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宋英烈-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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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维信的话还没有说完,王崤峻便伸手阻止了他再说下去。从张维信的描述当中,他已经知道对方说的是谁了。这个出乎意料的消息令他血气上涌,脑袋开始嗡嗡做响,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一颗心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了。
王崤峻费了好大的劲才使自己的心情略微平静了一点,他直盯着张维信,用略显颤抖的声音,一字一顿的问道:“老七,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这事可不能瞎说,要知道,世上长得像的人很多,你确定你看到的就是她吗?会不会是你一时眼花看错了,你对自己的判断到底有多大的把握?”
张维信对自己的判断还是比较有信心的,答道:“以我对她的熟悉程度,你觉得我会看错吗?再说了,即便相貌上可能因为有长相相似的而认错,说话的声音上总不会也完全一样吧。刚才她在太师父门外和清尘说过话,我听得清清楚楚,不会错的。”
得到了张维信的确定,王崤峻的情绪一下子变得异常的激动,他“唰!”的一下站起身,抬腿就要往外走,去亲眼验证一下张维信的说法。
张维信见王崤峻情绪突然有所变化,怕他不记后果,立即到太师父那里去验证,赶紧起身,打算上前阻止。可还没等他有所动作,才走出一步的王崤峻却自己停下了脚步,又缓缓的坐回到椅子上,眉头皱得紧紧的,似乎一时之间对是不是该去见她委决不下。
张维信趁机劝道:“五哥,你要冷静,这会儿不是冲动的时候,你现在可不是孤家寡人一个,在你去见她之前,你一定要想清楚该怎么跟她解释韩青雯的身份,同时也要想清楚该怎么向韩青雯解释原本应该葬身大海的人,这会儿却出现在了‘清园’之中。不然的话,一旦双方产生了误会,你将如何去面对幽州城中的韩大人,如何去面对钟员外,如何面对所有这个时代与你相识的人?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有些人可是得罪不起的。”
听了张维信的话,王崤峻点了点头,坐在那里略微思索了一会儿,说道:“我还是得去见她,无论如何,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在离我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而不去见她。而且,她现在的身份也是道士,这说明她与咱们的经历可能很相似。她既然会来向太师父请安,说明她的师承可能和太师父有什么渊源,今后只怕与咱们的交集不会少。俗话说‘纸里包不住火’,与其ri后被人发现,不如现在咱们主动说破此事。
我想过了,从原则上来说,咱们对此事其实并没有什么过错。当初,我在与青雯结婚之前,就曾经与韩家的人说过之前的婚姻情况,对此无论是韩大人还是青雯都没有任何的不满。而且,当初咱们向韩家的人说的也是在海上失散,以当时的情形推断再无相见的可能,并没有说过她肯定已经不在人世了。所以,我觉得无论是青雯还是她的家人,都不会因为她的突然出现而把所有责任都推到咱们头上。
不过,这事关系到整个团队的利益,不是我一个人可以说了算的。你去把大哥和老八都找来,咱们几个再合计合计。”
见王崤峻已经彻底平静下来,张维信悬着的一颗心也放了下来,他答应着去了。不多时,便领着李俊武和徐绍安来到会议室,就此次意外事件展开讨论,以便找到妥善解决此事的办法。
就在委员会四位委员紧张讨论的时候,在旁边的屋子里,扶摇子一边和两位女道士聊着天,一边暗中仔细打量着那位叫静心的女道士。
这两位女道士都是大茂山玉清观主持玉清师太的徒弟,而玉清师太与玉虚子一样也是扶摇子挂名的再传弟子。前段时间,扶摇子在王崤峻的婚礼上公开露面后,陈抟老祖来到幽州的消息便传开了,玉清师太很快也听说了。作为老神仙的再传弟子,加之大茂山与幽州相距也不算远,玉清师太是很想过来给太师父请安,并请教一些教义、武功方面的疑问。
可惜,事不凑巧,玉清师太在动身之前偶染风寒,病倒在了床上。不过,玉清师太并没有就此放弃,她自己虽然不能前来,还是把两个徒弟派来给扶摇子请安,以表做弟子的一片孝心。
对玉清的孝行,扶摇子自然是很满意的。不过,从玉清的两位徒弟一进门,那位叫静心的女道士便引起了他的注意。当然,吸引老神仙的并不是此女的姿sè。虽说这女道士长得也算中上之姿,行为举止也显得端庄稳重,但并未达到令人惊艳的地步。扶摇子之所以对她格外注意,是缘于此女的面相。
扶摇子发现此女的面相,与自己收的那些海外归者极为相似,也是存在两种完全不同的命数,而且同样是一种平凡,一种富贵。而且,此女的那种富贵之相甚至能与王崤峻相提并论,这不能不令老神仙仔细打量,用心揣摩,想找到其中的联系。
与两位女道士交谈了一会儿后,扶摇子打定主意,决定验证一下自己的想法。于是,他叫过清尘,吩咐道:“清尘,去把你那几位管事的师叔找来,就说我要向他们介绍几位客人。”
“是。”清尘恭敬的答应道,随即便出去找王崤峻等人。
第二十三章 团聚(中)()
清尘敲响小会议室房门的时候,里面的委员会会议正好也告一段落了。四位委员经过仔细权衡,最终决定还是将此事说破。正所谓“长痛不如短痛”,现在主动说清楚,总好过ri后被动解释。
张维信起身打开门,问明了清尘的来意,一边向他表示四个人马上就过去,一边在心中暗自庆幸老天有眼,让自己先见到了来访的客人。不然的话,面对突如其来的状况,自己这些人很可能会因为措手不及而处置失当,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随后,四个人跟着清尘来到扶摇子的房间。进了屋子后,王崤峻以及张维信第一时间抬眼去看坐在上垂首的两位女道士。一看之下,王崤峻原本已经平复下来的心情再次变得热血沸腾起来。此时的他,已经百分之一千的肯定,张维信一点都没有看错,那位坐在上垂首第二位的女道士就是自己在前世的爱妻――张晓菲。只是,此时的张晓菲正微微扭着头,听太师父说话,并没有看向门口的方向,所以并未对王崤峻他们的到来做出任何反应。
完成了任务的清尘走到扶摇了跟前,回复道:“祖师爷,几位师叔已经来了。”
扶摇子微微点点头,向两位女道士介绍道:“静月、静心,我来介绍一下。这四位是我新近收的再传弟子,按辈份应该是你们的师叔。你们既是一脉相承,相距又不算太远,ri后还要多多来往,互相照应。”
静月和静心闻言均点头称是,并一起起身,向四人施礼道:“师侄女见过四位师叔。”说完,二人抬起头看向这四位素未谋面的师叔。不看还好,这一看之下,立即传出一声惊叫。叫的人自然是法名静心的张晓菲,她大张着小嘴,直勾勾的看着满脸激动之情的王崤峻,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张晓菲的举动对已经知道情况的张维信等人来说,自然是意料之中的,而一直对张晓菲面相有疑惑的扶摇子,此时也已经找到了问题的答案。旁边的清尘虽然不明所以,但囿于身份,也没有过多的反应。只有和张晓菲一起来的静月,着实被自己师妹的惊叫吓了一跳。她虽然不知道师妹为什么会突然失态,但在祖师爷面前如此失礼的行为,显然会被看成是很没有教养的表现。于是,她不得不一面尴尬向扶摇子赔不是,一面去牵拉师妹的衣服,要她立即向祖师爷赔罪。
出乎她意料的是,她这一拉不但没有使对方回复正常,反而令原本僵立在那里的师妹突然暴走。就见以前一直表现的端庄稳重,被她认为是淑女典范的静心师妹突然向前一蹿,扑到那四位新师叔中的一人面前,挥起拳头照着对方就是一顿打。更令她奇怪的是,挨打的师叔不但不恼怒,反而一不躲、二不闪,既不还手,也不招架,只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任凭静心的拳头没头没脸的落在自己身上。而且,旁边的那几位师叔对此也是无动于衷,只是静静的看着,没有一个人上前拦阻自己的师妹。
别人是什么反应静月无法左右,但静月很清楚自己现在必须做点什么,不然回去之后是没法向师父交待的。于是,她娇喝一声:“静心,快住手。你得了失心疯不成,怎敢对师叔如此无礼。”说完,便侵身向前,准备将静心拉开。
结果,还没等她来到静心身边,旁边那几位一直没有任何动作的师叔中的一位突然有了动作。只不过,他行动的方向并不是处于颠狂状态的静心,而是yu上前制止静心的静月。就见他身形一闪,已经以快捷无比的速度挡在了静月前进的路线上,然后对满脸迷惑的静月说道:“师侄女稍安勿躁,此事并非如你想象的那般。个中缘由曲折复杂,稍后自会向你说明。”
既然师叔已经发了话,静月自然不能再去干涉师妹的行为,只好站在一旁,等着师妹自己平静下来。
过了半晌,不知道是不是打累了,张晓菲终于停止了爆发,投入王崤峻的怀中呜呜的哭了起来。不过,从她的哭声可以听出来,此时的她并非是伤心yu绝,而是喜极而泣,是一种对感情的彻底发泄。她仿佛是想通过大哭一场,将一年以来所有的恐惧、不安、焦虑、思念都哭出来给自己的爱人听,让他知道自己的委屈,知道自己这一年过得是多么的不容易。同样的,刚才对自己爱人的拳脚相加,也并不是出于怨恨,而更像是一种在爱人面前撒娇的表现。
张晓菲哭了好一会儿,情绪才慢慢的平复下来。随着理智的恢复,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似乎有些过火了。这里毕竟不是自己的爱情小窝,除了自己和爱人之外,还有其他人在。特别是其中还有自己的祖师爷。她赶忙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转过身向扶摇子施了一礼,致歉道:“晚辈一时情急,失了礼数,还望祖师爷、诸位师叔,以及静月师姐见谅。”
扶摇子和李俊武、徐绍安等人都表示予以谅解,王崤峻和张维信更不会有任何的不满,只有静月对师妹的行为仍旧无法理解,对张晓菲的道歉不置可否,依然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师妹,似乎是想听师妹解释如此失态的原因。
张晓菲也明白师姐的想法,于是来到师姐的身边,解释道:“师姐,你还记得当初我刚到玉清观时对师父说的那些话吗?”
静月想了想,说道:“我当然记得。差不多一年前,你和另两位同伴一起到了玉清观,声言自己是从异乡到此的落难之人,希望师父能够收留你们。师父她老人家慈悲为怀,见你们虽然衣着穿怪,但并不像是jiān恶之徒,便发善心让你和那个静尘师妹留在了观中,那个跟你们一起来的男子也被师父推荐到了附近的黄龙寺当了和尚。”
“不错。”张晓菲接过师姐的话头,一指王崤峻,继续说道,“不过,有一点我当初并没有对师父说过。其实,我在原来的家乡是结过婚的,这就是我的夫君。我们是一起从家乡出来的,只是……。”
“只是我们在从海外家乡到中土来的时候遇上了海难,中途失散了。”张维信怕张晓菲说的和自己这些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