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武夫-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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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何家庄那边出了好酒;赵某会请各位过去;现在承诺了什么;岂不是对不起那些没来的。”赵进用这些话应付着;从商人们的纠缠中脱身出来。
他大步走出酒坊范围;也没有直接走向那严黑脸;只是摆摆手;严黑脸连忙跟了上来。
等路上冷清起来;严黑脸才恭恭敬敬的凑过来禀报;声音都有些发颤;他知道赵进一行人遭遇伏击的消息之后;从内到外都是冰凉;赵进去往高家庄;准备把高家庄拿下做酒坊的这件事;他严黑脸给了好多建议;可以说是主要推动者之一;却没想到遭遇到这样的事情;被人怀疑是帮凶怎么办?
严黑脸可是知道赵进的手段;等听到孙大雷死在伏击战中;更是胆战心惊;那时候他已经不担心自己生死了;而是害怕自己全家要被人灭门。
看守他的家丁没有得到太具体的命令;也对这严黑脸没什么隐瞒;听到赵进做的一件件事;严黑脸愈发的恐惧;就在这样的心情中过去了一个多月;得到出去打探消息的命令时候;严黑脸浑身瘫软;倒在地上泪流满面;知道自己的命保住了。
“进爷;现如今外面都是说进爷的;其他的消息当真不多。”严黑脸先说了这个。
这话倒也不能说不对;如今赵进就是整个徐州的焦点;其他人算不得什么。严黑脸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赵进神色;继续说道:“关于孔九英那边;有些消息未必准;只知道那边有人来徐州;但不知道去往那里?”
听到这个;赵进转头看过来;顿了顿肃声问道:“孔九英会和周围那一伙勾结?”
“小的没有保准消息;不过也打听说最近云山寺朝各处派人不少;小的多嘴说一句;很可能是这孔九英和云山寺勾结;不过这也只是小人的推测。”严黑脸继续说道。
把推测的消息报上来;从前严黑脸是不会做的;可现在表功心切;什么都顾不得了。
赵进缓缓点头;孔九英和云山寺勾结并不让人意外;他们双方都有共同的敌人;那就是自己。
第一卷 第二百三十九章 老骑兵
一于人沉默的向前走了会;赵进开口说道:“你这段日子的差事就是打听消息;咱们这几次吃亏都吃亏在消息闭塞;没个准备上;需要花多少钱;需要用什么人;都直接开口。”
“咱们”这个词;让严黑脸差点跪下磕头;忙不迭的应承下来;赵进看了眼严黑脸;这段时间被圈在宅院里;脸色倒是白了不少;走了几步;赵进笑着说道:“家里有什么年龄合适的子弟;送到我这里来当差吧;总归亏待不了。
严黑脸浑身一颤;连忙说道:“进爷抬举;小的一个侄子年纪已经够了
这个回答说到一半自己觉得不太合适;咬咬牙连忙说道:“进爷;小的儿子和女儿年纪都小;但也能在宅院里做做家事帮帮忙;进爷若不嫌麻烦;就送过来做个伺候的下人。”
“让你侄子过来吧;你那一家子反正在我眼前;就不替你看孩子了”赵进笑着回答了一句。
严黑脸这才松了口气;可马上又觉得不太对;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好机会
在半路上严黑脸就匆匆离开;打听消息的事情可耽误不得。
回到货场这边;赵进将董冰峰喊过来;过来的时候;董冰峰衣服不太整齐;睡眼惺忪的模样;应该是在睡觉的时候刚被叫醒。
“你今天回去一趟;就说咱们需要骑马传信的人;每人每月愿意给五两银子;人吃马嚼都是我们包了;让你家供着的那些亲卫过来帮忙。”赵进开口说道。
听到这个;董冰峰晃晃头;总算有点清醒了;闷闷的问道:“大哥;咱们这边现在也有二十几号骑马的;为什么不用他们呢?”
“不放心”赵进的回答很简单。
刚刚招募过来的新丁里自己带着坐骑的就有二十多人;但赵进不敢用他们;原因很简单;相处的时间太短;还没有办法证明对方的忠诚。
听到他这么说;董冰峰想了想就明白过来;连忙点头答应。
吃过午饭;石满强的父亲过来了;他过来询问赵进那种好像铁桶一样的铠甲要不要继续打造;他那边一共做了八套;又经过不同的改造;现在已经完工了。
“当然要继续打造”赵进的回答很简单。
“这一套甲要十五两银子;小老儿也不敢赚进少爷的钱;只是现在进少爷那边要的东西太多;兵器用具什么的;铺子里的铁匠都忙不过来;这甲胄难打;要一个人抡锤;一个人夹着;不断捶打才行;要单独雇佣师傅来做这个;杂七杂八算起来;就弄出这个吓人的价钱了”
怪不得过来禀报;十五两银子这个价码的确太高;四口中等人家一年的花销也才十两不到;如果不是赵进这酒坊开办;金山银海的收进来;这样的价钱他也承受不起。
“铁价一天比一天高;进少爷你要这甲还得炼出好钢来;耗费太大”赵进稍微的沉吟让石满强的父亲有些着急;还以为赵进怀疑这价钱上有花头
但赵进奇怪的并不是这个;他纳闷的是徐州产煤产铁;怎么铁价还一天比一天高;问出这疑问后;石满强的父亲也挠挠头;很是迷糊的说道:“从前铁价从来都高不上去;也就是这两年开始涨了;这几个月涨的尤其快。”
“石叔你只管做;咱们这边现在还缺银子吗?”赵进笑着说了句;石满强的父亲也跟着笑。
送走了石满强的父亲;赵进神色变得严肃起来;铁价飞涨;这时代铁的用途无非几项;农具;这等荒年;处处灾荒;那有什么人会买农具;另一项就是兵器和甲胄了;这个才是耗费钢铁的大项;官家的工坊肯定不会这么大批量的采购;那到底是谁在买;谁在打造兵器;这又是在准备什么?
徐州煤铁的产量赵进大概了解过;数量巨大;这样的产量都被买的涨价了;用来对付自己都有些小题大做了。
“昨天晚上我爷爷和我爹商议了;说二宏年纪小;还是呆在城里安全。”在训练的间隙;陈晃进来说道。
这本就是理所应当;赵进点点头;那边陈晃刚出去;却又有一名衙门的小厮过来;送来了刑房李书办的请帖;请赵进晚上去排骨张那边赴宴。
看到这帖子赵进有点纳闷;心想现在忙成这样;过来折腾什么;但转念一想;以李书办平素的做事风格;如果没有要紧事;他也不会下这个帖子。
等天黑之后;赵进叫上陈旱一起去往排骨张那边;因为赵进几次宴请聚会都选在排骨张;弄得这边生意十分兴旺;一看到这两位小爷出现;掌柜伙计立刻全部上来巴结。
那边李书办早就定了一个独院;原来排骨张只有雅间;没有独院;现在也把店铺周围的宅院买了下来扩建。
赵进和陈晃一落座;伙计们就开始上菜;赵进觉得奇怪;这也太没规矩了;刚要制止;伙计们却说这是李书办吩咐的。
菜上齐之后;赵进和陈晃相顾愕然;还没等反应过来;屋门一开;一个小厮打扮的人走了进来;进来后就躬身说道:“我家李老爷说不来了。”
赵进和陈晃却没顾得上答应;因为他们认得这个小厮;这个人却是云山寺的知客如惠;已经和赵进定下攻守同盟的那个如惠。
双方已经有段日子没有联系;赵进也没把希望放在这个和尚身上;却没想到今天如惠和尚出现了。
边上陈晃的手直接按在了刀柄上;如惠和尚却示意大家噤声;他顺手关上门;捏着嗓子杨声说道:“我家老爷说这顿酒记在他的账上;给二位爷赔不是了”
这话说给外面听的;如惠和尚随即压低声音苦笑说道:“现在各处都不对;不得不小心点;云山寺的僧兵已经不在寺内;贫僧也打听不到去了何处;现在山下各处下院的住持位置频繁换人;从前那些关系不少都用不上了;除了僧兵;还有几只打着云山寺幌子的响马盗匪也消停下来。”
如惠低声说的急促;赵进和陈晃都是凛然;这代表着什么他们当然明白。
“僧兵加上这些响马盗匪能有多少人?”
“一千五百上下是有的;本寺这段时间银钱和粮食都大笔支出;几位长老已经要闹了;却被方丈和如难他们压了下来。”如惠和尚又是说道。
“二位;我知道的消息就是这些;你们要搬去城外;想来这举动和这个有关;你们要千万小心;这是我的花押;只有两个;我一个;你们一个;今后我会派人送信过来;如果没有这个花押;那就是假的。”如惠和尚掏出一个拇指大小的印鉴;印鉴上有一个寺庙常见的纹样;细看又有些许不同。
赵进接过这个印鉴之后;如惠和尚点点头;扬声说道:“我家老爷改日摆酒赔罪;小的这就告辞了。”
说完这个之后;如惠和尚打开屋门;匆匆离开。
即便如惠和尚离开;陈晃的手依旧放在刀柄上;赵进也保持着随时可以动作的姿势;陈晃压低声音问道:“李书办不会泄露消息吗?云山寺在衙门里的人太多了。”
赵进缓缓摇头;低声说道:“如惠和李书办;就和你我的关系一样;不会出卖。”
陈晃探头出去看了看;回来关上门;赵进站起走了两步;吐了口气说道:“等我回去拿几件衣服;今晚开始我就住在货场那边了。”
“我也过去住着。”陈晃点头附和道。
“这些天你要在家;二宏来回要人护着;晚上有你在家;这边也安稳些。”赵进沉声说道。
陈家家大业大;陈武又有总捕头的便利;直接调来差人看守宅院;足足三十几号人;比赵家这边安全的多;但赵进也有别的考虑;这边赵家、王家、陈家距离都不远;自己在货场;陈晃在这边;万一有事;陈晃就是这边的主心骨
赵进回家之后和父母招呼了一声;带着兵器和行李就出门去往货场;或许父母足够早知道他要自立的事情;或许这段时间已经做了足够的心理建设;或许父亲赵振堂和母亲何翠花不想让儿子忧心牵挂;离家的时候;大家的情绪都很平静。
来到货场;赵进先把夜晚值守的班次修改;老家丁轮换正常;可新丁既然招募进来;就没有睡大觉的福利;每一班次的老家丁就有二倍人数的新丁陪着;安排新丁的时候赵进费了些功夫;过去的新丁不能出自同一个小团体;最好还要彼此牵制;很是花费了一番功夫。
徐州城的城池的确是个保护伞;云山寺在城外动员再多的力量;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杀入城中;他要敢这么于;南直隶立刻会毫不含糊的调动兵马会剿;如果让人偷偷摸摸的潜入城中;那根本就没什么战斗力。
在城内实际上不用担心大规模的攻击;赵进之所以防范森严;进入战备状态;就是要让家丁和新丁们紧张起来;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就这么一夜过去;一夜平安无事;赵进值守上半夜还好说;下半夜却闹出了事情;有六个新丁看到突然间紧张起来;想起关于赵进这边的种种传闻;特别是那些血腥的厮杀战斗;越想越是害怕;不敢在这边呆下去;趁着值夜的间隙逃跑。
这六个人倒不是一起跑的;而是零散逃跑;新丁对这个无所谓;老家丁却怒了;吃饱喝足拿了工钱;夜里值守下就要逃跑;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勾当;立刻就是追上。
就算这新丁跑得快;也不如家丁们熟悉这周围路;何况还有暗哨;没有一个能跑得了;都被抓回来了。
“每人四十鞭子;绑在货场边的木桩上示众;下次就是杀头。”赵进简单下了命令;越是这个时候越要严格执行规矩;让他们知道敬畏和遵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