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风云-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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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对孙承宗说:“朝廷缺钱,朕让户部出面组建了中央钱庄和路商局,先生的字磅礴大气,朕想请先生写个‘大明路商总局’的横匾,请先生不要推辞。”
见孙承宗应允了天启转向倪元璐对他说:“他们说你的字写得好颇有古意,用在钱庄上能增加信任感,也请你写个匾,就写‘大明中央钱庄’就可以。”
倪元璐也答应了,一会儿孙承宗和倪元璐就写好了,天启一看非常满意,让杨公春带人捧着两人的字去做匾,并让他通知信王尽快与出资的代表商议中央钱庄和路商局的开业事宜。
又说了会儿闲话天启回到乾清宫休息,天天想东想西也确实很累,躺床上一会儿就睡着了还做起了梦,在梦里他梦到自己在天上飞来飞去,稍微用力一蹬就会飞起老高老远,但一不用力就会慢慢落地。周围没有人也没有动物,也说不清是白天还是晚上反正是朦朦胧胧的,突然有个声音在耳边说:“你还没有找到我吗?我就在这里!我就在这里!”
一惊之后就醒了,一看都睡了一个多时辰,这时门外的宫女说:“皇上醒了。”
听了宫女的话谈敬进来了,说皇后有请。天启定了定神来到坤宁宫,一进门就听到皇后、张春英张选侍、冯思琴冯选侍的贺喜声:“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王体乾、杨公春、谈敬等随同太监也一起跪下道:“奴才恭喜皇上!”
天启让大家都平身问道:“你们恭喜朕什么?”
皇后说:“张选侍的月信期过了五六天没来,太医把过脉说是有喜了。”
天启一听不知是喜是忧,扶春英坐下后问道:“是男是女?”
春英说道:“太医没说,臣妾不知。”
天启笑了下说:“那你要好好休息,再增加几名宫女和太监侍候。”
待众人应声答是后转头看想冯思琴,皇后说:“冯选侍也是月信迟了两天没来但还不能确定,如果真是也有了,就是皇上算得太准了。”
天启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朕先算过?”
皇后说:“开始不知道皇上你叫三lang准备哪个单子做什么,后来慢慢就明白了。”
天启说:“对了,三lang呢?”
皇后说:“三lang这一阵很辛苦,天天陪几位老太妃打麻将,一边打麻将一边把皇上的投资赚钱理论反复讲,这才这么快凑够七百万的。”
天启说:“有功之臣,你们都是有功之臣。”说完搂住春英问冯思琴:“下午商议个什么结果?”
冯选侍说:“臣妾跟皇后商议后觉得全国大户太多他们手里的钱也多,既然堵不住不如只在关键地方禁止其参与,其它地方还是要允许他们赚钱。”
天启说:“有道理,就像治水一样光堵是堵不住的还要疏导,那你们商议结果是哪些地方禁止他们介入呢?”
冯选侍说:“盐铁自不必说,再加上一个粮和棉,保证百姓的温饱问题不受大户们的威胁。”
天启问:“确保的具体方法是什么?”
冯选侍说:“就是把金子、银币、铜钱、粮食的比价定下来,在全国各省的番库和银库中存入一定量的银币、铜钱和粮食,一旦价格有浮动就出库调节,保证比价不变才能稳定人心。”
064 人心各异
听了冯选侍的话天启觉得有道理,继续问道:“黄金、银币、铜钱、粮食等的具体比价应该是多少?如果比价出现大的起伏又怎么办?”
冯选侍说:“具体比价臣妾不懂,皇上可以问问朝中官员,至于说出现大的价格起伏,皇上就可以派人调查,常言道无风不起lang,出现大的浮动肯定有人在其中捣鬼,查出来后皇上的拿手手段就可以用出来了。”
天启奇怪道:“朕有什么拿手手段?”
皇后和冯选侍齐声说:“抄家呀。”
天启轻咳了一声对春英说:“走,我们到你住处说会儿悄悄话,别让她们把你教坏了,再说你也需要休息。”
皇后问:“煎饼卷大葱皇上还吃不?”
天启说:“晚上朕再过来吃。”
到了春英的房子里,见太监正忙着拉围幔、换贴窗的绸布,知道是为了怕春英着凉生病,于是拉着春英到旁边屋里坐。天启握着春英的手说:“还记得我们一起看月亮的那天晚上吗?”
春英说:“臣妾记得,当时皇上还以为臣妾是妖怪摸臣妾的额头。”说完莞尔一笑。
天启轻咳了一声说:“朕当时说在找一样东西,也许是一个人,开始午睡时梦到了他在叫朕。”说完伸手过去按住春英的肚子慢慢感应,感应了一阵好像没感觉就收回了手,低头看见春英正默默地看着他。
天启问:“你在想什么呢?”
春英说:“不知道该想什么,只想就这样看着你。”说完轻轻握住天启的手。
天启知道一个女人在怀上孩子时都比较多愁善感,像春英这种一进宫就陪着一个老太太性格又内向的人更是如此。轻叹了一口气,俯身亲了一下春英的额头说:“好好休息,朕有事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春英不舍地点了点头。
出来后见王体乾在一边等候,天启让人退后然后问:“查出什么了?”
王体乾说:“宫里记的存档上说冯选侍确实是南京人氏,父母早亡由祖父母抚养,祖父死后十三岁时由兄嫂送入宫中,只有一点与冯选侍自己说的不一样。”
天启问:“哪里不一样?”
王体乾说:“冯选侍说她是家道中落才进宫当宫女,实际上金陵冯家现在也是数得上的大户,上次清查田亩时内卫有记录,冯家有田八万余亩。”
天启点了点头,估计又是祖父母爱孤女兄嫂争家产等原因,这也不算什么,只怕冯选侍心怀怨恨使得自己性格畸变就不是什么好事,她自己说是家道中落才进宫没有提一句兄嫂之事,说明就算不是恨上了兄嫂也没有什么感情了。想到这天启不由得感叹金钱的魔力,能轻易磨灭掉一个人的亲情、友情。如果在以前天启马上就会命人把冯思琴送走,但现在她好像有了自己的孩子就难办了。
晚上睡觉前,天启把情况给皇后说了下,让她多让三lang跟冯思琴在一起玩让冯选侍心胸开阔起来,所有女人都像三lang那么没心没肺简单实在就好了。刚刚有了两个女人,这两个人一个柔情似水一个对家人心怀旧怨且多智,让天启隐隐有点头痛起来。
正月初十,信王派新上任的政务院协理大臣刘一燝送来了各方代表的商议结果,看天启有什么要更改的。这几天六方代表都在一起开会商议,宫里代表是新上任的内务府总管谈敬,户部侍郎左光斗代表朝廷,已经退下来入圣学院的原户部尚书李起元被推举为官员们的代表,福王理所当然代表了几万皇族,山西商会和湖广商会都是各自的会长亲自参加。
首先是决定了在西安门外那块地上修建两栋房子择日就动工,建成后挂上天启给他们送来的“大明中央钱庄”和“大明路商总局”的横匾。六方每年开个年会,平时各派人驻守监管。后面还有些杂七杂八的什么监督、通报、分红等条款,天启都是一扫而过。值得他关心的有两个内容。
一个是大家同意了天启特意提的金、银、粮的比价要求,具体为一两金兑换十两银,一两银兑换一石粮,一两银兑换一吊钱也就是一千铜钱。但对天启限制一成浮动的要求有疑问,说物价随季节而变化是人力无法改变的,限制一成浮动就会使大家随时进出银钱还没有什么利润,建议限制在两成。就是说当市场上出现一两银增值到要兑换一千二百文钱时,钱庄再出银换铜回来。反之如果一两银只换八百铜时钱庄再出铜钱换银子,这样可以稳定兑换比价。
第二个令天启感兴趣的是,有人提议现在的股份比例不变,但在今后要在各省建分部的时候,如果钱不够可以吸纳一部分银钱进来,这新进的银钱不作为股本分红,只作为短期合作资金定期定额分成。
从这两个建议中天启看出了大家追求财富的激情,当然也有多多少少的贪婪。天启看了看立在一旁的刘一燝,吩咐小太监给刘一燝赐座然后问道:“刘大人怎么看限制浮动的问题?”
刘一燝说:“臣也对限制价格的浮动有看法,价格波动得高正是大家赚钱的好时候,一限制反而会吃力不讨好。”
天启叹了口气,他现在无法跟他们讲大道理,对富户们想利益最大化的想法心里能够理解,但如果放任他们伤害百姓利益去赚钱,自己的苦心就白费了。天启想了想问刘一燝:“刘大人,你知道为什么从秦始皇开始所有朝代最多存在三四百年就会灭亡吗?”
刘一燝一愣,回答道:“朝代更替属于天道循环,人力不可违背。”
天启笑了笑说:“那刘大人说说我大明什么时候灭亡啊?”
刘一燝的汗一下子就出来了,慌忙说道:“我大明江山自然是万万年,再说天道由天帝掌管,臣乃凡人不得而知。”
天启说:“朕现在想知道!”
刘一燝说:“臣可以与皇上论古,但本朝兴亡之事臣不敢言也不忍听。”
天启说:“好,你就说说古代的兴替是怎么回事。”
刘一燝说:“唐太宗李世民有言:‘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古之兴亡不外乎两类,一是朝政糜废民怨积聚产生内乱而亡,如秦行暴政出陈胜吴广;二是国力不振外敌侵占而亡,如南唐与大宋。”
天启问道:“国力要强大到什么程度先不谈,只说说什么程度才不会激发民怨?”
刘一燝说:“这个臣实在不知,想来就算不能做到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至少也应该是百姓都能安居乐业吧。”
天启问:“你看大明百姓目前是不是都安居乐业了呢?如不是那么是不是说大明就要亡了?”
刘一燝说:“臣不敢妄言,臣愚钝请皇上明言。”
天启说:“好,朕告诉你,国家内部是否安定在于两个字——差距。”
刘一燝茫然道:“差距?”
天启说:“每一朝新建时,官吏、富户都不多,承担赋税的百姓和官吏、富户间的差距也是一定的,所以大家都能相安无事。后来官吏、富户越来越多,他们兼并的土地也越来越多,百姓需要承担的赋税也越来越多,百姓和官吏、富户间的差距也越来越大,到了某个极限时就会像你说的朝政糜废民怨积聚出现陈胜吴广。”
刘一燝说:“那皇上是要减少差距,减少富户的收入?”
065 利润封顶
天启听刘一燝说自己要减少富户的收入,摇了摇头说:“朕只想把差距控制在一定的范围,而不是要减少差距,更不是要减少富户们的收入。人都有不断追求财富、追求官位的上进心,如果这种上进心不受制约不断膨胀,甚至要以剥削他人利益为代价那就是坏心、野心。如果是存心想要以剥夺他人生存权利来获取财富和官位,那这个人就不配活在世上,他就该死!”
刘一燝说:“皇上说的这种人只不过是少数,大多数人还是有忧国忧民之心的,就算有少数人一时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