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只狼来爱-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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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晖一听到这,不由得伸手摸摸耳朵后面,一个明显的疤痕,幸亏不长,只剃了一点头发,要是当时自己多挨了几下扳手,现在就得理成光头了。
穆何看见齐晖心里动摇了,接着说:“黄拾在光陈组里身份不会太小。”
“怎么说?”
“穆安丽说第三小组的陈五和第四小组的丁行雨都在找他,一个小混混级别的,根本不用派出这种小头头出来。”
“你说丁行雨?”齐晖一听到丁行雨的名字,就想到那天自己在电影院被这留着长发的男人给揍了几拳,最后头还被开了一个口子,麻痹,下次见到你丁行雨一定要把你废了。
“丁行雨从来不自己出来办事,都是交由手下去办,这跟身体力行的陈五很不一样,可是这次他却出来了——”
“靠,穆何你要说什么就直说,别跟个女人似的罗里吧嗦。”齐晖开始不耐烦,其实他是焦躁,害怕穆何说出什么不好的真相出来,于是只能灌了几口酒,借此掩饰自己的心情。
“齐晖,你没可能没有事先做设想,黄拾他,一旦恢复记忆,你只会面临两种结果,一种是,他不会过来找你,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另一种呢?”
穆何盯着齐晖,笑脸转为严肃,“另一种就是,他会抹杀掉自己曾经失忆的事实,回来把你杀掉——”
齐晖一动不动地看着穆何,过了很久才笑着用手拍拍穆何的肩膀,“别做些莫名其妙的设想,我告诉你,黄拾就算恢复记忆了,也绝对是傻瓜黄拾,还是我的狗。”
穆何无奈地苦笑。
“穆何,如果我有难,你帮我吗?”齐晖难得语气正经地问。
穆何抬头,看着齐晖期盼的眼神,重重地点头,“当然,谁叫你是齐晖。”
齐晖一把搂住穆何,“好兄弟!!”
黄拾一直躺在床上,他的头很痛,自从看了那本笔记,脑海里乱七八糟的记忆开始袭击他的思绪。
他没日没夜的想念齐晖,于是开始做梦,梦里面他看见一片荒芜的山坡,少年的齐晖一个人走在高高的枯草里面。有一个男孩子就躲在一旁安静地看着他,悄悄地尾随着。
他还看见一片银白色的沙滩,夜风很大,把少年齐晖的头发都吹乱了,齐晖在那呼啸的海浪声中,笑着跟那男孩子聊天,从天南谈到地北。
他梦见男孩子和少年齐晖坐在咖啡厅里,少年李建波和方超也在,他们穿着夏天的校服,把书包拖在地上,跟人打了架,拼命地逃窜。
可是,齐晖身边的那个人是谁?他牵着齐晖的手是惨白瘦弱的,就像一个女孩子一样细的手腕,给人一种一拧就断的感觉。
他太瘦弱了,站在齐晖旁边像一根蔫了的豆芽菜。
他很脏,鞋子都穿烂了,黑乎乎的,也不知道几天没洗了。
这个男孩很奇怪,一头凌乱的头发,刘海长的遮住眼睛,只能看见他挺直的鼻梁和脸上白的发青的皮肤。
他嘴里一直叫着:“齐晖,齐晖——”
接着画面一转,出现了一间孤零零的仓库,里面锁了一个人,黄拾努力想要看清梦里的那个人,那是那个小男孩,被锁在仓库里,孤独绝望地喊着齐晖的名字。
他血淋淋的十指挠着紧锁的仓库门,脸上被鲜血染成红色,只瞪着一双绝望的大眼睛。
“齐晖,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
男孩开始哭,泪水一滴滴掉落在被血染红的泥地上,好难过。
好痛苦,一个说要永远陪着自己的人,在某一天突然不说什么就离开,离开也就算了,还要不由分说地给自己留下这么多创口,每一个都流着血,怎么修补也来不及了,补了这个地方,那个地方还是痛… …
齐晖,你好无情… …
齐晖,我恨你… …
成乐坐在椅子里打盹,他旁边的床上,躺着噩梦连连的江哥。
成乐看着江哥在床上不停地翻身,口中念念有词,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梦。该不会是梦见和乔老大去和青木帮血拼的时候吧,那时候江哥只有十来岁,第一次亲眼看见那么多人惨死的局面——
成乐和成欢的爸爸也是在那一天死掉的,头都被砍飞了,怎么也找不回来。
那时候自己和成欢只有十岁出头,在爸爸的葬礼上却没哭,他们盯着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江夏元一直看,他全身都缠着绷带,静静地站在乔老大的身后。
黄拾在床上痛苦地哼了几声,成乐被惊醒,看着眉头紧皱的黄拾,轻轻叫了一声:“江哥?”
黄拾没有应答,他依旧闭着眼睛,成乐却惊恐地发现,他们的江哥眼角正冒出一种晶莹剔透的东西——那是眼泪。
成乐没有看过江哥流泪。
应该说,在光陈组里根本不会有人流泪,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眼泪根本就不值钱。可是眼前这个情况?
成乐揉揉眼,正要凑上前去看清,黄拾突然睁开眼睛,支起身子来,双眼通红,面颊果然有清晰的泪痕。
“江哥?”成乐叫道。
黄拾没有答应。
“黄拾?”成乐又试探的问。
他们的江哥眼神突然暗了下去,原本柔和的双眼变得很凌厉,他看着成乐,把成乐一颗心看的七上八下,他说:“成乐,你去把金禾给我叫过来。”
“江,江哥你?”
“嗯?你要我说第二遍吗?”他们的江哥又看了他一眼,把成乐的心看得就要跳出嗓子眼了。
成乐心里狂嚎:妈呀——这不是黄拾,是江夏元——
20无法言喻的真相
金禾穿着一条草莓图案的四角内裤,没有穿上衣,坐在餐桌旁,一只脚踩在椅子上,嘴里啃着面包。
他背部和前胸都是纹身,盘踞着一条龙,那是很小的时候就纹上去的,当时痛得哇哇大哭,硬是被人摁着不能动。
晚上八点多,他刚刚睡醒,揉着眼睛过来找吃的,才刚啃了几口,成乐毛毛躁躁的声音就从大厅那里传来,“金禾哥——”
成乐根据几个佣人的指示,一路小跑着从三楼下来,一直跑到厨房门口,推开门一看,金禾一只手挠着头,一只手拿着面包,正在那里慢慢的啃着,像个十五六岁的小孩子。
哎——金禾哥你怎么还是这么不成气候的样子。
“金禾哥!”成乐走进去。
“小兔崽子,你怎么一个人,成欢呢?”金禾瞄了成乐一眼,喝了一口牛奶,满足的长呼了一口气。
“你别管成欢了,江哥好像恢复记忆了。”
“哦,这样啊——”金禾又喝了一口牛奶,隔了三秒,他突然像醒悟过来似的,一下子跳起来,瞪大眼睛道:“你说我哥想起来了?”
“啊,江哥还让你赶紧去见他。”
“小兔崽子你怎么不早说!”金禾撒开腿就跑,一直冲到楼梯口,成乐在后面喊:
“金禾哥,你还没穿衣服呐,会被江哥责骂的。”
管他有没有穿衣服,金禾光着脚一口气跑到三楼,推开他哥的书房门,一跑进去,看见江夏元正站在书桌前翻阅着东西。
他一身白色的修身T,黑色的长裤,头发没有打理。
江夏元顺着开门声看见金禾小跑着进来,很快就到了自己身边,一把钻进自己怀里。
金禾扑在江夏元怀里,紧紧攥着他的衣服。
金禾只比江夏元小两三岁,可是却矮了他整整一个头。
江夏元皱眉,问:“你怎么穿成这样。”
金禾抬起头,一双可怜的眼睛都快要流出泪来,“哥,我好想你啊。”
“怎么,我不在这段时间,你被人欺负了吗。”江夏元摸着金禾粗糙的小平头。
“才没有人敢欺负我,我就是想你了,要是你永远是黄拾,我可怎么办——”金禾明明是二十几岁的小青年,这会儿就跟十几岁的小孩儿一样在撒娇,成乐也上楼来了,站在门口忍笑忍得内伤。
“好了,把衣服穿上,乖乖坐下。”江夏元示意门口的成乐把衣服拿进来递给金禾,金禾这才笑嘻嘻的把衣服套进去,边穿边瞅着他哥笑。
“江哥,你怎么突然就恢复记忆力啊?”成乐感兴趣地问坐在书桌前的江夏元。
江夏元头也不抬,只冷冷说道:“你很感兴趣吗?”
成乐咂了咂舌,妈呀,这是江夏元,不是黄拾。
“没有,我不该问的。”
“成乐——”
“江,江哥… …”
“明早你和成欢两个到十里街那里收租,如果收不全,两人各罚五十棍子你看怎样?”江夏元看着手里的账单,他不在的这段日子,金禾一件事情都没能帮他干全了。
“啊,江哥,那个不是大黑他们负责的嘛?”成乐小声抗议,十里街的保护费就算是最雷厉风行的黑炎也要折腾很久,如果让他们两个去,十天半个月也未必能收得回来,江哥一定是在报上次被下了迷药那个仇。
五十棍子下去,他们得躺一个星期。
“你不愿意吗?”江夏元抬头看着成乐,一双眼睛带着慑人的寒光,把成乐看的低下头去。
“不敢,我会尽量完成的。”
“嗯,很好。”江夏元又转头看着金禾,“金禾,你换套好一点的衣服,我带你去个地方。”
“好啊好啊,哥你要带我去哪里?”金禾兴奋地手舞足蹈。
“下楼去换衣服。”声音温和但却不容拒绝。
“哦,我很快就换好了,你等我啊。”金禾又一路小跑着下楼去了。
“成乐。”
“江哥。”
“你还站着干嘛。”
“那我先下去了——”成乐鞠个躬,低着头退到门外,这才松了口气,双脚顿时软了,站也站不稳。
如果江哥不恢复记忆就好了,黄拾的脾气比江夏元要好上千倍万倍。
江夏元看着成乐把门关上,伸出手指在桌子上缓缓地敲着。
陈五,真有你的,你派人打伤我之后却向乔老大禀告我失踪了吗。你自然是希望我死的,可惜你的几个手下胆子不够大,听了警笛声就落荒而逃了。
陈五一直不满乔老大对江夏元过于偏爱,当初,不夜城这块地方,乔老大是打算交给江夏元来打理的。
陈五觉得不满,但却没有明说,那天夜里用大小姐的名义把江夏元约了出去,找了一帮人蒙着脸把江夏元团团围住,打算结果了他,再伪装成受仇敌报复的样子,如此一来,他陈五在光陈组里就少了个对手。
陈五如他所愿拿到了不夜城,可是江夏元却福大命大,只是往鬼门关里走了一遭,人还活的好好的。
江夏元想起那个雨夜,当时他已经做好了必死的打算,可是却还是忍不住一路逃窜到那座公寓旁。
江夏元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才查出齐晖搬到那里,齐晖单身,女人缘虽然很好,可是时间一长就会被女人嫌弃:太过于骄傲自满,暴躁冲动,基本上没几个人能忍受他的脾气。
他只是偷偷地派人留意齐晖的动静,可是那晚,竟然起了见齐晖最后一面的决心。
他设想过两人重新相遇时各种各样可能发生的场景,而现实最可笑。
那个齐晖,根本就没认出他来。
江夏元从他生命当中完全消失,成了一个不明所以的黄拾。
而最讽刺的是,还以为自己有多恨他,可是失忆后一睁开眼,又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他。
呵,齐晖,别来无恙啊——
与此同时,躺在被窝里玩电脑的齐晖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他还以为空调开太大了,赶紧找了遥控器把温度调高了。
穆何说了会帮他调查黄拾的事情,结果一拖再拖。
穆何面露难色的表示,穆安丽根本不会同意他插手这件事,只能私底下慢慢来。
算了,他家小狗生命力挺顽强,应该不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