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中枢一木匠-第2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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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只一个人,金蝉这边两个,以他二人的武功,金蝉自信,不管怎么样,也是手到擒来。
于是,二人干脆就在门口等着,一会功夫,房门打开,不等那男子反应过来,金蝉一个箭步抢了进去,直接揪住他的脖领,硬生生地将人拽了出来。
这户人家里有五个人一个老者、一个老妪,以及三个青年。五人见金蝉如此,是心中大惊,随后有一个青年喊道:“什么人?干什么的?”
钟赫上前一步,拦在金蝉身前,亮出腰牌,大声喊道:“刑部六扇门的,怀疑此人乃是白莲教叛匪,这里不甘尔等之事,快快退下。希望尔等不要附逆,做一个良民百胤姓。否则满门被诛,后悔莫及!”
屋内五人听了这话,心中大骇,哪还有再敢说话的。他们也就是些受了蛊惑的百胤姓,对待这种人,不能又打又杀,只能是说服教育。不过现在哪有功夫教育他们。金蝉和钟赫押着男子直奔宁阳县衙,一到衙门口,金蝉亮出六扇门捕头的腰牌,差役赶紧进去通传,很快功夫,本地亲自出门迎接。
金蝉让县令借一步说话,告诉他,怀疑男子乃白莲教叛匪,在此聚众传教,一定要严加拷胤问,尽快查出白莲教的老巢。
这县令也收到风声,知道事关重大,立时在后衙升堂,对男子严加审讯。什么夹棍、火链,是有什么上什么,一通酷胤刑下来,男子终于熬刑不过,开口招认。
“大人,别打了……我招……。小人确是白莲教的,专门负责联络香众。”
“联络香众,意欲何为?”不等知县大人开口寻问,坐下下手的金蝉就抢先问道。
“以弥胤勒降世、普渡众生为名……聚胤集香众……在本月十五……揭竿……而起……”男子小心地答道。
“反了你们了!”知县一拍公案,大声喝道:“说!你们的老巢在哪里,谁又是你们的匪首?”
“我们的教胤主是大乘圣师,名字小人也不知道……圣师现在应该还在……合山乡……二龙里……弥胤勒庙……”
“你可确定?”金蝉咬着牙,狠狠地问道。
“小人前日还到过那里……奉圣师之命……来城内召集香众……”
听完这话,金蝉起身冲着宁阳县令一拱手,说道:“吕大人,现在距离十五只有三天,情况紧迫,我看不如一面发兵围剿匪巢,一面派人通知兖州知州衙门。”
这是一个立功的机会,宁阳县哪能容知州大人抢了功劳,马上点头说道:“金捕头所言极是,现在事态严重,需尽快擒拿匪首。下官这就通知巡检衙门,点齐捕快,前往合山乡、二龙里拿人!”
巡检衙门的定制是一千人,不过可惜的是,大多连五百人都凑不上,宁阳县更是不堪,使个大劲,才集胤合了两百五十来人。但巡检大人也知道这是一个立功的机会,集结兵马的速度还是蛮快的。县衙里集结了一百差役,这三百五十多人,在金蝉与宁阳县令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地杀奔二龙里。
县城距离合山乡不是很远,赶到之时不过二更,近三更时分,已然抵达弥胤勒庙门口。因为人马不多,只能分兵两路,一路一百人,由巡检带领,堵住后门,一路两百五十人人,由知县大人带领,从正门杀入。
这倒不是宁阳县令多么勇敢,实在是剿灭白莲教的功劳太过诱人。
官兵人数不多,好在弥胤勒庙也不大,就前后两个门。县令大人站在最后,一声令下,发动胤兵马朝正门冲去。官兵强行破开庙门,杀进庙中,这弥胤勒庙是徐鸿儒的老巢,防守自然严密,少不得上百名护卫、凶僧。
对于县城官兵的战斗力,金蝉还是了解的,于是他和钟赫身先士卒,带头领着冲锋。好在有他俩领头,又加上出兵之前,县令大人的动员工作做的比较好,说拿住叛匪头胤子有重赏,官兵们这才奋勇向前。
在后门的巡检大人似乎也害怕分不到功劳,带领兵马从后门杀入,敌寡我众,前后夹击,有备杀无备,占了这么多优势,要是还能战败,大家伙一起抹脖子好了。
凶僧与护卫们仓促应战,不少死于官兵的刀枪之下。发现敌人不多,官兵是越战越勇,杀过大殿,在后边的回廊遇到顽强抵胤抗,好在金蝉勇不可挡,接连劈翻三名领头的凶僧之后,叛匪连连后退,最后**到一间禅房之前。
弥胤勒庙实在太小,从后门杀入的官兵也冲到这里,因为在别的地方,叛匪皆是一触即溃,只有在这个地方,叛匪的抵御才最为强胤硬。
再强胤硬也没有用了,官兵站着人数上的优势,时不时的又射胤出弓箭,叛匪少一个,就露胤出一个口子,很快两路人马将禅房团团包围。只剩下二十几名叛匪在门口负隅顽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就在官兵快要杀光叛匪,冲入禅房的时候,禅房之内,传出一阵大笑之声。随即,房门大开,一个穿着不僧不俗的中年人跨步走了出来。
“圣师!”一见到中间人,叛匪们大喊一声,全都聚拢到中年人的身边。
跟着,又听中年人再次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天意如此……天意如此啊……”
第063章 自焚
见到一众护院、凶僧都紧张地护卫在那不僧不俗的中年人身边,且又称他为圣师,金蝉和钟赫、宁阳县令等一干人,立刻意识到,对方十有**便是那个什么大乘圣师一一徐鸿儒。【】
要是能逮到这条大鱼,每个人都会受到极大的封赏,大家伙的眼睛都瞪得雪亮,尤其是宁阳县令和巡检,眼睛都快冒出绿光。搜索最新更新尽在。Z
对面的徐鸿儒虽然也看出大势已去,可显得十分镇定,先是大声狂笑,随后泰然自若地盘膝坐到地上,朗声说道:“弥勒降世,普渡众生,白莲一出,四海升平。今日尔等到此,正应了本座的劫数,也好,天将降大任于斯人,都是要历经三劫、三难,经此一劫,本座的劫数便已圆满。”
说到此,徐鸿儒猛地太高声音,纵声喝道:“净空,取火来!”
他的话音一落,禅房内,有一个小沙弥托着烛台走了出来。“圣师。”
看到徐鸿儒如此从容,金蝉等人都是一愣,不知道这老家伙是怎么了,难道犯了失心疯、走火入魔,竟然连死都不怕了。但是当看到小沙弥端着烛火出来的那一刻,金蝉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因为他闻到一股火油味。
“他是想**!”金蝉的反应相当快,意识到这一层,马上喊了出来。
被他这一点,宁阳县令也跟着反应过来,大声说道:“给我上!活捉徐鸿儒!”
活的徐鸿儒和死的徐鸿儒,价钱肯定不一样,宁阳县令担心少了好处,立刻之后官兵冲锋。
一声令下,官兵呼啸而上,护在徐鸿儒身前的护院、凶僧也不后面,举兵器就迎了上去。
徐鸿儒仍是如磐石般坐在地上,仿佛眼前的一切,都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他微微仰头,看向天边的星斗,嘴里振振有词,只是听不清他念叨些什么。
很快,护院、凶僧倒下了五六个,眼看不出多久,便会全军覆没。可突然间,徐鸿儒猛地大声喝道:“阴阳煞劫,时辰已到,烈火焚身,弥勒转世!净空,还不动手!”
“是,圣师……”小沙弥有些紧张地将手中的蜡烛丢到徐鸿儒的身上。
正如金蝉所料,徐鸿儒的身上便是火油,一遇烛火,骤然而着,瞬间蔓延到他的全身。
这要换做别人,怕是要疼得满地打滚,可徐鸿儒却依1日纹丝不动,任凭烈火烧身。
看到这一幕,官兵、差役全都呆住了,就连金蝉也有些错愕,实在是想不到,竟然还有这样的人。难道他就不怕死么?
剩下的凶僧和护院见到徐鸿儒烈火焚身,简直都有些快疯了,眼睛瞪着血红,不顾性命地朝官兵扑去。官兵正在愣,被对方打了个措手不及,登时就被劈倒七八个,看到同伴惨死,其他的官兵才反应过来,抡起兵器和敌人打在一起。
“啊……”“啊……””呀。…”.伴随着一声声惨叫和哀呼,徐鸿儒手下的护卫们全都倒于血泊之中。当解决了这帮人,再看徐鸿儒时,大乘圣师已然烧为焦炭,侧身跌倒于地,唯有那个小沙弥,怯怯地站在后面,不知该如何是好。
如鸿儒死了,那些凶僧、护院也死了,眼下只剩下这么一个活口,岂能再杀了。宁阳县令一声令下,让人将小沙弥生擒活捉,带上徐鸿儒的焦尸,先行返回县城。至于这里,就交给巡检衙门的人清理。
不过宁阳县也不是糊涂人,估计这里或许能有不少白莲教的财宝,专门留了几个亲信差役,帮忙监督。
返回宁阳县,金蝉和宁阳县令立刻对小沙弥展开严审,盘问他,这个徐鸿儒到底是真是假。小沙弥战战兢兢,老实交待,**之人确实是徐鸿儒。为了保险起见,金蝉又让对小沙弥动刑,一番大刑下来,再行盘问,偏体鳞伤的小沙弥还是一般说辞。而且在他的嘴里还时不时地冒出什么三劫三难,弥勒降世的胡话,想来是被白莲教荼毒很深。
得了确切的口供,宁阳县令随即亲自书写奏折,奏折写完,交给金蝉,请他帮忙转递京师,并给了他五十两银子,算的川资。
接着又行文知府衙门,把情况简要说明。
金蝉知道事关重大,不敢怠慢,留钟赫在此帮忙召集部下,并设法通知另外两位捕头,自己则是带着两名宁阳县差役,快马赶往京师。
金蝉这边往北京城赶,同时还有人,也往北京城跑,那便是东厂与李家的人。东厂和李家几乎在所有县城都派了探子,打探情报,今夜宁阳县调兵遣将,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怎能不被有心人察觉。这些人暗地跟踪,甚至都尾随到了弥勒庙,庙里生的一切,他们都亲眼目睹,徐鸿儒现已**而死,这么大的事,还不得马上回去通知主子。
从兖州到北京能有一千二百里,快马赶路,也得三天,三方面都知道,事关重大,不敢贻误,一路之上,几乎很少休息。金蝉和东厂的人,在驿站换马不换人,继续赶路:李家的下人需要进城找自家的买卖,虽然略微耽误时间,却可换马换人,弥补沿途休息的时间。
这一算下来,最快还得属李家。
事实也是如此,到得第三日黄昏,北京城眼瞅着便要管城门的时候,一匹快马从远处呼啸而来,赶走城门关闭的那一刻,钻进城去。
相比与金蝉和东厂的人,李家有一个弱势,便是夭黑进城比较困难,人家又是六扇门、又是东厂,半夜走城门,还跟走自家大门差不多,李家就不行了,必须得赶关城门之前进来。
骑在马上这位,名叫宋喜宝,是李家的伙计,他一路打马狂奔,赶到京师,在进城的那一刻,才算松了口气。不过这小子对李老爷在北京城内的宅子并不清楚,唯一的办法,就是赶到李记缎庄找人。
缎庄管事听说事关重大,立刻带他前往李府,到府上把信一交,也就没他什么事了。
李文彰看过书信上的内容,沉吟片刻,就道:“备轿,去方阁老府上。”
“这……徐鸿儒就这么……死了……白莲教就这么轻易的平定了…”
方从哲自勺书房内,方大人拿着李文彰给他的书信,在房内踱来踱去,脸上一脸的无可思议之色。
这也太快了,太容易了吧?
如方从哲这等老辑之人,怎会轻易相信这等事情。要知道,朝廷去山东调查叛匪的消息,早已不胫而走,徐鸿儒要不是傻子,必定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