜈蚣。
做饭的猪妖看了电视上的东南亚美食节目之后特别有感悟,领悟了厨艺的新境界,这些虫子都是拜托鸟妖从魔宫花园就地取材的,又肥又香又嫩,灵气充足着呢。
他们还特意把其他用的材料一般,只是香气扑鼻色泽诱人,事实上对修为没什么好处的菜肴远远地移到了一边去。
那都是拿来糊弄凡人的。
“吃吧。”送菜的鸟妖怜惜道。
可怜见的。
严宥之:“”
你们对于人类的食谱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他本来是想拒绝的,但转眼一看周围的人类,全部都接受良好。
严凌安就不说了,毕竟在东南亚卧底三年,没吃过也见过别人吃,就连刚从蛊虫口中逃生的兵哥们,也一点心理负担没有,一人一只炸蜘蛛,像啃螃蟹一样啃得津津有味。
至于坐在上首的顾临渊,没有鸟妖敢给他面前放虫子。都知道这位有些穷讲究,怕他一时不满突然想就地取材吃烤鸡。
他面前的,是用灵谷和灵兽肉精心烹制的菜肴。
“这种蜘蛛用柴火煎透最好吃。”有个兵哥熟练地用筷子拆开一只蜘蛛,把白嫩的蜘蛛肉剥出来,还和周围的人交流起了食谱,“尤其是肚子上的肉,柔软多汁,配上蒜末和盐,特别香,以前我们在寨子里经常抓来吃。”
“我也吃过,真怀念啊。”
“我倒是没吃过蜘蛛,但是小时候阿妈经常给我炸蜂蛹和竹虫。那味道,绝了。”
严宥之:“”
想及这些特种兵很多都出身云南省,他默默地闭上嘴,拿起了一条蜘蛛腿。
原来是我低估了华夏的地大物博以及华夏人食谱的丰富程度。
我的错。
华夏人都有在餐桌上谈事情的习惯,云修虽然在别的世界待了一千多年,但这个优良传统并没有丢。
菜上到一半,他望向严凌安:“看起来严警官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啊?”严凌安神情恍惚地用筷子夹着蜘蛛,好好一盘蜘蛛都快被他夹成肉酱了。听到自己的名字,他抬头飘忽地应了一声:“哦。”
云修:“”
他看了一眼端盘子的侍女。为了省时间,这些鸟妖一出门就变成原形飞到厨房去,工作起来十分卖力。
所以这是唯物主义世界观破灭,被打击得一时失去语言能力了?
严宥之看不下去堂弟这个蠢样子,在桌子下面踢了踢他的小腿,“问你话呢。”
“已经好了。”严凌安抬起头,嘴唇动了动,复杂道:“多谢你们从乃巴颂手中救了我。”
他原本还怀疑自己的伤怎么会好得这么快,但既然这些都不是正常人,自然也有一些非正常的方法。
只是严警官又偷偷地看了一眼云修,暗自神伤。
种族不匹配,他这个恋看来是失定了。
“很好。”圆秀自然地接过了话:“既然这样,严警官先前答应我们的事情可不要忘了。”
“当然。”严凌安总算想起来自己都答应了些什么事情。他一边说一边偷眼看了下严宥之。
帮这群十分不符合社会主义价值观的人或者妖移民到华夏国去,他该不会违反了什么国家秘密法律吧?
但当时情势所迫,总不能说话不算话,大不了他坐牢去,华夏的牢房总比乃巴颂的巫∑鹄词娣�
云修腿边的一只小狐狸轻轻鸣叫了一声,传音道:“这个凡人讲的都是真心话。”
说完他垂着红色的大尾巴,从客人们的脚底下飞快地溜了。
不溜行吗?没看魔尊的眼神都不对了。
真是的,家族送他来是给魔尊当炉鼎的,之前想了一大通怎么和其他侍妾侍君争宠,可是从来没想过要和魔尊抢男人啊。
第173章 平分天下()
防盗防盗防盗防盗眉目慈悲的佛修一身白布僧衣;带着醇厚真元的诵经声使得花园中的空气都变得清新起来。树木的叶子似乎更绿;露珠也似乎更剔透;眼前的万物都在流水般潺潺的经文里变得美好而清晰。
特种兵们也是要每天早起操练的;虽然他们现在正住在别人的地盘;但还是按照生物钟早早起床,将被子叠成豆腐块,洗漱后列队来到户外。
刚好看见了圆秀做早课的这一幕。
清晨的阳光透过高大的乔木缝隙,照在清俊僧人的肩膀上;丛林中的鸟雀鸣虫如同应和般啁啾回应。有不怕生的小鸟从树梢飞下;翅膀调皮地掠过僧人的肩膀;走兽从丛林中走出卧在四周;清澈的眼睛回望闭目跏坐的僧人;甚至还有一条手臂粗的青色蟒蛇自草丛中缓慢游出,安静地盘绕在白衣僧人的腿边。
人与自然交相辉映,一时间场景美好得让人不敢出声。
“我阿妈是佛教徒,我曾经听她说过;佛陀讲经时,天上飞鸟、地上走兽、水中游鱼、花虫草木,一切有生命的物种竞相欢悦臣服;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能有幸亲眼看到这样的情形”
过了许久;才有一位兵哥压低声音道。
“听严先生说,这位大师就是那天带鸟去救我们的那一位,他亲自对上了巴颂供奉的黑衣阿赞,还从他手下救出了我们一队人;金三角这一带最厉害的降头师都不能拿他如何。”
“这我真信。”
金三角最厉害的降头师又怎样?看这动静;眼前这位是真佛吧。
在远处湄赛的一间酒吧里;也正有人注视着这一幕。
阿赞丹脱下了他那件不离身的黑袍,穿着白衬衣牛仔裤,像一个过分英俊的大学生。
推开凑上来的一个酒吧女郎,他斜靠在大理石吧台上,放松地仰起头,眼睛远远地望着舞池中正在表演的乐队,却又没有焦点。他的唇角微微挑起,像是透过虚空看到了远方什么有趣的东西。
“真美啊。”
“如此高深的佛法修为圆秀大师吗?”
阿赞丹收回目光,用手机发送了一条信息。
“情况有变,我要加钱。”
二十分钟之后,有人穿着机车服气势汹汹地闯进了这家小酒吧。
“你什么意思?”来人摘下黑色的机车头盔,阴沉着脸将它摔在阿赞丹手边。
“别急。”阿赞丹不以为意。他看了眼酒保,要了杯冰水给来人。
“给我们找个说话的地方。”
酒保将两人引到一个封闭的小隔间。
阿赞丹摩挲了一下手中的佛珠,用泰语不紧不慢地回答:“字面意思。”
“阿赞丹,”皮肤黝黑的青年愠怒:“你不要忘记是谁收留了丧家之犬一样的你,是谁给了你在金三角的立足之地!”
“要是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我们能给你一个干净的新身份,也能随时在华夏政府面前让你做回原本的通。缉犯!”
“你这是在威胁我?”阿赞丹终于抬起头,他苍白的唇角讽刺地向上勾了勾,手指轻轻一摆。
下一瞬,说话的青年只感觉到腹中一胀,有什么东西吸水般从他的胃里炸开,以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姿态迅速蔓延,一直向上顶到喉咙口。
他的小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起来,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就如同怀胎六月般臃肿。
剧烈的胀痛令青年额头冒出冷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抱着鼓起的肚子“砰”一声沉重地撞在包厢的隔板上,四肢痉挛地在地上翻滚挣扎。
“不是谁都能威胁我的,蠢货。”
施施然地坐在原地看了一会儿,直到地上青年的冷汗层层冒出,浸湿了周围一小块地面,阿赞丹这才伸手解除了他身上的牛皮降。
“学会说人话了吗?”
青年用了三分钟的时间平息身上的症状。他重新坐回椅子上,身体还有些不自觉的颤抖,看向阿赞丹的目光依旧不善,却再也不敢对他出言不逊。
“你给我的那杯水,我没有碰。”
阿赞丹玩味地笑了笑。
“很谨慎,是我的好徒弟告诉你们的吗?很可惜,在食物中下降是普通降头师常用的手段,我和那群家伙的方法不同。”
心知再问下去也只会得到“职业机密,恕不奉告”这样的答复,青年忍下一口气,暗暗在心中给他记了一笔,然后问道:“之前是我激动了,抱歉。乃巴颂不是和你一起出来的吗?他人呢?还有,阿赞普的消息两天前突然中断了,是不是达叻基地内部出了什么事情?”
“问题还真多。”
阿赞丹深明见好就收的道理,他靠在椅背上,放松地仰起头,看着酒吧绚烂的顶灯,配合道:“我一个一个回答你吧。”
“先说乃巴颂。乃巴颂目前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阿赞丹的指尖敲了敲桌面,补充道:“当然,现在很安全,以后就不敢保证了。”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阿赞丹抬眼看了一下他:“我还想问问你们,华夏派军队来达叻救那个被揪出来的叛徒,你们事先就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
“叛徒?”青年皱起眉头,“阿赞普不是信誓旦旦地说在他身上下了和那个线人一样的降头,他除了活着会喘气以外,什么东西都说不出来?”
“看来你们被他骗了。”阿赞丹讽刺地一笑:“黑蝎家大业大,半个金三角的雇佣兵都是你们的人,想必巴颂这条线也可以说扔就扔,连派去做内应的降头师早就变了心思都不知道。”
“严凌安不但能说话,还能把消息递出去,要不然这次来救他的军队里,为什么会有好几个华修公司的人?”
“这就是第二个问题的答案了,”不等青年反应过来,阿赞丹宣布道:“你们塞给我的好徒弟,阿赞普,他叛变了,整个达叻基地的人都成了他修炼降头术的祭品,寸、草、不、留。”
“阿赞丹,你不要信口开河!”青年拍桌而起,面上带着怒意,显然对他说的话十分不信。
“阿赞普加入黑蝎十二年,向来都是拿钱办事,银货两讫。他在修为术法上不一定比你强,但一定比你值得信任!你怎么不说是因为他拿到了你的痛处,被你暗中灭了口?!”
阿赞丹不紧不慢地等他说完,然后从随身的背包里掏出一个玻璃瓶。
“在黑蝎停留了十二年,是因为黑蝎有足够的人质和叛徒让他修炼飞头蛮吗?”
眉目慈悲的佛修一身白布僧衣,带着醇厚真元的诵经声使得花园中的空气都变得清新起来。树木的叶子似乎更绿,露珠也似乎更剔透,眼前的万物都在流水般潺潺的经文里变得美好而清晰。
特种兵们也是要每天早起操练的,虽然他们现在正住在别人的地盘,但还是按照生物钟早早起床,将被子叠成豆腐块,洗漱后列队来到户外。
刚好看见了圆秀做早课的这一幕。
清晨的阳光透过高大的乔木缝隙,照在清俊僧人的肩膀上,丛林中的鸟雀鸣虫如同应和般啁啾回应。有不怕生的小鸟从树梢飞下,翅膀调皮地掠过僧人的肩膀;走兽从丛林中走出卧在四周,清澈的眼睛回望闭目跏坐的僧人;甚至还有一条手臂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