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武夫-第3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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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暗哨。”
听到简洁的回答;赵进咧嘴笑了笑;挥手说道:“果然没有防备;换做是我;也想不到螳螂扑蝉;黄雀在后;;跟我走”
赵进先行;身后的人次第跟上;大家走路时都是微微躬身弯腰;没有人交谈;只有铠甲碰撞的哗哗声响。
就这么走到距离二十步左右的时候;说起来颇为荒诞;坐骑环绕之中的二百余人围火取乐欢笑;外面有人靠近却没有发觉。
可漆黑夜中;又在荒无人烟的草地里;大家都想靠在火边;都想和掳掠来马上就要卖掉的女人取乐;谁会向黑暗中看;反正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营地把马匹当成墙壁;围着圈了一圈;遮挡寒风;又把行李之类的堆起来靠着;有这些东西遮蔽视线;大家更不会向外看。
赵进在手握的矛杆上摩挲几下;陈晃丢掉了刀鞘;在他们身边的董冰峰还在犹豫;是射一箭后换兵器厮杀;还是直接拿着朴刀跟进去。
第一卷 第四百二十四章 官军和绿林巨寇
正在犹豫时候;一名汉子从面前的营地里走出来;嘴里骂骂咧咧;埋怨自己骰子输了;不能第一个玩女人;走了没几步;就对着外面解开了裤子;然后看见了被依稀火光映照到的赵进等人。
“有”他只来及喊出一个字;董冰峰毫不犹豫的射出了那支箭;一箭自口入;从后脑贯出
“跟我杀进去”赵进大喝一声。
众人呼喝答应;跟着散开;向面前的宿营地冲了过去;行进间散开;赵进和几个伙伴冲在最前;因为他们身上的铠甲防护最强;其余的人次第排列在后面;那些内卫队的江湖人显得有点混乱;跟着当家的冲杀;自然要冲在前面才能显示忠心。
可看到那些赵字营的家丁都次第跟在后面;他们才知道不对;都在那里跟着照做。
只有来自丁家围的丁军拿着刀拼命向前冲;只不过没跑几步就被人向后拽;一直没有突到最前面。
营地外圈的马匹已经被惊散;嘶鸣着乱跑;在营地内也有惊叫和喝骂;能看到有人惊慌失措的跳起来。
这伙人的营地内有帐篷;但都在另一边;稀稀落落的;其他人都是聚在火堆边;谁也想不到在这荒草滩里;会有人杀进来实际上这一路行来;他们都没意识到有人
最外圈的人倒是顺手摸起了刀;可还没得及举起;就被赵进的长矛刺穿;陈晃的长刀挥动;也已经见了血。
跟在赵进他们身后的家丁也开始向着两边展开;成一条阵线压了上去。
“拿兵器和他们于”有人吆喝着大喊。
这伙敌人和流民杆子之类完全不同;乍一接触;猝不及防间倒下了十几个人;其他人立刻向着周围逃窜。
“那里来的弟兄;咱们是冯家护卫;现在停手;日后还好相见”
“扬州冯家在这里办事;不要不知道厉害”
同样有人大喊报出身份;果然是冯家的马队;尽管刚刚屠杀了个村子;可他们根本不在乎;因为这些百姓属于见不得光的流民隐户。
他们只知道;在南直隶江北这一带;冯家的名号就是金字招牌;拿到什么地方都管用;不在乎的都已经吃到了苦头。
喊归喊;动手丝毫不慢;可这些冯家的马队骑手根本没办法靠近敌人;因为赵进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有停下;一直在追着人砍杀。
“散开;散开”有人气急败坏的大喊。
最边缘的人有的被杀死;有的幸运躲过;已经来不及抵抗;只是拼命朝着里面逃;他们狂奔乱跑;连带着里面想要抵抗战斗的同伴都冲散了;那些被冲散的也只能跑;不跑的话;根本没办法去动手抵抗;只有死路一条;乱军之中;敌人还在保持着队形;怎么打都是以少打多。
“退大伙退”
“再有乱跑的直接宰了;不杀连咱们大伙都要连累”有人高声喊道。
喊话的人颇有威信;能看到里面的人不再犹豫;直接朝着四处散去;更有些人因为跑得太快;直接被砍倒在地上。
“停”“停”赵进高举长矛大喝;他一动作;身边伙伴跟着大喊;尽管整个队伍有些乱;但还是停住。
冲入追杀;已经宰了几十个;血流满地;在二十步外的地方;一百多号汉子手持兵刃狠狠的看着这边。
为首的那人身材格外高大;手里一杆朴刀;身上套着铁叶锁子甲;就是在锁子甲上镶嵌薄铁板或者铜板;用来防御关键部位;不光他套着甲;簇拥着这大汉的十几个人也都是穿着铁甲。
其余的人也都不含糊;手里拿着的都是朴刀雁翎刀这样的实在兵器;即便是仓促间聚众集合;也立刻排开了前后的阵型;彼此有距离空隙;免得厮杀的时候施展不开。
冯家马队为首那人脸上有两道疤;络腮胡子;但在篝火映照下看着并不凶恶;反倒是堂堂正正的相貌。
最初的混乱一过;双方对峙;冯家马队的人立刻有了底气;尽管看着赵进这帮人装备精良;但毕竟人少;人多对人少必然有优势;大家刀口上滚了这么多年;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整队”赵进低声说了句;陈晃立刻举起手臂打了个几个手势;这队伍里除了江湖人之外就是赵字营的老家丁;出发前早有演练;遇到这样的事情;老家丁在前列队;江湖人在后面;最前面两排则是穿着钢铁铠甲的赵进和其他
夜里火光映照的毕竟不清楚;只能看着一于人在赵进身后列队;粗看倒显得慌张混乱。
冯家马队为首那人眯着眼睛扫了扫;沉声说道:“扬州冯家在草窝子里办事;已经和各处打好了招呼;不知道各位好汉是什么来历?”
“管他们那里来的;这么不长眼睛;今天就剁翻了他们喂狼”有人怒喝说道;冯家马队这边立刻跟着怒骂;突然间被人杀入;几十名同伴死伤在地;谁也不会善罢甘休。
为首那人只是抬起手臂;众人立刻安静了下去;能看出这大汉威信不低。
“各位;翻草蛇那边和我们也是好朋友;沭阳千总和邳州守备在冯家都是晚辈;闹成这个样子;你们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官面绿林都不会放过你们”那大汉沉声说道。
翻草蛇这个名目赵进听过;是淮安府最大的一股草窝贼;隐约是龙头的架势了;不过这伙草窝贼和私盐关系很深;实际上是淮安府最大的盐枭之一;是冯家暗地里养的人。
草窝贼大事小情;这翻草蛇的人出面;往往就能主持对错;大家也都承认
至于沭阳和邳州的千总和守备;那都是官兵军将;自然是草莽中人得罪不起的;这大汉一开口就拿着官兵和绿林巨寇压人。
说完这句;那大汉盯着赵进这边;可赵进这边最前面的几个都扣上了面甲;根本看不清表情反应;大汉略微提高了声音说道:“但这黑灯瞎火的;动起手来或许是误会;好汉们就这么走吧;我们不会追究”
话音刚落;冯家马队这边顿时大哗;死伤这么惨重;居然就放他们走了。
不要说冯家这边;就连赵进这里也是诧异;赵进回头扫视一眼;队伍差不多已经聚在了一起;排成了个横十竖七的方队。
赵进在面甲下冷笑一声;长矛向前一摆;大喊说道:“杀过去”
这话喊出;那位大汉却好像反应过来什么;大声说道:“草窝贼几个杆子半路被血洗;这是不是你们做的?”
没有人回答;命令一下;这等队列冲锋赵字营早就练熟了;不熟的反正在最后两排;也影响不了大局;命令喊出;众人立刻向前冲锋。
冯家马队诸人看到这局面更是愤怒;呼号着拿兵器冲上;只是那为首大汉盯着整齐冲来的赵进队伍;眼角有些抽搐;不向前迎上;反倒一步步退;嘴里大喊道:“狼山副将和我家老爷平辈论交;什么事情都能谈的。“
南直隶不设总兵;由勋贵武臣任南京守备统领;不过南京守备惯例只管南京区域;其余各处都由参将镇守;只有把持漕运和长江咽喉之处设一副总兵;这是狼山副总兵;副总兵惯称副将;对参将没有统辖之权;只是地位稍高。
地位高自然不同;狼山副总兵可以说是南直隶非勋贵武人的顶点;大家都要卖个面子。
对方之所以喊出这个名目;赵进也能想明白原因;草莽悍匪;响马杆子;这等乌合之众根本不会有自家这等冲锋作战的方式;这等队列一看就会让人想到官兵。
队列长矛朴刀平指向前;冯家的骑手武夫呼喊着冲上;可一到跟前就发现束手无策;自家几个人涌上来;一和这伙披甲突袭的人对上;就会发现一人面对几杆兵器;挡住一个;另一个又上来了;无可奈何;不想死只能退。
赵进长矛刺出收回;面前敌人一个个倒下;冯家起始的时候彼此拉开距离;可一旦被冲进去;队伍却拥挤了起来;想要退又被后面的人挡住;想要冲;前进一步就被戳刺杀伤。
猝不及防;惨叫混乱;赵进的小方阵在开始时稍一停滞;然后直接把冯家聚堆的这队打了个对穿;彻底分成了两半。
但冯家这些人并不是寻常的乌合之众;被突击打穿之后却反应了过来;开始有人琢磨着攻击这小方队的侧翼。
“十人一队;各自冲杀”赵进又是大喊道。
平时枯燥疲累的队列训练在这个时候起了作用;命令一下;立刻以赵进和伙伴们为首;迅速分成了五队;其他十几个人则是内卫队的江湖角色和丁军;他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命令又是到达:“你们自己聚众;跟在大队后面”
大队变小队;这个变换同样没给别人钻到空子;大队变成小队;赵进动作不停;转向朝着人多的地方扎过去。
各自冲杀的命令下达;其他几个小队没有选择不同的方向;反而和赵进一起冲过去;在边上彼此策应。
第一卷 第四百二十五章 方寸地的恶战!
赵进这一队多是长矛;只是放平了向前戳刺;陈晃那边则是站在最前面;其他人在后掩护;陈晃远比平常人高大;力量有优势;身上铠甲防护的周全;手中长刀大开大合;只管砍过去;对方兵器硬碰;往往直接就被打飞;甚至有人兵器还没来得及被打飞;陈晃的长刀已经斩下刺入。
董冰峰、吉香和刘勇都是用朴刀;他们的朴刀只做短矛用;和身后的同伴结成队列;只管戳刺过去。
冯家这些人混乱一团;赵进这边几个小队抱团聚众;在小范围内依旧是以多打少;将冯家的队伍冲的愈发溃散;越溃散;就越没办法聚起来应对;场面就这么崩了下去。
赵进长矛一抖;向前就是刺过去;迎面的敌人手中雁翎刀摆动;直接把赵进的长矛磕开;顺势就要抹进来;可才动了一步;另两根长矛刺到;他闪开一根;却被另外一根刺入肋部;惨叫一声倒地;和他并排冲上来的两个;一个扭头就跑;另一人慢了一步;被长矛在背部刺入。
而在陈晃那边;在他面前的人倒是能够单对单;可根本不是对手;他的刀法堂堂正正;迈步挥刀斩下;敌人拿刀去碰;没防到陈晃手腕一拧;刀变了方向;劈断手臂;直接斩进胸膛;猛听一句“小心”;身侧有一人手挺朴刀恶狠狠的刺杀过来;眼看就躲不过了。
既然躲不过;身后的人也抢不上来;索性迎了上去;刀换单手;身子一斜;对方的朴刀刀尖直接戳在了胸甲上;那一整块的铁板朴刀怎么可能破开;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直接滑向一边;趁着对方失却平衡;陈晃刀已经斩下;鲜血四溅。
其他人的战斗没这么精彩;无非是刚彼此交手;甚至还能有上风;可没几下工夫;其他人就招呼过来了;迅速就被围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