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设定恶魔-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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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吧。维克托，我可是知道你们光明教廷的家底有多厚，赎罪券一个铜币一张，印刷的却无比粗糙，连厕纸都不如，你们这个明目张胆的抢钱也没多大区别了。七千金币不过是几百万张赎罪卷的事儿，一天就能赚到，更别说更多的乱七八糟的捐款了。”店老板的脸虽然没法被看透，但从他的言语中黯还是能够感觉到，他刚刚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几百万张赎罪卷呢！光成本就已经很高了，而且你怎么能肯定我们光明教廷一天能卖出去那么多赎罪卷？”教皇暴跳如雷。
“哦，是吗？”店老板的声音还是那么不疾不徐：“我记得你们光明教廷的信徒每天都会买上一张赎罪卷吧？这貌似已经成为他们每天的习惯了。而且还有人买不止一张，毕竟一张赎罪券只能消除说一句脏话那么屁大点儿的罪行，要是是一个干屠夫职业的，一天不得买个十张八张才能消除他杀那么多生命的罪行？所以，不要在我面前哭穷。”
教皇表示自己不想说话，不管是在任何问题上，他在店老板面前总是有种深深的挫败感。权力、实力、学识、思考和分析的能力——他没有任何一样强于店老板。
“我看你真是一刻都不想在我这里呆下去了，毕竟一个失败者在一个成功者面前是没法抬起他的头颅的。再见不送。”店老板见西里尔·维克托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便知道他不想呆了，于是就直接送客，还顺便打趣了他一句。
“老混蛋，我保证下次绝对不会再来你店里吃东西啦！”临行前教皇发誓道。
“哦，维克托，得了吧。你说过很多遍这样的话了，但你每次都会在回来的。你管不住你那张嘴，维克托，正如小偷总是管不住自己的手，总想把自己的手放进一个人的口袋里。”店老板又回到他的躺椅里拿起那本书，毫不在意教皇的话。
他就是天天这么挫败维克托的——任你上蹦下跳，我自岿然不动。
“先生，您做的东西真好吃。”出门前，西尔维娅说。
“哦，谢谢你精灵丫头。恶魔与精灵的组合，我这还是第二次见到呢。爱情这种东西，得双方互相包容才好。”
西尔维娅的脸腾地红了，她低着头走了出去。
黯没什么想说的。只是他一只脚刚迈出门，却听见店老板在后面叫他。
“嗯，那个，小影魔，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什么话？”黯扭过身来，面对着店老板，问。
“我想告诉你，别像当初的我一样，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店老板说。
“您的意思是？”黯一时间没有听懂。
“没什么，你走吧。”店老板手一挥，木门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推动着关上，隔绝了黯与小木屋之间的视线。
“呃……这是被强行赶出来了吗？”黯站在门口，摸了摸鼻子。
“他到底是谁呀？”西尔维娅问。
“光明神曰：不能说。咱们走吧。”教皇一只手拉着一个，拽着就走。
……
“真像啊，真像啊。风不转水转，一晃这么多年就过去了，我们终究还是老了，这个世界还得靠这些年轻人来支撑啊。”店老板躺在自己的那张躺椅上晃着，口中喃喃道：“这世界距离灾难的崩解已经不远，只是还不待你们成大器啊。在暴风雨前的平静里，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吧，不然就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有牵手的机会了。”
壁炉里的温度依旧温暖，木柴燃烧的火焰还在散发着昏黄的暖光。孩子们还在边吃边闹，店老板拿着那本书，姿态宁静而祥和。这一刻，仿佛永恒……
第78章 兵临城下（）
“库伦那个老小子发了一份通告，说是今天下午在圣灵殿大图书馆与诸族的历史学家们研讨时，意外发现有关于林克国王当年进攻精灵所犯下杀戮罪行的另外解释，而这条解释已经被大多数历史学家们所承认。库伦将在三天后于王城内举行国宴，并为林克国王正名。这件事你是知道的吧？”在回梵尔蒂大教堂的路上，教皇问。
“我知道，那条解释就是我提出来的。”黯点点头，承认了。
“可是现在库伦正在通缉你，罪名是叛国，特里若那个家伙也在通缉你，罪名是渎神。你现在身上背负着两条足以将你送上绞刑架的罪名，你说我要不要把你抓起来？小库伦可是悬赏了往城外的一处很大的庄园，产的葡萄酒很有名，每年都有两千多金币的收益，只要三四年时间就可以弥补我刚刚受到的损失，而且在更久的时间内我就会源源不断地获得收益。这个不错吧？”教皇捋着自己的胡子，自顾自的说。
老公王库伦·塞斯都快一百岁了，在教皇嘴里居然还是“小库伦”。不知道这个称呼要是被他知道，心里会是一种怎样的想法？
“我是不太相信你会把我抓起来的。一来，我没那么好抓。二来，你要真想抓我早就可以抓了，何必等到现在呢？”黯才不怕西里尔·维克托。在他眼里，西里尔·维克托就是一个爱发神经爱说谎的“小家伙”。
没错，就像他对老国王的呀，在他黯眼中，教皇也是小家伙。
黯可是比他年长了快二百岁呢。
“额，我讨厌你这样精明不上当的家伙。”教皇撇了撇嘴。这样的动作放在一个老头身上，确实是很搞笑的，就好像……就好像有一天你发现你的牛在冲你笑，总有那么一种诡异的感觉。
教皇继续说：“现在艾尔薇二十二世已经陈兵边境线足足三十万的精灵族士兵堆在灰雁城城外不足三十里的地方。灰雁城城主已经向王城求援了，现在大批的支援部队也正在向那里赶。精灵女皇的态度很强硬，她说如果人族坚持为林克·塞斯证明的话，她就发兵。战争是如此的临近，你就是那个始作俑者。”
“啊？女皇大人要和人族开战了吗？”西尔维娅的眼中带着一丝担忧。事关精灵族，她无法不为此而牵肠挂肚，那毕竟是她的母族。
“就算是双方开战，我依旧坚持自己当初的决定。因为如果害怕战争就掩藏真相，那我们学历史干什么？”黯平静地说：“当初看史书的时候我就知道，发掘真相是做历史的人的使命，如果是要做学术的话，必须要依靠冷血的心。就像你们人族最著名的死灵法师阿道尔先生一样，当初我们恶魔的军队都打到王城的城底下了，他把城内二十万的禁军战士化作了不死的死灵生物，然后把恶魔重新打不了深渊。他做的对吗？有人说他对做的对，有人说他就是在蔑视人性。但我想，他是对的，他用了二十万条命，拯救的却是的两千万条命，不然塞斯早没了。”
“你这个想法和特里若说的差不多，他也是这么和我说的。他说，和平不应该成为掩盖金子的灰尘，这是光明神我主的旨意，我主不会让任何一个正义的人被邪恶操控。昨日的黑暗就是为了今天光明到来……”
“你在这里这样和我说废话，让我觉得你是在想坑我，不给我那批东西开一个好价。”黯一巴掌拍在教皇的肩头，打断了这个白胡子老头想要继续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念头。
“老头儿我童叟无欺，绝对不存在坑蒙拐骗这种事情，毕竟我可是教皇啊，教皇都是有尊严的！”西里尔·维克托装出一副高洁的模样，义正言辞的说。
“恐怕你的尊严早就被丢到九霄云外去了吧？”黯在心中默默的吐槽。
曙光大厅的华灯之下，教皇十分专业的用检测魔法阵对黯从天国瀑布后面的密道中带出来的物件进行检测。
“不得不说你小子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两面五级的魔法盾牌，两把五级的魔法长剑，连‘尘封的回响’这件早已经失传了的东西都被你找到了。”教皇看着刚刚做完除尘处理，现在已经光亮如新的装备，啧啧称奇。
“听你这样说，难道这把剑很有名吗？”黯从检测台上拿起了那柄古朴的灰色长剑。这柄剑的样子真是十分的低调，没有什么装饰用的花纹，连魔法铭文都因为哑光的灰色而被掩藏在了阴影之中，只是那看起来低调的锋刃却闪着星星点点的寒芒。
“当然是有名啊，不然我怎么可能会一口就叫出它的名字？”教皇从曙光大厅一侧的一个红木书架上取下了一本厚厚的黑皮古书，并将其翻到了其中一页，道：“喏，关于这把长剑的资料全都在这上面了，你自己看吧。”
看着即使经过了魔法处理，但依旧已经暗黄并且质地已经开始变脆的古老书页，黯把食指按在那些字里行间之中，开始认真地读了起来。
“尘封的回响”，六级魔法长剑，它的创造者并不是矮人，而是一位叫做哈维·艾森豪威尔的魔法大师。这件几乎完美的武器出自于一个不完美的人——这位哈维大师的一生可谓坎坷无比，他的腿自出生就带有天生的软骨病，这让他几乎无法站立，只能坐着或者躺着。中年时，他失去了自己的妻子，晚年时却又失去了唯一的女儿。“尘封的回响”是他人生中最后一件作品，也是他最好的那件。哈维·艾森豪威尔大师在做完这柄剑之后，亲口说，当这柄剑遇到它认为对的人时，就会升华成为一件八级魔法武器，名字也将改变，变成“斑斓的回响”。
——你将那些痛苦的记忆都深深的埋藏在心底，但是当回忆被揭开时，出现的却全是美好。
第79章 互相坑（）
遇见对的人就会蜕变进化的长剑，换成谁都会想要的，人们都有着这样的想法——万一我就是那一个对的人呢？这样我不就就得到了一件八级的魔法武器了吗？一件八级的魔法武器将会把我的实力提升一大截！
正是因为所有人都抱着这样的想法，所以人们才会对这件武器趋之若鹜。但是，这件富有传奇色彩的兵器却不知为何而失踪了。
“‘尘封的回响’这柄长剑的最后一任主人是瓦尔基里大公瓦尔基里大公拥有‘战神大公’的美称，这柄剑一直是他最钟爱的佩剑，尽管他并不是那个所谓的对的人，但他并没有侮辱这柄剑的威力，他曾用这柄剑斩下过高阶恶魔的头，据说还是恐惧魔。”教皇在一边说。
“还有天使的头。”黯把“尘封的回响”重新返回到台子上，道：“它的最后一任主人，也就是你所说的瓦尔基里大公，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就是从他的手上拿到这柄剑的。他在临死前杀了两个力天使，等级还不低，光明力量已经快要和他们的骨骼融合了。”
“啊，光明力量快要和骨骼融合，那至少是四翼，”教皇听到黯的话，并没有露出任何意外的神色，仿佛他就早就将黯的话了然于胸了，“那是一段苦痛的历史。”
“你似乎知道点什么？”黯把自己口袋里装的那根黑色的羽毛拿了出来，道：“能告诉我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吗？天使可不会有黑色的羽毛。”
“只是从古籍中看到了一点东西，不是很完整，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你介意把你这根羽毛留给我研究研究吗？”教皇问。
“你请便。”黯把羽毛递给了教皇。
“谢谢，如果我研究出点什么东西的话，一定会差人告诉你的。”教皇说。
“那么�
