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只狼来爱-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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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波家里很有钱,有钱到什么程度呢,这不好说,据说家里的跑车排成串儿,赤橙红绿蓝靛紫七个色一天开一辆开足一星期,还有私人飞机,飞机上面有泳池。
当然,这些李建波都否认了。
跟在这三人身后的江夏元,异常显眼,个子很瘦小,皮肤惨白得吓人,方超曾问江夏元:“你是不是在山洞里躲了十几年刚出来?要不怎么白的跟鬼一样。”
李建波说:“这个一看就是缺乏蛋白质,瞧这小胳膊小腿的,走着走着会不会就折了?”
齐晖说:“得了吧你们俩,要不也整个小弟,别整天盯着我家的,行吗?”他回头朝着江夏元说:“那两个白痴要是欺负你你就打回去,我罩你。”
江夏元点头,伸出手去抓齐晖的衣服,齐晖也不理会,就任由他抓着。
周六他们去了游乐场的咖啡厅。市二中的小霸王徐少勤正在里面学着大人喝咖啡呢。只见他拿起杯子灌了一口,觉得苦,又一口喷在桌子上。
方超说:“徐少勤这货又跟着他姐夫来装小资。”
李建波说:“也不知道他姐夫娶的是徐少丽还是徐少勤。”徐少丽是徐少勤的姐姐,十里八乡出名的美人,徐少勤长得也不错,只可惜性格是只熊包。
他们四个人也坐在咖啡厅的角落里,拿报纸遮挡着,防止被徐少勤发现。
齐晖问江夏元:“喂,要喝饮料吗。”
方超说:“你熊啊,这里只有咖啡。”
齐晖瞪方超:“我又没问你,你吵个屁——”
李建波说:“我去你们两个能不能小声点。”
他们是来埋伏的,不是来消遣的,这俩玩意儿跟傻逼似的,还真怕别人没发现他们。
江夏元抓了抓齐晖的衣袖,小声说道:“不用了。”声音低沉而阴郁,叫其他三人打了个寒颤。
后来他们看着徐少勤的姐夫离开不知道干嘛去了,除了江夏元,其他三人都站起来,齐晖回头对江夏元说:“你呆在这里别动听到了吗。”江夏元点点头,知道他们要去揍人了。
齐晖他们揍人很狠,抓了徐少勤的头就往桌子上磕,只听得“咚咚咚”几声,那徐少勤的额头就破了,不停地往外淌血,咖啡厅的其他客人吓到了,他们看着几个小孩子在打架,却是来真的,都见血了,服务员跑来劝架,被李建波拦住了,他对着那十八/九岁的姑娘说:
“你就呆在一边看着,我们很快就完事,绝不会妨碍你们做生意。”
徐少勤哭着叫娘,齐晖一把把他推在地上爬着,整个人就坐在他背上把他当马骑。
“徐少勤,你小子还敢不敢惹一中的人。”齐晖恶狠狠地说。
上次徐少勤带了很多人到一中外面,专门劫持小个子和女孩子,讹了很多钱,他们一中的不服气,过来报仇来了。
“我不惹了,操。”徐少勤大喊,他被齐晖压着,动也动不了。
“你说什么!”齐晖抓住徐少勤的头发,使劲往地上撞。
“我说我不敢了。”徐少勤疼地嘶嘶叫。
“你发誓。”
“我发誓我不会了。”丢脸,真丢脸,徐少勤被迫说着,满脸的屈辱。
“你要是做了你TM跟女孩子一样没有那玩意儿。”齐晖又说道。
李建波一听就笑了,方超在一旁说:“齐晖你骑够了没,该我了。”
李建波瞪他,“别闹了。”
他们在这边玩得正开心呢,徐少勤的姐夫从咖啡厅大门进来,一眼就看见了这个景象,暴喊道:“你们在干什么!”
齐晖一回头,我擦嘞,那个小白脸这么快就回来了,真是撒泡尿都比他慢,他赶紧从徐少勤背上下来,朝江夏元那里奔去。
徐少勤满脸泪珠,连着叫了几声“姐夫——”
齐晖拉了江夏元的手,和李建波,方超他们拔腿就跑,打得太畅快了。
徐少勤的姐夫在他们身后骂爹骂娘,一直骂到这群混愣子不见了身影。
而后四人又去闹了一会儿,到了傍晚,李建波和方超就各自回家去了。
齐晖看着太阳西斜了,想起今天还没吃完饭,饿得够呛,又看看一直不说话的江夏元,就神秘的对他说:“夏元,我带你玩点好玩儿的事。”
他们两个去了市集,齐晖拉着江夏元来来回回走了几趟,突然叫江夏元过去跟一个包子铺的老板讲话。江夏元不明所以,听话过去了,他正站在老板面前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呢,齐晖从一旁拿了个袋子,装了好几个包子,而后才对着夏元比了个OK的手势,提着袋子蹑手蹑脚的溜了。
江夏元的母亲从小告诫他不要偷东西,他也不会去偷,甚至会鄙夷那些小偷小摸的。
可是对齐晖,他无法讨厌,他乐呵呵地吃着齐晖给他递过来的包子,心里充满了一种奇妙的感觉。
他看着手里的包子,好一会儿又觉得十分愧疚,觉得对不起母亲。
齐晖看着夏元愁眉苦脸,奇怪的问:“你怎么了,包子很难吃吗。”
江夏元摇头。
“是不是不够,我这里还有。”齐晖说着把已经咬了一口的包子塞到江夏元手里。
江夏元又摇摇头,隔了半晌才说:“齐晖,你下次不要偷了。”
齐晖一听就不高兴了,他想回“这不算偷,这叫有智慧地拿”。可是一见到夏元那张脸,想想就把嘴里的话给噎回去了。
“好吧好吧,我答应你——”
“真的?”
“真的啦,我又不缺这几个钱。”
江夏元就开心地笑了,边笑着又忍不住瞟了齐晖几眼,把对方看得不耐烦了一手把他的脸推开。
又过了几天,齐晖和方超他们就出事了。
起因是他们三人在咖啡厅里打了徐少勤。
徐少勤有个表哥就在市里读高中,又肥又壮,专门欺负人,在市里有个叫王老虎的外号。
这天放学,王老虎带了一拨高中生把齐晖他们给围住了。
王老虎数了数,不是说三个吗,怎么多出一个,赶紧叫了站在最后面的徐少勤过来认人。
“勤,你不是说仨吗,这里怎么多出一个。”
徐少勤的眼睛往齐晖一帮人那里转了转,把他当马骑的齐晖,据说还挺会读书的方超,以及有钱人李建波,就这仨。那个长得跟鬼一样阴郁的是谁啊,没见过,估计是小跟班吧,冤有头债有主,算了,今天就放过你这跑腿的,让你回一中报信。
于是徐少勤的手指点了点,给他表哥指出三个人。
好家伙,王老虎一得到攻击目标就把藏在身后的棍子亮出来,大喊了一声,“兄弟们上,给少勤报仇——”
一群人一股脑就涌上来了。
齐晖一手就推开江夏元,“你先跑,我打赢了过去找你,”江夏元就被齐晖推到了巷子外面。
齐晖抄起地上的一个板砖,照着第一个冲上来的脑瓜子上就是一拍,对方啊的惨叫了一声,捂着头退到后面去了。
李建波练过武术,方超他叔是武警,三人都很能打,但毕竟都是小孩,对方还人多,几个回合下来,三人身上都挂了彩,累得气喘吁吁。
徐少勤那边呢,有几个人被/干倒了,王老虎很不服气,抡着棍子冲上来了,这边齐晖正忙着干架,丝毫没注意到身后有人逼近,眼看着就要挂彩了。
“砰”的一声,王老虎这一棍子打在一个弱小的背上——
是江夏元,他在巷子外看见齐晖要被揍了,顿时失去了思考能力,也不知道用了多快的速度奔跑过来,一下子就把齐晖抱在怀里,用自己的背去挡那一棍子。背上挨了一棍子,把他痛的快背过气去。
王老虎还不解气,拿着棍子就使劲地打,一直打到棍子底下的人衣服上都是血,才有几个兄弟过来拉他。
“大哥,快住手,要出人命啦。”
出人命?王老虎停下手一看,我的天啊——这小孩儿背上的衣服都被打烂了,简直是血肉模糊的场景。他倒吸一口气,赶紧唤了兄弟跑路了。
徐少勤看到也有点后怕,跟着他哥跑了。
这边呢,方超和李建波也全身是血,有自己的,也有对方的,但都没那么严重,除了夏元,他们三人根本就没受重伤。
齐晖只感觉有人压在自己背上,很沉,他还没来得及回头,背上那个人就滑倒在地上,他一转身,看见一身血的江夏元。
“操!好你个徐少勤!喂,夏元,快醒醒,再不醒我抽你——”
41我等了你那么久
【四十一】
江夏元住院了。
而且一躺就是七八天。
那是齐晖第一次觉得对不起一个人;是他害江夏元受伤了,他觉得自己远远不够强大,不足以保护自己身边的人。
那也是他第一次看见江夏元的母亲,一个体弱多病的女人;坐在轮椅上被人推过来,看见自己儿子躺在医院病床上,小声地呜咽。
江母真是十足的美丽;皮肤白皙,大眼睛高鼻梁,听同来的阿姨讲;江母以前是个话剧演员,在舞台上简直就是笼罩着光辉。
就在江夏元五岁那年,因为疾病;她不得不退出舞台,同年,丈夫出轨,抛下了这对碍事的母子,和情人逍遥快活去了。
当时江夏元才五岁,长的活泼机灵,江母把他抱在怀里对他说:“元儿,你要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好人,你以后会交到许多许多朋友,他们会对你很好很好。”
江夏元记在了心里。
过了一段时间,江母便站不稳了,开始坐在轮椅上,年幼的江夏元要负责家里的家务,因为吃不饱他开始急剧消瘦,没能跟上营养个子根本长不高。
江母个子很高,她看着已经上了初中却矮了其他同学大半个头的儿子,偷偷地抹泪。
这辈子她只对不起一个人,她生下这个儿子,却没能好好照顾他。
她爱她儿子,现在却虚弱得连抱他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
再过不久她可能就会去世,江夏元的去处成了她最大的心病。
江母曾在儿子帮她洗脚的时候问:“元儿,你在学校有好朋友吗?”
江夏元抬头,继而落寞地摇头。
“如果有一天,有一个人愿意做你的朋友,你一定要把他当成最好的朋友,好好对他,知道吗?”这样的话,如果有一天妈妈死了,你也不会因为孤独寂寞而感到恐慌了… …
“嗯。”
“你的朋友可能会耍点小脾气,你也要尽量原谅他可以吗?”
“可以。”
“妈妈希望你用心对待那个人,然后找到同样也对你很好的人。”
江夏元点头,江母满意地说:“到时候你要把朋友领回家里,妈妈要给你们烧一桌子好吃的菜。”
… …
那个时候,江夏元曾一度以为,他已经找到那个人了,并且永远也不会失去对方… …
他没想到,自己大错特错… …
上天太不公平,把所有灾难都推向他,甚至连一个喘息的时机也不肯给他… …
江夏元家里穷,没钱出住院费,钱是李建波给出的,他和方超觉得这家伙还算硬骨头,对他倒也客气了。
齐晖为了表达诚意,在夏元住院期间还给他煮了粥,后来这些粥都让李建波给倒了,他说:“齐晖煮的东西不能吃,你要想好得快一点儿就别吃。”而江夏元呢,正望着垃圾桶里的那粥觉得可惜呢。
即使身上缠着绷带,身上还隐隐作痛,那仍是江夏元过的最快乐的一段时间。
他根本不怕痛,从小到大已经习惯了各种疼痛。
几岁大帮妈妈帮东西时不小心摔伤;
开始学炒菜被油锅烫伤;
上山帮妈妈找药草,从斜坡上一直滚落到山脚。
他对自己说:你在等一个人,一个愿意对你好的人,到时候,你一定要付出一切同样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