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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大明武夫-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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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怎么说;赵进接触了这么多的人;这如惠和尚有辩才;有逻辑;而且风度翩翩;让他想起当年的一些所谓商务精英;赵进还是愿意和这个人打交道;但有了最近这么多次教训丨小心谨慎是一定要的。

    其实今日谈定的只有一件;那就是高粱换酒的交易继续执行;云山寺加两成的数量;其余的都是要看彼此的今后如何做了。

    如惠心满意足的告辞;临出门前却笑着说道:“赵公子;李顺从小就跟着薛晓宗一起玩闹;直到大了还是言听计从;再说了;城内云山寺的事情;李顺那里能做得了主。”

    送走如惠;回到屋中坐下;大家一时间都无话;到最后还是赵进笑着开口说道:“不要小瞧了别人;天底下;没谁是简单的。”

    陈晃沉默着点点头;安静一会开口说道:“现在谁也不会在城内翻天了。

    身为云山寺方丈的儿子;那薛晓宗等于是云山寺在城内的总管;既然那李顺对他言听计从;勾结何伟远;官道设伏;谋夺酒坊的一系列举动;这薛晓宗就未必不知道了;甚至还可能参与了谋划;而赵进他们还以为对方胆小如鼠。

    不过陈晃说的也没错;以赵进他们现在的手段;城内的确很难掀起什么风浪来了。

    第二天一早;也就是正月十七的一大早;赵进和朋友们早早出门;在孙家外面等候;按照孙甲的说法;今日就要带着孙大雷的遗体去邳州了。

    没多久;孙家大门敞开;一辆拉着棺材的马车缓缓而出;孙家人坐在后面的大车上;在外面还能听到车厢里面的呜咽抽泣;孙大雷的父亲孙甲向外看了一眼;对赵进他们点点头;双方就这么沉默着一同出发。

    他们这一行人到东门的时候;城门才刚刚打开;按照礼节规矩;赵进他们也应该送出城外五里;要是按照他们之间的关系来算;送出三十里;甚至送到邳州都是应该。

    但孙甲却下了马车;无论如何不让赵进他们继续送了;他说得很实在:“盯着你们的人太多;这城外不安全;等能确定平安无事的时候;来邳州看看大雷;给他上柱香;大雷这孩子就怕孤单;总爱朝着人堆里走;也是我和他娘在外面做生意;不怎么着家……”

    越说声音越低;车厢里的哭泣声也大了起来;孙甲自失的摇摇头;清清嗓子严肃说道:“你们都是大雷的好兄弟;一定要保重自己;若是当大雷是兄弟;认我这个叔父;就不要出城了。”

    赵进等人彼此看了看;都是默默点头答应;孙甲长叹一声;上了马车继续赶路了。

    正月的清晨依旧寒冷;赵进几个人却好像没有什么感觉;站在那里看着马车远去;太阳升起;进出城门的人开始多起来;尽管认识赵进他们的人不多;可看到他们的穿着气势;大家都是下意识的绕开走。

    视野中的马车越来越小;突然间;陈晃高声喊道:“大雷;走好啊”

    赵进浑身一震;视野瞬时模糊;情不自禁的抬起手;好像孙大雷正在远方;此时是别离那一刻。

第一卷 第二百一十七章 教头

    转回到城内的时候;众人眼圈通红;不过眼泪已经擦于;对他们来说;孙大雷的战死会记在心中;但这件事却已经告一段落。

    只是那日激战中战死的不仅仅是孙大雷;赵进和伙伴们回到货场后又是换上了一身素服;不仅仅是他们;家丁们都是腰系白带;头扎白布;除了在酒坊和赵家值守的人之外;其余的都来到了这边。

    在货场前面的空地上摆着二十具棺材;十九名家丁和车夫的尸体摆放其中

    灵案香烛都是齐备;至于念经做法事的僧人;已经来了一次;第二次也是方便的很;正在那里敲动法器;念诵经文。

    货场上哭声震天;这些死者的家人在家已经哭了不知道多少次;可在这样的场合下;又怎么能压住撕心裂肺的悲痛;列队肃立的家丁们各个含泪;不时的抬手擦拭;对他们来说;同样是朝夕相处的朋友兄弟离去。

    在这样的气氛中;货场周围却又有不少人远远张望;连墙头和树上也有人;正月里闲人格外多;对这边好奇的人也格外多;听到动静这么大;太多人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们是为我们而死;如果没有他们;弓箭就会落在我们身上。”赵进肃然说道。

    一于伙伴们神情严肃;跟在赵进后面走了出来;看到他们出来后;货场上的哭声安静了下;随即又是抬高。

    赵进他们走到灵案之前;由赵进领头;众人躬身拜下。

    过程很安静很严肃;却表达出足够的敬意和肃穆;场面一时间安静;连闲人们的小声议论都停下来了。

    等赵进他们礼毕;嚎哭声却又大声响起;“儿啊;没了你家里怎么办”“你这一走;谁给你和我爹养老”

    这些死者的家属在痛哭;边上的闲人们却议论起来。

    “真是可怜;孩子说没就没了”

    “没准还以为跟了赵进这样的英雄能享享福;谁能想到遇到这样的大难

    “认倒霉吧;这都是签了卖身绝契的;他们现在就算是赵家的奴仆;又不是赵家杀的;只能认了”

    议论声嚎哭声交织;让整个的训练场内外嘈杂异常;赵进扬手比了个手势;那边张虎斌、鲁大和李五三人带头;开始把长矛顿地;长矛末端敲击地面;发出“碰碰”的响声;他们开始;其他的家丁也都照做;百余人长矛顿地;又是整齐无比;发出的声音好像大鼓敲击;听到这个;不管是死难家丁的亲属;还是外面看热闹的闲人;都是安静了下来。

    赵进走到那些亲属的面前;这些家丁的亲人们停止了嚎哭;有些胆怯的看着他;赵进心里清楚;刚才这些家丁亲人的哭喊未必是无心之语;他们也想要一些补偿;赵进当然听不到外面闲人们的议论;但他也知道规矩;家丁家奴身亡;只要不是主家谋害凌虐;那就没有一点关系。

    “这二十个人表现的都很勇敢;都是站着死的;都是好汉”赵进扬声说道。

    货场里外都安静下来;即便外面的闲汉们听不清楚;也极为好奇这边到底说什么。

    死难家丁的遗属们听到赵进这句话;却没有那种失态的哭闹;但都在那里抹泪哭泣;这时也是真真正正的伤心。

    “我赵进不会让他们白死;杀他们的凶手都已经被我宰了;人头正在衙门里放着。”

    听到这句话;那些家丁的亲属都跪在地上朝着赵进磕头;不管怎么讲;大仇得报;凶手授首;这也是对死者的宽慰;对很多人来说;能到这一步已经是足够了;不过赵进的话还没说完。

    “每个战死的家丁每年五两银子或者五担白米;给二十年;先把今年的领走吧”赵进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并不高;但靠近他的人还是听清楚了;先是死难家丁的亲属目瞪口呆的看着赵进;然后是周围家丁们不可置信的看着赵进;再然后就是最外圈看热闹的闲人们;他们没听到里面发生了什么;但发现了里面突然的安静;知道一定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发生。

    说完这句话之后;赵进摆摆手;陈宏那边和雷财连忙走了过来;他们两个人手里都端着个木盘;上面放着银锭。

    没什么复杂的手续;过来后直接询问要钱还是要粮;要钱的给银子;要粮食的也给银子;到时候拿着银子过去换;自己买也随便。

    别看赵进这边一月上千两几千两的进账;但对于这些平民百姓甚至是贫民穷户来说;一年都未必能见到几两白银;这五两银子节省点几口人都可以支撑一年了;至于那五担白米;也差不多就是五两银子的价钱;之所以给粮食;就是因为乡下地方;想要把银子换成铜钱和货物并不容易。

    这样的数目给二十年;死难家丁的父母都是三四十岁年纪;可这年月有几个人能活到六十岁;这笔钱等于是给他们养老送终了;至于这家丁的兄弟姐妹;年轻人应当自食其力;这也是理所当然;何况这笔钱粮节省着点花;他们也能沾光;说得更刻薄些;对于这些死难家丁的亲属来说;亲人这一死比活着对他们益处要大很多。

    “真能给二十年吗?”拿到银子的这些人还没从冲击中恢复过来;居然问出了这样失礼的话。

    端着木盘的陈宏和雷财无奈的摇摇头;对方的怀疑让他们感觉很无谓;赵大哥说话那有不算数的道理;看着赵进那边要解释;雷财却福至心灵;扯着嗓子高声喊道:“战死家丁每人抚恤五两白银;不要钱的给五担白米;连给二十年呐”

    本来站在远处的家丁有人没听清楚;站在更远处看热闹的闲人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雷财的声音又尖又高;这次大家都听清楚了。

    轰然一声;外围的闲汉们顿时惊呼一片;这世道艰难;一两银子;一担白米意味着什么;大家都清楚的很;何况这是五两银子五担米;这位小爷就这么发了下去。

    死了也值啊很多人反应过来之后都是这么想;拼死拼活一年未必能有个温饱;当兵吃粮被处处克扣;可给这位小爷当家丁;活着的时候吃饱睡好;死了家里二十年温饱不愁;这还有什么怕的。

    而家丁们在开始的躁动之后则是安静了;每个人手持长矛肃立在那里;各个都专注无比。

    开始来给赵进做家丁;为的是将来能有好日子过;跟着这样的豪杰人物不吃亏;也为了能给家里省点粮食;没想到过来后练的辛苦;还要出去打架;好在吃的好;睡得好;不犯错就没人打骂;到了官道被伏击这次;平时朝夕相处的朋友们一下子死了十几个;大家都有些胆寒了。

    这给人做牛做马;辛苦些无所谓;打架破皮流血伤筋动骨也能忍;可这要死人;大家都是受不了了;胆气壮的;本就有跟着赵进打拼的心思;也就没什么;但那些就是想要找份活计;吃好穿暖的;就有别的心思了。

    但看到眼前这一幕之后;小心思也都烟消云散;进爷给的这份价钱;值得卖命去死

    “真不便宜;山东那边闹灾;为了半个窝头;七八条人命啊;这还算是好的了;好歹还为了粮食在争”围观的闲汉们忍不住议论说道;易子相食的惨事在这大正月里谁也不愿意提。

    “据说山东东三府现在连雪还没下;这粮食都种不下去”有人禁不住跟了句;大家都是默然。

    去年山东闹旱灾;已经是凄惨无比;很多人都以为今年会好一点;没想到在最难过的春荒时节又是大旱;接下来会变成什么样子;大家都能想象得到;一时间;看到眼前这种新鲜谈资的兴奋都下去很多。

    给家丁们举行的祭奠仪式时间很短;把银子发下后;大车拉着棺材向城外而去;这白事的一切花费;从烧纸到坟地;全都是徐安商行负责;本来应该是有人抬棺;赵进没有允许;不过大家更看重的还是实惠;抚恤这么丰厚;谁也没有话说。

    仪式完毕;家丁们换下白布腰带就要重新出来训练;赵进看出来这接连的祭奠和离别让大家的情绪不高;索性提议大家去酒坊那边转转。

    和这些天大家经历的哀伤、肃穆不同;酒坊这边热火朝天;过来运酒的车辆又是满满当当的停着;按照酒坊伙计的说法;这里面云山寺以及云山寺相关的车辆不少。

    打打杀杀的再厉害;只要没有彻底撕破脸;该赚的钱总要去赚;各处商家年前进的货这段时间都被消耗的差不多了;而且腊月间;这酒卖到了东边的淮安府;南边的凤阳府;西边的河南归德府;北边的山东兖州府、东昌府;都有人喝出好来;觉得物美价廉;想要继续购买;看到能赚钱;商家也不准备过什么正月;都早早的赶来提货;虽说这酒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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