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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血剑残阳-第77章

小说: 血剑残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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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中?”熊倜立刻联想到三年举办一次的武林大会,今年刚好就是在江中。

    他不由锁起眉头,心道:是岚吗?如果是岚,她为什么不来找我呢?怎会出现在江中?

    “黑大哥,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也许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金灵秀眉轻蹙,她本想把消息坐实了再告诉熊倜,可江中有多大?就她手里这点人,哪怕全派出去,也不一定能遇到那长得同岚极像的女子。

    所以几番考虑后,她还是说出了这一消息。

    “不管是不是,我都不能错失这个机会,哪怕只有一丝的希望……灵儿,备马,明日我便出发去江中,不!今晚我就走!”

    “黑大哥,你冷静点!我知道你心系岚姐姐,我知道你着急,可江中有多大你知道吗?就拿江宁来比好了。虽然两者都有一个江字,但单论面积,江中至少是五十个江宁!你一个人怎么找?当真是如大海捞针一般!”

    金灵深吸一口气,顿了顿道:“我已经命人备好了马车,明早出发,从江宁到江中至少要七天。黑大哥,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们!我们整个熊帮都会帮你的!”

    金灵说着轻轻掰开熊倜的手掌,掌心一片潮湿,只是那不是汗,是熊倜硬生生抓破自己掌心所渗出的血。

    她不由叹了口气,道:“走吧!先好好睡一觉,明天我们就出发!”

    熊倜微微点了点头,人却没有动。

    金灵拽了半天,不由丧气道:“黑大哥,你是不是想要我替你找几个姑娘陪你啊?我看云娆云舒就挺好的!她们瞧你的眼神都直了。”

    熊倜终于回过神来,正欲开口,目光却刚好瞥见门口的徐远飞,正是当朝左丞相徐天德之子。

    虽说虎父无犬子,但徐远飞偏偏没有继承徐天德半点英姿。

    三十多的年纪身形还没有其父亲挺拔,略微佝偻的背脊完全没有习武之人应有的风采。

    他的身后跟着一女子,面容娇好,似是文静谦顺。

    但也仅仅是好似而已,此女正是怡香院的主人,梅春芳。

    金灵眉头一皱,一甩衣袖,嘴角牵起一抹微笑,步伐轻盈地走至两人跟前,俯身施了一礼道:“这不是怡香院的梅姐姐吗?今日不知有何贵干呢?”

    梅春芳微微抬头,眸中尽露阴狠之色,“今日并非我找妹妹,而是徐大人要找妹妹。”

    金灵再次朝徐远飞俯身施了一礼。

    徐远飞点了点头,眉宇间似有些不耐烦道:“今日游历至此,听说突出了一座玲珑阁,好奇一观,果然有些不同,不知这玲珑阁可否按规矩办事?”

    “徐大人说笑了,民女自当是按规矩办事的!”金灵唇带笑意,双眸却是冰冷得没有一丝人间烟气。

    今日徐远飞看来是故意找茬的了!

    叫一声大人,已是抬举!

    没有考取任何功名利禄,不过是仗着有个丞相爹到处横行。

    金灵心中虽有不忿,但也深知此人杀不得。

第八十七章 攻心为上() 
第八十七章 攻心为上

    徐远飞甩了甩了手,随意地找了一个座位坐下,道:“既然是按规矩办事,那就把你玲珑阁的地契以及印有官印的文书拿出来。”

    金灵秀眉极快地一蹙,转瞬又恢复平静,低眉顺眼地微微颔首道:“请徐大人稍等片刻。”

    她俯身一礼,柳腰轻跨,却暗暗向舞台方向施了个眼色。

    舞台上那些平日里卖艺不卖身的舞姬顿时步伐一变,一改往日清高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迈着轻快的舞步,一个个向场中席间跳去。

    脸上的轻纱微微扬起,转瞬落下,比起“犹抱琵琶半遮面”更添几分韵味。

    那些女子青丝柳腰,身姿婉若流风回雪,轻灵却又缠绵,又好似一尾尾锦鲤,在徐远飞身侧徜徉。

    徐远飞对梅春芳有情,但也是个男人,目光立刻被眼前这些年轻貌美的女子们吸引了,目光再难移开一步。

    梅春芳眉头不由一皱,一双纤纤玉手轻轻揉捏着徐远飞的肩膀道:“远飞,你若喜欢,今晚我便召集怡香院的姑娘为你排一出。”

    徐远飞回过神来,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叹了口气道:“不用了,春芳,我有你就够了。”

    说完便不再看。

    无论那些女子身姿多么妖娆,都无法再撼动徐远飞半分。

    金灵取了地契从屋内出来,见到这一幕,不禁皱起了眉头,心中不由暗叹:天下男人十有八九都是混蛋,不懂怜香惜玉,更不用说付诸真心。

    黑大哥是个痴情种的好男人,这我还想得通。怎么徐远飞也来掺和一脚!

    虽然金灵早知道梅春芳不会轻易放过玲珑阁,但她始终没有对梅春芳动手。

    原因很简单,她压根就没把梅春芳放在眼里。

    一个成功的人往往都会有自负这个毛病,金灵也不例外。

    她五岁进暗河,七岁就开始杀人,十六岁时死在她裙下的冤魂便以千计数。

    二十二岁时背叛暗河,在余云飞的帮助下前往大漠,过上了向往的自由自在的生活。

    在她看来,这就是她人生最大的成功。

    所以现在的金灵不会像过去一样,对方稍有忤逆自己,就将对方置于死地,更多时候是眼不见为净。

    也正是因为这样,才造成了今日的情形。

    徐远飞接过金灵手中的地契与文书,连看都没看一眼,便奋力一拍桌子,起身道:“竟然假造朝廷官文,该当何罪?”

    金灵眉头微皱,自知徐远飞是故意找麻烦。

    若放在以前,她才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一掌就解决了徐远飞的性命,但此刻她不是一个人,她身后还有一干亡命的兄弟姐妹,更有熊倜这个大哥。

    她不断寻思着如何能将此事解决。

    她不由微微抬头瞥向徐远飞,只见这草包男人面色淡淡,仿佛之前的那句话不是他说的一般。

    而立于他身侧的梅春芳却是一副猫偷腥的得意之色。

    她瞥了一眼站在门口的两排官兵,道:“徐大人的话你们没有听到吗?还不速速将这女子压入死牢,封了这玲珑阁?”

    “是!徐大人!”领头的常德海一手持刀,俯身作了一揖应道。

    凌厉的寒光一闪,刀便架在了金灵白皙的颈项上。

    刀不是普通的长刀,刀背笔直,锋刃狭长略弯,正是锦衣卫的标准佩刀——绣春刀。

    刀身薄凉如水,平如镜,冷漠地印出徐徐走来的人影。

    一袭沉寂的黑衣显示着主人的平和不张扬,但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却有着比任何利器都锋利的眼眸。

    仅仅是一瞥,立刻让常德海感到了危机。

    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绣春刀,紧抿着唇,眉头微皱地望向走来的熊倜。

    熊倜的目光停留在常德海的刀上。

    刀的质地不错,看来此人在锦衣卫中地位不低。

    想来应该不是江宁中人,许是徐远飞带来的。

    徐远飞并未在朝中担任一官半职,若是撇去其父亲的关系,也不过是一普通百姓,他想要借朝廷之力铲除玲珑阁,那么只能借助锦衣卫的势力。

    好一个私事公办!

    看梅春芳的样子最多也只能想到找徐远飞哭诉。

    那么这借力一事应是徐远飞想出来的,看来草包一说并非世人所传。

    熊倜这般想着,心中已勾勒出一个主意。

    若能化干戈为玉帛那是再好不过。

    毕竟玲珑阁刚刚起步,一群人等着张嘴吃饭,若是杀了眼前几人,只会把事情闹大。

    他望了金灵一眼,示意她稍安勿躁。

    熊倜俯身恭敬地向徐远飞施了一礼。

    如此一动倒把一旁的常德海吓了一跳,握刀的手不由一抖,反射而出的刀光扫过了徐远飞的脸庞。

    徐远飞眉头一皱,有些不悦,心道:德海怎么回事?从未见他如此慌张过。难道这玲珑阁暗藏了高手?不过想来也是,江宁虽不比京城繁华,但能数月间发展成这般规模,自然有人背后撑腰!

    难道是武林中人?

    这般想着,他的目光落到熊倜身上。

    只见其目光平和,衣着打扮普通,唯一让人觉得有些怪异的便是他身后那把没有剑鞘的剑。

    熊倜说道:“见过徐大人。”

    “起身吧!”徐远飞难得地抬了抬手,眼中一晃而过对熊倜的兴趣。

    熊倜依言直起腰板,挺拔的身姿宛如寒梅青松,嘴角扬起的笑容却若骄阳霓虹,干净温暖,令人如沐春风。

    徐远飞不由有些发愣,他还从未见过如此让人“心动”的笑容,而这笑容的主人却是一个男人。

    熊倜笑道:“久仰徐大人大名,没想到今日能在玲珑阁有幸一睹风采。”

    徐远飞只觉心头一刺,冷眼瞥了熊倜一眼,暗道:此人同那些因为父亲的关系阿谀奉承我的人有什么区别?不过多了一副不错的空皮囊而已。

    这般想着,徐远飞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熊倜撇撇嘴,笑容依旧,却多了几份戏谑与玩味,他随意地走到徐远飞身前,笑道:“不过是一些客道话,徐大人难道还当真了不成?”

    徐远飞身形一顿,眉头轻挑道:“你什么意思?”

    熊倜莞尔一笑,心里却是真地在发笑,他心道:原来学街边痞子说话也挺有意思的!

    他拿起桌上的酒壶,轻轻晃了晃,瞥向徐远飞道:“徐大人不明白吗?”

    “大人”二字熊倜咬得格外重。

    徐远飞紧抿着唇,已经猜到了熊倜所指。

    他一甩衣袖,转身欲走。

    熊倜急忙伸手拉他,道:“徐大人不多坐一会儿吗?小人心中还有好多疑问呢!”

    “唰!”一道刀光猛地砍向即将触到徐远飞衣袖的手。

    熊倜机敏地一缩,身形一闪,直接挡住了徐远飞的去路,他望着徐远飞手中的地契与文书,面色突地一冷道:“不知徐大人官居何职?竟管起了这烟花巷中歌舞坊的事?”

    “我乃当朝左相之子,这种小事我就不能管吗!你算什么东西!”一直积压在徐远飞胸口的怨气爆发出来。

    他不是无才无德,相反武将之子的他三岁识千字,五岁能背唐诗,七岁熟读四书五经,八岁精通诗词歌赋,如此过人天赋上下纵观百年也是少有。

    但为何即将古惑之年的他却郁郁不得志,空有满腔才华,最后不过被黄汤冲入愁肠,污了?

    如今的天下是徐天德帮忙打的,从此徐天德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下,但荣华富贵又如何,抵不上佞臣的一句话,抵不上天子的一时猜忌。

    所以徐天德宁愿要一个不成器的草包儿子,也不要一个名动四方的天才儿子。

    徐远飞就在这般压抑中日复一日地虚度着,日子虽逍遥自在,但根本不是他想要的。

    他最恨那些对他表面尊敬,背地里却瞧不起他的人。

    而熊倜眼下却成了这些人之一。

    熊倜嘴角微微一扬,一手拍桌,一脚踩在圆凳上,一甩头,傲气道:“我乃当朝王爷之孙,你说我是什么东西!”

    徐远飞一惊,身子不由颤了一下。

    当朝丞相和王爷谁大?

    这个问题也许很难回答,但又很容易回答。

    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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